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人來得很快,因爲早就約好了嘛,是老魚派來的嘍囉,先派小嘍囉來試試深淺嘛。
他們之間約好了暗號以確定身份,兩個嘍囉其中一個塊頭小點兒但看似機靈點的看到了李弦太戴着的黑框大眼鏡。這是天才it少女黎妲的同款,是李弦太和他們約好的很淺顯的接頭穿着。
當然那不足以證明李弦太的身份,他們還要對暗語,機靈嘍囉問:“平安夜哪裡過?”
李弦太說:“得過且過。”得,這就是暗號完美接上了。
機靈嘍囉hold住場面似的套個近乎:“貴姓?”
李弦太:“免貴姓平。”他隨手撿起他心愛的奈綾前輩的姓氏來當幌子。
機靈嘍囉:“我姓馬,這是我搭檔,小張。”
李弦太:“馬爺,你好,張爺,你好。”
馬爺:“你家大人派你來的?”機靈的嘍囉推斷能力很強,看到萌少年的樣子也不像是混社會的,倒像是長大之後靠吃軟飯也能混得很好的。
李弦太:“是的,大哥哥。”他順着馬爺的話,連重疊音都用上了。
張爺也不是啞巴,碰到個半大小孩兒嘛,他也放開了,先是嗤之以鼻,然後說:“你家大人要你要多少錢?”
saber在一邊,可是隻有李弦太一個人能看到她,她說:“他們的老大老魚給封口費設定了一個區間,在30萬左右可以接受,再多的話他們就會撕毀交易,冒死一搏。”
剛說完這句,就在李弦太說要40萬以便討價還價的時候,saber馬上又說:“檢測到廉租房公會的人已經進入公園,分成兩撥,把住了前門和後門,要談判得加快。”
這年頭,居然廉租房公會也是黑社會,真是有意思。身爲fang的f4的老大跟廉租房公會的狼狽爲奸再自然不過了。
本來想談判訛一筆小錢的李弦太忽然改變了主意,說:“你們帶了那麼多人來啊,沒誠意,是不是想練一練?我這邊可也有人的哦。”當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招手,正好那邊的廉租房公會的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大有“增援”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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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來了這麼多,對方居然超過了十個人,這兩個小嘍囉立即嚇着了,張爺馬上發信號:“人來!”
廉租房公會的人開始衝鋒,蓮花幫兩個小嘍囉只善於談判,不敢以弱敵強,立即戰略轉進,也主是撤退。李弦太不緊不慢地跟着兩個蓮花幫嘍囉身後,讓自己看起來既像是跟蓮花幫一夥兒的,又像是跟廉租房公會一起來追殺蓮花幫嘍囉的。
李弦太並不期望能夠挑逗得兩個幫會打鬥,而是想乘亂找個空隙溜走。不料事情出乎他的意料,衝出來的蓮花幫有人擲了一把斧頭過去,直擊身後幫派急先鋒的面門,兩邊算是對上眼兒了。
爲了明哲保身,李弦太一個箭步,再一個馬踏飛燕,竄上了身邊的一座涼亭,這樣一來,兩邊的人都不方便向他出手,他們應該會解決下面的糾紛,李弦太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黑社會也是人,他們羣毆的時候殺聲震天,但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在試探着出手,都不下死手,以免對方強烈反撲,別看他們打得火熱,傷亡並不嚴重。
下面正在進行着十幾條漢子對十幾條漢子的膠着戰,小弦太跟小saber都坐在亭子的櫞上,小弦太兩條腿悠閒地晃着,小saber也學着他晃着,頗有一點兩小無猜看電影的格局。
小弦太說:“saber,你猜哪邊贏?猜對了我再獎勵你20萬。”
saber:“現在還看不出來,雙方都沒有使勁兒。”
打了一會兒,李弦太發現兩邊的小頭目的怒氣值攢得差不多,開始放大招了,他喜道:“開始鬥將了,鬥將的結局將影響士氣,快猜!”
saber:“蓮花幫沒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多精英,看來要落敗。”
此言一出,果然看到鬥將的結果是廉租房公會這邊勝了,蓮花的小頭目的臉被打了一拳,腫了,打臉上兵家大忌,一下子就讓對方的怒氣值達到頂峰,但對打擊對方的士氣也很有幫助。
廉租房公會的成員紛紛加大了喊殺聲,羣毆戰中這也是很重要的團隊增益術。
忍不住來到公園,在暗處用望遠鏡觀察的瓜大少發現兩派人火拼,那死敵居然在亭子上休閒,真是忍不了,他準備親自上陣了,哼,這幫傻瓜,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的道理都不懂。
saber一個軍情也不落下,提醒道:“你的左後方有不明身份的人員靠近,注目。”
等那瓜爾佳悄無聲息如花豹般逼近到離李弦太三米遠的時候,李弦太裝作無意間一回頭,把瓜爾佳看得愣了一愣,有一股子偷雞賊被抓現行的尷尬。
不過,很快瓜爾佳就冷哼了一聲,爲自己的尷尬感到慚愧,對這種死敵,還有什麼好說的?偷襲、暗算都是天經地義的。
李弦太故作天真地問:“咦?瓜爾佳,爲什麼你也在這裡?”
