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盤旋在空中的禿鷲發出慘烈的鳴叫,紛紛升到更高空,在恐懼和忿恨之中對地面的王者發出不斷的嘶鳴,以此來宣告它們在空中並不懼怕的資本。
地面的兇獸做出了一個很人性化的表情,給人感覺像是撇了撇嘴,連擡頭看一眼都懶得看,只是四處的尋找着能夠資格成爲它身下交配對象的存在,十幾天時間輾轉了整個草原深處,無奈失望後才大膽的向着人類聚集區域靠近。
猛的,兇獸擡頭,四蹄用力,乾涸的河岸足有四米多高,在它那裡就像是隨便踩踏了一個階梯般,輕鬆站在了河岸之上,耳朵豎起傾聽着遠方傳來的聲音,爪子搭在地面上清晰的感知到地面顫抖的規格,晃了晃大腦袋,快速的跳下河道竄上另一側的河岸,向着遠處快速的奔襲過去。
空曠無垠的草原上,綠草和枯黃的雜草相交織,漸漸邁入深秋,草原上的景緻開始收斂,將所有綻放出來的美麗收斂起來只待明年春季再次綻放。
三方,以等邊三角形三個點的方向向着中心點匯聚而來,首先到達的就是那頭怪異的兇獸,獨自站在一處高坡上,向着萬馬奔騰的一側嘶吼,從來在草原上都是橫衝直撞橫行霸道的紅風,猛的嘶鳴一聲,與皺起眉頭的哈赤一同,迅速的站立原地,在他們身後百米外的馬隊也開始停下來,遠遠的看着山包上那頭怪異的兇獸,表情變得格外猙獰。它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距離人類聚集區幾十裡,以它的速度不消片刻就會到達,它要幹什麼?
張世東的越野車在狂野上也如同一頭猛獸,完全不顧忌車輛的損耗,瘋也似的衝了過來,停在了兇獸和哈赤之前的目的地,那個三方中心的位置,現在成了張世東在兩個互爲犄角的區域內被雙方審度。
兇獸看到紅風,眼中瀰漫一層血色。嘶吼一聲二話不說就衝着紅風飛奔而去。張世東站起身,後背搭在越野車上曾經架機關槍的橫杆上,望着那頭正處在發-情-期的兇獸,張開嘴哈哈大笑:“紅風美女。你的情郎找你來了。哈哈哈……”
他這邊是笑。哈赤那邊就是無奈加痛苦,要說這草原上哈赤不懼怕任何人,獨獨對這頭不知是什麼變種而來的兇獸沒有辦法。力量大的嚇人。速度快的嚇人,智慧高的嚇人,最重要是其皮糙肉厚防禦力也高的嚇人,牙齒和利爪所擁有鋒利程度能夠輕鬆將一公分以內的鐵板輕鬆劃開,恐怖的還有其身上讓人無法理解的自愈能力,就算真的被人打傷也能靠着自身的自愈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戰鬥力。
“圖,要戰嗎?”
哈赤接過後麪人遞過來的一把巨型斬馬刀,雙手握住足有手臂粗細的刀柄,從紅風上跳下來攔住了那被他喚作‘圖’的兇獸,雙臂擺動,斬馬刀掄起劃出一條弧線砍在了地面上,斜側裡砍下去,地面濺起一層泥土,深達半米的痕跡出現。
“吼!”從溫和的嘶吼到暴虐的怒吼,兇獸圖張開大嘴,滿嘴的利齒浮現在衆人面前,哈赤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個小心,與這兇獸有過幾次接觸,每一次都是雙方不想拼命自己受傷對方撤離,處於暴虐狀態的圖他還沒有打過交道,但很明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要比過往強大了太多太多。
“喂喂喂,我這個人就有一個優點,不喜歡佔人便宜,我說老圖,好久不見了也不打聲招呼,怎麼着,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了,還是憋的不行了需要發泄,還這麼挑剔啊。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或是我們一起來?”
張世東站在車上,面對着曾經讓他望風而逃毫無抵抗能力的兇獸圖,而今也有了調侃的本錢。
圖側頭看着張世東,不屑的神色就沒有變過,它的一生中遇到過的敵人不計其數,九成死,少數一成能夠跑掉,張世東是跑掉的,卻也不值得它記住,衝着張世東呲了呲牙,那意思你給我閉嘴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弄死你。
張世東臉上的表情回覆正常,平靜的望着兇獸圖,眼神中放射出準備一戰的兇光,與圖隔着遠遠距離四目相對,身子向前一探,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身體內迸發出,在空中形成隱隱壓頂的氣勢,與哈赤紅風形成的一股力量、兇獸圖形成的一股力量三足鼎立,完全不弱隱隱有壓過另外兩方的趨勢。
圖眼中的輕蔑消失不見,盯着張世東猛的怒吼一聲,身子一竄,向前衝了十幾米,張大嘴,利齒上反射這寒光:“吼!”
