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是不明白怎麼回事,一個拎着酒瓶的壯漢走了過來,那曖昧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接下來一系列的舉動讓他差點嘔吐掉,對方竟然搔首弄姿的跟自己談論一些基友的問題,剛開始吳剛還不懂,可當對手的手搭在了自己褲子上並一路向上摸的時候,吳剛嚇傻了,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防備狀態,差點沒揮舞拳頭與對方上演全武行。
而接下來好幾個或是嫵媚或是強壯的男人接踵而至,惹得吳剛很是鬱悶,實在鬱悶完了直接亮出拳頭,最後張世東樂夠了,將桌上的煙拿過來又點了一支,隨意的將煙盒扔在桌上,對着不遠處幾個坐在吧檯上的性感女孩招了招手,又示意服務生將酒櫃上最上排的酒拿了兩瓶下來。
很快,就沒有人來搗亂了,有幾個女孩嬌笑着坐在一起喝酒,氣氛很快就融洽起來,有錢在夜場總是擁有着先天的優勢,這是毋庸置疑的。夜場的二樓不對外開放,當樓梯響起了嘈雜的聲音時,張世東身子向後靠了靠,以他坐着的位置正對着樓梯,只要他保持這個姿勢,從樓梯上下來的人不可能看不到他。
紫色的眼影煙燻妝,長髮臨時吹起的性感造型,牛仔褲高跟鞋,衣衫在臍前打結,露出性感的腰肢和挺翹的小屁股,消弱了胸前還未能胸霸全場的弱勢,性感的紅脣將其稚嫩的面容提升了三到五歲。
與張世東四目相對,打扮與往日完全兩個模樣的端木月輕輕哼了一聲。本想裝作沒有看見離開,突的想到剛纔在樓上談定的事,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不正好有一個現成的冤大頭嗎?
嫣然一笑,也不管後面人的催促,直接來了一個非常親近的動作,坐在了張世東的身邊,身子順勢靠入他的懷中,小臉一揚,小嘴嘟着:“你來接我啊。”
張世東也不客氣。手直接搭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腰肢上。一提,更緊的讓她身體貼靠在自己身上:“是啊。”然後低聲的喃語:“要利用我,先交一點利息吧。”
吳剛看着眼前的女孩,是是。怎麼看都是個小女孩。要不是裝扮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女孩都未成年。
跟在端木月後面走下來的幾個年輕人皺起了眉頭。當先一個穿着打扮像是飛車黨的長髮年輕人站到張世東和端木月的面前:“喂,哥們,懂不懂什麼叫做先來後到。小月。強哥還在等你,怎麼,不願意給這個面子,非得讓強哥自己來找你談是嗎?”
“出來玩,有出來玩的規矩,破壞這個規矩的代價,你負擔不起。”
端木月表面上一副柔弱小女子的模樣,靠在張世東的懷中像是他不讓自己站起來一樣,其實心裡怕極了,真要是去見了那位強哥,今天晚上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出來玩歸出來玩,更過份的事情她可不想做,遂身體不自覺的有了些微外人不易察覺的顫抖。
張世東嘆了口氣,大半夜的他出來還到這裡來玩,可不是隨意而來,手機中還殘留的短信息讓他感嘆母性的偉大,作爲母親爲了顧忌女兒的感受,以一種她能夠接受的方式來幫助他,幾次接觸下來對家教老師張世東有了一定的信任,希望他能夠在教學之餘幫助一下端木月,能夠勸一勸她不要繼續這樣下去。
端木月外界的表現,作爲警察的母親怎能不知道,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
“人我要了,你們走吧。”張世東將大公子哥的做派擺得十足,翹着二郎腿完全無視對方的架勢。
“這位先生,對不起了,強哥要給貴客找一個陪酒的……”
“滾蛋,沒興趣搭理你,今天我請客,也需要一個陪酒的。”張世東揮揮手,很不耐煩的樣子,對方剛要發怒,就看到門口進來飛揚跋扈的年輕人,每一個的穿着打扮和氣質都讓人覺得撲面而來的是跋扈。
“張少。”莊祿摟着羅清湖先走了進來,手上的寶馬車鑰匙離得很遠都看得清楚,眼中的邪光和霸道審視着四周,滿溢着居高臨下的審度。
“莊少來的挺快,追了你半天,還是讓你先到了。”紳士帥氣一看就是貴族出身的富宵天和腿短算是缺陷的美女寧雨柔並肩走了進來,關冉走了之後,他也被石天龍石天宇兄弟找去談了一次,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關冉披着的雖說只是個同學的身份,但在石天龍所在的圈子裡,女人是可碰不可碰的羣體,大方的大家隨便一起玩一玩,不想拿出來的就要恪守規則,不能越雷池半步,甚至還要將對方當做大嫂來對待,哪怕是石天龍和張世東這樣實際關係並不怎麼樣的,但在公衆面前,如果誰要是對張世東的女人做一點過度的事情,石天龍若是在場就一定要管。
富宵天儘管不情願,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除非關冉也認可他,不然他真的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還要靠着這層關係來與張世東結識,內心的鬱悶可想而知。
這兩位一出現,剛還要頤指氣使的飛車黨們老實了,很快就有外面的小弟進來告知這兩位的車子。魔都雖說大,但常在外面玩的一些車輛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要比本人更容易識別。
緊接着在極短的時間內,譚凱、白德超、王紫嫣悉數到場,一輛輛豪車就是他們最佳的保鏢,沒有哪個小組織敢去招惹這羣人,或許今天你們佔便宜了,明天呢?
