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來爲普拉斯二號“刺青”,機械戰警也不能一直在這裡乾等着,他取了一些樣品回去,說是要化驗,並且下令二號不準在24小時之內離開這家小旅館。
“這個瘟神終於走了。”普拉斯二號纔不理會這個禁令,在機械戰警走後開始展開自己的機械臂,進行精準地按照計算出來的最佳方案來塗抹斑馬雷達反射波。
用了半小時,工作完畢,在過了半個小時,用烘乾機將自己烤乾,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剛來到大廳,旅館老闆生硬地道:“你不能出去,軍爺說了。”
普拉斯:“我要是一定要出去呢?”
老闆:“那我馬上報警!你還是識相點,機械人,你知道的,像你們這種機械人,現在風聲鶴唳,一不小心你就要進局子了。”
普拉斯:“那你報警吧。”
他剛剛邁步,老闆從坐檯後面竄出來,將他一把拽住,喝道:“你給我老實點!是不是想返廠啊?”
一個女服務生出來嬌叱一聲:“快放開我們老闆!”
普拉斯感到很無語:“尼瑪這明明是你們老闆把我拽住好不好?簡直是指鹿爲馬。”
剛纔那個對“機械狗”沒什麼好氣的賭徒這個時候見有好戲,也來湊熱鬧:“喲喲喲,機械狗想造反吶,拿下!”
他金刀大馬地攔在普拉斯的面前,這三個傢伙就這樣把普拉斯團團圍住了。
“哈哈哈!”其他的賭徒在一旁看熱鬧,還沒心沒肺地取笑被圍住的普拉斯,感覺這年頭閒着沒事兒那沒人權的機械人來逗逗樂子也是極好的。
普拉斯已經無法再忍了,納米材料的超級利刃“風之刃”從手臂外側“撲”地一聲鑽出來,這是一種連看到看不到的透明利刃。
緊接着“噗噗噗”,不到半秒鐘的時光,圍着普拉斯的兩男一女全部都身首異處,而那幾個看熱鬧的賭徒根本就沒看到他的動作。
咦?他們的腦袋掉了!這就是幾個看官的第一反應。
“殺人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看官整整過了三秒鐘才醒悟。
風之刃在滴血,這才讓人看到它的恐怖真身,緊接着,普拉斯將風之刃用力一甩,一蓬鮮血灑在牆壁上,發出了黏稠的碰撞聲。
普拉斯淡淡道:“無聊的人類……”
“不要走了機械狗兇手!”一個憤怒的看客怒吼。
普拉斯卻像花豹一樣敏捷,一下子就竄了出去,飛速躍上院牆,在牆頭展開巨大的雙翼,騰空而起,發出一聲金鷹般的尖嘯,很快就消失在鱗次櫛比的孔雀鎮城市邊緣。
他所到之處回頭率極高,因爲孔雀鎮的鎮民們已經好久沒見到空中飛人了。在城市中飛行是非法的,更不用說現在連民用無人機都被禁止了。
不到十幾分鐘的時光,他就已經遠離了孔雀鎮,不過,好戲纔剛剛開始,因爲他已經感覺到有一雙雷達眼睛盯着他,他不是來自空中,而是來自身側。
“帝*隊命令:立即着陸,否則擊斃!”一串明碼的電磁波信號鑽進了普拉斯的腦海。
他立即判斷出雷達照射過來的方向,用超低空飛行的方式躲避。
就在雷達消失掉不到10秒鐘的時光,一枚紅外成像的地空小導彈已經再次鎖定了他。
就在導彈快要擊中普拉斯的時候,他突然把翅膀往後縮,變成了適合高速飛行的“*”形狀,腳下的備用高能燃料開始噴射,使得普拉斯在空中急劇改變方向,脫離了導彈的鎖定。
“撲哧”,一蓬粒子束從他的風之刃之外另一隻手臂射出來,顯示出他雙臂都有強力武裝,是一部可怕的戰鬥機器。
粒子束集中了追擊普拉斯的導彈,引發了一次爆炸。
普拉斯的翅膀從*的狀態又恢復了對雷達隱身飛行的狀態。
這些電光火石之間的戰鬥在守夜人那邊的人看來就好像導彈已經把非法進入禁飛區的鳥人給擊落了似的,守夜人士兵還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尋找目標散落的零件,自然是什麼也找不到。
而空中間諜衛星也沒找到任何可疑的信號,守夜人徹底失去了目標。
躲過了初一,恐怕躲不過十五,越來越臨近黃金鎮,軍事設施越來越多,普拉斯決定採用間諜術。
他從羊腸小徑的足跡判斷出這場應該是巡邏兵經常來的地方,埋伏在那裡準備俘獲一個有合法身份的巡邏兵。他的外表跟守夜人也沒啥區別,只不過是沒有守夜人士兵的電磁數字簽名罷了。
在埋伏的期間,他通過衛星通訊繼續研究穿越火線的對策,發現了對方的一個小小的漏洞——充電設備的信號沒有經過嚴格的加密,他可是通過僞造充電信號來引誘巡邏兵、偵察兵,或者任何爲守夜人軍隊服務的機械人前來自投羅網,要比守株待兔強多了,畢竟從足跡判斷是很不靠譜的。
黃金鎮的那個所謂的虐待囚徒給他們穿上帶着“囚”字的衣服並不是首創,普拉斯就看到了被吸引過來的一隊類似的機械人,他們是機械人義勇軍被俘虜之後改造而來的“腳伕”,身體背部被寫上“腳伕”,正面寫着“勞改”。
這些囚徒腳伕一行18人,被兩個守夜人殘酷監工押解着從事艱苦的運輸任務,24小時連軸轉,磨損太嚴重了就直接返廠銷燬。
殘酷監工的手裡有一把“電子皮鞭”,可以給囚服發送緊箍咒指令,以便驅使俘虜從事運送工作。
爲了避免俘虜逃逸,他們的脖子上還被拴上狗鏈子般的玩意兒,穿成一串18個節點的糖葫蘆。
殘酷監工小隊長:“咦?怎麼信號沒了?充電站呢?”
