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8:30,天空一片陰霾,整個世界都被血光籠罩住。經過一夜修整,士郎與凜再次從‘擊殺大海星未遂’的失敗中振作起來。
儘管冬木市在他倆的拯救下變的更糟糕(自認爲),但這慘況並未動搖士郎繼續履行‘正義夥伴’職責的決心,更沒有陷入自怨自艾的追悔與自責中。
大概是冬木市真的太慘了,慘破他內心的閾值極限,反而讓士郎百折不撓再敗再戰,根本沒有時間自我糾結或痛苦,只剩下迫不及待要再爲這座心愛的城市貢獻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
一切…就從柳洞寺開始吧!
草草吃完早飯,士郎將自己的Faker變成‘鯉魚雙刃’貼身佩戴,身邊跟着西裝打扮的呆毛王。凜無奈,只能對小哥斯拉進行簡陋裝扮,假裝成大號玩偶,讓跟班紅A抱在懷中。
隨後四人出門,冒雨前往柳洞寺。
一路上見到了遍地的青蛙瞎蹦躂,發出令人心煩意亂的鳴叫聲,一隻只不要臉的懶蛤蟆不停往凜的大長腿上貼貼,膈應的少女甚至無法落腳,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如墮地獄。
這是她一生中經歷的最恐怖、最絕望的地獄體驗!好在懶蛤蟆被護花使者紅A統統踢飛。他一腳橫掃,便是一陣勁風,將蛤蟆們統統吹飛。
更令人感到不適的還是馬路。因爲蛙蛙數量太多堆積在路面,被往來車輛碾壓成泥,混着從天而降的血雨,根本分不清血與水的區別。
照理來說,面對這種末日一般的景象,普通人應該躲在家中緊鎖門窗瑟瑟發抖纔是。然而前往柳洞寺的路上,卻擠滿了車輛與行人。
士郎與凜皆不是普通人,而是御主!呆毛王很快就搞來一輛車,一行人大約在9:00左右順利抵達圓藏山附近。老遠便看到海藍色的超大型結界,明目張膽的護住柳洞寺山門,絲毫沒有低調隱藏的意思,將魔法在全冬木人面前公開展示。
也正是看到這一幕,才堅定了市民們的心思,認爲柳洞有高僧,能夠保佑自家性命,對於奧特佛燃起幾分希冀,才如此急切的向結界趕去。
士郎沿途看到不少人,一邊冒雨前行,一邊抓着大號礦泉水瓶,不斷往口中灌水。這些人有着相同的特徵,眼球裡充滿血絲,眼睛像是甲亢患者一樣向外凸起,像極了青蛙。
他們並未神經錯亂到喪失理性,依舊保持着還算清醒的神智,但舉止多多少少有些奇怪,嘴裡不停呢喃着‘渴!’、‘好渴啊!’或者在話語中夾雜着‘呱’的蛙叫聲。有些嚴重的,甚至在趕路時不斷用手捧起血雨往嘴裡灌,然後露出十分舒爽的模樣。
這一幕幕令‘正義夥伴’的心沉入谷底。強烈的無力感,以及對冬木昏暗未來的擔憂恐懼,壓得他喘不過氣。
直到士郎幾人通過巨大且渾然一體,如同自然生長出來的‘巨木鳥居’後。
空氣瞬間清新起來,耳邊再聽不到煩躁的蛙鳴與雨落聲,沉重的心情才變的輕鬆起來。看樣子,昨天那對御主並未說謊,他們的確有能力保護東木人。
士郎邊走邊打量,圓藏山腳下半徑5km的範圍,被提前清理整頓過,此時陸陸續續聚集了大量前來避難的市民,被柳洞寺的僧人們安置在指定位置。
人數有限的柳洞寺僧人,還帶領了一批疑似極道分子的志願者?正努力整頓秩序,從避難市民手中,收繳那些危險的槍械。
一旦有人不從或者反抗,那些身穿袈裟的僧人就會立刻化身護法羅漢,手掌釋放出綠色閃電特效(邪能疾走),動作迅捷的將對方擊翻在地,毫不留情的踩臉暴揍。
這魔幻一幕,讓士郎有些懵B。柳洞寺什麼時候有這種真傳了?他成爲‘鯉魚劍豪’之前的‘高中生形態’,根本就打不贏這些波紋武僧。
他只知道柳洞一成修煉過空手道,但也不比他修行的劍道高明到哪去?甚至更弱纔對。那可是木劍vs徒手啊!
“難道柳洞寺也是隱世的魔道世家?”士郎驚訝出聲。
對自己‘魔術世家’身份格外驕傲的大小姐搖搖頭:“在冬木市,除了聖堂教會外。就只有我大遠阪、小小間桐,以及快要消失的愛因茲貝倫這御三家!除此之外再無魔道家族。在冬木,不允許出現第四個魔道家族!”
士郎不明覺厲:“那柳洞寺這是……”
“或許是昨天那個御主搞的鬼吧!”
