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慶明喊着讓人報警,張世東叼着煙拽過一把椅子:“我叫張世東,認識我嗎?認識我就別亂動,我這兄弟脾氣不太好,諸位我又不認識,別讓你我成爲仇人,不然我這兄弟指不定犯什麼渾。”
後面的話其實都是廢話,我叫張世東,這五個字就足夠了,屋內沒上前縮在一旁沙發處的客人們將手裡的手機都放了下來,這個時候被迫的看熱鬧總好過被直接拉入戰場。
看着宋慶明,張世東哼笑一聲:“你丫心是真大,這時候還出來得瑟,看來我真是老了,一些人都不記得我是什麼樣的人了,蛤蟆,好好讓宋少記住我,我不希望他下一次還記不起來我。”
端木月站立在張世東的身後,好整以暇的看着,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到是安安幾次欲言又止,想到幾次提醒是自己非要跟來,本以爲會見到一些東西,卻不料是這種殘忍的暴力事件,張世東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蛤蟆笑着,抹掉額頭嘀嗒到眼部附近的鮮血,抓着宋慶明的頭髮,將他身體拽起來,正好桌上有一盆湯,獰笑着將他的頭壓在盆中,但瓷盆明顯比頭小了一圈,一般正常人腦袋勉強能夠探進去一點點,宋慶明的頭正好能卡在上面,進不去。
對於蛤蟆來說就沒有不能完成的任務,既然盆下,那就想辦法讓瓷盆的口變大。
嘭!嘭!嘭!
“還差點。”
估計這是今年最彪悍的三個字了,蛤蟆壓着宋慶明的頭不斷比量着大小。不斷的向着瓷盆壓砸下去,用他的腦袋來做那個擴大供給的盆徑。不段的向內咋,裡面殘餘的湯汁飛濺,宋慶明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模樣,滿頭是血最終頭插進了湯盆,在蛤蟆成功的拍着他的腦袋讓他癱坐到一旁時,這位的頭上已然頂着一個瓷盆帽子,瓷盆也足夠結實,只是裂開一道道的裂痕卻沒有崩裂開。疼暈過去又醒過來,又疼暈過去被蛤蟆弄醒,反覆折騰了幾次宋慶明是認命了,人靠着牆壁,頭頂頂着盆帽也不動,側着頭,讓一旁的餐櫃幫助自己支撐頭上瓷盆的重量。
“以前眼神挺犀利的。現在怎麼了,眼神不好就別出來瞎溜達,讓宋書記早早領你回去,這要是再摔幾下我估計你都回不去家了,你說是不是,宋少。”
張世東帶着人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昏迷的宋慶明,後經過檢查,輕微腦震盪頭部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每逢氣溫變化頭就會疼,記憶力也出現了問題。每年都需要有一定時間在醫院度過,第一個始作俑者的下場。擺在了魔都所有人的面前。
拿着擦手的溼熱白毛巾,蛤蟆平靜的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掉,眼神一如進來時那麼陰狠,再看他不自覺會毛骨悚然,這樣的變態全世界能有幾個,誰也不想成爲他的仇人。
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直到張世東離開之後纔有人想起來報警,想起來給宋家打電話。
第二個倒黴的就是蘇子睿,他運氣不好,那邊張世東剛出飯店就有很多電話開始互相聯繫,誰得罪過張世東最好趕緊躲起來,瘋狗出來了,剛吧宋慶明給打得昏迷不醒渾身是血。
張世東找到蘇子睿的時候,他正在一家壁球館打壁球,手機放在了一旁調成了震動,打的很亢奮也就沒有去注意手機,也沒第一時間接到通風報信。
跟蘇子睿一起打球的是名媛汪文竹,一身靚麗運動短裙的她將一雙美腿完全展露出來,不敢去勾引蘇子睿也知道沒戲,表現的很正常,在帶去的間隙一問一答,將她與虞鑫接觸過程中發生的事情一一詳細告知蘇子睿。
虞鑫的‘背叛’,讓蘇子睿無比的憤怒,如果不是家中長輩三令五申讓他最近一定要低調一定不要惹麻煩,他真想讓虞鑫吃點苦頭給他點顏色看看,別以爲你來了魔都就一定所有人都讓着你,在這裡你還排不上號,你算哪根蔥。
蘇子睿的身邊有一個絕頂高手保鏢,從泰國歸來,打黑拳的高手,一隻腳略微有些瘸,如果不是如此蘇子睿也僱傭不到他,儘管進攻性弱了很多,但在小範圍的近距離格殺中,這位高手的威力不減當年,蘇子睿用了四五年,很是信任,一般出門身邊也就只帶着這一名保鏢。
眼看着門外打了起來,蘇子睿皺着眉頭推開門看着自己的保鏢和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打了起來,看情形是自己人佔優,那骨瘦如柴的男人渾身是血幾次被重擊到底,出來第一個畫面就是自己保鏢的膝蓋狠狠砸在了對方的臉上,直接將其放倒在地。
心稍安之後,蘇子睿才注意到張世東三人,臉上升起一抹陰霾之色:“張先生,今日這麼閒?”
