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重新擺好了剛纔的姿勢,聲音也壓扁了許多,嬌羞一笑,對着空蕩的房間,嬌聲道:“王爺,來嘛,人家等你好久了。”
“嘔……”
一聲作嘔聲,從楚辭的口中跟着傳出,那魅惑的模樣已然不見了。
“這也太tm噁心了,要不是爲了迷惑渣男,打死都不幹這個。”
她低着頭,輕聲嘀咕道,而她這一番嘀咕,清清楚楚地闖入容聿的耳中,讓他的眼眸,驟然間加深了幾分。
迷惑他?
她像個白癡一樣地在這裡擺出這種搔首弄姿的樣子,是爲了迷惑他?
看着楚辭那一臉鄙視的模樣,此時的容聿,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緊跟着,又見楚辭從身邊拿出了一本書,翻了起來。
是馭夫冊。
容聿的雙眼裡,多了幾分瞭然,這麼說,她看馭夫冊,也是爲了迷惑他?
“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也只有那小妾做的出來。”
她一邊翻着書本,一邊嫌棄道,儼然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房間裡,多了一道不一樣的氣息。
她看得認真又仔細,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直到最後,才重重地嘆了口氣,自語道:“想想那小妾能得寵,也是無可厚非的,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容聿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在看《馭夫冊》這種書的時候,不但看得認真,竟還有心思點評。
正常的女人,不是該羞得面紅耳赤嗎?
不,正常的女人根本就不會看這樣的書,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正常。
容聿依然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看着她繼續在他面前表演着,難得有這麼一出好戲讓他欣賞,他竟也很有心情地觀看起來。
“再來一次。”
將馭夫冊放到一邊,她又擺出了那搔首弄姿的姿態,撩開了身上的裙襬跟褻褲,露出那雙修長的美腿,光滑細嫩又有光澤。
“老孃連大長腿都用上了,就不行還放不倒容聿那渣男。”
她一邊嘀咕着,一邊想象着各種成功放倒容聿後的畫面,想着想着,臉上便樂開了花。
“太好了,只要能成功放倒容聿,到時候想要多少錢還不是我說了算的事?哈哈,太好了。”
容聿聽着楚辭的“異想天開”,眼眸因爲她的說辭,又一次加深了些許。
所以,她做這麼多,又是想從他身上撈錢?
容聿怒了,又一次因爲她腦子裡只想着錢而怒了。
她做這麼多事,都只是想着錢,而沒有一點點原因是因爲他本人。
該死的!
他在心裡憤怒地咒罵了一聲,卻不知覺間露出了一點小動靜,同時,也讓楚辭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當她看到眼前站着的容聿黑着臉看着她時,驚得直接從牀—上摔了下來。
“哎呦喂!”
她痛得眉頭蹙起,嘴裡卻還是不忘罵咧咧道:“九五二七那個死奴才,竟然想出這種餿主意。”
她就說,讓她殺人放火都比讓她去色—誘強,雖然翌陽公主長得美,可色—誘她是真沒這個能耐啊,白瞎了這麼一副好皮囊,也活該在王府裡不受寵了。
糟糕!
剛纔看得太投入,完全沒注意到渣男什麼時候進來的,他不會發現了她的動機了吧?
她咬着下脣,眉頭擔憂地擰成了一團。
就在她苦惱地要怎麼跟容聿解釋的時候,一雙乾淨的手,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楚辭一愣,眼眸下意識地擡起,見容聿已經斂去了先前的怒火,反而面露微笑,俯下身,對她伸出手,看樣子是想扶她起來。
不科學,這不科學呀,她目的這麼明顯,渣男一點都不生氣?她可是在“謀奪”他的家產呀。
看着容聿那張靠近的俊臉,楚辭滿臉愕然,可心跳,又在不知不覺間加速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容聿給嚇的還是因爲面對此時的容聿而心生的緊張。
“愛妃摔疼了嗎?”
他勾脣,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看得楚辭的心跳猛然漏跳了一拍!
丫的,果然再怎麼有能耐的人,對美男子都是沒抵抗力的,雖然她也是生在社團,可對渣男這樣巔峰的一笑,還是地方不住。
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亂撞了。
她尷尬地對着容聿扯了扯嘴角,還是將手,伸到了容聿的掌心之中,被容聿從地上拉了起來。
正要將手從容聿手中收回,卻發現手被容聿握在掌心之中動彈不得,愣是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可手在容聿的掌心之中,紋絲不動。
渣男想幹嘛?
擡眼正要質問容聿,身子卻因爲容聿手上微微一使力,而被他帶進了她的懷中。
低沉又略帶輕佻的氣息,夾着幾分曖昧,劃過楚辭的頭頂——
“愛妃不是特地來誘惑本王嗎?這纔是第一步,你這急着退出來做什麼?”
溫熱的氣息,帶着明顯的挑逗,在楚辭的耳邊流轉着,讓楚辭敏—感的耳根瞬間一熱,心跳開始變得凌亂了。
她掙扎着想要從容聿的懷中退出,奈何容聿的力量太大,她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麼有半點用處。
容聿看似無害的那雙眼,卻隱藏着讓楚辭心慌的厲色,讓她感覺到身體發熱的同時,背脊卻是從頭涼到了腳跟。
“既然你那麼想要放倒本王,本王現在就給你個機會。”
氣息依然在她的耳邊瀰漫,好看的手指,帶着幾分輕佻地勾起楚辭的下巴,讓她直視着自己的雙眼。
楚辭的心跳,加速得有些厲害,尤其是面對這雙幽深到深不可測的眼睛時,那種說不清楚的情緒,在她的心頭來回徘徊着。
這雙眼,明明是那樣得邪魅,散發着誘人的光彩,可偏偏,讓楚辭在這黑瞳深處,看到了蝕骨的絕情跟陰狠。
她眨巴着雙眼,看着容聿那張魅惑的臉,一點點地朝她的臉靠近,鼻尖間的距離,不到一公分,只要她稍微動一下下,就能跟他碰上。
“我……我……”
她緊張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容聿面前一向牙尖嘴利的她,此刻卻像是口吃了一般,一連“我”了好久,始終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