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總書記給安排一戶接待原生態旅行團的“富農”,擁有一千多頭馴鹿的牧民,一家子共男女老少十八口人,講蒙古語,因此還得安排一個翻譯。
馴鹿牧民也是遊牧民族,甚至他們搬家的頻次比馬背民族還要多,因爲馴鹿生存的環境比蒙古大草原更寒冷,植物所能提供給牲畜的養分自然也少得多,他們幾乎不到一個月就得搬一次,而且馴鹿並不是一種完全馴服的牲畜,它們經常不受約束地嚎叫,吃光所遇到的所有近地植物。
消息不靈通的馴鹿牧民當然不知道他們所接待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一小撮人,唐寧不知道總書記給了牧民們什麼報酬,爲了感謝他們的接待,在出發之前,找人設計了一個輕型“房車”,使用輕質塑料爲主體,只用兩隻摩托車級別的輪子和一個纖細的鋁合金支持就穩如泰山,一隻馴鹿就能拉得動它。
馴鹿房車像一個10平米的臥室,可放下一張牀和一張小桌子,足以容納兩到三個牧民享受森林中的自由生活。它的東南西北每一個面都開有橢圓形的玻璃窗,其中一面是帶窗的門,而頂部還有玻璃小天窗,防雨防雪防風,小而美,造價低廉而精巧。
它的造價跟一頭馴鹿的價格差不多吧,作爲小房子的機械性能可比牧民自己用原始方法搭建起來的木構帳篷強多了。因此,牧民看了這小禮物相當喜歡,當即宰殺一頭馴鹿來熱情招待客人。
在推杯換盞之時,唐寧發現馴鹿奶特別地香,不愧是極寒地區的物種,光憑口感就能體會到馴鹿奶的蛋白質含量遠高於牛奶,要是配上唐寧最喜歡的牙買加藍山咖啡,簡直太享受了,當即要求牧民爲自己“特供”馴鹿奶。
雙方愉快地談攏了價格,馴鹿牧民雖然大多數的生活資料都可以自給,可還是要到城鎮上去購買一些自己難以生產的物資,特別是金屬製品,因此也不是與世隔絕的野人,否則總書記要找到他們就不容易了。
馴鹿何其珍貴,可以換“房車”的好不好?所以平時牧民也愛外出打獵。如果碰到小河邊,還會打漁。看到打漁,首富們紛紛想起魚老大的大殺器,然後笑而不語。更妙的是牧民們居然還是用魚叉。
他們的獨木舟可比首富們的有甲板的快艇簡陋多了,普通人根本不敢站上去,那晃晃悠悠的樣子令人膽戰心驚,更神的是“漁民”們根本不會游泳,因爲在他們生活的這片針葉林中,河水總是太冷,根本不好下去學習游泳。觀衆們看着這些爲了幾隻小破魚甘心冒生命危險的牧民,感慨萬千。
這個苔原地帶的馴鹿牧民屬於比較成功的,另一些族羣的牧民則一個家庭僅能馴養20到30頭馴鹿。他們成功的奧秘在於要馴服領頭的馴鹿,然後所有的馴鹿都跟着頭兒走,這是馴鹿的習性,所以這個頭兒是不能殺的。牧民們還有一些馴鹿犬勤快地把牧民們守護家畜。
唐寧對老夥伴們說:“看,牧民們的生活多自由自在,可能比在城市裡生活的居民更幸福,要我選去公司上班還是當牧民,我倒是情願當牧民啊。”
祁泰裕說道:“哈哈,你不用當牧民,你就靠打獵就成,何必費勁去養馴鹿呢?隨便發明一個什麼獵殺的武器,坐着小飛艇高來高去,隨時找一羣野獸來開葷,生活得比什麼都愜意。”
巖琦彌太郎:“你那個魚叉是不是可以用來叉野獸?”
