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莫宇,你先回去吧,他們還等着你呢。”顧小雅打開自己的車門對莫宇說道。
“那行,改天我再找你一起吃飯。”
“好的,再見。”
“再見。”
莫宇看着顧小雅漸漸離去的車身,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想到那些女模,想到關靜,想到自己的母親,他突然看到,有一條路可能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到達終點,或許,這條路根本就沒有終點。無論如何,他答應過張天琪要保護好她的,即使拋棄自己的形象,他也要堅持做到底。
顧小雅並沒有意識到莫宇對她感情的變化,因爲她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她只覺得莫宇還是中學時期的那個莫宇,瀟灑浪蕩,但依然那麼重義氣,在她心裡,莫宇,只是在替張天琪守護自己。想到這,顧小雅突然感到了一絲欣喜,但瞬間又恢復了那種思念的感傷,原來張天琪是那麼的在乎她,可是,他爲什麼還不出現?
悠靜的辦公室裡,赫然立着兩個高高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法律的書集和資料。真皮沙發的辦公椅上,坐着一位英氣逼人,長相俊美的男子。寬寬的額頭,濃濃的眉毛,一雙漂亮的雙眼皮下,閃着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似乎只要與他對視上一眼,便會被他迷住,神魂顛倒。高大的鼻樑,是一雙厚厚的嘴脣,看上去十分性感。飽滿的長方臉,一看就是個充滿智慧的人。兩鬢的絡腮鬍若隱若現,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你根本看不出他只有二十六歲,但卻三十歲男性的成熟魅力。此人正在顧小雅思念了十年之久的張天琪。
“張律師,這是你要的那個侵權案的資料。”助理池慧遞來一個厚厚的黑色文件框說道。
“哦,謝謝。”張天琪接過文件框道,片刻又向池慧問道:“池助理,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對不起張律師,暫時還沒有查到,我也安排人去您的老家去問了,但是那裡新農村改造,他們已經搬到別的地方了。”池慧認真的回道。
“哦,謝謝,你先出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
張天琪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默默的思考着,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做爲一個大律師,居然找個人都這麼難,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酒會出來的顧小雅,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中。這一天下來,她實在感覺有些疲憊,從對於海的怒罵,到與各方“妖魔”的纏鬥,還有對張天琪的思念,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癱軟的坐到了沙發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腦袋,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拿着抱枕靠到靠背上,養起神來。
突然,於海從房間裡竄了出來,嚇了顧小雅一大跳。顧小雅連忙一臉怒氣的問道:“你這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啊?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嗎?”此時的顧大年與王嬸已經回到了老家,準備辦理結婚證,所以顧小雅的家中只有於海和她二人。
顧小雅見於海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半天都沒有回話,又繼續問道:“哎,你怎麼不去上班啊?”
於海似乎沒聽見一樣,拿着個水杯繼續倒着自己的水。顧小雅實在忍無可忍,拿起抱枕就朝於海砸過去道:“問你話呢?你死人啊?”
於海居然沒有擋,這顧小雅要扔的是個石頭,他的腦袋估計早就開花了。於海拿着水杯,一言不語,呆着的出來,又呆着回到房間,默默的關上了房門。
顧小雅見於海這付模樣,氣得直跳,一臉的莫名其妙,連忙衝到於海的房門前用力的拍道:“於海,你給我出來,於海。”
任憑顧小雅如何拍門,於海在房間裡就是沒有一點動靜。顧小雅怒了,索性直接開門衝了進去。躺在牀上的於海,見到顧小雅衝了進來,又默默的轉過身,用被子擋住了自己。顧小雅一把掀開於海的被子,邊拉着於海邊怒道:“於海,你給我起來。”
於海被顧小雅拉起來坐了不到半秒,又倒了下去。顧小雅見狀,心裡怒道:這傢伙又是鬧的哪出啊?操起枕頭就使勁的往於海身上砸去,一邊砸,一邊繼續怒道:“我讓你睡,我讓你睡……”。直到顧小雅砸得筋疲力盡,於海也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顧小雅實在拿他沒辦法,扔下枕頭,繼續怒道:“好,不理我是吧?不理我,今晚不許你吃飯,餓死你,哼……”,說完便帶着一腔怒火的退出了於海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回到自己房間的顧小雅,靠在牀頭,抓狂到了極點,心想:不就是今天罵了你一頓嗎?有罵錯嗎?明明就是你有錯啊?難道還要我跟你去道歉?她並不知道,此時於海的心真的是涼透了,付出那麼多,卻敵不過一場回憶,他真的有那麼失敗嗎?還是那個張天琪太過強大?愛一個人,爲什麼會那麼艱難?如果沒有遇到她,那該多好?他還是那個嘻嘻哈哈的他,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愛幹嘛幹嘛。可是如今,他的心完全被她鎖住了,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