瓜爾佳:“哼,少裝蒜,你破壞我的好事,我今天就要你好看……她呢?”
李弦太:“她?平奈綾前輩嗎?她回去換衣服了,好糾結啊,希望快點見到她,又希望她慢點來。因爲有句老話說得好:女爲悅己者容,如果她隨隨便便打扮一下就出來跟我約會,我是不是沒有被她重視?”
這麼說他們真的是要在平安夜約會了,瓜爾佳的心在滴血,而且是一滴再滴,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李弦太這麼故意說出來,還是讓他十分地難受。
“拿命來!”瓜爾佳已經瘋了,伸出爪子就去抓李弦太懸吊在亭子邊緣的腳踝。
李弦太輕輕一晃就避過了瓜爾佳的第一擊,納悶道:“你幹麼?幹麼想要我的小命?爭女生嘛,是人民羣衆的內部矛盾,不是不可調和的,說不定你開出一個好的條件,釋放你的魅力值,你就贏了,爲什麼要出此下策呢?”
瓜爾佳開始攀爬亭柱,李弦太:“喂,我在跟你講話呢?別上來,再爬我可要踢人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等瓜爾佳爬到最後一階段的時候,李弦太的小腳掌輕輕一撐,瓜爾佳千辛萬苦才取得的勢能就灰飛煙滅,自由落體了下去,還差點弄傷了腳踝。調整好姿勢之後,瓜爾佳又再次踏上攀援之路。
攀爬是很耗費體力的,瓜爾佳這個大少爺居高臨下的優勢折磨得很慘,但他已經瘋了,就像黃繼光堵槍眼兒一樣打紅了眼,無可奈何之下,李弦太跳下亭子逃之夭夭。
李弦太的逃跑能力是整個巴納德都聞名的,因爲呂罡或者張太白都追過殺過他。瓜爾佳希望自己在怒氣值的巔峰上奔跑能力上的上佳表現,已經使出了吃奶的氣力,但對方總是離自己差那麼一點點。
李弦太繞着流花湖奔跑,此時時刻已經沒有任何人敢來管理秩序了,因爲黑幫火拼就在那裡如火如荼。
跑了兩百米,李弦太感到對方的速度開始下降,爲了鼓舞士氣,李弦太說:“你要是追得上我,我就把平奈綾前輩的約會機會讓給你。”
愛情是可以轉讓的嗎?瓜大少不是爲了得到這個機會而再次奮起直追,而是感到奮怒而追,衝冠一怒爲紅顏。
由於怒氣值實在是太高,再加上體力消耗在了攀爬之上,瓜大少腳下一個不留神被李弦太掀到了流花湖裡,而且是李弦太處心積慮之下找的一個入水口,水很深很冰冷。
瓜大少家裡有游泳池,但是因爲小時候被深水嗆過,所以對水一直有恐懼感,到了現在還沒學會游泳,而這裡的湖水明顯已經沒過了他的頭頂,也許剛剛好沒過。
“救……救命!”瓜大少對死亡的恐懼勝過了爭強好勝,睚眥欲裂地朝着他的仇人揮手,那冰冷的湖水毫不爲堯存,不爲桀亡的物理屬性註定了他要遭到這一場大難。
瓜大少絕望地發現李弦太就在湖水邊冷眼旁觀,雙手抱在胸前,好像在看動物園裡的馬戲表演,那表情絕對不像一個要救人的少年英雄。
李弦太還說了:“你想把我騙到水裡嗎?我纔沒有那麼笨。”
瓜大少:“我不……不會……遊……游泳……”瓜大少已經準備放棄一切尊嚴,好死不如苟且偷生。
李弦太:“不會游泳?那就更好了,只要我見死不救,你就死定了,以後我就可以跟平奈綾前輩恩恩愛愛地過着幸福的生活,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你說是不是?瓜瓜少爺。”
李弦太蹲在了湖邊,笑眯眯地看着瀕死的瓜爾佳,眼裡沒有一絲憐憫。
結果就是……好像瓜爾佳真的溺死了,李弦太已經開始爲息找藉口: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我也不會遊。
就在這要命的一刻,那邊的廉租房公會戰隊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把蓮花幫打跑了,他們的小頭目終於發現了這邊的戰況。
“不好,瓜少被丟進湖裡了,快去救人!”幾條漢子立即八百里加急趕過來。
李弦太對急先鋒說:“哎,大家不要隨便下水,可冷了,會着涼的!”
其實,感冒跟着涼沒什麼關係,95%的人,不管身體強壯與否,接觸到一定劑量的感冒病毒就會感冒。
冬天之所以會感冒多發,跟窗戶緊閉,病毒集中有關。不過,這個時候李弦太可顧不上醫學上的節操了,隨便撿了一句老話來勸告這些想下湖救人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