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們想玩兩把?”走進茶樂館中不一會兒,我們立刻引起了賭徒們的注意。其中,一個臉上有坑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精瘦男人走向了我們。看了看安優,精瘦男人的目光有些猥瑣。
“是呀。”安優微笑。
“好.......”偷偷瞄了一眼安優單薄的身子,精瘦男人舔了舔嘴脣。
茶樂館中大多數是玩麻將的,安優笑了笑帶着我和他們一起玩起了麻將。安優精通千術,無論是撲克還是麻將等各種賭博遊戲她都玩的不錯。
十賭九騙,我們玩麻將的時候安優在嘴裡含了一個棒棒糖。含着棒棒糖,她的意思是要條子。拿出棒棒糖,她的意思是要筒子。至於其他說法和各種不同的小動作,那些我們之前全都講好了。
“小姑娘,咱們玩十塊錢的可不小,你有那麼多錢嗎?”
含着棒棒糖的安優看着很誘人,她臉上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在網吧這兩天她沒洗頭,怕頭髮有油顯得亂她紮起了兩邊的頭髮。因爲這樣,扎着兩邊頭髮的她顯得更加清純。對於這種清純可愛的高中女生,跟我們一個麻將桌的兩個賭徒根本沒有抵抗力。摸牌打牌時,他們總是想找機會摸摸安優的手。
“呵呵,我贏了你們不就有錢了?”微笑着,安優在摸牌時完成了偷牌換牌兩個動作。接着,她拿出嘴裡的棒棒糖對我扁起了嘴巴。
她是要二筒!
看同桌的兩個色鬼大叔總想佔安優便宜我有點惱火,我冷冷的打出了手中的二筒。
“胡了,不好意思啦,兩位叔叔。”推開牌,安優笑眯眯的看他們兩個。
“.........”十塊錢的輸多了不少,他們看安優總是贏錢有點不敢相信。但是礙於面子,他們只能乖乖掏錢。
和安優一路配合,十塊錢打底的麻將我們八圈下來輕輕鬆鬆贏了兩千多塊錢。走出茶樂館後,安優親暱的拉着我的胳膊問我,“徒弟,師父厲不厲害?”
“厲害!”看着安優手中的百元大鈔,我佩服她佩服的要命。
“嘻嘻,知道師父厲害就好了,師父請你吃好的去。”將錢塞進我的口袋,安優帶我找了個不錯的飯店大吃了一頓。
這兩天住網吧可把我餓壞了,吃完飯後我心滿意足的躺在椅子上點了支菸。看到我抽樣的樣子安優笑了,安優笑着對我說,“劉鵬,你說你是不是傻人有傻福,沒有我你恐怕要被餓死了吧?”
“呵呵,沒有你我也不會第一天就花光了所有的錢啊?”我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反正咱們的錢是我贏的。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我就不要你這個小白臉了。”安優扁起小嘴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可愛模樣。
“隨便你,你要捨得不要我你就把我趕走吧。”吃飽了,我笑着跟安優開玩笑。
“..........”安優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看我。
話說的有點曖昧了,看安優這麼看我我趕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而對面,安優一直靜靜的看着我。
有錢了,我們不用睡網吧可以找個像樣的地方睡覺了。拿着錢,我們在市裡找了個不錯的酒店開了個標準間。標準間是有兩張牀那種的,一進去安優就吵着要洗澡。
坐在牀上,嗅着浴室中飄出來的暖香我心裡有點亂。不一會兒,安優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有吃的有喝的有澡洗安優憔悴的樣子好轉了不少,踢了我一腳她讓我進去洗澡。
站在浴室中,我洗澡的時候安優跟我說想睡覺了。
“劉鵬,今天我們在那個茶樂館贏了不少錢,那個茶樂館我們不能再去了。這些錢我們能花幾天,等過幾天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贏錢。”安優說。
“恩!知道了。”聽了她的話,我繼續洗澡。
肚子上的傷口已經拆線了,我洗澡的時候看到肚子上的傷口好了不少。年輕小夥子恢復的快,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的傷再有一個月差不多就能好了。