唐寧搖頭:“不成,速度不夠快,野獸相當機警,魚叉是利用了水的折射,魚兒只能在幾米的範圍內看到空襲的叉子,野獸隔老遠就看到你了啊。”
諾貝爾:“你可以稍微改進一下,從幾百米高處扔下來,那速度,保證獵物來不及躲避。我記得一個數字,450米,自由落體是12秒,末端速度是9。8乘以12,117。6米每秒,超過音速的三分之一了,黑火藥推進的子彈初速入門級就是120米每秒,所以丟一個重物就相當於是打了一槍。撒一把就相當於是霰彈槍,連準頭都不怎麼講究了。”
唐寧笑而大讚:“不錯,有飛艇,獵人的生活就好過了,可以拿一把鋼珠當霰彈槍使,要不咱試試?”
各位業餘獵人紛紛興奮得躍躍欲試。他們當然等不及去找什麼鋼珠,就是讓助手們去撿了一些比較趁手的石塊而已。巴西的塞拉多荒原面積高達180萬平方公里,超過中國的耕地總面積。西伯利亞的針葉林更是誇張,超過700萬平方公里。其中,以貝加爾湖爲中心的高壓(陸地的冬天溫度下降快而形成)使東西伯利亞的冬天嚴寒而乾燥,缺乏溼地,森林也沒有那麼富饒,與西西伯利亞的對比更明顯。
獵手們此時離貝加爾湖不遠,因此遇到的森林是比較稀疏的,動物羣也相應的稀罕,還真得是飛艇牧民纔可以稱得上輕鬆狩獵,否則你半天找不到野獸。還好,當飛艇升至3000米高空時,視野直徑可達400公里,用高倍望遠鏡就可以輕鬆地發現野生動物羣,根本不必擔心沒有狩獵對象,當地的馴鹿牧民要知道這個的話,一定羨慕嫉妒。
首富們的助手工作都很賣力,收集到巨多的高空“子彈”,一場狩獵的流星雨即將上演。野生的馴鹿、駝鹿、馬鹿都成羣結隊地活動,很容易被獵人們發現,而野豬是獨居者,不好發現,因此,一羣駝鹿成了他們的目標。
經過實踐驗證,流星雨的殺傷力確實大,但這種霰彈槍子彈漂移得厲害,沒有想象的好玩。而唐寧上次爲新幾內亞狩獵發明的彈匣十字弓成了夥伴們爭搶的對象,還是這個傳統武器實在。
在這一票首富中,要屬徐榮村和祁泰裕的槍法比較準,因爲他們也算受到過一定的軍事訓練。徐榮村相當於是唐寧的中國區情報負責人,祁泰裕則因爲要報復大清官員而在新加坡苦練過一段時間。
要作飛艇獵人的話,能打到的獵物還是足以讓人過上舒坦日子,不過比起在貝加爾湖那驚人的收穫速度自然差遠了,看來有水的地方動物的密集度還是不一樣,東西伯利亞的牧民日子有點艱難。
夥計們認爲牧民最大的問題還是遠離城鎮,所以醫療難以保障,問他們如果生病了怎麼辦?牧民中的“智者”的回答讓人很無語:“我們從來不生病。”
莫非你們是神族後裔?估計是他們自我安慰的方式。唐寧企圖向牧民們兜售無線電報機,可惜他們學不會,無愛。爲了客戶而改進的產品纔是好產品,唐寧沒有放棄,想了半天,決定專爲西伯利亞馴鹿牧民、蒙古牧民提供接線員服務,電報機上增加一個直拔接線員的按鈕,每臺電報機在出售的時候都登記在冊,因此服務提供商可以爲講某種語言的客戶提供專門的接線員。
由於溫莎財團財大氣粗,可以在世界所有的時區提供服務,所以即使是在深夜,蘇聯國家電信公司也能找到在某個時區正處於正常上班時間的接線員來爲遊牧民族客戶服務。唯一的問題是隻能通過語音電報音向通話,因爲如此廣袤的地區暫時無法提供即時的雙向通話,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光纜網絡,只能以不靠譜的無線電通話爲主,而且是無糾錯功能的模擬信號,因爲遠距離無線通話出錯的機率太大,無損數字傳播的話老是出錯,客戶就瘋了。
“馴鹿牧民版”無線電報機功能比普通的a5液晶屏電報機功能還要強大,有專門接線員,但售價卻更便宜,年租只要100盧布(含金量爲1。2克,摺合約六分之一英鎊,這是俄帝國老盧布的規格,蘇聯中央銀行爲了早日讓居民適應新幣,仍然採用舊式規格,且是金本位)。
就這麼便宜,且可以通過它來隨時掌握自己自己的位置,接線員可通過電報機本身的無線電定位系統掌握牧民的位置,只要牧民呆在原地,商人可以飛到他們身邊去跟他們做交易,比如爲唐寧特供的馴鹿奶,就要求執行團隊隨時與這個馴鹿富農保持聯繫。
這還不能說服牧民購買,只能再答應他們隨時可以向政府求救,受到俄帝國游擊隊的襲擊之類的事件發生時,蘇聯政府會就近派遣攻擊直升機前往救援,這個服務夠厚道了吧?
