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柏塔和尼爾回到公共休息室時,不過下午三點多。潘西正坐在壁爐邊看書,看到他們進來後,有些詫異:“沒多待一會兒麼?”
愛爾柏塔一邊將買的東西拿出來,一邊回答她的疑問:“去過好幾次了,就這麼點大的地方,也沒多少意思。”說完,她將買的糖果和一支羽毛筆遞給她。
“咦?送我的?”潘西接了過去,翻來覆去地看那羽毛筆的包裝。她雖然對羽毛筆不是很熱衷,但殿下送的東西意義總是與衆不同的。
“嗯,送你的。德拉科和佈雷斯呢?”
尼爾坐在一邊,哼哼了兩聲,對某個扔給他但卻很正常地遞給潘西的傢伙表示不滿。愛爾柏塔卻不理他,讓他一個人在那裡哼來哼去。
“德拉科想進魁地奇隊伍,拉着佈雷斯去練習了。好像下週有個選拔吧?”潘西實在是對這個沒什麼興趣,纔會在公共休息室裡看書的。
正說着話,德拉科和佈雷斯兩人就走了進來。兩人邊走邊聊着,手裡還提着一把掃帚,如果對魁地奇有研究的人就可以發現,他們提着的掃帚是最新款的飛輪2001。
“回來了啊。”潘西眼睛還盯着那羽毛筆,連視線都沒轉,只是非常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倒是德拉科和佈雷斯有些奇怪。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啊。”佈雷斯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而德拉科早就忍受不了出汗還要在公共休息室裡磨嘰,拎着掃帚,打了聲招呼,就拐進了自己房間。
至於佈雷斯?他覺得那就是男人味的體現啊……
等到德拉科洗完澡,又折騰完他的頭髮,佈雷斯早就把之前他們的事都給兜得一乾二淨。
德拉科知道後,甩了好幾個眼刀給他,但奈何佈雷斯早就練成了厚臉皮技能,並滿級很久了,德拉科區區幾個眼刀,根本撼動不了佈雷斯那有如鋼筋水泥般的臉皮
。
不僅如此,佈雷斯還嘻嘻笑道:“嘖嘖,小龍,你這是害羞了麼?”
“哦,得了吧,佈雷斯,你什麼時候都學會調戲男生了?”潘西瞥了佈雷斯一眼,非常好心地將沒有多少罵人技能的德拉科解救了出來。
而學會調戲男生的佈雷斯只好怏怏地閉上嘴,拆起愛爾柏塔送給他的糖果。
“你的。”愛爾柏塔將羽毛筆和糖果遞給德拉科,然後示意佈雷斯坐過去點,讓德拉科坐下來。
“這個是?”德拉科盯着那茶色牛皮紙,彷彿上面開出花來了。他當然認識這是蜂蜜公爵的包裝袋,裡面也鐵定是蜂蜜公爵裡的糖果了。他將那墨綠色緞帶打開,從裡面拿了顆糖果出來。
是巧克力球。所有蜂蜜公爵糖果裡他最喜歡的一種。
“我記得,你挺喜歡吃這個的。”
佈雷斯卻不幹了,他掏出送他的那個牛皮紙袋裡的糖果,半是不爽地說:“那我呢?那我呢?殿下,你也太區別待遇了吧?怎麼輪到我了,就是吹寶超級泡泡糖?”
愛爾柏塔眨了眨眼,很是無辜:“我覺得它很適合你啊。”
“哪裡適合了?”
“藍色風鈴草顏色的泡泡啊,你不覺得特別適合給你把妹麼?”
佈雷斯表示,他的膝蓋中了一箭,血流不止。
尼爾和潘西想了想,深沉地點了點頭,認同了愛爾柏塔的說法。而德拉科更是直接,嗤笑着問他:“需要我多幫你郵購點麼,花花大少?”
佈雷斯表示,他的的膝蓋已經戳滿了箭,到了只要一喝水就會往外灑水的地步。
“下週就要開始魁地奇招人了吧?”尼爾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佈雷斯非常感激地望了一眼過去
。他顯然忘記了之前他還在幾人面前暗搓搓地將德拉科少爺的不能說的丟臉事扒拉乾淨了。
“對。我一定會成爲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的!”德拉科信誓旦旦。
潘西終於放下那支羽毛筆了,她用手將頭髮攏了攏,道:“就憑你剛剛差點被撞下來的經歷?”
德拉科滿臉血,嗖地轉頭盯着佈雷斯,講的話還分外得陰森:“佈雷斯……我想你一定想讓大家知道你六歲那年乾的好事吧?”
“咦?他幹過什麼事?德拉科,快說來聽聽。”尼爾很激動,有八卦可以聽,這人生是有多美好啊。
“不許說!”佈雷斯急得直接撲到德拉科身上,用手捂住他的嘴,這才稍微安心點。只是這一動作,他直接橫在了茶几上,甚至還撞翻了愛爾柏塔放在茶几上的牛奶。
愛爾柏塔慢吞吞地給了佈雷斯一個“清理一新”,將衣服上的牛奶痕跡除去了,這纔開口道:“看來,這件事還是挺重要的。看,佈雷斯爲了這事,還變得如此格蘭芬多,真是不容易啊。”
潘西姑娘也回過神來了,她皺着眉頭,開始回憶:“六歲時?可是我們之間的糗事,彼此都知道啊。能有什麼事德拉科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呢?”