從浴室中走出來,安優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看了看安優甜甜的樣子,我心裡有點難過。
她總是騙我,而她的每個謊言都是善意的。她還那麼年輕,爲什麼她要那麼早的死去。她告訴我她的病能治好,可是她明明還只能活幾個月了。就像她之前說的,她的病無藥可救。
穿好衣服,我跑到酒店外面的網吧去查安優的病情。網吧中,我重新看了一遍關於她的病情方面的講解。網上說像她這種病人越到後面發病越頻繁,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準備一套呼吸機和優質的抑制病情的藥物。
安優家裡有錢,如果她家裡沒錢恐怕活不到十幾歲。她能活這麼久,全是靠她家裡優秀的條件給她續命。
她說她不喜歡我,但是我知道她喜歡我。如果她不喜歡我,她爲什麼要跟着我顛沛流離吃這種苦。她願意跟着我,只是想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罷了。
在她人生的最後一段路,我願意盡我最大的能力照顧好她。
她平時吃的那種藥是幾千塊錢一瓶的那種,那種藥只有省裡有,我們在這個小城市買的藥只能暫時緩解一下她發病時的痛苦,對治療她的病效果不大。爲了她能吃上好藥,我想了想一咬牙跑到了我們之前贏錢的那家麻將館。
跟安優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賭錢技巧,跟她學習過賭錢的技巧後我自己也練了一段時間。沒有安優,我想我也能贏點錢。是的,我有能力贏到錢給
她買到她平時吃的那種藥。
走進茶樂館,不少賭客看到我又回來了全都盯着我看。
“小兄弟,你又來贏我們的錢了?”之前那兩個中年人看到我容光煥發的樣子有些生氣。
“我想玩五十打底的,有人玩嗎?”我想了想問。
一句話,我驚的麻將館中的賭客們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麻將館中的賭客們一般都是玩五塊十塊的,五十的那種很少見。看到我要玩五十的,他們全都不懷好意的打量我。
沒有安優幫我,我知道我玩五十的有點狂妄了。但是,我確實是需要錢。我,只想贏點錢讓安優能過上正常的生活。我,只想她能多看幾天明天的太陽。
“呵呵,你想玩大的我可以陪你玩。不過我不喜歡打麻將,我喜歡玩鬥雞。”茶樂館的樓上,一個臉上有疤的中年男人叼着煙看着我冷笑。
“好,我玩。”我點點頭隨他走了上去。
鬥雞是我們這邊的玩法,在南方叫扎金花。玩打底五十的麻將已經很大了,五十的炸金花更是不知道大出多少倍。不過也只有玩大的,我才能儘快給安優贏到買藥錢。
一路上走上二樓,我心裡有點忐忑。爲了贏點錢給安優買藥吃,我感覺我快連命都不要了。但是不管是誰,我絕不允許我身邊的朋友出事。不管是安優還是曲暢,或者是邱凡還是陳樂平,我願意爲我身邊的所有人付出一切。如果我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我想我身邊也不會有那麼多好兄弟跟着我了。
二樓的一個包間中,包間中坐着四個男人。加上我,總共六個人。那些男人穿的都不錯,脖子上有金鍊子手腕上有金錶,他們看着都像社會人。看到我來了,一個男人撕扯着嗓子說,“小姚,你下樓尿尿就尿尿,你咋還帶上來一個呢。”
“呵呵,這小兄弟想玩大的,多一個人玩的也有意思。”那個叫小姚的中年人說。
“哦?五十的他玩的起?”一個偏瘦的中年人說。
“恩,我玩的起。”我深吸了口氣說。
包間中煙霧瀰漫,一個臉上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那男人若有所思的吸了口煙問我,“小兄弟,我看你有點面熟啊。”
“哈哈,我是大衆臉。”那男人長的像吸血鬼一樣,看到他眼中的寒冷我更加緊張了。
“是嗎?我感覺你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不過,你不可能跟他有關係。”
“!”我和他一個朋友長的很像?我不可能跟他有關係?聽了男人的話我心裡涌起一種感覺,那種預感告訴我說他可能認識我爸。但是,我還沒等說什麼旁邊幾個人已經催促了起來。
一場牌局,正式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