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嘆了口氣,說:“你呀,連句安慰人的謊話都不會說。不過,這也許正是我可以跟你繼續交往下去的原因。行了,我走了!”
周郁烈回屋睡到天亮。
於滿倉收拾好東西已經在等他。
周郁烈出來說:“事情有了轉機,今天先不走了。過幾天再說。”
於滿倉望着他,不知道他說的轉機是什麼,更不知道他過幾天能有什麼好的辦法。要是說來之前覺得他成熟了的話,那現在又覺得他開始變得神秘。不過他既然說要再住幾天,自己也樂得可以夜夜春宵。
第二天中午快吃飯的時候,周郁烈按楊夢說的去了這邊最好的酒店。楊夢是和一大幫子人過來吃飯。酒菜快上齊了,可是她卻並沒有說要開席,跟她來的人面面相覷。不過有明眼的人看出來了,她是在等人,因爲她特意把自己身邊的一個位子空着,只是沒有人能想到在這個地方有誰可以享受如此的禮遇。
楊夢看時間差不多了,對服務員說:“你去看看那一位客人到了沒有?他叫周郁烈,要是來了的話讓他直接過來!”
立刻有幾個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周郁烈這個名字他們都知道。因爲這幾天周郁烈都找過他們。開始他們還以爲楊夢只是過來吃飯,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周郁烈下來看到這個陣勢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楊夢的苦心,很大方的坐到她的身邊,朝着其他人報以友善的微笑。
楊夢說:“小烈是我的一個親戚。開始我都沒想到他也在這裡,既然遇到了,他跟我說想請大家吃頓飯。反正我也沒事,就讓大家過來了。小烈,你先敬大家一杯。”
大家卻都明白她的意思。有心快的人立刻舉杯,說:“哎呀,周科長可是年輕有爲,我看前途無限。這樣,我看我們都來敬周科長一杯。前幾天周科長還到我那去了,我一直在考慮着和你合作的事情。今天就把話說明白,只要周科長一句話,咱當兄弟的就一定辦好。”
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着。
周郁烈知道他們都是商場的老油條,也不能給楊夢丟了臉,舉起杯子,說:“大家這麼看得起我,以後我也不會讓大家吃虧。”
很多事情看似簡單,卻很困難;有些事情看似困難,卻很簡單。只是要看在這件事情上到底還存在着什麼樣的因素。
一頓飯下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談合作的具體細節了。飯後,楊夢讓其他人先走,自己留下來,拉着周郁烈的手說:“小烈,既然說你是我的親戚了,就不能讓你住在那裡。這樣,接下來你不是還要跟他們談具體的事情嗎?先搬到我那裡去住,別讓人懷疑。以後當着別人的面你就喊我姑姑。可是……可是沒人的時候不準這麼喊。”她故意的表現出和周郁烈的親暱,就是要讓別人相信他們真得是親戚。
周郁烈現在自然什麼都聽她的,不過問:“那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他先讓他住在那裡吧!”楊夢想都沒想的說。
周郁烈點點頭,回去收拾好東西,跟於滿倉又交代了幾句,到區招待所住。
把東西放下之後,楊夢說:“你到我房間來,該談談我的條件了。”
周郁烈並不怕她在那個房間說“來吧,我想要”這樣的話,自然大膽的答應,跟着她到房間裡。
楊夢的房間是個套房,外面是一個客廳,裡面是臥室,客廳邊上還帶着衛生間。楊夢拉着他坐到沙發上,她是手是那麼的柔軟暖熱,*纖細,這讓周郁烈開始想入非非了。她惡狠狠的瞪着眼說:“別這麼色迷迷的看着我。要是你敢像狼一樣,我就變成老虎。到時候,恐怕就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了!”
周郁烈笑着說:“是母老虎吧!”
楊夢咯咯的笑着,說:“去你的!跟你說,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從這裡,包括黃亭和這個市裡的其他地方進一個配件給我提一毛錢就可以。”
周郁烈猶豫了,覺得她說出的錢數真得是個底限。當然,他也很明白,楊夢能說出這個數也是理所當然的,她本來就是抓這項工作的,怎麼會不知道。過了一會兒,他點點頭,說:“好!”
楊夢從桌子上拿了兩個杯子,倒上酒,說:“那我們來乾一杯,預祝合作順利。不過,你知道我的身份,這樣的事情也只能你一個人知道,否則的話,恐怕對誰都不好。”
周郁烈點點頭,說:“這個自然!”舉杯把酒喝了,這才說:“那我回去睡覺了。”
楊夢把他原本想好的生財之道完全堵死了,也看出了他的沮喪,說:“怎麼?不高興了?要是我想讓你留下來,你還會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