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二人組在星光音樂學院的前門廣場上忙碌的時候,他們的金主過來造訪。。
生物股長抱着她那隻派對全場最貴重禮物——玩具虎貓,以一個輕鬆愜意、慵懶憊懶的語調尋問:“兩位花童,今天的生意怎麼樣啊?”
變身爲鮮花股長的數學股長回答道:“託您的福,其實很不錯哦。”
生物股長大喜:“真的啊!一天能賣多少?”
她還沒來得及收聽答案,卻見鮮花股長“喵”地叫了一聲,玩具虎貓虎軀一震,就從生物股長的香懷裡竄了起來,在她的嬌呼聲中竄向了鮮花股長。
“啊!你這個吃裡爬外的傢伙!”生物股長看到自己的寶貝玩具虎被別人一聲惟妙惟肖的貓叫就和平演變了,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那隻沒良心的貓咪卻絲毫不顧忌主人的焦慮,在鮮花股長的懷裡享受着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般的溫存,用它那小老虎一般的長鬚摩擦摩擦。
在生氣之餘,生物股長又不禁奇怪:“爲什麼它會這麼親你呢?”
鮮花股長:“因爲我會說瞄星人的語言啊。”
生物股長以爲他在胡說八道,其實,李弦太還真的會說貓話,科學家們曾經對貓的語言進行了研究,貓咪用來交流的幾十種叫聲已經研究透,通過saber在他的電子耳膜中模擬,李弦太就能夠模仿出瞄星語。
由此這隻玩具虎就產生了他鄉遇故知的錯覺,而且,它是一隻母貓。
爲了表現自己的貓語才華,李弦太又叫了一聲,而那隻玩具虎也熱情地迴應,這倆貨就好像在說“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的格局,把周俊和生物股長都看呆了。
周俊忍不住說了一句貌似很愚蠢的話:“大哥,你不會真的會講瞄星語嗎?”
生得夢幻般的美麗卻有一個超級現實主義者的心靈的生物股長“切”了一聲,說:“又吹牛,不過它還真是很喜歡你啊,不如我轉讓給你吧?反正這種吃裡爬外的壞貓我再也不想見到它了。”
果然是對一切都看淡,能夠把一切禮物都當成一筆買賣的厲害角色,生物股長大人這是打算把這隻最貴重的禮物給賣掉嗎?李弦太:“我可買不起,呂罡不是說要12913塊錢嗎?我現在負責10萬塊,賺錢還來不及呢,只能忍痛不讓你割愛了。”
周俊忍俊不住一笑,但瞬間又抓住了歷史機遇:“什麼?大哥,你欠債十萬?爲什麼不告訴我?我這兒還有五萬,夠不夠?呃,不夠也沒辦法了,這是我的全副身家。”
這樣全力以赴爲了討好大哥的小弟真是稀罕啊,鄭美媛有點佩服李弦太小小年紀就收服了這麼一個如此盡忠的小弟。
鄭美媛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感覺好笑,因爲太戲劇化了,她笑道:“當然是因爲做錯了事,讓女生感覺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這是最嚴重的罪行之一。”
小小年紀的小李子一邊順摸着玩具虎的皮毛,一邊語重心長地說:“做錯了事有時也不一定全是壞事。
總有一天,小行星撞地球、火山、地震、海嘯、戰爭、瘟疫,動亂,仇恨,一切本應該仇恨的東西,你會領悟到它們存在的意義。正與反都是塑造這個世界、塑造你本人的力量。
沒有這個錯誤,我也不會有機會跟舞蹈股長前輩說話呢……”
鄭美媛一怔,被小李子這番話打動了,她呆了一會兒,說:“是啊,挺有道理,如果我爸爸不是個壞男人,就根本不會有我……”
開了竅的周俊很快就能找到與大家共鳴的東西,他說:“對對對,大哥就是大哥,隨便一句話就是很有道理的。我媽媽跟我說過一件事,她說,當年她和我爹日子過得苦哈哈,發現懷孕之後本來不想要我的,可是醫生對她說打掉的話對以後的生育會有影響,不不,不是這麼說的,而是說打掉以後就生不出來了。
我天,這太滑稽了,可是就是這種滑稽我才能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我媽聽了醫生的嚇唬不敢把我殺死,這事情我媽現在說起來輕描淡寫,可我一聽,細思恐極啊。”
三個領悟了“錯誤的真理”的孩子相視一笑,友好度上升了一級臺階。
周俊:“那麼,我們去吃便當吧,我已經餓得不行了。”
鄭美媛:“別吃便當了,今兒姐高興,請大家吃大餐。”
周俊剛要叫好,李弦太說:“別,大餐先記在帳上,爲了調查一下週邊的便當市場方便以後做生意,我們還是組成便當三人組吧,看看有沒有又可口又便宜又營養的好便當外賣。”
鄭美媛哈哈一聲笑:“哪有這麼好的便當?這不是又想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嗎?”
