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剖腹產之後,魯成就開始找人去計算時間,哪個時辰好之類的,對此張家人不發表任何意見,本來女方就強勢的不必壓迫都讓男方喘不過氣來,有些地方更要主動避讓一下,讓人家發揮出一些能夠發揮的溫度。
一切其實早就準備妥當,沒有任何值得擔心的地方,最好的婦科大夫給主刀,孩子的日子也差不多,直接推出來送進病房就可以,大男人們在這裡就沒有了用武之地,蘇惜西和童千念也只是坐下來陪着張以晴坐了一下午便乘坐當天晚上的飛機返回燕京,承諾孩子滿月酒肯定過來喝。
忙人是真的忙,不是抽不出幾天時間,是一點點的耽擱會打亂他們很多的計劃,能出來一天,都需要事前事後兩人加班,沒有真正忙過的人永遠不會理解,他們會覺得這都是藉口。
趙雅有手術,張世東也就沒打擾她,送走了蘇惜西和童千念之後,讓馬二找了一家真正環境不錯的洗浴中心,好好的蒸泡了一番,管管和阿光專程從別的地方調了幾個手法一流的按摩師和按腳師過來,佔據了最大的一間包房。
他們在的地方可沒人敢隨便往裡面送小姐,看到張世東躺在衝浪浴池內閉着眼睛的模樣,阿光和管管沒有打擾他,陪着他泡了一會兒又陪着他蒸了一會兒之後,先到樓上去準備茶水等着他。
進屋就感慨:“東哥這一次是累壞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他那麼隨意的狀態,渾身上下似乎都沒有了力氣。”
管管是越來越瘦越來越像是吸粉的,眼窩深陷顴骨突出,偏偏他還真就不碰那東西。每日也有一定程度的鍛鍊,就是對女人慾望高了一些,但從頭到尾每一次檢查他的身體都是完全的健康,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聽說東哥現在是中將了,真是比不了。我們這點成績在人家眼中狗屁都不是。”
“這幾天給東哥弄點大補的東西,他那模樣很像是累傷力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必須給他補回來。”
實際上張世東是發現自己又有進步了,身體傳遞過來的不再是單純的疲乏,還帶有不知名的飢渴。對真氣的飢渴,對力量的飢渴,每天大量專注運行無名功法修煉都沒有填飽身體,不得不盡可能多的利用時間來修煉,不能專注至少要讓它自行運轉,這也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的專注。給人感覺好像是很累沒精神。
蒸的從內到外透了之後,張世東覺得很舒服,噗通一下跳進了冷水池,渾身上下的毛孔一下子緊縮起來,閉着眼睛,足足在冷水池裡泡了幾分鐘,張世東才圍着浴巾走了出來。換上全新的大褲衩,衣服沒穿搭在身上,巨大的浴巾搭在肩膀上,身子也沒擦,徑直走出來走向電梯。
洗浴中心嘛。少不了聲色犬馬,但凡是夠規模的,一條街上大家都是串場,誰不想多賺點,後門都是想通的,誰家生意好就接誰家的活。一晚上總要上幾個活兒。
喝多的,結伴來玩的,走廊內盡是這樣的男人,也不乏穿着暴露的女人,有時在走廊和電梯內的偶遇。要比被叫進包房更有誘惑力。
“服務生,拿幾瓶百事過來。”
張世東即將走到電梯附近時,一個包房的門打開,上下一絲不掛的女人探出半個身子,也不在意被人看到,衝着服務生喊道,轉身見到張世東那健碩到女人爲之癡迷的身材,故意拋了個媚眼,她認爲自己很有魅力,可看到張世東的眼裡卻覺得實在有些接受不了,你在裡面圍上一個被單出來,難嗎?
有些人幹這一行是迫不得已,有些人則真的是圖安逸,她們已經不在意所謂的禮義廉恥,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過去還需要藏着掖着的職業身份,而今竟然有大白於天下還很自豪的趨勢,這是張世東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按開電梯上去將外衣套好。
三層,上來一個穿着黑色紗裙黑色的內衣的女人,濃妝眼眸嚼着口香糖相當的性感嫵媚,看了一眼張世東也沒有什麼特殊反應,看到他按的是六樓跟自己所去是一個樓層就背對着靠內側站着的張世東站着,啪啪的吹破一個個不大的泡泡。
張世東就覺得對方很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妝化的太濃了加之那張臉那雙眼睛距離自己的記憶太深了,就好像是你總能在市場碰到的鄰居一樣,大家並不認識,可幾乎每天都能碰到,時間長了你的腦子裡就會留下關於他的記憶,你搬走之後隔個一年兩年在某個地方又遇到他,就是張世東現在這種狀態,似曾相似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
恍惚了一下,張世東也沒在意,可在電梯門開啓兩人都向外走時,那黑紗女突的回頭盯着他看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向張世東相反的方向。
“呼!”