“啊!”哈赤雙手握刀,怒吼一聲,拖着重達二百餘斤的巨型斬馬刀,大踏步的向前猛衝了十幾步,地面被斬馬刀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張世東跳下車,叼着煙,揹着手三步兩晃的向前走了百米,一下子就來到了哈赤的面前:“哈赤,咱們倆的事,先清了。” wωw• тt kΛn• ¢〇
哈赤面色一變,在後面萬馬奔騰躍躍欲試中擡起頭,示意他們保持安靜,盯着張世東:“你是要與我爲敵嗎?”
張世東呸的一口將菸頭吐出,在空中劃出一條曲線,開口說話的同時人也動了起來,不再給哈赤任何機會,出手即是最強戰鬥狀態生死搏殺的節奏。
“陰我,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
現世報,兇獸圖的出現讓本佔據着絕對優勢的哈赤,瞬間轉爲劣勢,如今唯有哈赤能夠抵擋住兇獸的進攻,他卻偏偏被張世東拖着難以施以援手,眼看着兇獸圖衝向了紅風,後面那萬騎看着兇獸圖,想要衝上來保護紅風,被哈赤怒吼一聲全部向後退,這種程度的戰鬥他們完全插不上手,除了上來送死之外,靠人海戰術對兇獸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否則它也活不到現在。
張世東!
哈赤滿是憤怒,他的到來讓自己陷入了被動,憤怒歸憤怒還真的說不出口,誠如張世東所言,帶着萬名騎士來到這裡固然是找回場子,何嘗不是陰了張世東一把,鬧大了他哈赤大不了回到草原深處躲上幾個月,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張世東則不同,生活在都市之中受到約束,作爲大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將受到很大的懲戒,那還有時間去禍害那塊寶貝。
能夠成爲一個族羣的首領,光有武力是不行的,勇武只能成爲震懾,要想成爲一名合格優秀的領袖,頭腦的運用尤爲重要。
事有湊巧,兇獸圖幾年不發-情,發-情禍害草原大半年,就這麼巧它就在附近,面對着紅風它不可能退讓,而自己又要承受張世東的怒火,必須儘快解決戰鬥,不然紅風……想到兇獸圖的恐怖,哈赤紅了眼,揮舞着開天闢地的重兵斬馬刀就要在最短時間解決張世東,至少,逼退他。
重達二百斤的斬馬刀,長有一米五,揮舞起來與張世東手中不過掌心大小的彎月刃發生刃與刃的碰撞,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張世東用手接住了哈赤的斬馬刀一樣,畫面感很強烈,正準備給哈赤歡呼的鐵騎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兵器優勢的哈赤沒有一下子將對方劈爲兩半。
哈赤自己也驚呆了,兩次敗給張世東他都沒有灰心,不覺得這麼敗了有什麼,自己最強的戰鬥狀態還沒有展現,毫不費力的揮舞着斬馬刀他都敢於兵鐵機器一戰,人類已經不是他的目標,也不認爲還有什麼人類能夠抗衡自己的強大。
就在此時,當張世東只是後撤了半步就擋住了自己雙手揮舞一擊時,哈赤天賦的驕傲被擊潰,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完全不受控制的驚色,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張世東只用了一隻手,而他則已經用處了雙臂揮舞的力量。
差距,真的有這麼大嗎?
哈赤不信,遂他大開大合的按照既定套路展開進攻,每一下都是勢大力沉,伴隨着腳步的移動和身體的配合,一擊比一擊的力量更足,直到連續揮舞十幾下之後,精氣神匯聚到一點,匯聚了身體所有力量和外界助力的一擊,再一次迎着張世東揮舞斬下。
張世東面色凝重的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處,結合雙手之力擋住了來自斬馬刀的力量,斜眼瞄到了遠處被圖追着的紅風,身體全部的力量集結,將斬馬刀向旁邊一甩,彎月刃在手中一閃消失,掌握拳,不斷的砸向前,身體貼入到哈赤的懷中,拳頭和肘部連續在小範圍內擺動,以寸進砸得哈赤連連倒退,儘管還沒有倒地,輸是輸定了,他能感受到張世東的力量並沒有發足,不是因爲小範圍內發不出力量,而是給自己留了面子。
哈赤悶哼一聲,最後一擊,他連續的咧嗆向後退了幾步,斬馬刀向後一杵才避免了一個屁墩坐下來的醜態,胸口一涌,嗓子咽喉一陣發緊,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噗!”
遠處,紅風終於無路可逃,衝入了鐵騎的隊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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