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你學會‘呼神護衛’了?”潘西面無表情地看着愛爾柏塔,這讓愛爾柏塔壓力有點大。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承認學會了呢,還是假裝和他們一樣,沒學會。
“看來,殿下你是學會了呢……”潘西見她那副反應,幽幽地嘆了口氣,語氣中盡是疲憊。
佈雷斯也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潘西的肩膀,道:“放心吧,還有我和德拉科陪你……”
“誰要你陪了!我居然沒能和殿下一樣學會了!qaq”傷心的潘西一肘子下去,差點沒讓佈雷斯將早飯吐出來。
佈雷斯捂着自己的腹部,慘兮兮地看了兩眼潘西,又瞄了下愛爾柏塔,乖乖到一旁去,不去觸碰潘西大小姐的尾風。
倒是德拉科,這次甚爲鎮定地坐在那裡,面對着潘西和佈雷斯的調侃,也沒能動搖半分。
“雖然我沒能成功使出‘呼神護衛’,但是已經能放出一些銀霧了,爸爸說,我只要多加練習,很快就能成功的!”
………敢情是有了爸爸的鼓勵啊。
接下去的旅程中,幾人坐在包廂裡聊天,說說自己在假期裡的事情,也稍稍調侃了一下爲了和女朋友在一塊而拋棄他們的尼爾
。即使窗外的天氣不太好,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窗戶上,風聲簡直能蓋過人講話的聲音。
但說着說着,他們就感覺到火車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直至停止。
愛爾柏塔看了眼窗外,已經是完全漆黑了,但是……時間上來說,他們應該還沒能到霍格沃茲吧?
佈雷斯坐在最外面,他起身打開了門。走廊上,很多人也和他一樣,伸出頭來看發生了什麼。
但沒人告訴他們怎麼回事。
然後一陣顛簸,砰砰地有行李掉了下來。緊接着,燈也一下子暗了下來。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知道,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愛爾柏塔將藏在隱形魔杖套裡的魔杖拿了出來,揮了揮,然後在他們面前就出現了點點星光。這些光不算很亮,但還是照亮了這個包廂。
她越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起來,喊道:“佈雷斯,進來。”
“啊?怎麼了?”佈雷斯問道。
愛爾柏塔抿了抿脣,道:“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在包廂裡待着,別出去。”
正說着話,佈雷斯剛要邁動腿往回走,然後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
砰——佈雷斯感受到自己被人一拉,撞到了沙發背上,但疼痛感遠不如那股陰冷的氣息帶給他不舒服的感覺來得強烈。
在一陣強烈的寒意裡,他蜷縮着身體,感覺呼吸困難。那陣寒意似乎有了意識一般,順着他的皮膚進入,從四肢百骸開始流竄,到達胸口,最後是他的心臟……他彷彿被人往下拖着,身體越來越冷,耳邊也出現了幻聽,沙沙的聲響攪得他根本就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喂……佈雷斯你沒事吧?”
有人拍打着他的臉頰,慢慢地,他感覺自己的感受迴歸身體了,體溫也逐漸地恢復到正常
。
等他終於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時,他才發現自己正蜷縮在沙發裡,潘西也同他一樣狼狽不堪,德拉科更是被愛爾柏塔抱在懷裡,整個人抖個不停。
四人之中,只有愛爾柏塔的情況還算正常,她一面拍打着德拉科的背部,輕聲地安慰他,一面揮着魔杖,將已經冷掉的飲料加熱,飄到他們面前。
“先喝點熱的吧。”她說道。
佈雷斯和潘西無言地接住杯子,緊緊地攥在手裡,似乎想要靠着那微弱的熱量來驅散剛剛徹骨的寒意。
過了好一會兒,潘西才幹澀地問:“剛纔……是什麼?”
