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那動作有多撩人,很明顯,容聿被她這個動作給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只是眼底,掠過各種欣喜若狂的情緒,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
“怎……怎麼了?”
楚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有些心虛地問出聲,下一秒,她的腰間,纏上了一股力量,讓她的身子,猛然一顫。
雙眼猛然擡起,對上了容聿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繾綣着深深的溫柔,輕易的摧毀着一直堅定的意志。
她的心,跳動得有些快,手心,也因爲緊張而冒出了冷汗,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十分微妙,陌生中,又有一種令人悸動的熟悉感。
容聿的吻,隨後在她脣上落了下來,長臂,環住她整個身子,讓她沒有逃離的機會。
一瞬間,楚辭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雙眼驚恐地盯着容聿那雙深邃的眸子,僅存的那點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要推開容聿,可是,內息的另外一個聲音,卻有足夠大的力量,阻止了她推開容聿的這個行爲。
她神色複雜地看着容聿,眼底,因爲矛盾而幾番掙扎着。
她覺得容聿的吻,帶給她太多的熟悉和悸動,甚至還有些心疼,同時,她又被容聿的吻嚇得又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回答本王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輸給了楚煜,你願意陪我四海爲家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化作她的耳畔,驚得她身子猛地顫抖了兩下。
你贏,我陪你君臨天下,你輸,我陪你四海爲家……
這是她的聲音。
爲什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爲什麼腦子裡總是重複着這些畫面。
難道她跟容聿之間,真的經歷過很多很多?
可是……爲什麼她想不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
楚辭的心裡,第一次因爲自己那些完全沒有印象的記憶而心裡慌了。
剛纔楚辭在他臉上落下的那一個吻,將容聿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壓抑着的情感瞬間崩塌,就那樣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
這段時間,他竭力地剋制着自己對她的思念,對她的感情,生怕自己操之過急會嚇壞她,可他真的覺得,自己真的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原本淺嘗輒止的吻,情不自禁地深入,卻在吻着楚辭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恐懼和彷徨,心中頓時一緊,生怕自己會嚇到她一般,儘管很捨不得,還是將她給放開了。
他看到了楚辭眼底的迷茫和彷徨,他緊張地趕忙出聲道歉:“對不起,小辭,我剛纔……”
啪——
一個巴掌,在容聿的話纔到嘴邊的時候,甩了上來。
“混蛋,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想上我。”
這句話,她幾乎是對着他吼出來的,吼完之後,便急匆匆地從他面前退了出來,轉身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更確切地說,是逃出去了。
剛纔,自己真的被容聿的吻給嚇到了,似乎只有這樣打的反應,才能完全掩飾住自己眼底的心虛和緊張。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甩了容聿那一巴掌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或者,他會大發雷霆吧,畢竟,一個大男人,被她這樣甩了一巴掌,面子上也過不去,更何況是容聿這樣身份地位的人。
尤其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堂堂一個親王竟然被她甩了一巴掌,估計她要完蛋了。
在她從房間裡跑出去之後好久,她才平復了心跳,想起容聿那一段吻,楚辭的心裡,還是禁不住有些悸動。
手,輕輕地撫上被容聿吻過的雙脣,上面,還殘留着容聿的溫熱氣息。
垂着的眸子,輕輕顫了顫,心裡頭,有些輕微的波瀾,開始往四處盪漾開來。
房間內,容聿捂着被楚辭的巴掌甩過的臉,還有些滾燙。
房內的氣氛靜得有些沉悶,半晌,他突然間輕笑出聲來,他不知道自己爲何要笑,但是,在這個時候,笑,總比哭要好看一些吧。
在皇宮裡數着日子,過了半個多月,太皇太后的壽辰,也隨之而至。
去年的壽辰,因爲雲紫鬱在火中“喪生”,太皇太后無心祝壽,當時的壽宴也取消了。
而一次的壽宴,辦得格外隆重,再加上楚荀剛剛登基爲帝,再加上他未立後,其它各國都想借此機會跟滄源攀上關係,都紛紛送來賀帖,提出要來給太皇太后賀壽。
賀壽本來就是一件大喜之事,太皇太后有這麼多人來給她祝壽,儘管明知道他們目的不純,楚荀也並沒有拒絕他們。
在太皇太后壽辰的前一天,各國使臣已經紛紛到達滄源皇宮。
皇宮某處,已經無聊到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楚辭,一早就躲在眸子,暗自欣賞着各國過來的使臣。
她發現,這些使臣基本上都是什麼王子公主之類的,撇去王子這一層關係不說,那些公主,擺明了就是衝着她那位高富帥皇兄來的。
“這個,這個,這個不錯。”
此時,楚辭的身邊,還站着一個一大早就被她拉過來的人,雲紫鬱。
儘管她十分不情願過來,可也奶豬楚辭的軟磨硬泡,勉強被她從慈安宮帶出來了。
這也是她繼幾個月來回宮之後,第一次出了慈安宮。
聽着楚辭在她耳邊對着那些踏進宮門的異國公主評價着,想到她們之中很可能有一個會成爲楚荀未來的皇后,雲紫鬱的心裡,有驀地往下一沉。
“誒?表姐,你說,這麼多公主主動送上門來,你說,我皇兄會看中哪個?”
楚辭側目,看着一直擰着眉沉默着的雲紫鬱,像是帶着幾分故意的味道,開口問她。
雲紫鬱的眸子,閃了閃,似乎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可楚辭既然問了,她又不好不答,便只好順着她的視線,指着剛剛進來的那個美豔的女子,道:“這個吧,這個就挺好的,皇上應該會喜歡。”
“是嗎?”
楚辭是一副不以爲然的口吻,脣角,向上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道:“我看不見得,皇兄肯定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