佈雷斯感覺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這事要是被他們知道,還不被嘲笑死?這可不比剛纔他說的德拉科差點被撞下來的事呢。德拉科只是身體單薄,這兩年也在慢慢鍛鍊中好了不少,要不是從小就那副樣子,包不好現在早就是非常正常的小夥子了呢。
德拉科一番掙扎後,終於從佈雷斯的束縛中掙脫開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斜眼看了佈雷斯一眼,擡了擡下巴,傲慢的性格盡顯無疑。“剛剛說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呢?現在,晚了。”
“qaq別這樣啊,我們可是好朋友呢德拉科。”
“朋友,可是用來出賣的呢。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
“………qaq”
剛還說着下週就要魁地奇選拔了,很快時間就到了選拔日子。
這天天氣很是晴朗,一干填了表格準備大幹一場的斯萊特林們都聚集在魁地奇場地上
。
德拉科拿着他那把光輪2001,煞是引人注意。他挺着胸膛,站在那裡,眼睛掃過同樣報了找球手的幾個,頓時就安心了。
果不出所料,在一番比試後,德拉科順利拿到了找球手的位置。佈雷斯也拿到了追球手候補的名額。
特倫斯·希金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鼓勵道:“你的潛力不錯,多加練習一番,肯定能贏了格蘭芬多的波特!”
希金斯已經是五年級了,今年要參加.的考試,沒有多餘的時間參加魁地奇的練習了,只能退出了院隊。
德拉科的下巴擡得更高了,他用非常貴族的語氣講道:“那是當然。馬爾福是最好的。”
加入了院隊的德拉科漸漸忙了起來,他不僅要上課,課餘時間還要參加魁地奇練習,還有愛爾柏塔每天對他的訓練。
但好在有了一年的基礎,他的體力能逐漸跟得上愛爾柏塔的節奏了,這也讓他在魁地奇的練習中稍微有了一點餘力。
這天,德拉科拎着他的光輪2001,又跑去練習了。這一次,他叫上了愛爾柏塔和尼爾,潘西對魁地奇沒什麼感覺,叫了也是白叫,這麼多的朋友了,德拉科自然知道這點。
會叫上他們呢,只是因爲德拉科覺得自己練習得有點進步了,想讓他們看一下,還有什麼地方有欠缺。畢竟,旁觀者清嘛。愛爾柏塔常常會說一些比較先進的觀點,德拉科是把她當朋友和學習者看待的,心裡是存着讓愛爾柏塔提點意見的想法的。
只是,當他們進了魁地奇場地時,格蘭芬多的人已經開始練習了。
只見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箭一般地衝了下來,重重地落在地上,有點腳步不穩地下了掃帚。在他身後,波特和韋斯萊雙胞胎緊跟着。
“斯萊特林!”伍德朝着他們大喊,“這可是我們的訓練時間!我們在進行特別練習,你們不許來看!”
斯萊特林魁地奇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是個很魁梧的人,看上去比伍德還要高
。他一臉陰險地回答道:“這裡地方大得很啊,伍德。”
說話間,格蘭芬多的其他隊員也站到了伍德身邊,其中還有女生。
“可我預定了這個場的!”伍德顯得很生氣,“我一早就預定下來的。”
“啊。”弗林特說,“但我有斯內普教授的特批條子。”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
也不知道那紙條上寫着什麼,伍德的臉色更加黑了,但他問道:“你們找到了新的找球手?在哪兒?”
聽到他的問話,德拉科從幾個人身後走了出來,他蒼白的臉上堆着虛僞的笑容,說道:“是我。”
愛爾柏塔沒有去聽他們之間的廢話,也搞不懂格蘭芬多的思維。的確,德拉科的父親贊助了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院隊7把剛出爐沒多久的光輪2001,但這並不代表德拉科是靠着這個才進的院隊。
只是讓德拉科在院隊裡過得更好一些而已。
愛爾柏塔懂大馬爾福先生的想法,事實上,只要有這個金錢,很多父母都會幹這種事情。只是大馬爾福先生拿出了大筆錢砸在了最新款式的飛天掃帚上而已。
也不知道誰說了什麼,格蘭芬多那邊一片寂靜。這讓隨後弗林特的話特別清晰可聞:“看,又來了兩個佔場地的。”
來的人,是格蘭傑和韋斯萊的小兒子。
說起來,愛爾柏塔之前還看到過韋斯萊唯一的那個小女兒在走廊上急匆匆地走,撞到人了也不道歉,看着是個教養不太好的人。
“怎麼了?”韋斯萊小兒子開口問波特,“爲什麼不練習了?他在這幹什麼?”他的眼神看的是德拉科的方向。
“我是斯萊特林新的找球手,韋斯萊。大家都在欣賞我爸爸給隊裡買的新掃帚呢!”德拉科的語氣很是洋洋得意,得瑟得讓人恨不得一拳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