監工小弟:“我說什麼來着?這個位置昨天還沒有充電站的,怎麼可能突然間多了一個?”
普拉斯在高處看着東張西望的兩個監工,虛擬的嘴角泛起嘲諷的微笑,輕輕一躍,無聲無息地滑翔而下,風之刃也在緩緩地出鞘。
一個義勇軍腳伕擡頭看去,監工小弟和監工老大都立即扭頭去關注,不過,老大畢竟是老大,幾乎在看到普拉斯的瞬間,他就順勢而爲,往一旁翻滾,避開了本來針對他的那一刀。
小弟就不行了,直接被調轉刀頭的風之刃切掉了腦袋,一顆大好的頭顱在草叢裡翻滾,雙目凝視,死不瞑目。
監工老大在側翻的時候就拔槍射擊,普拉斯在草木間躲藏,險象環生的樣子。
義勇軍這個時候知道有人來營救自己了,一個機智的腳伕將自己手中的補給丟過去打砸監工老大,試圖干擾他的射擊。
獄友們紛紛有樣學樣,給殘酷監工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在一片四面楚歌之中,普拉斯一槍擊中了監工老大的喉嚨,後者顫慄着倒了下去。
“烏拉!”義勇軍戰士異口同聲地歡呼。
不過,他們的救星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忙着用風之刃給兩具機械人屍體解剖,他要找出數字口令牌,並且要確定這倆在最後時刻沒有銷燬口令牌。
帶頭髮射“投擲武器”的哥們兒忍不住說道:“壯士,快給我們鬆綁!”
普拉斯看了他一眼,說:“no,我要繼續做你們的監工。”
義勇軍戰士義憤填膺,不過,普拉斯補充了一句:“我取得數字口令牌,我們假裝補給隊伍,一路穿過哨卡,到了黃金鎮,我在給你們鬆綁。”
原來是這樣,哥幾個都醒悟過來。更讓他們放心的是,他們當中最機智的那哥們兒的繩索被普拉斯解下,還給了他一把槍。
普拉斯和這個哥們兒將使用刨下來的數字口令牌來假冒殘酷監工。
補給的腳伕小隊站在那裡,而普拉斯則和另一個冒牌兒監工七手八腳地把被幹掉的真正監工的屍體拖到一個隱蔽處,蓋上樹枝藏好。
一路上,普拉斯把自己打扮成靠這一票來交投名狀的來投靠義勇軍的普通機械人,來自他熟悉的土豚鎮。
靠着這18個囚徒腳伕和數字口令牌的僞裝,他成功地混進了黃金鎮,還當了一個小隊長,率領這18個囚徒義勇軍。
於是,他也順理成章地混進了一個地下城,這裡是用遠洲鼠發明的那個挖地道的工具開鑿的簡陋的地宮,但也算是四通八達,機械人對地下生活的要求也不高。
“不懂規矩”的他在地宮裡到處瞎逛,來到一個有人把守的地方,被攔住了去路,守衛說:“不好意思,這裡是絕密行政區,非請勿靠近。”
普拉斯不用看,根據自己的無線電信號,就感覺到這個地方可能是機械人的一處數據中心,可能放置着一些跟義勇軍算力網相關的一個節點,這個東西說重要當然重要,不過也不是不能替代的東西。
所以他也意興闌珊。
這些日子,他沒機會到黃金鎮去執行他真正的任務,每天都會接到上級的命令,帶着小弟們去執行各種各樣的義勇軍的戰鬥任務,幸好還沒碰上激烈的戰鬥,因爲他們仍然還是以打游擊爲主,三天兩頭摸一下帝*隊或者守夜人軍隊的哨所啊、巡邏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