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進入真理後,見到的‘守門人’都是不同的。是真理根據‘客人’的潛意識,臨時生成的系統精靈,用彼此理解語言進行交流。
在白浪的提問中,他的系統精靈也開始做答:
“凡嘗試人體煉成之人,無論鍊金術造詣高低,因爲觸犯了‘禁忌’,都將被扯入這裡直面真理。對大多數送死者而言,他們無論智慧、意志,還是精神都不合格,因此無法保持清醒與意識,連交流都做不到。在看見這扇‘真理之門’的瞬間失陷,沉迷在真理對外釋放的海量雜亂信息當中……”
就白浪理解,‘真理’是這個星球上一切智慧與規則的終極結晶,相當於根源或天道。窺探真理之人,自然要付出代價。
貿然建立聯繫,就像直視舊日支配者的凡人,無力承受,直接燒壞腦子、消亡。大概如同某個小U盤,不自量力插入太湖神威之光,企圖複製盜取一些東西,結果瞬間被燒壞。
但仍有特例,諸如艾爾利克兄弟、伊茲米、馬斯坦等鍊金術師。本身擁有高超鍊金造詣,在人體煉成時又有着強烈目的性、堅定意志,不被真理散發的信息蠱惑,保持理智。
在這個世界,這份資質被稱爲‘器’。在白浪看來,就是更大的硬盤容量與更高的驅動程序,不至於在連接‘真理’後,第一時間被燒穿。
他們有強大自制力,不會貿然下載知識,而是直面守門人,開啓‘等價交換模式’。最終以‘人柱’的形態返回人間,成爲一個能溝通真理的‘劣質小門’,支持無陣煉成。
…
白浪等契約者有‘樂園’做靠山,無需擔心被燒壞,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只能強行帶着腦子與守門人進行‘交易’。
“‘賢者之石’只是路費?不能作爲交易的貨幣。”白浪有些意外。
“對於你們這些外來者而言,紅石只能作爲安全出入真理的通行證,想得到智慧,就用智慧來交換,這纔是公平。你也可以用這個世界沒有的,與紅石等價的事物來交易。”
“不考慮交易的前提下,我這塊紅石能進來幾次?”白浪取出迪奧的饋贈,源自牛頓的‘賢者之石’。
守門人感受一下,說道:“它很特殊,不同於尋常的‘賢者之石’。只是做通行費,你可以安全的出入5次。你願意的話,它可以作爲交易的費用。”
“哦?這樣嗎。”
白浪沉吟起來,他手中的‘賢者之石’是維度侵蝕產物,與這個世界的大路貨不同,擁有隱藏附加值。
於是又問:“那些和我來歷相同,但身上沒有‘紅石’的傢伙,會怎麼樣?”
“不交易的話,只取走和路費等價的知識,或者肢體與器官。”守門人平靜的回答。契約者哪怕進入真理,也不會產生聯繫,更無法無陣煉成,只是一次短途旅遊。
“那你看我這隻左手行嗎?”
白浪舉起左手,是他利用吸血鬼能力,強行奪取的肢體,而非原裝貨。同時,他想的更多……如果真理之門支持器官支付,那麼亞人的財富就是無窮的!他可以刷爆真理之門。
“左手?當然可以。”守門人點點頭,還十分好意的爲他解釋起來,“不過我要提醒你,真理奪走的並非單純器官,還包括靈魂層面的左手。你使用了奇妙的能力佔據他人左手,當你完成交易後,你將失去左手的‘概念’。你未來再次奪取新的手掌,也難以使用,你確定交易嗎?”
