“你……真的想要娶我嗎?爲什麼會想着要娶我?”
馬車以平緩的速度自這京城之中最熱鬧的街市上走過,雖是寒風凜冽,可外頭依舊能夠聽到小販們賣力的叫喚聲,來來往往的人羣裡,有人揀選着商品貨物,爲着即將到來的新年而忙碌。
馬車裡放着暖爐將這一整個寬敞的車廂攏的十分溫暖,除了偶爾自窗外吹進的冷風外,旁的感受不到冷意。
陸君竹這會滿身上下正燃燒着熊熊烈火,坐在這溫暖如春之處好似是立在了油煎火燒之地,一路都與柳芙蓉保持着距離的陸君竹讓自己以一個最清醒的姿態出現在柳芙蓉的面前,不能夠因爲某一些事情在出了什麼岔子。
憋了這一路,柳芙蓉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問一問,到底爲什麼,問出口的那一刻,柳芙蓉偏着頭,看向了陸君竹,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答覆。
“年歲到了,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什麼時候能夠找個相攜一生的人回來,這麼多年,我身邊有許多許多自己救下的形形色色的姑娘,可就是沒想過要真的成家立業,做密衛的本來就是刀尖舔血過日子,我原本也不想耽誤了人,回頭讓人跟在我屁股後頭做小寡婦,看見你就覺得你特別的聰明,人呢,也十分的正直,憑着你和二皇子之間的關係,還有你這一張肖相二皇子親母的臉龐,你完全可以選擇留在二皇子身邊,跟着二皇子,可你沒有,你與世俗之中的女子都不一樣,所以我就想的,你若願意,我們可以相處下去,有個結伴終老的將來想來也該是十分有趣的。”
陸君竹不藏着掖着,也沒有說什麼虛頭巴腦的話,有話說話,直截了當的就把柳芙蓉問下的話盡數的答了,柳芙蓉對於面前這位見過第二次的男人充滿着十分的好奇,只將目光一直放注在這個男人臉上,想從這男人臉上看到點什麼,他說自己是個奇女子,可自己倒是還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奇男子,戲文子裡看過許多一幕一幕的才子佳人相互訴衷腸的畫面,可這樣的,是真的沒瞧見過。
“先皇三年熱孝,整個大梁上下都不可以談論婚事,更不可以舉辦酒宴,若是不然,便算了犯了大事,是要問罪的,我父親的生命早已經是捱日子,父親一去,我便一定要守三年,三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我母親隨時隨地都可以將我隨意送到任何一個男人的手中,我是個務實的人,我懂得爲自己的未來考慮,陸大人能夠說娶我是一樁好事,可卡在這樣的時間上,未必就好了。”
柳芙蓉沒有對陸君竹做任何的隱瞞,若父親一去,她的生殺大權全都落到了母親一人手中,這事情,只能夠在現在解決,可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是談論親事的時候!
“其實是有捷徑的走的,無非就是受一些苦,你若願意我們可以走這一遭的捷徑。”陸君竹的臉一直湊在車窗那一處,讓自己保有着那一份的清醒,不讓自己在此刻有任何一點點的失態,面對於柳芙蓉的坦誠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反正對這位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姑娘,他一向都保有着那一分十足的好奇。
“什麼樣的捷徑?”柳芙蓉不懂,在這樣時候,連朝中最有權勢的官員都不敢動,怎麼陸君竹還有捷徑可走。
見柳芙蓉好奇的湊上前,陸君竹忍不住逗趣了她一番“你這意思,是打算與我成親,做我的女人?”
柳芙蓉並沒有表示出自己的一點點嬌羞,只抿着脣看着面前的陸君竹,眼神之中帶着悲憤“女人本來就過的低微,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子從子,我的母親與那遠在江南的哥哥都不是善類,我人小勢微,回了江南這一輩子到底該如何過怎麼過,都會是個問題,在這裡我可以強硬着態度誇下海口,可一旦回去,我自己會過什麼樣的日子我自己能夠想得出來。
原本我早打算了在父親去後,直接求了二皇子稟明皇帝前往寺廟清修爲父親祈福,現在有了大人願意紆尊降貴的娶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那比起去寺廟之中,是不是跟着大人,日子會過的更加安逸一些,我不是個會說謊的人,於大人這麼說話,是表明着我與大人的坦誠,雖說現在我不曾喜歡上大人,可我願意以後跟大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這就是我能夠拿出的最大的誠意。”
柳芙蓉說不出什麼動聽動人的話,也說不出什麼旁的承諾,只把自己所有的打算告訴着陸君竹,不帶一絲一毫的遮掩。
這一番話說完,陸君竹斜揚起脣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可真的是實誠的可愛,要是換了旁的人,指不定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什麼天花亂墜的話,你還真的是把話往死衚衕裡再說,要是換了別的人,這會怕已經從這馬車裡離開了。”
“大人不是旁的人,所以和大人一起說話,用不着藏着掖着,沒必要!”柳芙蓉抿脣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轉而對着陸君竹坦誠的說出了話,不帶一絲一毫的遮掩。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大人現在可否告訴我,有什麼樣的捷徑能夠在這樣的一個時間裡,讓你我能夠迅速完婚?”對於這捷徑二字,柳芙蓉一直帶着好奇,不恥下問。
“脫衣服!”
