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她沒放在心上,他也不用放在心上?
楚辭,你覺得本王是在跟你玩過家家,玩過了就算了嗎?
該死的!
火大地在心裡咒罵了一聲,他將衣服穿好,黑着臉,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楚辭急匆匆地從容聿的房間裡出來,心裡那突如其來的壓抑跟難過讓她的心情也逐漸變得失落了起來。
儘管,她並不知道這樣的失落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裡那莫名壓抑的情緒給甩開,她擡起頭來,看到了周圍來來往往忙碌着的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那一股子心虛在作祟的緣故,她總覺得下人們的目光,有些詭異,看得她越發覺得心虛了起來。
“啊!公主,您……”
“沒……沒有,我早上剛去的容聿房間,昨晚沒在他房間裡……”
做賊心虛的搶答,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讓銀杏盯着她,足足愣了幾秒鐘之後,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掩着嘴,面對楚辭心虛的解釋,開口笑道:“公主,奴婢只是想問您,您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啊?你……問這個?”
該死的,太心虛了,竟然主動招了。
她一臉懊悔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在看到從房間裡沉着臉出來的容聿時,沒好氣道:“沒什麼,昨晚被狗咬破了。”
容聿的背,因爲楚辭這話,僵硬了幾秒,跟着,也沒回頭,便從景陽宮走了出去。
目送容聿出了景陽宮之後,銀杏才一臉曖昧地湊到楚辭面前,小聲道:“公主,您昨晚跟王爺……”
“沒事,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你別多想。”
楚辭一臉的心虛,急匆匆地打斷了銀杏的話,跟着,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銀杏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心虛的背影,掩着嘴笑出聲來,“公主這傢伙,明明害羞了嘛。”
“銀杏!”
楚辭的聲音,在下一秒從房間裡傳了出來,讓銀杏絲毫沒有半點怠慢,便急匆匆地趕了過去,“公主,怎麼了?”
“去給我準備一套男裝過來。”
“男……男裝?公主,您要男裝做什麼?”
“要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做什麼?”
“好吧,奴婢這就去給你準備。”
沒多久,銀杏便拿來了一套尺寸偏小的男裝,遞給楚辭,“公主,您要的衣服。”
“嗯,給我吧。”
換上了銀杏給她準備好的男裝之後,楚辭便急匆匆地出了皇宮。
今天,京兆尹衙門應該在審理陳員外的案子,楚辭一路直奔京兆尹衙門而去。
果然,京兆尹衙門口,已經圍滿了圍觀的羣衆,大部分是京城的一些買了這兩家股券的商賈。
尤其是那些買了酒莊股券的人,指望着衙門能查出酒莊老闆王員外不是殺人兇手,這樣,他們手中的股券就不會跌慘了。
楚辭小心地擠在人羣當中,公堂上,王員外跪在堂前,今日,審理案子的,除了傅義之外,並不見容聿的身影。
“奇怪,今天不是要開堂麼?容聿怎麼沒過來?”
楚辭看着公堂上不見容聿的身影,不禁輕聲嘀咕道。
耳邊,時不時地傳來一些圍觀羣衆的嘆息聲。
“誒,我覺得這王員外也可憐,平時爲人低調,也經常幫助窮人家,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惡毒的殺人犯呀……”
“可不是嘛,真可憐,不是都說善有善報嘛,怎麼這種倒黴事會攤到他身上來哦……”
“沒辦法,聽說這個案子,連皇上都知道了,如果府尹大人不盡快查出兇手,怎麼跟皇上交代,可憐了王員外就這樣成了替罪羊了……”
雖然現在案子還沒有定論,可從這些老百姓的口中,楚辭能感覺出,這王員外還是挺受人尊敬愛戴的,不像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不至於爲了一個米價就去蓄意殺人,更何況,就算他殺了陳員外,米價也未必會降下去。這個殺人動機本身就有點牽強,要說是激情殺人……
想到這個,楚辭停了下來,如果王員外跟陳員外爭吵的時候,順手把他給殺的話,就更不可能了。
她檢查過屍體,除了傷口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碰到腐屍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辭擰着眉,陷入了沉思。
半晌貴哦後,她又從衙門裡離開了,傅義那邊審來審去也不會有個結果,還是得找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問問才行。 шшш●тTk ān●℃O
財券監——
“下官參見王爺。”
沒有想到容聿一大早會親自出現在財券監,財券監掌司阮國洪被驚了一大跳,立即從桌子前站起,來到容聿面前,顯得格外畢恭畢敬。
“免禮。”
“多謝王爺。”
阮國洪小心翼翼地跟在容聿身邊,問得有些戰戰兢兢,“不知道王爺前來,有何吩咐?”
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堂堂容親王,沒事是不可能來財券監這地方,想必是跟這次陳員外的謀殺案有關吧。
“這兩天,酒莊跟米莊的股價怎麼樣?”
“回王爺,自從陳員外的死訊傳出去之後,米莊的股價還在持續下跌,另外,酒莊王員外被刑拘的消息傳出去之後,股價也跌了少,只是,有些人還在觀望,一旦王員外查出確係殺人兇手,恐怕股價也會出現極大的波動……”
“這兩天,有人購買這兩家的股券嗎?”
“回王爺,是有很多人想要拋售,但是,目前還沒有人要買。”
阮國洪不知道容聿爲什麼要問這些似乎聽上去跟案件無關的事,可也不敢怠慢,只能如實一一作答道。
“繼續盯着,一旦有人打量購買這兩家的股券,就告知本王。”
阮國洪一愣,跟着,點了點頭,“是,王爺。”
容聿離開財券監沒多久,便出了宮,直覺告訴她,這個案子,沒有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陳夫人,陳小姐,求求你們,我爹真的不是殺人兇手,求求你們,求求你們跟傅大人說啊……”
陳府門口,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跪在陳府門前,抓着兩個怒氣衝衝的女子,哭得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