凜一想到對方一個海歸外來者,竟在聖盃戰爭開啓短短几日內,將毫無神秘元素的柳洞寺打造成‘魔術聖地’,培養出這麼多厲害的速成僧人,還建立了大結界爲市民提供庇護。
反觀她與士郎,同樣身爲御主,更兼地頭蛇身份。結果這麼多天下來卻毫無作爲,大清早只能宅自家可憐兮兮煮泡麪當早餐,還被騎士王吃光了一半存活。
連來這裡的交通工具,又是亞瑟王利用‘魔力開鎖+騎乘馴服’路邊被遺棄的野生車輛。咦?我爲什麼又要說‘又’字呢?
四人沿着石路不斷前行,看到意氣風發的僧人們,帶着大批被馴服的極道,將慌亂失措的市民,用物理手段教訓的服服帖帖。隨後又有其他僧人前來佈道,傳授佛門信仰,發放紀念品,安撫人心,效果顯著。
身邊,不時就有一輛輛小皮卡,從大結界外面迴歸。車上裝滿了被血雨淋溼的軍火箱子,顯然柳洞寺的和尚們,早有預謀的外出撿軍火了。
在來的路上,士郎同樣看到零零星星的軍火箱子泡在血水中。有的直接摔碎,變形的武器澄黃的子彈撒了一地。也有的被人撬開取空,或者直接拖走。
如今這只是個開始,冬木市民常年接受法律馴化,勉強還能保持理性與秩序。但隨着‘海星人’氾濫,更加可怕的災難降臨,警視廳弱雞毫無作爲,更加殘酷激烈的聖盃戰爭,秩序變做爲混亂,冬木市民必將喚醒小霓虹的真獸性,然後上演真人吃雞系列,那纔是人間煉獄。
哀嘆着,士郎幾人已經來到圓藏山山門處。
此時原本空曠的空地上,站滿了冬木那些所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與其他前來避難的普通市民沒有區別,手裡端着‘柳洞寺’提供的熱水與杯麪,一臉尷尬的擠在一起,想套近乎都沒地方,只能漫無目的等待着‘祭典’的開啓。
比起其他站立位置更遠的平民,他們只不過位置更靠近圓藏山而已。擡頭可以看見山頂的柳洞寺建築羣。
忽然,士郎幾人的目光,同時被那尊足有30米高,重新自我修復,並且沒有了血水痕跡的‘奧特佛像’吸引。
昨日與女超人一戰結束後,奧特佛像便發動‘木遁’,將自己修復一新,並臨時增高到30米。除了給凡人帶來更強烈的視覺衝擊,提升信仰虔誠度外;最主要原因,還是對標那隻足有30米高的‘乳ler’,帶給民衆們信心。(奧特佛太矮,比不過海星乳ler,顯然會流逝人氣)
這尊凹凸曼,不同於04年的奧特形象。採用至少領先時代18年,更加花裡胡哨的造型。鑲金帶銀,一身寶石,非常的大富大貴,還借鑑了少許‘假面塑料騎士’的設計靈感。
總之04年的冬木人,又哪裡曉得我白浪抄襲了?這是顛覆了傳統的‘柳洞系奧特佛’!更符合缺乏安全感的市民審美。
畢竟傳統的經典凹凸曼太單薄寒酸,窮的只有一件皮套;而柳洞奧特佛卻珠光寶氣,渾身鑲鑽,還有外置鎧甲。有錢自然是有實力的象徵,比那些來自M78星雲的光之國勞務派遣泥腿子高貴多了!
就在士郎仰頭對着巨大的‘木製神蹟’發呆時,耳邊傳來了熱情的呼喚聲:“士郎,女狐狸,你們來了!”
兩人同時轉頭望去,看到光着膀子,披了一塊袈裟遮住半邊胸肌,正提起一個失聲痛哭熊孩子衣領的柳洞一成,打着招呼朝他們走過來。
行走途中,一成一邊熱情向同學打招呼,一邊不忘用‘殺蛙霸拳’很K小孩子已經腫起的臉蛋。砰砰砰,拳拳到肉,富有節奏感,翡翠色邪能疾走迸射,熊孩子的哭聲越來越響亮,凸起的眼球逐漸復原。
身後,孩子那成熟又漂亮的母親,正雙手握拳死死盯着柳洞同學的身影,眼神痛苦中帶着感激與期冀,卻不敢上前打擾。
一成每一記殺蛙霸拳砸落,母親的心就跟着一緊,同時含淚期盼着第二拳再重一點再快一點。長痛不如短痛。
這‘無情暴擊小朋友,受害人母含淚感激鼓勵’的一幕,讓士郎那聲‘住手!不許你欺負小孩子’卡在喉嚨,憋的難受無比。
凜顯然意識到什麼,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被那些青蛙詛咒了!這些患者,都是‘青蛙詛咒’的受害人,柳洞寺的僧人們正在專業驅魔。”
說話間,一成再次捏緊拳頭,‘邪能波紋炸裂’,一擊殺蛙碎顱拳如流星墜落般擊轟在小朋友的臉上,將他打的連續翻滾好幾圈,停在母親的腳邊。
“哇!嗚嗚嗚……”小朋友一骨碌爬起來,抱緊母親的腿失聲痛哭,“我錯了!我再也不踩那些青蛙了!”
