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哥,你這個表情不對,一定是在心裡吐槽我,虧我叫你一聲大哥,結果你卻吐槽我,你對得起我嗎?”
文才沒好氣地質問道。
“文才呀文才,你是怎麼看出我在心裡吐槽你的?”
蘇白心裡是在吐槽,但卻不會承認的。
“你臉上的表情不對。”
文才說道。
“我臉上的表情不對,是因爲你的猥瑣行爲,讓我感受到了震驚。”
蘇白說道:“不是你認爲的我在心裡吐槽你,我至於吐槽你嗎?都是當着你的面直說的。”
“……”
文才頓時無語了。
蘇哥呀蘇哥,我都叫你一聲哥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懟我了,我還是個孩子呢。
可憐可憐孩子吧。
“文才,你怎麼了?”
蘇白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鬱悶。”
文才說道。
“你爲什麼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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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問道。
“蘇哥,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爲什麼鬱悶,你應該清楚的。”
文才沒好氣地白了蘇白一眼說道。
“我還真的不清楚。”
蘇白說道。
“蘇哥,你非要讓我說出來嗎?”
文才鬱悶地說道:“我都這麼鬱悶了,你就不能放過我麼?”
“文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蘇白面露疑惑之色,不解的問道:“有什麼難處,你直接說出來,看在你叫我一聲哥的份上,我幫你想辦法。”
“蘇哥,我還真有個爲難之處。”
文才深吸了口氣,然後看着蘇白說道。
“說吧,要是我能幫忙,一定會幫的,但我幫不上忙,你也別指望我會幫忙。”
蘇白直言道。
“好,不管蘇哥能不能幫上忙,我都先謝謝蘇哥了。”
文才感激地說道。
“你先別謝呀,說說你讓我幫你什麼。”
蘇白不接受文才的感謝ꓹ 就怕這個傢伙藏着什麼陰謀,一旦接受了他的感謝ꓹ 也就代表着要幫他了。
萬一他提了一個過分的要求,比如說,幫助他奪得任婷婷的芳心。
像是這麼過分的要求ꓹ 根本就不可能幫上忙。
文才長得這麼老成,髮型又難看ꓹ 就算是換個髮型,也沒辦法讓處在叛逆期的任家大小姐看上的。
這又不是在講究媒妁之言的古代ꓹ 已經是近代了ꓹ 自由戀愛之風都颳了起來。
任家大小姐,是個叛逆期的少女,爲了美麗,都跑去省城學習化妝。
也就是沒機會出國,否則這個大小姐肯定要出國轉一圈。
這麼一個叛逆少女,就算是眼睛瞎了,都不會看上文才的。
“要是太過困難了ꓹ 我可不會幫你的。”
蘇白提前補充了一句,免得文才真的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ꓹ 也好直接拒絕他。
至於文才問起了爲什麼不幫忙ꓹ 到時候就說早就說過這點了——太過困難了ꓹ 我可不會幫你的。
有這麼一個藉口ꓹ 諒文才也不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大不了就拒絕幫忙嘛。
“蘇哥ꓹ 瞧你這話說的ꓹ 我怎麼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文才笑呵呵的說道:“你放心好了ꓹ 我讓你幫我的忙,只是最簡單的一個忙ꓹ 一點都不過分的。”
“真的?”
蘇白懷疑的看着文才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比真金都要真,我叫你一聲哥,也不會讓你爲難的。”
文才真誠的說道。
“好吧,你說說讓我幫你什麼忙吧。”
蘇白說道。
“蘇哥,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我要怎麼做,才能受到女孩子的歡迎?”
文才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是啊,文才,你爲什麼要問我這種事?你以爲我會有辦法嗎?”
蘇白不解的問道。
“蘇哥博學多才,一定會有辦法的。”
文才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想要女孩子歡迎,那個女孩子不會是任家小姐吧?”
蘇白特意看了眼走在前面,跟兩個女龍套有說有笑的任家小姐。
雖然是個女主角,但戲份太少了,在一羣男人的大戲中,稍微有個出彩的女角色,就敢說是女主角。
任家小姐這個角色就是這麼出來的。
其實換成了任家少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爲了觀衆着想,任家少爺就沒有任家小姐受歡迎了。
尤其是任家小姐可以穿洋裝展現叛逆期的少女是什麼樣子的。
這點更加的受到觀衆的歡迎。
“呃,怎麼會是任家小姐呢?”
文才伸手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表情。
“如果你不偷看任家小姐的話,我就信了你說的這話,但你剛纔偷看了,而且看的地方很猥瑣,我就不說了。”
蘇白說道。
“蘇哥,我沒偷看,你不要亂說話。”
文才連忙解釋道。
“嗯,是沒有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蘇白說道。
“蘇哥,我都叫你哥了,你就別挖苦我了,任家小姐長得好看,難道還不能讓我看了。”
文才就差沒有大喊出來了。
“是呀,人長得漂亮,多看幾眼沒什麼,但你看的地方不對呀,不是上三路,就是下三路,這就不對了。”
蘇白深深地看了文才一眼說道。
“哎,蘇哥,我這還年輕,不懂得欣賞,只會看最突出的兩個地方,要不你教教我該看哪裡?”
文才被蘇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以爲他會羞澀的無地自容,但沒想到卻破罐子破摔了。
這個不搖碧蓮的樣子太嚇人了!
蘇白都愣住了。
“蘇哥,蘇哥,怎麼樣?教教我怎麼看嗎?還有怎麼才能讓我變得更受女孩子歡迎?”
文才表現的可憐兮兮,目不轉睛的看着蘇白:“你看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沒有找到女朋友,以後的成家立業更不用說了,我可不想孤獨終老啊!”
你這輩子註定會孤獨終老的。
所以就別掙扎了。
老老實實的認命吧。
蘇白在心裡吐槽了幾句,然後看着文才說道:“那個……文才啊,有句話,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現在說給你聽聽啊,女孩子在乎的其實不是你的外在,而是你的內心,只要你有心靈美,女孩子也會喜歡你的。”
“蘇哥,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會不會痛?”
文才黑着臉說道:“你說的是大道理,女孩子更在乎心靈美,但現在這些個女孩子,她們都是膚淺的,在看到我的外在不好看後,就不會去關注我的心靈美了。”
“文才,要堅強。”
蘇白好言好語的說道。
“蘇哥,我覺得我已經夠堅強的了。”
文才開口說道。
……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着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着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彷彿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鬆,目光如炬,直視前方,彷彿前方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着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髮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繫着一根粉色腰帶,襯托着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裡抱着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着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裡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衆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衆生之劫,避無可避……輪迴之路,周而往復,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衆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着歲月的氣息,彷彿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爲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裡彷彿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纔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倖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裡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裡,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着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戀戀不捨的看了懷裡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裡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着眼睛睡覺,嘴角邊掛着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襁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着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麼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纔是爲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藉助衆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隻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麼,仍自顧自的撥弄着自己得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