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爲滅鼠投石機的成功是僥倖,它可是應用上了反潛聲吶技術,爲了技術保密,官方在說明書上只是提了一句“與蝙蝠捕獵時使用的超聲波定位相似的方案”,不過只要這一句話,美國和普魯士的海軍軍事科學家終於猜到了他們的潛艇爲什麼被毫無懸念地獵殺了。
由於主席大人滅鼠的豐功偉績,人們又紛紛請命要求開發更多的對付害蟲的武器,這一回,唐寧發明的東西是真正的武器了,它是一支設計得萌化的氣壓式霰彈槍,子彈是無公害的冰沙,轟擊目標之後很快就化爲一灘水,超級環保。
這貨對蒼蠅、蚊子、蜘蛛的有效殺傷距離是7米,因爲是面殺傷,所以總是一槍一個準,而對付有護甲的蟑螂可在2、3米內影響它的行動能力,真正的撲滅還需要短兵相接。
蒼蠅最恐怖的還是它們盤踞於垃圾填埋場時的奇觀級場面,而使用毒藥對付蒼蠅是最不可取的,因爲它們的繁殖能力驚人,要不果蠅怎麼會成爲那麼理想的實驗動物呢?爲了對付垃圾填埋場的蒼蠅狂歡社區,又一項黑科技派上用場——激光。
用一束激光去一隻一隻地滅蒼蠅顯然太娘炮了,對付“奇觀級”的害蟲社羣當然得用奇觀級的……激光矩陣。每道光束之間間隔僅爲一釐米,組成直徑爲10米的圓形死亡矩陣。紅寶石中的鉻受激時的紅光又美豔又高溫,可達太陽表面的溫度,只需一瞬間就可以讓蒼蠅狂歡節變成末日狂歡節。
爲此,唐寧還專門合成了7854顆人造紅寶石,它們是氧化鋁熔化後加入少量的鉻而得來,這是對天然紅寶石的模仿,用來激發死亡矩陣則更優秀,因爲它們的規格完全一致。
自從天下無敵之後,唐寧發現自己把害蟲當成新的敵人了,對此就像對待當初跟北約打仗一樣認真,採用的科技絕對是可以媲美當初真正打仗時的軍事科技的。這個紅寶石激光矩陣是直接隸屬於東印度公司安全委員會的戰略武器,它的使用是要得到安全委員會的批准的。
當攜帶着激光死亡矩陣的飛艇停留在拉架填埋場的百米上空時,它可以轉動矩陣,很快地覆蓋整個垃圾填埋場,將幾乎所有參與狂歡節的蒼蠅焚燬。它所造成的高溫傷害可能引發火災,所以總是要跟消防部門一起合作。由於超大規模地殺死蒼蠅,還可能引發瘟疫,所以這些蒼蠅的屍體是要妥善處理的。所以還必須跟疾病控制部門合作,派出工作人員來收拾蒼蠅死屍。
本質上來說,蒼蠅也可以當成飼料,非洲不少的部落還有吃其幼蟲的習俗,蛋白質含量高達60%,不過,它所攜帶的病菌數量龐大,很可能引發疾病,所以還是算了,也不缺這麼點糧食。最後,蒼蠅死屍的去處是高爐垃圾焚燒發電廠。唐寧的火力發電廠不是沒有,但都是爲了高溫焚燒垃圾而搞的附屬型發電廠,爲了給這些生態效益高的發電廠補貼,法拉第電力公司的電網都是優先收購他們的電力的。
爲了收拾蒼蠅死屍,唐寧還設計一種過濾吸塵器,只有蒼蠅大小以下的東西才能被吸入,放過別的亂七八糟的垃圾。蒼蠅是一種衛生害蟲,所以名義上這些大殺器隸屬於疾病控制部門。在三藩市部署了第一臺之後,所有的唐寧控制的版圖上都要有一臺,巴西有一臺,負責南美,上海有一臺,負責東亞,新加坡有一臺,負責東南亞,以色列有一臺,意大利有一臺,德國有一臺。此爲後話。
鑑於激光武器的保密需要,它們就不公開了,只以衛生部門的“蒼蠅終結者”稱呼之。死光矩陣從遠處看上去就是一束直徑10米的光柱,經常在作業過程中吸引大量圍觀者,軍事間諜對此也有些興趣,但在很長時間內未得到明確可靠的情報。
如果用二氧化碳來激發激光,則會得到紅外激光,這是人眼不可見的,可惜好大喜功的某主席沒有采用這個方案,否則保密性更好。二氧化碳大發神威的機會是突如其來的意外。
在有神論者的不斷祈禱下,唐寧瞎下的俄勒岡州“果然”出事了,這是大自然無可抗拒的巨大災難——森林火災。在虔誠的基督徒們喜大普奔之時,電訊報和BBC似乎在用無力的“林火是大自然很自然的循環”來向民衆解釋,他們還拿巴西塞拉多大草原經常發生的野火來做個比較。
由於塞拉多的草原火災經常發生,動物們都學會了逃生的本事,大草原上最核心的動物是白蟻,他們的蟻丘有一米多高,上面的呼吸孔可以保護裡面的白蟻不被二氧化碳和燃料的有毒氣體所窒息和毒殺,不會挖掘的動物也可以躲在裡面或者上面逃過一劫。
塞拉多草原屬於多森林草原,很多的樹種都進化出了能抵抗火劫的厚厚的木栓層,一旦雨季來臨,很快就能劫後重生。這個大草原在巴西的知名度不如亞馬遜雨林,但其實它的生物多樣性也很奇觀,是和非洲大草原一樣巨大且更古老的熱帶草原,位於巴西的中部,它的面積相當於德克薩斯的兩倍,被葡萄牙人稱爲“不可進入之地”,因爲在旱季(只有兩季,各佔半年時光)乍一看上去,它除了枯草中每公傾多達三百多的白蟻丘之外一無所有。
若不是唐寧發明了螞蟻產業,這些大規模的生態奇觀,遲早也要被入侵的巴西農民各種作物所吞噬,並且高聳的蟻丘將被無情地剷除。每個蟻丘的下面是數以百萬計的白蟻殖民地,功德無量的唐施主這是拯救了多麼龐大的生靈啊。