“還不快向這位大哥哥道謝?”母親按住心理陰影無限大的熊孩子的頭向柳洞一成鞠躬。
一成對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是上上的人妻擺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夫人也不希望健太被青蛙詛咒變成怪人吧!”
太太的視線在一成年輕充滿活力的身軀上停留片刻,感激道:“無論如何,我都會記下則會分恩情的。這是我的名片,請收好。”
士郎小聲嘀咕道:“爲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凜一臉茫然:“哈?哪裡怪了?”
“對啊,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呆毛王同款疑惑。
此時距離一成剛纔站立位置不遠處,正聚集着大量眼睛凸起、嘴裡不喊着‘口渴’的普通市民。
一成一邊領着士郎幾人上山入寺,一邊介紹:“這些人都是在前來柳洞寺的路上,故意踩踏殺戮青蛙,結果被詛咒的無辜路人。如果只是單純聆聽蛙鳴還好一點,若有人惡意踩踏擊殺青蛙,那麼被污染的程度會迅速加劇。不久前,外出接人的僧人們,甚至發現一個腦袋變成青蛙的怪人,趴在地上瘋狂進食死青蛙,已經變成半個怪物了。”
凜嘆息一聲:“你們是如何驅魔的?光靠打人就能令人清醒過來?”
一成冷笑:“那怎麼可能?這可不是單純的毆打,而是夾雜着來自東方神秘佛門力量的度化攻擊。特別剋制這些邪惡的青蛙,可以打醒這些被詛咒者,驅散心靈中的污染。用佛門術語解釋,就是‘當頭棒喝!’”
柳洞寺蛙鬥士身處圓藏山‘龍王結界’中,受到特殊力量加持與庇護。每一記‘殺蛙霸拳’打出,同時疊加了治癒神系的祝福,對普通人進行‘淨化打救’。
蛙鳴詛咒的含金量,在白浪這位‘號喪專家’眼中異常簡陋。柳洞寺蛙鬥士作爲‘饞宗’代言人,他們發出的‘攻擊’,不僅能洗刷掉這種低劣精神污染,同時將一段段‘夢魘魔域-信號’打入體內,由更加溫和良性的‘白氏精神污染’取而代之!
同時,這種‘打人爲救人’的舉動,也能激活體內‘功德孢子’,產生功德反饋,屬於修行的一種。因此柳洞寺的和尚們,才熱衷於痛毆民衆。
不懂但大受震撼的士郎一行,很快爬上山,進入柳洞寺內部,見到了賣相極佳,正參(zhuang)禪(mu)悟(zuo)道(yang)的白浪。
另一邊,兩個可愛的小蘿莉正在追逐打鬧。其中一個白毛、短髮、性格調皮的在前面跑,而昨夜見到的名爲‘芙芙’的可愛蘿莉在身後追趕,手裡還攥着厚厚一疊習題,一臉威嚴。可惜腿太短,根本跑不過前面的。
紅A精神一震,盯着跑的飛快的白毛蘿莉:“英靈!是Assas私n。”如此年幼而又弱雞的刺客,令他大感失望,實在太弱了。
緊接着,呆毛王目光向屋檐下看去。換回連帽斗篷與紫色長袍美狄亞,遮擋住半張臉,神秘登場,給白浪撐場面。
“她就是Caster?”
士郎和凜也跟着望去,突然覺得對面兩對御主與英靈,除了身材高大看起來比英靈還能打的御主(浪)外,只剩下婦女和幼童了。
難怪對方需要結盟,憑這種實力顯然無法對抗那惡魔乳ler,以及14組邪惡的英靈+御主組合。
“你們來了。”白浪睜開眼,做了個請的手勢,“祭典將在10:00正式開啓,幾位請休整片刻。敵人很可能會在祭典時來襲。”
“媽媽,媽媽!我不想寫作業,我要回家!”傑克一個氣息遮斷+高速過彎,甩掉窮追不捨的莎爾芙,詭異出現在白浪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肚皮,蹭啊蹭啊開始撒嬌,並說出奇奇怪怪的話。
正想開口的士郎一呆,嘴巴張得老大,這是什麼play?
就在氣氛突然陷入迷之尷尬時,大救星Teaher帶着他的Faker喬巴走了過來,替白浪解了圍。
士郎驚訝道:“葛木老師,您怎麼也在這裡?”
凜則盯上了喬大爺:“葛木老師,那是什麼怪物!會燙髮的狸貓嗎?”
託尼老師大怒:“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Faker啊!”
“Faker?您也是御主?”
葛木平靜的點點頭:“我是僞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