當然了,不生病的牧民萬一“史無前例地”病了,溫莎醫院還可派醫生去急救。
由於牧民行走在無人區,電報機還附送一個小型風車發電機,唉,他們真是賺大了。爲了鼓勵這些不識擡舉牧民將這大好的福利型產品傳播至他們的同胞中,如果他們說服一個兄弟來採購,則能減免10盧布的租金,最多減到70盧布,兄弟,真不能再少了。
牧民們有一個既辛苦又破壞環境的行爲——伐木造馴鹿圍欄。當馴鹿羣達到千隻的級別,而他們又每過二十幾天就遷移時,所砍伐的樹木就有數了。這麼大的面積的圍欄也註定了他們不象蒙古包那種摺疊式支架可以重複利用。
唐寧決定開發一種輕便的圍欄,使用塑料材料質骨架,麻繩網裝結構,結果是超級輕,可收納性強。即使如此,其總重量仍然可觀,得一輛大卡車才能拉得動。因此,“圍欄公司”還提供專業的搬家服務,派一輛飛艇幫牧民把可重複使用的圍欄拉到新定居點。之所以用飛艇不用卡車,是因爲無人區的交通狀況不可能讓卡車暢通。
如果將來購買專用圍欄的牧民越來越多,飛艇每一次出動就可以就近搞定幾個牧民的新家,成本也大爲下降。唐寧鼓勵牧民就近安排新家,這樣幾個家族可以共用一臺電報機,收購馴鹿奶等商品也方便多了。這就是鼓勵牧民們一個鎮一個鎮的搬遷,這叫移動的馴鹿牧民小鎮。
牧民小鎮大家一起扯呼,一起紮營,有了小鎮,很多的公用設施都變得可以有了。唐寧甚至可以針對遊牧民族也設立三大件:一個鎮長,一個醫生,一個老師。既然“神的子民”不生病,這醫生都可以省了。孩子們平時不再窮極無聊,可以“上學”了哦。
牧民們根本沒有距離概念,逐水草而居,受限於視野,水草肥美的地方碰到的概率低,有了移動小鎮,搬家飛艇甚至可以指導鎮長找到不遠處最豐饒、開闊的地帶,說不定大夥兒的搬家頻率可以從二十幾天延長到個把來月。誰不願生活穩定點啊,沒有靠譜的方案大家不得不高頻搬家而已。人是社會性動物,誰不願生活在城鎮中啊,只是沒有靠譜的領導方案而已。
在蘇聯,最霸氣的企業家當然要屬唐老闆,只有他可以不受限制地自由發揮創建企業,而且總書記不可能不同意。被魚老大打敗了的巖琦彌太郎終於也想到了他該做一件什麼有趣的好事,日本國領土阿拉斯加不也同樣是西伯利亞這樣的地理環境嗎?正好他可以去那裡幫助當地的牧民建立“遊牧小鎮”。
諾貝爾則打算回瑞典創立類似的幫助牧民遷徙的公司,他們的主意都受到唐寧這個創始人的支持,三大富豪一齊把這種新型的遊牧方式發揚光大。這年頭,瑞典的馴鹿牧民可也不比西伯利亞的牧民富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