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女友》的上映,瞬間掀起了一股“野蠻”風暴,從香港波及正東南亞,雖然票房一路飄紅,但卻爲不少傳統人士所批評。
罵聲和讚歎之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過,張懿沒有關注這些,甚至不知道。在《我的野蠻女友》上映沒兩天,張懿就在銀都機構的安排之下帶着一衆人前往大陸。
張懿這次大陸之行,帶着的不只是《神話》劇組的一些相關人員,還有不少金融投資以及管理方面的人才。
這次去,主要是爲電影選景,同時落實一下與大陸這邊的電影公司的一些合作細節。當然,合作細節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許要張懿出面,銀都機構會落實一切。
坐船入大陸,由廣州坐火車一路北上,前往北京。
“李瀟,你還有親人在大陸麼?若是有,不煩借他們去香港,當然若是他們願意的話。”火車之上,張懿看李瀟神色有異,隨即說道。
這次大陸之行,張懿身邊的保鏢,除了李瀟和林蕭之外,再無他人。畢竟,這次又不是來幹架,不需要帶多少人。
“我父母早逝,當時年幼也不知道有何親人。”李瀟苦笑一聲,隨即說道,“我是師傅養大的。”
“哦?你師傅?”張懿有些吃驚的看向李瀟。
“前些年去世了。”李瀟有些落寞的說道。
“不好意思。”張懿道歉道。
“老闆這次到北京會去孫門太極研究會麼?”李瀟隨即問道。
“自然要去。”張懿一笑說道。說自己是孫門傳人,到了北京卻不到孫門太極研究會拜會,顯然不妥。而且,當初周慶林已經傳話,讓自己到北京去孫門認個門。張懿自然不得不去。
何況,當初周慶林帶來的孫氏兩代高手的拳術感悟正本,對張懿拳術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張懿於情於理都應該去。
“孫門在北京名聲很響,但處境便不是很好。當年存周先生在北京雖隱退武術界。但得罪的人不少。和體委那幫子人也有不小的矛盾,孫門的發展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不然,以孫門的名聲,也不至於發展不快。”李瀟隨即說道。而這話,顯然是在提醒張懿。
“如今在大陸,拳術的傳揚確實多依賴官方。不像香港,有錢又能打就行。”張懿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前世平行世界之中,少林寺風靡全球,除了有很多影視作品宣傳之外。恐怕和軍方的支持脫不了關係。畢竟,開國之時,有很多軍方高層就是少林寺出身。
當張懿等人來到北京之後,自有人接待。而接待的人,除了文化部的,居然還有軍方的人。
張懿一行人,被安排在中南海附近的一家賓館。而一入賓館,張懿就對林蕭說道:“幫我請一下趙排長。”
那趙排長帶着十數個人負責張懿等這次隨行人員的安全等問題,同時也是給張懿安排的一個隨行人員。張懿等人在大陸這段時間。有什麼事都可以通過他反映上去。
至於那個趙排長是不是所謂中央警衛團的人,張懿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那人手上的功夫卻是不弱。
“張同,先生。你找我?”那趙排長一進來,就對張懿說道,在稱呼上糾結了一下。
張懿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想去拜訪一下孫氏太極的孫劍雲師傅。可我們都是初次到北京,地方不熟。而且時間安排的還有些緊,若是自己尋訪起來。怕是有些來不及。請趙排長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找不找得到孫師傅的住址?”
“孫師傅的住址,我到不知道。不過孫氏太極拳研究會的地址我到是知道。要不,我派人去打聽一下孫師傅的住址?”趙排長隨即說道。
“嗯,不用。直接去就太極研究會吧。”張懿一笑,說道。
“張先生是現在就去麼?你剛到北京,又坐了兩三天火車,不休息一下嗎?”那趙排長有些吃驚的問道。
“呵呵,無妨。麻煩趙排長。”張懿笑了笑,說道。
“那張先生稍等一下,我去安排車。”那趙排長隨即說道。
張懿讓李瀟兩人帶着從香港買的一些禮物坐上那趙排長安排的軍車從賓館出發向西城而去。一路之上,張懿看着80年代的北京,雖然還沒有日後那種現代化大都市氣息,但卻透露着古樸的威嚴。
前世張懿也到過北京,但與如今一對比他卻更喜歡這時候的北京。
車子在一家四合院外停下,那趙排長隨即對張懿說道:“張先生,這就是孫氏太極研究會。需不需打聽一下孫師傅在不在?”
“不用了。”張懿笑了笑,隨即下車,對出來的一人喊道,“周師兄!”
周慶林出來看着一輛軍車停在外面,有些奇怪。軍隊之中到有孫門弟子,可顯然還沒有達到有車的級別。而他正疑惑的時候,就見張懿從車上下來,對自己打招呼,於是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怎麼來大陸了?幾時到的?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今天剛到的北京。”張懿笑了笑,說道。
“你來得剛好。孫師叔正巧在這裡,快隨我進去。”周慶林一聽,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隨即說道。
“正爲此來。”張懿笑着說道。
孫師傅如今已經年過七旬,但身體康健,手腳靈活,看上去也不過六十歲左右。張懿等人隨着周慶林入四合院之中,她正在跟人演示拳術。
周慶林正要說話,卻被張懿給攔住了。張懿等人進來,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不過,孫師傅卻沒有任何變化,將一拳演示完之後,纔看來了過來。
“慶林啊,怎麼去而復返,還帶了這麼多客人?”孫師傅笑了笑,說道。
“師叔,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香港的張懿。”周慶林隨即介紹道。
“哦!”孫師傅看了一眼張懿,隨後又掃了一眼他的隨行之人,最後目光落在張懿的身上,半晌之後,笑着道,“好!好!好!”
“張懿見過孫......”張懿連忙上前說道,可說道對孫師傅的稱呼的時候,卻又愣住了。叫師叔吧,顯得有些唐突。畢竟如今還不算入孫門。不叫師叔吧,又能稱呼什麼?
“跟着慶林叫我師叔吧?你師傅跟我父親學拳能出師的時候,我纔剛開始學呢。”孫師傅笑了笑說道。
張懿一聽,卻是一愣。我師傅?我師傅是誰?你難道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一世的師傅該是何人。
孫師傅看到張懿模樣,卻是一笑,說道:“你學拳的事情,慶林也跟我說過。張師兄教你拳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他的名字,只說了他是我父親的弟子?”
張懿點了點頭,看向孫師傅,有些驚訝的說道:“我師傅姓張?”
難道她猜出自己師傅是前世收養自己的爺爺?會不會穿幫啊?看來自己當初隨口一說自己是孫門弟子,還是有些欠考慮啊。
“呵呵。我師傅的學生不知凡幾,弟子也無數。但帶藝入我父親門下,又精通峨眉拳術的除了張仁醒,張仁斌兩師兄之外,也沒有幾個人了。”孫師傅笑了笑,隨即有些感嘆的說道,“都過去幾十年了,張仁醒師兄還沒有放下。連給孫門尋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傳人,都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姓名。”
張懿一聽,開始的時候震驚非常。張仁醒,這個名字張懿曾經在收養自己爺爺的口中聽到過。他是收養自己爺爺的堂兄,兩人是一同拜入孫祿堂門下的。
而收養自己的爺爺本名就叫張仁斌。
“我們進去談吧!”孫師傅隨即對張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