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喜翠姑姑的一個聲音,讓一旁的邵氏昂長着脖子就像是一隻好鬥的烏眼雞,恨不能生吞了喜翠姑姑,奈何袁衛還在,邵氏現下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怒火吞進了肚子裡。
狗仗人勢!邵氏在心中咬着牙腹誹着!
“大家跪了一宿,現下王妃說了,只要把這些吃下去了,那就可以走了,左不過都是要吃的,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感念王妃的恩情吃了,袁公公陪着大家一夜,受了一夜的累,皇上還等着在公公回去伺候,耽誤了時辰,到最後,受苦受累的還是老爺夫人與小姐們,又是何苦呢!”
喜翠姑姑無比痛快的看着邵氏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模樣,暢快的笑着,隨後把那廚餘桶中的餿水爛菜葉舀了四碗出來,就這麼一人一碗放在了這四人的面前,邵氏的那碗尤其的多,且裡頭加了料,那還蠕動着身體的蛆蟲,讓邵氏的臉當下就變了,聞着那令人作嘔的餿水,看着那泛黃噁心的爛菜梗裡頭還蠕動的蛆蟲,邵氏忍不住,側着身便嘔吐了起來,刮心刮肺的吐,直吐到黃疸水都從胃裡頭翻涌而出,纔算完!
喜翠姑姑滿臉厭惡的向後退了兩步,冷哼着一聲“夫人這是做什麼,想當初,您拿着這些個東西,來關懷我家王妃的時候,可沒見你這幅摸樣,今時今日,一切調換,夫人怎麼就成了這幅摸樣,當真好不給臉!”
“士可殺不可辱,你算個什麼東西,來這兒給我尋晦氣,她一個傻子懂什麼,從來都是你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現在要作踐我的是你這麼一個賤奴,哪裡是她這麼一個傻子,她是傻子她會喝,我可不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把打落了海碗的邵氏怒不可遏的與喜翠姑姑叫起了板,強撐着想要站起的腿,因爲跪地的時間太長,現下根本受不住,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雖然狼狽可氣勢卻絲毫不減,滿身的怒氣,像是要把面前小人得志的喜翠姑姑直接燒了一樣。
邵氏被逼的撕下了人前的僞裝,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兩人絲毫不讓的勢均力敵着,而一旁看着邵氏跳腳的蘇卿語卻不聲不響的抱起了那兒還剩下大半桶的廚餘水,就這麼毫不猶豫的直接倒扣在了邵氏的頭上,從頭到腳,傾盆而下,餿爛的廚餘水以及裡頭蠕動着的蛆蟲就這麼直接灌進了邵氏的衣領,臭到讓人作嘔,也讓邵氏急的直接破口大罵!
“你這個傻子,我……”
“夫人,跪了這一整宿,怎麼還是沒能領會皇上的一片好意,滿口傻子傻子的叫喚,無視尊卑,奴才在這兒看着也真是爲你痛心,王妃賞賜,你們自然該好好的接下,不識擡舉,也該有個度,到底是姨娘扶正的,沒點規矩,所以這麼多年連個誥命夫人都擡舉不上,夫人這些年,就真的沒有反思一下?”
邵氏現下渾身就好像是從茅房之中爬出來的屎殼螂,讓人嫌惡,惡狠狠的伸手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想要掌錮蘇卿語的當下,蘇卿語已經被喜翠姑姑拉到身後,蕩在蘇卿語身前的她,用着滿身的倒刺,戳着邵氏的心。
“聽說二小姐由着宮裡的貴人許諾,馬上就要成康王妃了,正好今兒個袁公公也在這兒,奴才這兒倒是有個事情要和夫人你好好的清算清算,從前嫡夫人嫁過來時所帶來的嫁妝明細我這兒有一份正本,前些時候,我家王妃娘娘您給嫡夫人留下的嫁妝我這兒還有一份正本,這裡頭漏下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現下,這兩份正本我皆交由了袁公公,還請邵夫人用七日的時間好好的琢磨琢磨,缺了我家王妃的那些物件都去了哪兒,若是不小心沒了,也請夫人用銀子填補上,缺了一件,我這兒可都有記賬。
畢竟,馬上二小姐要出嫁,有些不該屬於夫人,不該屬於二小姐的物件,應該不會出現在二小姐的嫁妝裡頭纔是,到時候,都填補上了,我會告訴了袁公公一聲,若是填補不上,我也會請袁公公訴與皇上,請皇上做主,夫人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