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看了周小燕一眼,微微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一下子變得這樣複雜。他的心裡現在已經沒有了恨,就是有恨也不知道該恨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任慧梅,本來想問問周小燕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和戚紅兵在一起,可是怕揭了母親的傷疤,忍着沒有問。
過了幾天,周小燕也好了起來。兩個人躺在病牀上,偶爾會四目相對,開始還有些躲閃,後來便是火熱了,他們都明白,得到了對方的諒解不說,以前的感情也回來了。尤其是對周郁烈,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可是畢竟是父親先幹下了罪惡滔天的壞事,而且這個女人也準備死了。
可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他想把母親接回來,那麼這個家裡就容不小周小燕了。
結果讓周郁烈很失望,母親沒有回來,還跟戚紅兵在一起。這讓他很難接受,可是又不得不去接受。他的心緒更亂了,讓周小燕回家住,整天的和她膩在牀上。
周郁烈對周小燕更好了,而且又帶上了幾分的愧疚。
周小燕的心緒也好了很多,精心的伺候着這個男人。她很清楚過去的種種,加上任慧梅的決定深深的傷害了,也正在傷害着周郁烈,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爲他療傷,不管他想做什麼都依着他。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樣的縱容加速了周郁烈的轉變,他的心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對周郁烈的感情從起初的矛盾,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愛戀。雖然她之前說想讓他身敗名裂,可一直沒狠下心來,這也是矛盾的所在。
王雲麗慢慢的表現出了超強的領導能力和經營理念,不斷的轉換着經營機制,工廠的生產效益越來越好,銷售規模也開始擴大,不但慢慢的蠶食着黃亭和荒大溝的生產廠家,還向着其他的城市發展開去。
這樣的發展帶來的必然結果就是周郁烈的資金越來越雄厚,另一方面,楊夢在市裡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被提拔成了市委副書記,直接威脅到耿建軍的地位。這樣的結果又必然引發了另一場戰爭的爆發。
周郁烈經常到魯集鎮的工廠,說是進貨,實際上自然是去看自己的工廠,還有工廠裡的女人們。
入秋時節,樹上的葉子泛黃。
周郁烈到魯集鎮,依然住在幸福樓。原因有兩個,一是不想公開和任何一個女人的關係,二是以此照顧梁麗的生意。
梁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明確的表示他在這裡住分文不收,至於廠裡的應酬,她可以收一部分。到了晚上,周郁烈會膩在她的懷裡,雖不能天天做那樣的事情,也可享受一份難得的溫馨。
一天,他從廠裡回來,在底下簡單的吃了點飯,準備上樓休息,看到一個女人在門口向他招招手。
他看着女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處於禮貌,他還是來到門口,問:“你是在叫我嗎?”
女人點點頭,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鄭明澤以前的老婆郭秀清。以前你到廠裡的時候,我們見過。”
周郁烈頓時想了起來,連忙說:“對對對,的確是見過你!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郭秀清咬着嘴脣,說:“有件事我想求你!”
周郁烈疑惑的望着她,問:“什麼事?”
郭秀清沒有馬上說,而是扭了一下身子,說:“這裡有些不方便,你跟我來!”
周郁烈突然心生警覺,沒有動,只是定定的望着她。雖然之前沒認出她來,不過這段時間也聽說了些事情,知道這個女人形式有些偏執,故而覺得還是離她遠點好。
郭秀清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苦笑着說:“我是來求你的,沒有別的意思。你現在可是這裡的風雲人物,我一個女人能把你怎麼樣啊?”
周郁烈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還是謹慎的問:“去什麼地方?”
郭秀清往前面看了看,說:“找個沒人的地方就行。”
周郁烈再一次審視着她,看她是不是在表示特殊的意思。
郭秀清猜到了他的心思,苦笑着說:“你別多想,我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說說。只是這些話關係到我的聲譽,不方便被別人聽到。”
周郁烈更加奇怪,問:“那你爲什麼不怕我知道?難道你不怕我對你的聲譽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