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暴風雨 (上)

當天下午六點半,林宇和錢雲偉還要錢雲偉的屬下身穿便裝,來到程謙夫婦去過的桑拿店,他們三人進門老闆剛準備向前迎接,他們立刻亮出警察證,老闆一臉問號……

錢雲偉掏出程謙和安玲的照片對老闆說道:“前天下午他們兩個人來過你們店裡嗎?”

老闆瞅着眼看了一會:“他們兩個前天來過,好像是下午六點左右,七點多他們走的。”

錢雲偉:“前天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老闆:“我們店最近生意不太好,來的客人大多數還是有印象的,警官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看我們店裡的監控!”

林宇他們三人離開店後站在路邊,林宇:“我讓孫娜看我住的賓館的監控,他們的確是七點四五十回的賓館,看來他們的證詞沒有可疑的。”

錢雲偉:“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

下午七點多,喧鬧的夜市,錢雲偉他們三人開車看到了夜市口,沒想到這裡竟是擠滿了人,他們下車後艱難的穿過人潮,走沒多久一聲聲氣球爆掉的聲音傳來,前面沒多遠就是一個打氣球的攤子,是一對夫妻的店,錢雲偉他們三人靠近攤位,錢雲偉示意攤主過來,那個男的疑惑的走到錢雲偉面前,

“我們是警察,是想向你詢問一些事情的,我們借一步說話。”錢雲偉靠在攤子老闆耳朵前小聲說道。

一聽是警察立刻對自己的妻子說道:“你先看着攤子我有一點事情處理。”

他的妻子疑惑的點了點頭,但也沒有追問,繼續看着自己的攤子。

他們來打一個人少的角落。

“警官先生髮生什麼事情了,我們可是正經買賣,沒犯法呀!”攤主連忙說道。

錢雲偉拿出趙啓和李凡的照片對攤主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們來是想詢問一下,前天下午夜市上這兩個人有沒有在你的攤子上出現過?”

“你要說是前天的話,額……”攤主一邊仔細看着兩張照片一邊說道,“我好像是有印象,他們兩個人我好像見過,他們當時還在我的攤子上打過氣球那,不過他們兩個人玩的不好,只得到一點小獎品,所以還是有一點印象的,玩完後就一起離開了。”

錢雲偉:“他們出現在你的攤位是在幾點鐘?”

“這個,都過去了幾天了,具體來的時間我是不記得的了,大概的話和現在差不多的時間。”攤主想了很久說道。

錢雲偉:“感謝你的配合。”

攤主:“沒什麼,沒什麼,這是應該的,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過去了?”

錢雲偉:“沒事了過去吧。”

攤主離開離開回到攤子後,錢雲偉三人也起身起身離開,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路。

林宇:“現在就是去李凡和趙啓他們睡覺的椅子那裡看看是否有證人了。”

錢雲偉:“他們說的地方沒有監控所以只能看看能不能找的目擊者了,但願能找到。”

三個人下了車,這個地方是一個小路的路邊,人流量十分的小。他們走向一個長椅。

錢雲偉:趙啓和李凡所說睡着的椅子就是這裡了,這個椅子兩個人稍微彎彎身子夠兩個人躺下睡覺的。”

“這裡周圍沒有門店,只有這幾個路過的路人,我們只能碰運氣的問問他們了。”林宇指着路上行走的路人說道。

三個人拿着照片把路人一個個叫住詢問,所以的路人面對他們詢問都搖了搖頭。

都問完後三個人杵在原地:“沒有前天在這裡的人路人,都是今天剛好路過這裡的。”林宇無奈的說道。

三個人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拄着柺棍的老大爺緩緩的往椅子的方向移動,走到椅子前,手用力撐着柺棍,艱難的坐到椅子上,拿出自己的收音機,打開開關聽起了戲劇。

錢雲偉三人被這收音機的聲音給吸引,往椅子一看,一個老人在椅子上聽着收音機,三名警官裡面往椅子的方向跑去,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這個老先生身上,三個人來到老人家面前,一起蹲下身子,老人家十分的懵,他連忙把收音機給關掉:“三位你們有什麼事嗎?”

錢雲偉笑道:“老先生,請問你是不是每天都會來這裡聽收音機?”

老人家沒聽清楚,錢雲偉往前挪了一步大聲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每天都會來這個椅子上聽收音機!”

老人家點了頭:“沒錯我每天下午吃完飯就會來這裡,坐在這個椅子上聽收音機。”

老人家這麼一回答錢雲偉三人激動壞了:“那麼老人家,前天下午差不多這個時候,你有沒有在椅子上見到這兩個?”錢雲偉拿着趙啓和李凡的照片說道。

老人家盯着看了一會後搖了搖頭,三位警官爲之一振,然後老人家接着說道:“前天的事情我可記不起來了。況且前天的時候我根本就沒坐這裡。”

林宇十分疑惑的追問道:“您不是每天都會來這裡嗎?”