這羣公子哥大少絕對會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讓你跪地求饒,此夜場名氣並不大,概因一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似的很少有公子哥大少們前來,沒想到今天晚上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領頭的長髮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馬上給老大強哥打電話,將他唯一認識的一個白德超身份捅了出去。
孟磊鑽了進來,端木月看到他的那一刻身體緊繃,眼神中閃過因爲自卑而必須堅強的恨意和不甘,起身就要走。
張世東一把就拉住她,眼神中沒有了過往當老師時的淡然和平靜,對端木月他一直都像是在看笑話,看一個小傢伙妖孽的成長,偏正不重要,可當周潔作爲母親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時,他不禁想到了當年的自己,父母的愛是大愛,大愛無疆,或許會嘮叨,整日管着你讓你覺得無比的束縛想要叛逆,但歸根結底他們都是愛你的,不會坑害你,選擇的方式是否正確而已。
周潔的方式,只會讓懂得的人感動。
爲了孩子,她甘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爲了不讓女兒叛逆,她寧可做一個暗中的守護天使。也難怪丁漢作爲繼父會不喜歡端木月,這樣一個註定會惹大禍的女孩,你投注多少愛都換不來半分,索性就敬而遠之,免得因爲她已經讓夫妻感情破裂的部分擴散開來。
張世東側面瞭解過周潔,這是一個好警察,別看她私下裡支持丈夫開黑麻將社賭錢,也是迫於無奈,爲了工作廢寢忘食十幾年結果還是一個普通的警員,家庭破碎重組家庭後她開始學會兼顧,至少在努力工作之餘能夠維繫家庭的完整,丁漢不喜端木月歸不喜,卻一直將繼父的職責做到。
現在,該是端木月做出選擇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這些人你都認識嗎?”張世東點指着卡包內坐着的一羣公子哥大少。
“你不是一直覺得別人都是能夠任由你在手掌間玩弄的嗎?你問問她們,比你精明的女人他們見過多少,別仗着自己未成年就是威脅別人的資本,譚凱,你告訴她,你要是遇到這樣的女孩會怎麼辦?”
譚凱乾咳了一聲,略微有些尷尬:“張少,你這又是何必呢,小丫頭不懂事我幫你教育教育。”
“呸,你算什麼,教育我,小牙籤吧,我怕自己沒感覺。”端木月惱羞成怒,主要是因爲孟磊的出現,同學的關係讓她覺得自己一直爲之驕傲的東西似乎在他們眼中就是笑話,越想越不服氣,越想越不爽,畢竟才十五歲,再妖孽也是有限度的,她又不是童千念,從小與一羣老油條生活在一點,那點小聰明在他人眼中看來不過如此。
譚凱也不生氣,點燃一支菸,看了看周遭的環境,臉上帶着無比自信的笑容:“小姑娘,外面的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黑暗,我要碰你會給你留下一點點的機會嗎?隨便一點藥,安排兩個小弟,從始至終我都不會出面,該我脫光了衣服上的時候我會出現,第二天當你醒來的時候,我保證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去告吧,兩個小弟死不承認,就算你贏了又如何,我拿錢砸他們進去享受,而你呢?”
王紫嫣對着他的沙發狠狠踢了一腳:“無恥。”
張世東又點名了:“莊祿,別躲,羅清湖在這裡也一樣,你又不是沒幹過,她要是介意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莊祿是不敢反駁,羅清湖想要瞪眼,卻又想到那一日莊祿報廢掉的那臺寶馬,自己有一臺寶馬值錢嗎?那臺被拉走的寶馬,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人記得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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