“……是攝魂怪。”猶豫了幾秒,愛爾柏塔纔將答案說出。
潘西手一抖,杯子裡的熱飲差點就倒了出來,她猛地擡起頭,尖聲道:“不可能!攝魂怪不是被魔法部控制着,只能檢查學校進出口麼!”
“很顯然,魔法部並不能真正控制得住攝魂怪。”愛爾柏塔的聲音很冷,臉上更是沒有了一絲表情,“剛纔恐怕是被車廂裡歡樂的氣氛吸引,攝魂怪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正說着,被愛爾柏塔關上的門敲響了。
“進來,門沒鎖。”雖然說是這麼說着,愛爾柏塔的手卻緊緊捏着魔杖,將魔杖對準門口,只要門口一有什麼響動,大概就會甩幾個咒語過去。
“啊,看來沒什麼事。”來人是一個成年巫師,身上穿着的巫師袍很是破舊,甚至還有幾個補丁,雖然看上去有些年輕,但淺褐色的頭髮有點發灰,看來他之前的生活有些潦倒。
“你是誰?”愛爾柏塔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她的魔杖還對準着這個成年巫師。
那人笑了笑,卻並沒有在意愛爾柏塔的舉動,反而表揚道:“真是很棒的警惕心,真是個很合格的斯萊特林。啊,我忘了做介紹了,我是萊姆斯·盧平,將會擔任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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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斯·盧平?”愛爾柏塔玩味地念了遍這個名字,“當年掠奪者四人中的其中之一?”
盧平似乎有些詫異,但在想到什麼後臉色恢復了正常:“不愧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看來我的身份都知道了?”
愛爾柏塔聳了聳肩,將魔杖收了起來:“啊,只是在哈利提到布萊克之後稍微查了下當年的事……”
“哈利?”
提到這點,愛爾柏塔有些無奈了
。之前只是一起吃了次冷飲罷了,結果在吃完準備離開時,哈利愣是讓她喊他的名字,不喊就不讓她走。面對無賴般的救世主,愛爾柏塔只好選擇了妥協。
盧平並沒有多待,在交代了一下巧克力可以去除攝魂怪帶來的不良反應後,就匆匆離開了。畢竟在火車上只有他這麼一位教授,他需要到每個包廂裡告訴學生們這一點。
在盧平離開後一會兒,德拉科終於恢復了正常,他尷尬地從愛爾柏塔的懷抱裡退了出來,向來蒼白的臉上甚至飄上了一絲粉紅,倒是讓他的臉色看上去正常許多。
“……謝、謝謝。”他低聲地道謝着,低着頭,不敢去看愛爾柏塔的表情。
愛爾柏塔只覺得好笑,拍了拍他頭頂,將巧克力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一些。
經過這麼一出意外,所有人都沒有了繼續聊天的心情。包廂裡保持着寂靜的環境,直到火車到站。
人們爭先恐後地下着車,貓頭鷹和貓的叫聲混合着,顯得有點陰森。
月臺上很冷,還淅淅瀝瀝地下着雨,打到人身上冷得很。
“一年級的請走這邊。”海格的聲音傳來,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些暖意和熟悉感。
愛爾柏塔幾人順着人流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在途中他們不遠不近地看到尼爾,卻礙着人流無法走到他身邊。尼爾只好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沒事。
當他們終於坐到馬車裡時,幾人才齊齊舒了口氣,放鬆下來了。
“說真的,剛纔看到德拉科坐在殿下的懷抱裡時,真是嚇了我一跳呢
。”稍稍恢復了精神的佈雷斯這樣調笑道。
“閉嘴佈雷斯!”德拉科色厲內荏地低吼着。
“哎呀,這事要是讓守護殿下後援團的成員們知道了,德拉科你準會被撕了的!”潘西也有了力氣一起嘲笑德拉科。
德拉科被這麼一說,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但他顫抖着身體,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愛爾柏塔眼睛一瞥,看向那兩個傢伙,手卻拍着德拉科的背部,嘴裡安慰道:“好了,不用理會這些話,等一會吃了晚飯,回寢室後好好休息一晚。”
佈雷斯和潘西被愛爾柏塔這麼一說,也沒再刺激德拉科。
當他們坐到長桌上時,成千上萬的蠟燭照得霍格沃茲有如白晝,銀器們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切似乎與之前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如同隔世。但他們都知道,那不是做夢,是真實發生的,他們曾經與攝魂怪距離無比近,近到能看得見那黑色的寬大的袍子裡污穢的乾癟的存在。
“我一定會學會‘呼神護衛’的。”德拉科低聲道,語氣中盡是不甘之意。
分院儀式緩慢地進行中,當儀式結束後,愛爾柏塔纔看到赫敏和哈利趕了過來,坐在格蘭芬多的空位上。學生之中已經有人傳着兩人遲到的原因。
愛爾柏塔皺了皺眉,卻有些在意那原因——哈利碰上攝魂怪暈過去了?