“我是每天都來,可是前天吃完飯我來這裡的時候,看見兩個小夥子已經把位子給佔了,見他們兩個人在那裡喝酒,看他們那樣,可能喝到不早,所以我就離開了,從照片上看,好像就是前天那兩個小夥子”

錢雲偉:“大爺你沒看錯吧。”

“我是耳背但是我眼神好,椅子旁邊有個大路燈照着,我看的很清楚。”

三個警官終於找到目擊者了,總算有點收穫,錢雲偉連忙大聲對老人家說道:“太感謝你了老人家。”

老人家則是面帶微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幫助了你們什麼,所以不用謝。”

“這麼晚了,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自己出來遛彎那,沒人陪你嗎?”林宇體貼的問道。

老人家搖了搖手說道:“沒有沒有,是我自己要求單獨出來的,我和我老伴之前每到晚上就會一起來到這個地方,然後坐在這個椅子上一起聽戲劇,可是幾年前他因爲得了癌症去世了,我很想她,從那以後每到晚上吃完飯我就坐在這個椅子上聽着我們之前經常聽的曲子。說完看着天空長嘆一口氣。

“那老人家我們就先走了,記得早點回家休息啊。”林宇攥着老人家的手說道。

老人家點了點頭,林宇鬆開手後三個人轉身離開。

錢雲偉:“這麼說趙啓和李凡所說的證詞沒問題,接下開我們再去查一下那個程虎的證詞。林宇點了點頭,三個上了車然後離開了此地。車上電話聲音響起,錢雲偉拿起手機一看是警局裡的人電話,打開了免提。

“錢警官,關於王靜萍的證詞我們調查完了。”

錢雲偉:“調查的怎麼樣,她的不在場證明成立嗎?”

“我叫人去了王靜萍的姥爺所住的村子,通過詢問她姥爺還有其他的村民,證實了王靜萍在前天下午去過她姥爺家,我還詢問了當時王靜萍的穿着,去的時間和她說的時間吻合,離開的時間也吻合,我調查她的行車記錄儀,雖然拍的不是很清新,車子停的位置也不正對大門,但是穿着還有所拍到的人臉來看,就是王靜萍她本人,到達的時間是下午八點十分左右,她敲了一段時間的門,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就掛斷了,然後開車離開回家了,所以也沒有可疑的。”

錢雲偉:“好辛苦了,先掛了吧。”接着林宇掛斷了電話,“這麼看來王靜萍所說的都是真的。”

林宇:“馮升回到家後,王靜萍敲門他不開門,門被裡面鎖住了,王靜萍當時肯定以爲馮升要麼睡着了就,要麼故意躲着不見她,就算她再回來偷偷殺人的話他也不可能保證馮升當時一定會開門讓她進門,所以她幾乎不可能犯案。”

錢雲偉:“馬上就到程虎所說的KTV了,這個人嫌疑很大我們要調查的仔細點。”

三個人大步的走向KTV的前臺,前臺小夥子一臉疑惑,隨後三個人亮出警察證:“我們是警察,是來詢問一些前天的事情的,麻煩你配合一下。”

前臺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好沒問題,我一定配合,但是不好意思警官,前天我休班我沒有上班,要不我把經理叫來吧,他可能知道。”前臺立刻拿起旁邊的電話打給了經理。

辦公室裡KTV的經理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着高檔紅酒,十分的逍遙自在。這時桌子上手機響起,經理放下紅酒杯,站起身來,站起身子接起電話滿臉微笑的說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前臺:“經理,前臺這邊來了三名警察,說是來調查什麼事情的。”

“警察來了!”經理驚訝的說道:“好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先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經理掛斷電話後剛纔的高興地心情瞬間消失,開始慌張起來,他接着打了個電話。

前臺這邊三位警察焦急的等待着,這時一個人匆忙的跑了過來,前臺一看連忙喊道:“經理好。”

三個人一見經理來了,就往經理來的方向挪動了幾步,經理客氣的走到進三位警官面前和他們一一握手。

經理:“不好意思三位警官先生,我剛剛有一點事情處理,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請問來店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錢雲偉:“我們來這裡是因爲某個事件的嫌疑人說過前天下午來你們KTV唱過歌,所以我是來調查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的。”

經理一聽,長哦一聲,手指着旁邊的沙發說道:“原來是這樣,別站着了,我們去旁邊的沙發上談吧。”

於是在經理的引領下四個在沙發交談起來。

“這個人在前天下午七點左右是否來過你們KTV?”林宇拿着程虎的照片對經理說道。

經理盯着這張照片看了一會,他又“哦”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前天下午的確來過我們這裡,當時我剛好在店裡,他開好房間後我親自領他進的包廂,所以記得十分的清楚。”

“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你知道嗎?”林宇接着問道。

經理想了又想:“這個我還真不記得了,我沒多久就離開店了。”“小李,前天的前臺是誰?”經理對前臺的小夥子問道。

前臺:“我記得應該是王姐。”

“要不我打電話讓他問問吧。”經理對林宇說道。

沒等林宇回答,經理接着撥打了電話,可是那邊一直無法接通。”

經理掛斷了電話委婉了的說道:“不好意思他沒有接電話,可能有事,要不等她上班我親自問她,你們回去等我消息怎麼樣?”

