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渣男!
楚辭在心裡咒罵着,雙眼,狠狠地瞪着容聿,氣得咬牙切齒。
可她現在不能跟容聿發生正面衝突,不然,一旦把渣男惹惱了,渣男禽獸的本性一旦顯現出來,這些個姑娘們還不得嚇跑了啊。
這可都是她的優質客戶,絕對不能流失的。
“王……王爺,您來了。”
忍着肩膀上的劇痛,她勉強從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咬牙切齒地看着容聿。
下人很快就給容聿送上來了一條凳子,放在楚辭身邊。
容聿坐下,手,還是壓在楚辭的肩膀上,表面上兩個人和氣地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而且,那美貌也是極爲登對。
誰能想到,此刻的兩人,卻是鬥得暗潮洶涌,誰也沒讓誰。
“來,告訴本王,你們在玩什麼?”
他每一個親暱的舉動,都讓其他女人看着既羨慕,又嫉妒,紛紛讚賞着,王爺對王妃好溫柔,王爺對王妃好寵愛。
wωw●t tkan●CO “王妃好幸福哦,有這麼俊美的王爺疼愛她……”
“人家好羨慕王妃,竟然有如此俊美溫柔的王爺夫君……”
喂……喂……各位姐姐,別被他騙了好嗎?沒看到他現在在對本姑娘行兇嗎?
我們不是在打情罵俏,我們是在真打啊,是真打啊,看到沒有,麻煩看清楚啊,看清楚啊~~
楚辭在心裡,連連叫苦。
這真tm上輩子毀了銀河系,日了藏獒了,怎麼就攤上這種倒黴事呢。
“哎,我本來還想着買個王妃之位噹噹呢,真沒勁,王爺對王妃這麼好,哪裡還有我們什麼事啊。”
“算了,算了,我也不買了,可惜啊,王爺這麼俊美的夫君,竟然獨寵王妃一個人……”
“散了,散了吧,真是可惜了……”
“……”
眼看着一個個原本還爭得面紅耳赤的千金小姐們,一個個都從王府大門前離開,楚辭的臉,驟然黑了。
“喂,你們別走啊,別走啊,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你們回來啊,快點回來啊,我們夫妻關係很惡劣啊,別走啊,別走啊喂……”
可任憑楚辭怎麼叫,那些女孩子沒一個回頭的。
楚辭恨得牙癢癢,回頭怒瞪着容聿,卻撞上了一雙無辜又邪魅的雙眼。
“大路朝天橫着走?美男親王懷中抱?大好河山任你遊?嗯?”
容聿漫不經心地將她出售啓事上的內容,一點點念出來,深眸裡,縈繞着幾許深意,“這麼多好處,你還捨得賣?”
容聿最後那個問題不問也罷,問出口,便讓楚辭差點連肺都要炸了。
這麼多好處?他還有臉說?除了名號聽上去好聽之外,她還有什麼好處?
沒有實權就算了,她連個p都沒有,還好處?我呸!
此時的楚辭,完全是氣紅了雙眼。
“該死的容聿,我跟你拼了!”
斷人財路,猶如刨人祖墳,容聿現在很明顯是把她家的祖墳給刨了。
她氣得面紅耳赤,驟然掀桌,伸手便往容聿的脖子上伸過去,因爲身高跟容聿差了一大段,她只能墊着腳尖,才能夠到容聿。
微微往前傾的身體,硬生生地貼在了容聿的胸膛上,看上去不像是在幹架,反倒真像一對打情罵俏的夫妻。
“我跟你拼了,你個混蛋,老孃的幾萬兩銀子,全毀在你手上了。”
站在一旁的寶顏,看着眼前這一幕,氣得臉都黑了。
雖然兩個人看上去不合,可是,以王爺的脾氣,要真不想讓楚辭碰她,她休想碰到他的一個衣角。
可現在呢。
楚辭不但貼着他的身子,雙手在他的脖子上,掐得可歡樂了,王爺不但沒有生氣,還只是抓着她的雙手,嘴角微露着笑。
“愛妃,本王可是什麼都沒做。”
他將楚辭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卻佯裝一臉無辜地看着暴跳如雷的楚辭,開口道。
“你……你……”
楚辭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正個身子發抖着。
是,他說得對,他什麼都沒做,可他什麼都沒做,已經毀了她一單大生意了,他要是做了什麼,她以後就別想改嫁了!
她憤憤地瞪着他,好半晌,都沒緩過勁來。
而容聿,由始至終都是帶着一副微笑的表情,可在楚辭看來,完全一副人面獸心的樣子。
過了好久,她才勉強緩過勁來,狠狠地從容聿的手中,將自己的雙手抽回,對着他的正面,怒吼道:“我跟你沒完,我跟你勢不兩立!!”
振聾發聵的聲音,讓容聿不禁蹙起了眉頭,同時,也讓在場的那些個下人們,不禁抽了抽嘴角。
王妃還真是不自量力,不過,跟王爺鬥了這麼久,她都不放棄,這戰鬥力也是讓人佩服。
看着楚辭氣呼呼地走遠了之後,容聿嘴角的笑容,才驟然斂了下去,沉下聲音,吩咐道:“傳令下去,不準讓任何陌生人接近王府。”
“是,王爺。”
眼看着到手的鴨子飛了,楚辭的內心,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此時的她,真的好想衝到廚房,操起菜刀就要把容聿那渣男給剁成肉末才能解恨。
書房——
深色的紅木書桌前,容聿的脣角,勾着笑,指尖有意無意地把玩着面前的筆硯,眼底似笑非笑,眼中縈繞着的不明的色彩,讓他面前站着的羅琰一頭霧水。
好幾次,他都想問出聲,可話到嘴邊,還是悄然地收了回去。
終於,容聿的目光朝他投了過去,眼底玩味的笑容已經斂下,他如一貫淡漠的語氣,出聲道:“楚辭今天的行爲,你有什麼看法嗎?”
羅琰一愣,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現在這王妃的每一處古怪行爲,都讓他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見容聿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他斂着眸子,沉默了片刻之後,重新擡起頭來,道:“王爺,王妃她不會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跟同夥聯繫,好暗中告知皇帝有關我們的事?”
“是嗎?”
容聿挑了挑眉,對羅琰的臆測,似乎並不認同,只不過,他倒也沒指明什麼,便揮了揮手,讓羅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