“咦……居然是這樣?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不要當真。”
白浪連連搖頭,決絕了交易。
…
隨着守門人的告知,樂園也在刷新相應內容。
把‘真理’看做一個弱化版主神光球、簡易天道、超級服務器。契約者可以付費,使用‘真理’升級優化‘固化能力欄’、學習頂級鍊金術煉丹術,兌換這個世界存在的一切能力,也可以單純交換各類知識。
‘真理’儲存的智慧包羅萬象,甚至擁有完整的‘星球生命樹進化圖’,涵蓋了從微生物到人類的一切信息。這顆星球上存在,但人類尚未探索挖掘的物理、化學知識……
即便這個世界不存在契約者掌握的‘固化能力’,也能憑藉龐大的星球級數據庫,爲你推演優化提升N個檔次。
區區凡人的學習、頓悟,又哪裡比得上一個‘星球服務器’爲你服務?
不過收費也苛刻,要麼支付自身的概念,或者永久性刪除你不需要的知識。樂園將白浪的四個能力欄,以及使用餘燼結晶後掌握的‘技能’都羅列出來,成爲他的籌碼。其中‘青銅載具’也被錄入,而且估價極高的樣子。
看完交易規則,白浪反駁:“知識的交易,不該是我給你一份,你給我一份,這樣大家都擁有兩份嗎?”
守門人搖頭:“那樣的話,你不就賺了嗎?真正的等價,是你用一份知識,換走對應的另一份。當然了,用身體支付更加划算。”
“那你也會失去相應的知識?”
“當然了!”守門人想了想,又答道,“不過真理很快就能從世界中,重新錄入補全這份空白。”
白浪突然不想聊了……好想離開啊。
就在這時,樂園給了他一項新人福利:
【一階契約者,由真理收取一份器官或肢體,可指定一次知識刻錄,以靈魂承受極限爲標準;主動獻祭器官或肢體,可指定一次知識刻錄,由真理結算爲標準。】
爲此,白浪提出了疑惑,而守門人也做出回答。
“真理收取的,是你心中最珍貴重要的器官,這份價值,抵得上將你的腦子裝滿。如果你主動交易,拿出頭髮、指甲、闌尾,我只能按照它們在你心中的地位,給予對應比例的知識。”
到最後,白浪徹底放棄了。真理之門太吝嗇,放到其他世界,頭髮可以換來‘永恆暴擊buff’,這邊纔給一點點知識。
進入真理的‘契約者’數量不少,而且都是高階,取巧的漏洞早被使用,已經沒空子可鑽。餘燼可以充當籌碼,這樣做的契約者很多,性價比不高。
白浪將腦海中無用的知識進行彙總估價,徹底刪除交易,兌換了一份基礎醫學知識……到頭來,只能用‘賢者之石’交易了。
“我明白你的顧慮。從你的身上,我感應到另一樣物品,同樣可以交易,你願意嗎?”
“什麼東西?”
“邪靈之種,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物,對補全真理很有價值。”
白浪靈機一動,專屬任務越來越難,不如把‘晶胚’賣掉,直接轉化成看得見、摸得着的實惠,於是瞬間來了談興:“以前沒有人交易這個麼?”
“有,但它很特殊,對於真理而言,永不嫌多。”
‘邪靈之種’的價值涉及到另一難度,僅有持有權的白浪,無法將它帶回樂園。但‘真理之門’身份特殊,屬於樂園認證的異界合作伙伴,雙方並不齊心。
守門人表示,真理之門願意收購白浪的晶胚,並且反饋他樂園認證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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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就能繞開專屬任務,直接將‘晶胚’變現,獲得實質的好處。而且專屬任務難度不斷提升,第三輪追殺的30個擊殺名額,讓他有心無力,吃不下啊。
是時候及時變現了!
“這個可以談。”
就在白浪打算私下販賣‘核心任務道具’時,樂園也給他一個新的‘線索’,讓他進退兩難。
【你觸發了隱藏元素,獲得‘信仰武裝’的合成線索。‘邪神之種’需要寄存在信仰載體中,接受信徒膜拜,孕育發芽。檢查到契約者擁有信仰載體類裝備,可通過真理之門進行升級合成。】
“蝦?”
白浪一愣,向守門人諮詢道:“你們還有這種服務?”
“什麼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