anyway,便當三人組踏上了調查便當市場的旅程。
不一會兒,生物股長想起某事:“啊,差點錯過一個八卦,剛纔小弦把能夠跟舞蹈股長說話當成比欠債十萬塊還重要的大事兒,看來……嘿嘿,你對奈綾前輩還是念念不忘啊。”
小弦子聳聳肩:“那又怎麼樣?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生物股長:“難道被拒絕之後正常的反應不是很失望、難過嗎?爲何小弦看起來還很得意的樣子?”
小弦:“這個嘛。還好吧,難過的程度可以忍受,擔任先生棒打鴛鴦兩頭散,要是沒有那個可惡的七班擔任先生,說不定我已經得逞了呢。過程有一點小小的曲折是愛情當中的無語倫比的情趣,你們以後也會懂的。”
周俊無底線地拍馬屁:“就是,小弦大哥別看他小小年紀,追過的女孩一定很多吧,現在還是單身?真是奇蹟。”
小弦:“花開當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其實我正在調教奈綾前輩,唉,萬惡的先生們。”
鄭美媛:“好吧,敗給你了,這樣也可以。”之後,她好像喜歡沉默了,憊懶的美目中漣漪盪漾,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周俊和小弦這兩個經典的便當二人組毫無違和感地融入了便當族,很快就把食難下嚥的便當給消滅掉,而鄭美媛吃到差點掉眼淚,這也太難吃了,而且還是一家看似很熱門的飯店出品的,便當族果然不是好當的。
爲了模擬出門在外的情況,他們都是訂外賣了,所以鄭美媛這個大美女也站在路邊吃便當,還好她沒蹲着,實在是不好意思向便當族學習。
她還在“細嚼慢嚥”,而便當組的另外兩個已經圍繞着他們那三天一小修,七天一大修的破三輪兒指指點點,試圖改進某些核心元器件,以便延長這輛破車的陽壽。
這幅美麗的圖景被一坐在一輛大奔馳車中的土豪看到了,震驚了,沒想到街頭竟有如此豔色的女孩子。
當奔馳車靠近時,那女孩子秋波流轉地擡頭看了一眼,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足以讓見慣了美女的奔馳土豪心絃震動不已。
甘於吃便當的大美人,貌似還在跟兩個吊絲一起賣花,這樣的大美人簡直可以用聖潔來形容了,不知道爲什麼,“聖潔”這種詞也可以出現在混在社會大染缸拼殺的土豪的腦海裡。
土豪似有意似無意地感嘆了一句:“這樣的女孩子真是罕見……”
他的司機兼助理立即聞絃歌而知雅意,說:“是啊,要不,我去搭搭話,看看能不能請她喝杯咖啡什麼。”
土豪:“算了……我女兒都七、八歲了,早就過了獵豔的年紀。”
呸,助理心裡鄙視了一下老闆的虛僞,要是老闆真的這麼純潔,公司裡的女職員們怎麼會一個又一個地被潛呢?
助理強壓下心中的鄙視,諂媚地說:“什麼獵豔,不過是看對了眼,一起喝一杯,就當是工作之餘的消遣,再說了,也不一定成功,我且去試試水,等着啊老闆。”
老闆要是真心純潔,阻止助理的擅自行動不要太簡單,不過,他沒有動作,默認了助理的動作。
助理來到鄭美媛的不遠處,站住,露出一個很斯文的微笑以掩蓋禽獸般的用心,說:“妹紙,請問一下,到星光音樂學院怎麼走?”爲了降低對方的戒心,他儘量用自然的開場白來搭訕。
正在吃飯不方便說話的鄭美媛隨手一指方向。
助理當然不會就消停了,道:“謝了!哦,不知道里面好不好停車呢?奔馳車真不好隨便停。”
鄭美媛沒好氣地道:“不知道。”再美的美人吃飯的時候也難以保持形態,所以她對這人搭訕沒個完有些惱火。
普通窮人家的女孩再漂亮也會對奔馳車的主人肅然起敬,不料鄭美媛家也是有錢人家,對奔馳車沒啥興趣,她老爹就想送一輛小寶馬給她作生日禮物,她怕太張揚,沒答應而已。
臉皮厚是給老闆當狗腿的第一素質,那助理絲毫沒有退縮,作出憨厚的笑容,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吃午飯了,呃……怎麼不在館子裡吃,站在這裡灰塵多大啊,音樂學院果然是藏龍臥虎,你妹紙你這樣的漂亮女生真多,我看到都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