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盡致的瘋狂(2)
“奶媽,奶媽。”背後聲音冷淡,顧夫人不帶一絲感情地說:“把地毯都換了吧,多灑點空氣清新劑,弄這麼髒,別讓客人看了失禮。”
夏熙染的臉頰,感覺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兩耳光,脣上顏色也盡褪。
她緊緊握住拳,指甲嵌進掌心裡,竟不覺得疼。
不可抑止的悲傷情緒,讓她加步伐出了顧府。
今天是顧北檀的生日,也是她父母的忌日。
所以,迫切地不想一個人去承受這些。
她愈發告訴自己沒關係,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心還是不知不覺中痛了。
外面冷得不得了,她縮着肩頭在霓虹燈下走,後面跟着一臺黑色房車,一直閃着燈示意她讓道。
憑什麼要讓,憑什麼委屈的事情,她都要一個人承受!
所謂有錢有勢的,就可以把眼睛長在頭頂上?
壞壞惡作劇的一個轉身,猛然停在那輛黑色房車地前面。
如她所料,眼前的車再急剎車還是沒來得及,餘力擦碰到她,重心不穩摔倒在了一旁。
車上走下來的是位年輕男人,一身低調的品牌衣,五官倒是精緻,眉眼間透着邪惡的氣息,濃眉緊蹙着上前來看。
夏熙染擡手揉了揉摔痛的胳膊肘,仰起頭看他:“先生,你故意的吧!”
“哦?”他勾脣冷笑,走近一些,有些輕挑地看着她說:“小姐,你什麼意思,我看你是想勾男人吧,如今的女人爲了虛榮,可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大爺的纔是小姐!”夏熙染不滿地瞪着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今兒個我就想心痛一下。”
想把辛苦賺來的錢揮霍一把,找個MB讓身與心沉淪一宿。
夏熙染,這樣做,值得?值得?她在心裡問着自己,不下千百回。
誰知那男人雙手插兜站在那兒,眼皮也不擡一下,就冷嘲熱諷地說:
“女人何其多,處處是雞窩!這雞窩裡還能走出雛兒不成?做張膜就招搖過市出來坑爹的吧?”
她擡眸,看着他滿臉不屑的葷話,有點兒小鬱悶,她怎麼就不能是雛兒了?
她根正苗純,一正直的文藝青年,究竟惹誰礙誰了?
一向秉性有些雷烈風行的夏熙染,聽見那氣人的話語,竟是腦門一熱,顧及不上傷痛的手臂,就站起身上前道:“一百元。”
他有性驚,卻笑得如狐狸般狡詐:“小姐,你長得還不錯,這做次修膜手術也不止一百元了。”
誰說她要收錢呢,夏熙染狡黠地一笑:“怎樣?去開房吧!”
2???今晚的她,特別特別不想一個人呆着,那份痛,壓抑得要喘息不得。
男人的眼睛一瞪,有點兒不屑地看着她,手伸了過來,曖昧地挑起她的下巴看看:“胸多大?對女人,爺也不是不挑的,一百元就想爬上爺的牀,睡你,你配嗎?”
“……”夏熙染沒有說話,心底冷嘲着,喲,他還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上我車吧,陪小爺去喝酒,讓小爺看看你有什麼資本,能隨便往男人牀|上爬。”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將杵在面前的夏熙染,給塞進了副駕駛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