她倒不是在意哈利怎麼樣了,而是想知道,赫敏是不是也這樣了。但礙着場合,她只能遙遠地看了眼赫敏,確認對方的情緒還算不錯,纔將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上。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開始講話:“歡迎你們,歡迎在新學年回到霍格沃茲。我有幾件事要說,因爲其中有件事比較嚴重,我希望在你們被豐富的晚餐吸引前說出來……”
他清清喉嚨然後繼續說道:“正如你們在霍格沃茲特快上被搜索一樣,現在我們學校在招待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他們將在這裡執行魔法部的任務。”他頓了頓,像是給大家消化這個消息的時間,然後才繼續道,“他們在大禮堂入口處守衛着。在他們守衛的這段時間裡,我嚴厲聲明,任何人未經允許不準離開學校。攝魂怪不會被各種各樣的鬼把戲和打扮所騙倒的,靠隱形衣也沒用的
。攝魂怪天生不會理解乞求和藉口的,因此我警告你們不要給別人理由傷害你們。我會讓最好的學生、我們的新一界優秀青年來確保你們沒有找攝魂怪的麻煩。”
在這段話後,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講話,似乎所有人都被他講話的內容嚇住了。
鄧布利多繼續道,語氣卻放輕快許多:“當然,還有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我們很高興歡迎兩位新老師今年到霍格沃茲任教。首先,盧平教授,他已經願意接受任教防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程。”
臺下響起了稀稀疏疏的掌聲,似乎大家都不太歡迎這個穿着破舊、看上去有些寒酸的男巫師。
“至於第二個新老師。”在稀疏的掌聲停下來時,鄧布利多繼續介紹着,“嗯,很遺憾告訴你們,我們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負責教授,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退休了。他想多花點時間和他剩下的羊羔在一起。但是,我很高興告訴你們那個空位將由海格擔任,他已經同意接下任教工作,並且同意仍然執行他的狩獵場看守工作。”
聽到這消息,德拉科差點就昏了過去,他咬牙切齒道:“哦,梅林啊,我居然選了保護神奇生物課!這簡直難以接受!”
“得了吧,德拉科,我以爲你早該想到這點的……看看那門課的書!啊,還好我沒選這門課啊!”佈雷斯嘴上說着像是在安慰德拉科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幸災樂禍。
潘西也瞟過來一個自作自受的表情。
在這三人中,只有德拉科選了保護神奇生物課。至於愛爾柏塔,她去年就沒選過這課,自然今年也不會去上這門課的。
對此,德拉科只能低聲哀嚎一聲,一手扶額,不想去看臺上那個高興得快瘋了的半巨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拍了畢業照,在草坪上各種被蚊子咬qaq明明只要咔咔咔,連拍三次,十幾秒中的時間,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orz……
晚上電腦熱得要死,也卡得要死,差不多卡了一個多小時……我的破筆電……等我工作了,賺錢了,我一定要換臺式的!
抱歉啊,更新晚了〒▽〒但是,妹子們,快粗來留言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