“不要這麼麻煩。”林宇盯着經理的眼睛說道,一聽林宇這麼一說,有點疑惑。

“你們不是有監控嗎!”林宇指着上方的攝像頭說道。

經理這時慌了,額頭有汗珠流出,他立刻假裝十分自然地說道:“對對對,我們有攝像頭,幾位跟我來吧。”

電腦前,播放着前天下午KTV前臺的監控畫面,三位警察和經理站在那裡仔細的觀看着,發現前臺小姐和經理兩個人在前臺,摟摟抱抱的,時不時做出十分親密的舉動,三位警官這時同時看向經理,經理這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時經理連忙喊道:“他來了!”

三個人立刻把頭轉向屏幕,到了下午六點五十分左右,程虎的身影出現在了監控畫面中,經理和前臺小姐一看有人來了瞬間收斂起來,程虎獨自一人來到KTV的前臺,通過和經理,前臺小姐聊了幾句後,拿出好幾張鈔票出來給了前臺,經理帶着程虎來到包廂門外,他們兩個人門口聊了一會天后,程虎笑着進入了包廂裡,經理這時離開了這裡回到前臺,對前臺小姐說了幾句話後離開了店,前臺小姐然後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話。

錢雲偉疑惑對經理問道:“你們兩個在包廂門口聊了些什麼,他怎麼這麼開心?”

經理連忙解釋道:“我……我們沒聊什麼,就是他問我這裡有沒有陪酒的,我說有的,然後他就高興地說,給我找一個來,我和他說可以,於是就去前臺和前臺說了這件事,後來前臺不就聯繫人安排了嗎。”

沒多久,監控中一個穿着性感的女士拿着一瓶好酒進入了程虎的包廂。

這時經理又急忙的說道:“警官我們店可是正規的,那個女的就是簡單陪可以喝酒,真的。”

錢雲偉盯着經理說道:“陪喝個酒至於穿着成這樣嗎?”

“這……這個嘛……穿衣自由嗎,我下次一定對他們進行訓話,強調穿着問題。”經理連忙解釋道。

錢雲偉沒有接着刁難他:“快進一下。”

經理連忙乖乖得按了快進鍵,快進着,快進着,突然林宇喊了“停!”

經理連忙按下了暫停鍵後,按下正常倍速鍵播放,程虎進入包廂過了四十分鐘後,監控畫面顯示,給程虎陪酒的女子從包廂裡面出來,去了一趟洗手間後離開了。沒過幾分鐘,程虎也離開了包廂,往KTV的大廳裡走去,到了前臺後,和前臺聊了幾句後,拿出了一匝鈔票給前臺。

錢雲偉立刻對經理說道:“就陪個酒至於給這麼多錢嗎?”

經理這時想了又想說道:“這個嘛……我們這邊的陪酒費一向……是很高的,我們價格都是公開透明的,沒有欺詐顧客的行爲。”

監控里程虎付完錢後離開了酒店,這時林宇對經理說道:“他出去了,給我快進,看看他回來過嗎?”

看了半天程虎離開後就沒有回來。

林宇:“你們店的門口也有監控,給我調到程虎出去時門口的錄像。

經理一頓操作後,調到了當時程虎離開店後門口的錄像,從畫面上看,程虎出去後往路的左邊走去,然後消失在監控畫面中。

錢雲偉“看來他說謊了。”

“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林宇對經理問道。

經理則是說道:“額……這我哪知道呀,我又沒跟着他。”

錢雲偉對經理說道:“那好我們調查完了,感謝你的配合我們走了。”

三位警官剛要起身離開,經理立刻叫住他們說道:“警……警官先生,我在前臺和……和前臺小姐做的那些事,你……你能不能幫我保密,要是讓我媳婦知道了。她……會打死我的!”

錢雲偉聽後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後,和林宇他們一起離開了KTV。

他們走後經理恐慌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得平靜如常,盯着門口看了一會,然後走到前臺。

前臺小夥子見經理過來了連忙問道:“經理他們到底來查啥的呀?”

經理:“嚇我一跳,查啥的我也不知道,可能前天來的客人和某個案件扯上關係了,你做的很好,知道警察來了什麼也不說,而是先給我打電話,我會和老闆說給你張工資。”

前臺小夥子高興地對經理說道:“真的嗎,謝謝經理!”

經理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後一臉嚴肅的離開了KTV……

車上錢警官對屬下說道:“拋開案件不談,這個店絕對有貓膩,吩咐下去,這家店給我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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