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令驚雲打電話有事的肯定不是小事,張世東幾乎是一路飛車而來,令驚雲用了最簡練的話向他複述了事情的經過,話還沒說完,一號就被踹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咽喉涌動一下,忍了忍,鮮血沒噴出來,默默的吐掉。
“行了,走吧。”
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張世東帶着人離開,所有人都覺得這也太雷聲大雨點小了,這是嚇唬人呢啊,還是……
趙明雪不明白了,她這還打算儘量多的找來人幫忙呢,結果來了屁都沒放一個就走了?
張世東這邊剛走,大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從香江接來飛機上的貴賓到來,正巧也在這一層,看到他們出現之前還覺得這次婚禮不夠級別的人都閉上了嘴,當初那一部軍旅硬漢讓慕容凱一舉成名的大戲、香江方面的主角,盡數到場,身邊都只是帶着助理和一個貼身的保鏢,慕容凱更是直接就一身運動裝就來了,看到衆人聚集在走廊中,鄒靖被人攙扶起正準備送往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
待到慕容凱和黃秋生吳鎮宇等人聽完事情經過,一個個表情變得非常怪異難看,慕容凱更是直接逼近問道:“你確定他什麼都沒說?”
趙明雪帶着一絲絲的不屑:“這是法治社會,他還能做什麼,我已經跟公司以及奉天的馬王爺取得了聯繫,這小小平江……”
慕容凱直接打斷她,帶着嚴厲的呵斥聲音:“胡鬧。現在去道歉,馬上去,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趙明雪曾經與慕容凱有過交流,很尊重也很佩服這位大導演,可要讓她去聽從慕容凱的話,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女人放不下的臉面讓她沒有迴應慕容凱。
在之後的一分鐘內,慕容凱和諸位香江老戲骨各自回房間,就好像沒有看到她的存在一樣,那眼神。有着某種小透明的無視。在場有一些人品出來了,這是他們心裡清楚要出大事,置身事外了。
不到十五分鐘,一條條讓人毛骨悚然又啼笑皆非的消息傳遞回來。伴隨着這些消息。一個個從香江魔都到來的一線大腕也讓所有人瞭解了這平江大亨的實力。
鄒靖剛剛被攙扶到樓下。還沒等他上車,一輛山地車從旁邊飛速騎過,緊接着就見到一個黑影劃空而來。嘭的在他臉上爆開,一個很普通的塑料袋,裡面裝着許多的黃白之物,大夏天的味道早已經發酵得燻人,這一爆開,連帶着他的助理和保鏢身上全都是屎尿,一旁的警察也沒躲開,身上濺到了一些,皺着眉頭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反應過來再去追那輛山地自行車的時候,人家已經玩的很嗨的從小路衝進巷子,一名警察腦子聰明:“你們要報案就快點,去醫院就報案,我去追。”
追進了衚衕,警察不追了,厭惡的看了看身上和褲子上迸濺的黃白之物,點了一支菸,晃晃悠悠的從衚衕走出去,到另一側打了一輛車回家去換衣服,途中給在酒店的同事打了電話,叮囑他要求增援後一切公事公辦。
“人家是聰明人,當時什麼沒說你還不懂嗎?不止是不讓我們爲難,馬上就是喜事了,當面衝突於張書記顏面不好看,我知道了都很生氣何況張書記,當個明星狂什麼,主人家請你來照個相,看她得瑟那樣,我分析這虧了孕婦沒事,不然那位,還能這麼輕鬆,你沒見那保鏢被打了之後撞到的牆嗎?這月光酒店的裝修我可是知道,那得是多大力量,牆都撞裂了,安心看戲吧,到時候真有人問咱們,那就實話實話,我估計也不會有人找到咱們。”
攔車,愣是十幾分鐘沒一輛出租車,好不容易等來一輛,停車聞到臭味馬上開車就走,助理喊着這是鄒靖,對方直接來了一句:“鄒靖是誰?”不是裝的,是真不認識,中年人看電視劇本就不記演員的名字,只知道眼熟就行,更何況芒果臺適用於中年女人,中年男人鮮有看這個電視臺的節目,尤其是他們粗製濫造的電視劇,那幾乎就是劇情黨和演技黨觀看者的墳墓,鄒靖從來就沒拍過一個有完整合乎邏輯劇情的電視劇,木楞僵硬的表情更不要談演技,中年大叔開出租車下班回家,看點老戲骨的電視劇還能接受,又怎麼會認識他。