張世東痞態十足的說道:“我就是衝着你來的,前段時間你蘇大少沒少給我在暗中幫忙,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正好最近還有點時間,回來還還債。”
蘇子睿一驚,他還真敢,剛剛履新新職務不想着怎麼穩固自己的權力卻跑來報仇,果真是瘋子不按常理出牌,沒有任何藉口沒有任何利用就這麼生生跑來報仇,沒有一點證據,在任何環境下都站不住腳的動機,是什麼讓他擁有這樣的勇氣來找別人麻煩,真以爲天威恩寵會一直存在?
驚歸驚,表面上蘇子睿笑道:“那張先生該多帶點人來,似乎這個選手不是很給力。”
端木月躍躍欲試,給張世東遞了一個眼色,老師,你要是不想動手,說話啊,有事弟子服其勞。
一旁的安安緊鎖眉頭,眼前這一切她都有些接受不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似乎與自己的工作沒有一點聯繫,眼前的首長實在是沒有一點組織性紀律性,怎麼就敢這麼胡鬧,他的眼中難道一點法紀法規都沒有嗎?之前那可是故意傷人,至少是重傷害,他難道仗着自己的權勢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嗎?
安安這邊在走、留、勸、責、告之間徘徊猶豫,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上級,難道真的要將自己的領導送上法庭嗎?可他又沒有親自動手,至多算是一個慫恿縱容,當不至於定罪,他以前也是這麼逃脫問責和法律的制裁嗎?
千迴百轉的心思完全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定論,蛤蟆和泰拳高手之間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本來蘇子睿還很有自信,可當蛤蟆被打倒無數次那模樣都半死不活了還能戰鬥時,蘇子睿心悸了,張世東是什麼人,他會來找麻煩打無把握之仗嗎?
皺着眉頭,很快蘇子睿就反應過來,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回身到室內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未接電話,知道在自己之前有人倒黴了,這張世東太陰了,帶了一個不以多欺少總能劃歸名目到起衝突而不是有意的圍追堵截找茬,打了半天雙方都有損傷,以一時衝動的名義做出的事情也能夠在事後說得通,還帶了兩個女人,這更間接給自己擺出不是找茬只是恰逢其會的姿態,王八蛋,真夠陰損的。
蘇子睿猜對了,張世東就是這麼想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總歸過份也是要有個度,給自己一點點回旋餘地,也給整個報復的過程多一點點值得回味的趣味性,蛤蟆是新晉纔在組織裡冒頭的後起之秀,不是橡膠人的體質卻擁有着沙袋型的身體素質,不是沒有痛覺是對於疼痛的忍受能力超強。
等到泰拳高手一個氣接不上的機會,蛤蟆抓住他的手臂,往懷裡一帶,手指狠狠的戳入他的手臂,也不管抓住什麼狠命的往外拽,那畫面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完全無視任何的攻擊,只求對敵人造成傷害。
壁球館內的客人都尖叫着躲開,之前看到雙方激戰還會覺得這熱鬧很耐看,待到蛤蟆開始佔據上風之後,你會感覺到這就像是庖丁解牛,泰拳高手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由屠戶拿着尖刀將肉按照自己的想法分割。
很快泰拳高手就倒在了地上再無還手之力,蛤蟆是絕不會允許敵人有一丁點反擊的機會,七級八級的疼痛都能忍得表面毫無反應,揮舞拳頭去打人產生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
騎在泰拳高手的身上,拳頭不斷的轟擊在他的面部,直到一片血肉模糊對方徹底的暈厥過去,周遭聞訊而來的保安根本就不敢上前,碰到真正的狠人,他們那點工資遠不至於讓他們拼命。
“張世東,你不要胡來,你知道這樣做會給自己惹來多大的麻煩嗎?”蘇子睿努力使自己看起來無比的鎮定,一旁的汪文竹看着走過來的蛤蟆,尖聲喊道:“你別過來,我們已經報警了。”
“呱躁!”
伴隨着張世東兩個字吐出口,蛤蟆一巴掌扇在了汪文竹的臉上,直接將其扇翻在地,這時安安終於按耐不住了,內心的正義感讓她無法無視男人對女人的欺凌,之前種種她可以勸慰自己這只是勝利者和失敗者之間分出勝負的鬥爭,無關乎正義邪惡,無關乎道德法理,現在不行了,男人去欺凌一個弱女子,這她不能不管。
“住手。”
一腳踹出,蛤蟆撞在了鏡面牆上,抹掉嘴角和臉上的血,蛤蟆轉頭看向張世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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