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說不定讓他高興了,舒服了,這大爺改變主意放他們走了呢?
她得跟他套一套關係纔好。
這樣想着,她便一路從大腿捏到肩膀,儘管觸及宮塵渙那冰涼的體溫還是會讓她頭皮發麻。
“看不出來,你這小東西的手法還挺好,比本尊手下那些丫鬟好多了。”
正閉目養神的宮塵渙突然間睜開了雙眼,那雙充滿魅惑氣息的桃花眼,剛好對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嚇了她一大跳。
“誰是小東西,我有名字的。”
她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小辭?”
宮塵渙低低地喚出聲,讓楚辭的表情愣了幾秒,跟着,冷哼道:“跟你不是很熟,叫那麼親熱幹什麼?”
“那個叫容聿的人,不就是這樣叫你的嗎?”
“我跟他的關係,能跟你一樣嗎?切~”
她沒好氣地對他翻了一下白眼,見他突然間翻身坐了起來,跟她面對面地對視着,“你的意思是,想要本尊跟你親近一些,才能這樣叫你?”
臥槽,這什麼邏輯?不但臭屁,還自戀。
“我可沒這麼異想天開。”
她一臉鄙夷地回道,卻見宮塵渙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有自知之明就好。”
“你……”
該死的,這個可惡的吸血鬼,嘴巴也這麼賤!
“不過……”
楚辭的眼底,突然間多了幾分玩味,朝宮塵渙挨近了幾分,道:“我們要是成了好朋友了,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們?”
“本尊沒打算跟你成爲好朋友。”
宮塵渙重新在軟榻上躺下,閉上眼,嘴裡幽幽地發出聲音,“繼續。”
“你怎麼這麼不好說話呢。”
楚辭不悅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自己手掌上的馬鞭草,果然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該死的,這能當上吸血鬼之王還真是有點本事,連自己的剋星都得克服。
只聽宮塵渙的口中,傳來慵懶又帶着嘲弄的聲音,“別以爲本尊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想本尊殺了牢裡那個人,就給我老實點。”
聽宮塵渙拿容聿來威脅她,楚辭果然老實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沒敢停下,“知道了。”
“知道就別廢話!”
又是那火爆的聲音,氣得楚辭牙癢癢。
老實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她繼續跟宮塵渙套起了交情,“塵渙哥……”
“我們不熟。”
“多叫幾聲不就熟了嘛,一個大男人,這麼計較稱呼幹什麼?”
“你剛纔不是說我們不熟,不用叫得這麼親熱嗎?”
“我又不是大男人!”
“……”
面對楚辭那理直氣壯的反駁,宮塵渙終於無以言兌。
這個女人,看來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着什麼血液,也好,他就跟她慢慢耗。
“塵渙哥,那位叫玄業的美女姐姐,是你娘子嗎?她長得可真美。”
她套近乎般地誇獎道,卻見宮塵渙連眼睛都沒有睜一眼,只是懶懶地從嘴角發出一絲聲音,“玄業是我妹,還有,你拍馬屁的痕跡太明顯,下次別做了。”
“……”
有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嗎?
“我哪有拍馬屁。”
她斂去了眼中的目的,反駁道:“我是覺得,你們家族底子真好,不論男女都長得這麼好看。”
她一點都不吝嗇於誇獎,常言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在各個種羣中都事通用的吧。
她就不信,她這麼誇他,他還有臉對她下手。
宮塵渙懶懶地睜開那雙桃花眼,看着她不懷好意的目光,道:“雖然你說了實話,但這並不影響我留下你的決心,你最好省點力氣。”
“你怎麼能這麼冷血呢?”
她面露不悅地出聲指責道。
“摸了我這麼久,現在才知道我的血是冷的?”
宮塵渙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冷哼出聲。
艹!
楚辭又一次在心裡低罵了一聲,發現自己在邏輯上,總是說不過他。
“算了,我覺得,我們根本就沒有共同話題,老孃我還不奉陪了。”
說完,她起身,往殿外走去,到了大門口,才跨出去,身子又被身後那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收了回來。
“宮塵渙,吸你妹!都說了,不要吸來吸去了!”
楚辭炸毛了,粗口也一句接着一句爆出來,卻見宮塵渙也不生氣,只是挑眉看着她暴怒的臉,道:“你不是我妹,說了別套近乎。”
“你妹,誰跟你套近乎。”
“還說是我妹。”
“……”
好吧,吸血鬼也有古董非古董之分,他們的用詞根本不是在一個頻率上。
最後,她投降了,對着宮塵渙舉起雙手,做妥協狀,“塵渙哥,塵渙大爺,我服了你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了,你放過我好嗎?”
“不好。”
宮塵渙眯着雙眼,帶着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半晌,而後,又挑了挑他那雙專門用來勾引人的桃花眼,道:“剛纔你不是說,我們沒有共同話題嗎?其實也不然……”
“切,除了放我們出去這個話題之外,我想不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面對楚辭眼底那沒好氣的模樣,宮塵渙不懷好意的一笑,繞到楚辭身後,森冷的氣息在她耳邊打轉,:“那個容聿,中了毒吧?”
“你知道?”
楚辭的眼中一亮,快速擡眼看着他,果然她之前猜的沒錯,宮塵渙當時各種捏着他心臟的模樣,分明是能驅使容聿體內的毒素運轉。
如果宮塵渙真知道那是什麼毒,那他很可能知道怎麼解毒。
看着楚辭眼中綻放出來的那充滿期待的光彩,宮塵渙收回目光,脣角,勾着幾分嘲弄,“本尊眼睛就在這裡,難道還看不出來他中了毒?”
楚辭的眼底,因爲他的回答,而染起了幾分失望,跟着,又沒好氣地鄙視道:
“那到是,他要是沒中毒,我們能被你抓過來?”
“你在懷疑本尊的本事?”
“有本事你放他出來單打獨鬥啊?”
“你以爲我不敢?”
宮塵渙眸光一深,“來人!”
“殿下。”
“把牢裡那人……”
話到嘴邊,在楚辭興奮的眼神中,他突然將話頭給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