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和葵花寶典之後,Metro的成本優勢出來了,但不直觀。唐寧要做的事是強力掌握全球農產品採購,你成本再低,也比不過那些苦逼的農場主用奴隸等非人道手段搞出來的低成本吧?所以,再來點更絕的——吸星大法。
記得唐寧的目標是農產品,也就是食品,一個大招浮出水面——防腐劑。
有些人對防腐劑有誤解,他們認爲有防腐劑在食品連微生物都不敢吃了,所以人類更不能吃,肯定是有毒的,這就大錯特錯了。屎殼郎還吃便便呢,現在連被唐寧教育過的小朋友都知道生物的食物來源是大不相同的,屎殼郎已經算是比較高級的生命了,而微生物怎麼能與人類的食譜相提並論呢?
舉個簡單的例子,人類的消化道是強酸性的,這對絕大多數的微生物來說都是致命的環境,這就是高級生命的細胞精密分化的好處,人類很早就已經使用這樣的原理髮明瞭酸奶、泡菜等延長食物保存時間的辦法,同樣的道理,有很多的物質是人類可以忽視而對微生物是不友好的。
當然了,如果任由人類自然而然地採用各種防腐劑,那會經過一個漫長的過程,在此過程中,會慢慢發現各種防腐劑的一些副作用,經過幾十年上百年,最終纔會有比較出色的產品被遴選出來。
當前的食品工業中,防腐劑的使用幾乎是一片空白,唯一可以長時間常溫保存的恐怕就只有罐頭了。凡事過量則有害,這裡有一個比較直觀的標準就是食鹽,它對實驗動物大鼠的半致死量是3600毫克每千克體重(殺死一半的實驗動物,靠譜的實驗總是需要大樣本)。爲了使得罐頭的防腐效果更好,往往需要添加大量的食鹽,這對人類的健康也是不利的。
人爲什麼要吃鹽呢?它的分子是氯化鈉,由信號轉換導致的神經衝動的傳導是由鈉離子調節的,一旦過量,人體的神經衝動就會紊亂。由於動物生存的本能,很多的動物都嗜鹽,因爲在自然界中鹽的存在比較稀少。人類也繼承了這種嗜好,更可慮的是人類的製鹽工業從古代就非常發達,只要不是戰亂或者強勢政府的壟斷,就不可能缺少食鹽,所以人類普遍存在過量食用鹽的現象,只要想想人類爲過量食用糖的原因,就可以理解爲什麼現在人類過量食用鹽。
微生物對肉類的入侵且對人類有害的微生物,主要是肉毒桿菌,亞硝酸鈉一般用作肉製品和魚製品的防腐劑和護色劑,能抑制肉毒桿菌的生長,以免肉毒桿菌毒素中毒。但是亞硝酸鈉有一定的毒性,大鼠口服亞硝酸鈉,半致死量大約爲每千克體重180毫克。另外,在酸性和受熱的條件下,亞硝酸鈉能與肉中的氨基酸反應產生致癌物亞硝酸胺。
有一定的健康風險但並不一定要捉急,這跟人類已經食用了千萬年的燒烤和泡菜是一樣的,都有癌症風險,但是在人類的倫理與習慣接受範圍內,也不用聞之色變,在自制力允許的範圍內減少這些食品的進食次數就可以了。想想,讓朝鮮半島的人不吃泡菜的難度,估計他們會說:不泡菜,勿寧死。巴西和阿根廷則是不烤肉勿寧死。
苯甲酸、山梨酸能抑制黴菌、酵母菌和某些細菌的生長,它們及其鹽廣泛用於食品和飲料的防腐。苯甲酸的毒性較低,大鼠半致死量大約爲1700毫克/千克。但飲料中的苯甲酸能與維生素C反應產生致癌物苯,特別是在受熱和光照的條件下更容易反應。山梨酸的毒性最低,大鼠半致死量爲7360毫克/千克。山梨酸是一種不飽和脂肪酸,在人體裡迅速被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科學家一直沒發現山梨酸有不良反應。山梨酸比苯甲酸的毒性低、防腐效果好,可取代苯甲酸,將是唐寧主推的防腐劑。
與防腐劑這個吸星大法威力相當的是食品包裝的革新,可以稱之爲化功大法。唐寧特別喜歡玻璃這種完全可回收且無環境污染的包裝,不過,顯然它只適合飲料,而且笨重,食品級塑料袋是不可避免的趨勢。壟斷了石油化工的唐寧當然可以隨心所欲地制定塑料循環策略,還是老規矩,對食品包裝使用經濟槓桿,吃完之後讓把剩下在食品倒得乾乾淨淨,然後拿包裝袋到零售商那裡去進入回收循環,你會得到相當便宜的包裝盒,否則經過BBC環保宣傳之後,你既有道德負罪感,又不可能真正地給地球造成污染,人爲加價的包裝將成爲拾荒者的最愛,一個包裝也不會被浪費掉。
這些好東西唐寧跟華爾道夫大概講了一下之後,聽得華爾道夫一驚一乍,問:“你怎麼有把握搞定這麼複雜的技術創新?”