“啊?”
陸君竹倒也不客氣,直接脫口而出,自嘴裡蹦達出三個字就在那三個字說出的那一瞬間,柳芙蓉也是愣住了神。
“把你的衣服脫了,做出一副被我侵犯的樣子,等一會兒我把馬車弄翻的時候,你抱住了我,隨我一同滾到車外面去,你且放心着,我一定不會讓你多讓人看到,這就是我說的捷徑!”
陸君竹挑着眉看着柳芙蓉此刻震驚不已的模樣,勾脣一笑時,已經將身上的衣帶直接解開,到了這一刻,柳芙蓉才發現陸君竹此刻醉酒臉色酡紅的樣子,像極了一個醉鬼,尤其是在雙眼迷濛的那一刻……
柳芙蓉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了自己的胸前,一副真的生怕被侵犯的模樣,而陸君竹爲了逼真,又是在這繁華雜鬧的街市上,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必然是要做出一副以假亂真的事情來,才能夠讓人深信不疑,他酒後亂性,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輕薄了一個女子,將她的清白毀之一炬!
“你……你不會真的要在這兒……”柳芙蓉到底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在這麼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被扒開了衣服回頭做出一副被人輕薄有辱名節的事情來,那這臉……
陸君竹與女人打過太多太多的交道,柳芙蓉這兒臉上的愁容一擺,他就知道了柳芙蓉心思裡的心思,可這樣已經是最好的辦法,給人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夠正中下懷,陸君竹敢保證,自己今天這麼跟着他一回去,憑藉着柳夫人那樣精明的性子一定會發現其中的意思,與其讓那位柳夫人留有後手,倒不如自己先下手爲強,省的留有後患。
“這裡人多,你作爲受害者,只要哭一哭鬧一鬧,回頭有的是人譴責我,我只要對你負起責任,那這件事情,不出三日就能夠順利完成……不過等真的有賜婚後,你怕是還要等我一等,我要先受些皮肉之苦……”
先帝喪期醉酒行兇,又是在這樣的地方,引起衆人議論紛紛,自然是要好生受上一頓板子的,陸君竹也不怕打板子,一頓板子換一段姻緣,值得!
陸君竹那一番毫無所謂的受那皮肉之苦的模樣倒是叫柳芙蓉覺得心上難安,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柳芙蓉一不做二不休,大大方方的就這麼直接扯開了衣帶脫下了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一件藕色的肚兜這麼包裹着胸前彈跳而出的玉兔,叫那兒本就心猿意馬着的男人一瞬之間血氣翻涌……
“這……還要如何?要我親你嗎?我那口脂落在你身上的話,會不會更逼真一些?”衣裳褪到一半,柳芙蓉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起來,光裸着的背脊因爲吹入的點點寒風而引起一陣顫觸,柳芙蓉就這麼呆愣愣的看着陸君竹,聽從着他的指揮。
“一會記得大叫!”
陸君竹本就被餵了鹿血酒,正是烈火烹油的時候,在看着面前佳人這番軟玉橫陳的模樣,更是有些牽引不住,在柳芙蓉那般吶吶的開口着時,陸君竹已經伸手一拉,直接將柳芙蓉拉進了自己的懷中,將自己還帶着滿滿酒氣的薄脣覆下,品嚐起了柳芙蓉此刻的美好……
“唔……”柳芙蓉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候,當自己被一個男人拉進懷中,任由着那男人對自己上下其手予給予求時,柳芙蓉慌了,根本不記得這個時候是在做戲的她嚇得不斷的推拒着陸君竹,馬車也就在這一番你推我搡之下,開始在這繁雜的大街之上不斷的搖晃,引來衆人不住的圍觀,與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