躺在按摩牀上,張世東真是一動不想動,在鬼牢裡呆的是越來越懶,阿光和管管左右一邊一個,遞給他煙點燃:“東哥,說說那地方,我光聽別人說起過。”
張世東搖搖頭“算了,你們不會想知道的,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吧,阿光現在這樣挺好,多跟管管學,你腦子不如他轉的快,有錢了安安穩穩的玩纔是正道,整日鬥兇爭狠早晚要出事,到時誰也保不了你。”
作爲能夠被管管和阿光接觸到的按摩師,定然是那種懂得不該問不問不該聽聽了也當沒聽到的類型,聽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對兩位平江的大哥以這種口氣說話,下意識的將頭低得更低,手上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阿光胖了很多,也沒有與當初炫酷辦事處的接待員真正走到一起,有錢有勢他本人也有些剎不住車,說白了也是想多玩玩多享受享受,將下面的人扶持起來之後,按照管管的建議,將一些公司和一些擦邊的行業法人都填寫了小弟的小弟,譬如一些拆遷公司,一些物流公司,法人是他們是爲了以防萬一出事,真正賺到了錢一分不少的交上來。
腹部也有了贅肉,下巴也成了雙下巴,日漸安逸的生活讓他開始有些樂不思蜀,忘記了當大哥那風光無限的派頭,對此張世東很早就聽管管說過,也就由得他去,賺錢就是爲了花,別跑岔了路就行。
嘭!
包房門被撞開,門開一陣吵罵聲也隨之傳來,這一層是最好的裝修,老闆在隔音方面花了很多錢,門沒開之前外面發生什麼裡面根本不知道,到了管管和阿光這個級別,平日裡也不會前呼後擁帶一大堆人,一人一個練過武術敢於擋子彈擋刀子的司機就可以。
一道黑影摔倒在地,一陣罵罵咧咧的吵鬧聲先於人進來:“臭-婊-子,給臉不要,真以爲自己是冰清玉潔……”
“滾!”阿光的司機站起身堵到了門口,看到外面幾個喝光光着上身滿是紋身的男人罵罵咧咧就要進屋,臉一沉,冷冰冰的眼神中透露出狠辣的光芒。
兩個司機本來就坐在門口一側的椅子上抽菸玩手機,真正做到心腹也不必整日出去都把小弟的姿態擺出來站得筆直一動不動,那是有病,真正能給你扛事的纔是真正的身邊人。
對方顯然沒真正喝多,顯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認識阿光的司機,一看他冷冰冰的眼神就知道里面肯定有光哥招待的大人物,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離開。
屋內的黑紗女子站起身,半垂着頭掃了一圈,道了一聲謝謝倉惶離開房間。
“怎麼,東哥,感興趣?”管管在女人方面絕對是當仁不讓,一眼就看出了張世東的好奇。
“我這還有一堆小妖精沒餵飽呢,還有心思在外面沾花惹草,就是覺得挺眼熟了,好像是在哪裡見過還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
從上到下,張世東完全放鬆了享受了一次按摩,專人給頭部按摩,專人給全身按摩,專人給腳步按摩,與阿光和管管聊了一會兒之後,張世東就控制自己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在按摩中睡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一覺就睡到了天亮,阿光和管管已經不在,屋內空無一人,牀邊的茶几上留了一個便條。
“東哥,出了點事我們去處理一下,你好好衝個澡這附近有一家粥鋪的粥很不錯,去嚐嚐。”
衝了個澡洗漱一番換好衣服離開,早有經理模樣的人等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送張世東離開。
昨天晚上他就讓馬二開車自己出去找樂子,看看春光明媚,也懶得打電話,將那類似錢夾的手包放入衣兜,不出去執行任務都難得走幾步路,每天都習慣了開車,冷然走走還覺得挺舒服。
粥鋪的人很多,價格不菲客源卻不見少,張世東端着粥又點了一些包子鹹菜,他剛坐下來就看到對面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女生起身買單離開,那雙眼睛……
分明就是昨天在洗浴內的黑紗女孩,只是臉上的濃妝卸掉,素顏的她顯得普通了一些,但就這普通讓張世東更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