唐寧只好半真半假地虛構了一個關係:“我跟盧森堡大公的助手。摩根是好朋友。”哈哈,這句話一點沒有錯,但現在說出來,讓華爾道夫認爲唐寧是依靠盧森堡大公的助手纔有機會第一時間接觸到神級工業家的最新發明。唐寧在剛纔還給自己起了個發音與唐寧·溫莎很接近的假名字:圖靈·維薩。圖靈被稱爲現代計算機之父,而在這個位面,唐寧也是計算機之父。
華爾道夫有80%相信了“圖靈”跟摩根的友誼,因爲唐寧所說的東西,即使是吹牛也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出來的,如果圖靈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感覺就像是葵花寶典、吸星大法、化功大法三大武林絕學盡在手中,何愁大事不成?
商業觸覺靈敏的威尼斯商人華爾道夫已經嗅到了一絲非比尋常的氣息,跟着這個年青人幹,前途大大滴有!
雖然唐寧的超級批發市場是個海市蜃樓,華爾道夫還是請他到自己的雜貨店去考察一下,請求指導。
正好,唐寧要考察一下盧森堡各行業的民情,看看雜貨店也不錯。
雖然盧森堡的經濟因爲大公的歐洲中心城市計劃而蒸蒸日上,但說實在的現在的現狀遠遠不如倫敦等大城市,也比不了慕尼黑、蘇黎世、布魯塞爾,倒是跟斯德哥爾摩有點像,窮而有巨大潛力。
唐寧不僅考察了華爾道夫的雜貨商,也看了很多威尼斯商人的競爭對手,得出的結論是這位零售業的老手還是蠻有門道的,對經營很用心,勤勉而追求效率的性格從貨品的擺放就能看得出來,明顯要比競爭對手勝一籌,如果唐寧住在附近,有選擇的話,他一定會來華爾道夫的店子來買東西,怪不得他能賺錢,而紐約時報的報導,那個創造了百貨商店模式的梅西經營過的三家雜貨店卻並不大成功。
華爾道夫盛情地邀請唐寧到家中晚餐,這真是求之不得啊,這就可以看到了瑪蓮娜了?唐寧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如今的瑪蓮娜是當紅舞蹈家,應酬多得不得了,她也乘機博取更大的利益,這一次大好機會竟錯過了。
當唐寧第二次到她家時,他終於見到了瑪蓮娜,這個時候的瑪蓮娜又因爲舞蹈的巨大成功,自視甚高,架子端起來,活脫脫一個一夜成名的大明星範兒,對唐寧送給她的稀樹草原紙牌,她很讚歎那精美的插畫,不過,僅僅是一件有趣的小禮物罷了。這對唐寧來說就夠了,他很享受改換身份而來的不同的人生體驗。除了華爾道夫之外,唐寧對瑪蓮娜和她的家人就像是千萬爲她着迷的粉絲之一而已。
這些日子,唐寧搞技術研究搞得疲憊的時候,經常跑到華爾道夫家去蹭一頓飯,成了瑪蓮娜家的常客。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總是在他的身後凝視,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莫名其妙對盧森堡產生了巨大愁怨的血滴子少爺。
血滴子大少每天都會去看LPG的演出,每天都會悄悄地跟蹤瑪蓮娜到她家,然後經常看到唐寧出入她們家。瑪蓮娜本身的明豔與魅力當然是主要原因,大公看上的女人也是血滴子對瑪蓮娜更加着迷的另一大原因。總之,血滴子每天都在糾結,每天心臟都在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