白蟻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對木構建築來說是災難一場,因爲它能把枯草這種植物在消化道內轉化成蛋白質,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奇蹟,整個旱季就它們還能逍遙自得地過着它們的小日子。這也爲三十公斤重的大食蟻獸提供了天堂般的生存場所。隨之而來的是鬃狼、美洲虎等掠食動物。
到了雨季,到處是綠草與野花,是蟄伏了半年的切葉蟻出來忙碌的時刻,在這裡,它們放牧的是真菌。原本“不可進入之地”有了唐寧發明的螞蟻產業之後,可以變成海洋漁業般潛力巨大且能最大限度保存原有生態環境。
鑑於塞拉多荒原上的蟻丘是如此的明顯,唐寧來此地考察時又萌生了全新的收集理念——吸塵器般的吸蟻器,工作效率比食蟻獸還高,學食蟻獸般掘開一個口子就可以大口大品地吸入幾萬只白蟻,當然,此後要給一段時間讓蟻后努力生養以恢復生機。
整個180萬平方公里的廣袤荒原都變成了取之不盡的螞蟻農場,下一步就是要設計一種專門的收集車,實現全機械化作業,從掘土到吸入,根本不用工作人員下車就搞定。收集的效率是如此之高,簡直跟採油一樣,唐寧幾乎要考慮建造“輸蟻管道”,但害怕火災光臨,還是不要搞那麼高效了。
最後的方案是建造非磁懸浮的懸索氣球,氣球做成小飛艇般的流線型,靠兩個螺旋槳推動,自動從一個節點運往物流中心,那裡再裝進集裝箱用藍鯨級飛艇運送到全球各地的養殖場。運輸幹線貫穿整個塞拉多荒原,擁有防火帶,而懸索飛艇的支線則使用高聳的支撐竿和無包裹導線來防火。
180萬平方公里的螞蟻農場啊,比中國的所有耕地加起來還多。唐寧可以放言,全世界的雞我都包了,呃,雞飼料。
夕陽下,荒原的蟻丘奇觀奇異氛圍內,一對男女背靠背坐在柔軟的墊子上。
少女嬌慵地說:“我看到了!真的很神奇,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男人神秘一笑,道:“你以爲我就讓你看這些蟻丘嗎?嘿嘿,等着瞧吧。”
難道還有更厲害的?少女頓時再次好奇起來。此時是雨季來臨白蟻交配之際,長着翅膀的白蟻在空中亂飛,它們的翅膀在金色的陽光反射下倍加華美,與蟻丘形成了一派難以言喻的自然奇景,這個當然好看,但……也許接下來發生的更奇異。
少女揮手趕了趕飛蟻,躲進了帳篷。在這個荒原是有毒蛇的存在的,所以他們的帳篷其實是在一棵樹樁上以保證安全。
夜幕終於降臨人間,南半球無人荒野的繁星皓月一股子超凡脫俗的靜美,當男人淡淡地說了一聲“看”的時候,少女還以爲要她看天空,因爲這個時候地上肯定什麼也看不見了。當她星辰般明亮清澈的眸子從帳篷的窗戶眺望時,不由得“啊”一聲驚喜的尖叫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尖叫時自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野性,與此時此刻的奇景完美呼應。
那些無盡的蟻丘上點起了盞盞螢燈,黃綠之間,閃爍着幽靈般的美麗。一眼望去,全是這樣的螢燈,這是自然界最奇美的一幕。
少女:“螢火蟲?好多啊,這大概是我能想象的最多螢火蟲的場景,天呀,太美了!”
男人笑了一聲:“先讓你美一會兒,等下再告訴你它們是什麼。”
這個場景真是太浪漫了,可以讓任何少女迷醉忘懷,她蜷縮在他的懷中,完全心滿意足,感覺這一生再也沒有遺憾了。
“看!更亮了!”她的手指尖直指一個光芒大盛的蟻丘,語調很像個圖樣圖森的小女孩,似乎讓男人回到了當初。
是時候了,男人說:“你再仔細看那最亮的地方。”
聞言,少女定睛凝視,似乎發現了什麼,似乎有點不妙,道:“好像……當它們最亮的時候,就消失掉了……爲什麼呀?”
男人:“嗯,果然冰雪聰明,那不是螢火蟲,它們叫熒光叩頭蟲,一生只吃一頓飯,今天,就是它們吃飯的好日子,它們會放出這個世界上最炫目的熒光,把一生中唯一可以自由飛行一次的白蟻吸引過來,當白蟻降落時,它們越發賣力地大放異彩,然後把引誘來的白蟻拖進洞裡吃掉。這是致命的誘惑……”
少女香若幽蘭的鼻息頓時粗促起來,對男人來說也是致命的誘惑,他發表最後的宣言:“這是自然之道,不要害怕……好像我也必須要在這裡把你吃掉了,好不?”
少女抱着男人的脖子,輕嘆一聲:“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就永遠沒有正大光明結婚的一天了,對嗎?”
男人:“好像是的。沒關係,你可以選擇逃脫,我不追。”
少女輕輕道:“既然來了,我就不打算逃走……”
他們盡情地在天上地下的璀璨星光中擁吻,當他們坦誠相見時,少女美麗的臉龐和光嫩的身體上隱隱地透着奇美的螢光,把旖旎的氛圍推至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