最後助理是拿着三張百元大鈔在手裡抖着,保鏢揹着勉強用衣服內部擦了頭和臉但味道依舊很濃的鄒靖上了出租車,剛到醫院,就碰到門口兩夥人吵架,吵着吵着兩邊的中年婦女衝到了一塊,偏偏‘湊巧’,保鏢剛揹着鄒靖下車,不可避免的,他們被捲進了戰火,一個婦女故意往他們身後躲,另一個足有二百斤的胖大婦女鮮紅的指甲隨着雙臂揮舞,指甲是全部招呼到了兩人的身上,旁邊還有拉架的,這拉架的也很有學問,就擁堵着路,不讓你身體有太大的動作,就讓那胖大婦女不斷的抓撓踹拽着保鏢和鄒靖。
好不容易散了,這邊助理想要報警都不知道找誰,只能幫着保鏢揹着鄒靖進了醫院。
渾身的腳印泥土以及被撓破的血跡,加上夏天暴曬後味道更刺鼻的味道,使得不少排隊的病患都皺着眉頭躲得遠遠的,保鏢將已經疼的渾身大汗的鄒靖放上門口的救護推車就往裡面推,一邊推一邊喊着醫生護士,有導診過來也是一皺眉,但還是盡責的示意了一下他們需要推往的方向。
靠近急救電梯旁就是急救通道,門口是緩坡可以直接停車,保鏢和助理剛推着鄒靖到電梯外按動按鈕,急救通道的門被人推開,兩個蒙面手裡持槍的男人衝了進來,示意兩人滾蛋,拽着推車出了急救通道,外面的麪包車後門被拉開,其中一個蒙面人拽着鄒靖直接拖下了推車扔進了麪包車,兩人用槍指着保鏢和助理,上車拉下後面,麪包車蹭一下衝出去,沒有牌照,破舊的佳寶滿大街都是,出了醫院就消失在人海中。
“報警!”
五分鐘後,110出警,現場勘查除了有面包車留下的輪胎印之外,現場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任何證人看到嫌疑人的樣貌,穿的是最普通街邊都能買到的運動服。
二十分鐘後,到達月光酒店,同時有人前往張家詢問。
剛剛不斷接電話被詢問有沒有事的趙明雪還有些自得,警察一來,傻了,剛還跟人說沒事了對方是紙老虎,然後鄒靖就失蹤了。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抓走的鄒靖,他們在打擊報復,警察同志,你們直接去找令驚雲,去找張家,就是他們的人抓走鄒靖的……”
“趙女士,請您說話提供證據好嗎?有超過三十人可以證明,在張世東和張以晴離開這裡之後的行蹤。”
趙明雪眼珠一轉,瞪着眼睛喊道:“你們是一夥的對不對,你們是一起的,剛纔我就覺得那兩個警察眼神不對,你們是在包庇他們對嗎?”
“趙女士,張書記已經避嫌……”
“張書記?”
“是的,張世東張以晴是我們政法委的張軍書記家小孩。”
“我就說你們官官相護,你們是在包庇……”
“趙女士,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詞,我們現在所走的流程全部都是依法辦事沒有任何疏漏之處,您是公衆人物,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在娛樂圈中混,見慣了太多太多,趙明雪沒有繼續糾纏,她也知道糾纏不出任何的是非對錯,得罪人了就是得罪人了,人家敢動就沒怕你走官面,至於記者,那更是規矩中的規矩,記者出面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在沒有離開平江之前,趙明雪知道自己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等在這裡,等待着外面談判完畢。
想通之後,也就懶得應答,擺擺手表示自己都知道了,報警和警方配合的事情有鄒靖的助理和保鏢呢,他的經紀公司也會出面的。
華夏很大,大到一省內的王有很多,在奉天,馬王爺是王,是效仿當年虎王爺的王給自己起的外號,一張大馬臉更是將其姓氏和綽號特徵全部濃縮在一起,幹物流起家,幹拆遷發家,現在是參合到房地產中尋求空手套白狼的暴利,手底下兄弟數百,要錢有錢要槍有槍,躲在一個小縣城裡很少親自出面處理事情,老百姓鮮有聽說他的,都是他手下幾個小弟的小弟出面,但在江湖道上,人人都說虎王爺的勢力落寞了,現在東北得屬馬王爺。
這樣的傳聞到了蔡司南和管管耳中,那就是一個笑話,傳的越兇越好,按照東哥的吩咐,徹底洗白走精英路線纔是王道,那些吆五喝六紋身囂張的都是外圍成員,存在與否不重要,真正核心的都是敢下黑手辦事不留痕跡出事能夠一個人死扛到底的主,你永遠都看不到他們前呼後擁,或會開好車,但你都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出手就沒打算留活口,留活口的活兒基本也不幹,就算要幹也是將自己面貌遮起來,玩的已經不是所謂的江湖道,而是真正的殺手路子,他們看馬王爺,當然就是個笑話,隨便在哪裡堵到你,兩個人,四把槍,一分鐘解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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