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老式二十五英寸彩電大小的石塊,被小五用力一推,滾了一下撞在了地面上凸起的碎石。
碎了,整個石塊的表皮,碎開,嘩啦啦,幾公分的深度,一個不太規則的石塊成功瘦身,碎掉的細碎石落在地上,落到了所有附近人的心中。
韓樂到了第二個石塊前,拿起旁邊的一塊籃球大小石頭砸了過去,嘭的一聲,結果是一樣的,細心的他們發現碎裂的深度似乎增加了一點點,但不太明顯。
一路砸過去,旁觀的人眼睛是雪亮的,一點點的增加碎裂的深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傷’亦或是隔山打牛?
本來沒興趣的人,一下子興趣多多,而本來興趣很多的小五等人反而沒了興趣,轉天就離開了這裡開始了屬於他們的任務之旅。受刺激了,原以爲自己不錯了,比一比這位,完全就不夠看。
張世東則繼續旁若無人的調整着,什麼速度下停頓多久,在距離目標多遠距離停頓,如果遇到強者臨時變招,或是能夠抓住那短暫瞬間停頓的空隙予以反擊等等一系列的問題該如何處理,修正自己的戰鬥體系很難,張世東幾乎是沒日沒夜的讓自己處於一種精神飽和的狀態,除了短暫的生理進出需求,別的所有事都放下,手機被蘇惜西遠程調整爲拒接一切來電,真要有天大的事情找他,蘇惜西能通過這裡的武警找他。
異常安靜的幾天時間,張世東就像是一個魔障的人。從最開始挑選邊緣的碎石,延伸到斷壁石山內,人直接走了進去,就在這已經被半截斷開的石山內,嘭嘭的聽到拳打石頭的聲音,最初大家還會好奇的等在那裡,期待着看看熱鬧,隨着張世東端着箱子裝了半箱的礦泉水和麪包走進去之後,接連四五天的時間,離得近了才能聽到一些不太明顯的聲響。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張世東來到這裡的第八天。大家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無視了他的存在。就在這支部隊正在接受上級領導部門日常視察時,就聽到轟隆隆的一陣持續巨響,在很多人都以爲是附近地震時。這裡的武警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部跑到了靶場附近。看着那被專門切斷挖空的斷壁石山剩下的半面,正在坍塌,不斷的坍塌中。灰塵揚起半邊天空,地面恢復了平靜,該斷落掉落坍塌下來的碎石都已經完成了掩埋。
“他還在那裡。”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大羣人迅速的跑向不再是山的碎石堆,那裡面還有一個人,沒看車還在那裡嗎?他還沒走!
當領導聽到碎石山中竟然有人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正常部隊一旦出現重大事故,上下都要受牽連,剛要發火,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驚呼聲,緊接着一陣陣的歡呼聲響起,所有的人揚起雙臂,以一種年輕人獨有的方式,宣泄着他們的興奮狀態。
堆砌的碎石之下,不斷的向上涌起,一塊塊的碎石從上面滾落,一道身影渾身灰土的從碎石堆內鑽了出來,臉上身上帶着一些細碎擦破皮的傷口,拳頭上一片血肉模糊,仰天狂笑。
八天時間的調整,在關鍵時刻整個石山因爲裡面被掏空坍塌,成全了張世東最後時刻的頓悟,他認爲最大弱點的停頓沒有了,不必在外面完成,在體內以真氣護着的骨骼處就可以完成,每一拳的威力,對比之前要強了近一倍。
身體力量速度和各項數據並沒有提高多少,可實際戰鬥力卻提升了一倍,並且這提升不是表面數據,是實打實的與身體意識融爲一體,一個念頭即可輕易控制,能如此輕鬆的根本還是無名功法產生的強大真氣,在它對身體內骨骼經脈肌肉有着苛刻要求的同時,也回饋給它們更爲強大的保護,讓它們具有更爲強大的承受能力,面對着渾身力量和真氣集合起來的最強一擊,能夠承受三次衝擊而不受傷,八成以下實力則沒有限制。
洗澡,任由熱水拂過損壞的肌膚表面,臉上洋溢着絲毫不掩飾的興奮,沒想到一次的大學之旅,能讓自己有這般感悟,就這樣一次就值得用四年的時間去追求。真正去感悟思念也不一定會有這般頓悟,未來的四年時間就算全部浪費也值得票價,心情大好的張世東穿着軍用四角褲,任由這裡的軍醫爲自己臉上貼上創可貼,手上纏上一層薄薄的紗布繃帶,一些小的傷口也都是簡單處理一下貼上創可貼。從這裡拿了一雙軍靴,一條訓練褲,一件訓練背心,張世東晚了八天從這裡離開,看到頭髮有些凌亂還直接在這裡理了個短帽頭,一身彪悍氣息的駕駛着同樣彪悍的牧馬人,無比滿足的返回到魔都。
車子一進校園就頓時引起無數汽車愛好者的圍觀,他們的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這車子經過改裝,不自覺的跟了上來想要近距離的看一看,同時也想見識一下這車的主人是誰,能玩的這麼高端,在近幾年中越野車的地位越來越高,這車子的價值難以用數字估計,就算是真拿出來那也絕對是天文數字。
在車上,張世東換了一件留在車上的t恤,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是軍人,戴上一個非常誇張的豎條墨鏡,將車子停在了宿舍區邊緣的空地上。不打算低調卻也沒有打算高調,發現就發現,不發現也沒想要故意展現給誰看。
趁着人圍上來之前,下車將鑰匙塞到打火機下面的兜內,邁步走進了宿舍樓,秋老虎熱死人,一個個寢室門開着,風扇呼呼的旋轉着,一個個只穿着褲頭,蹲在椅子上面,敲打着鼠標和鍵盤,一個寢室呼喊着遊戲術語還不算,有些聲音能傳到好幾個寢室,迴應也是幾個寢室都聽得到。
“哎,老張,你太這個了。”
有人看到張世東,豎起大拇指,太牛了,軍訓不來也就算了,這又是連續一個多星期不來,迎新晚會晚上都要開始了,新生入學儀式上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理由缺席的,在全校新生面前被當衆點名。
傳奇,太牛了,完全將學校當作了旅店,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人家能耐大啊,校方肯定有人,兩次都沒有真正的處分他,不疼不癢的小處分看來根本就無法撼動他。
寢室門沒關,一羣牲口面目表情嚴肅,正襟而坐,每一個人的姿勢大同小異,全都是翹起二郎腿,盯着文景然那臺顯示器最大的電腦,非常認真且非常不要臉的看着一部經典騎兵片,十幾個人完全無視公共場合的存在,任由某種聲音傳到外面來,其中還夾雜着他們很有藝術風範的點評,就像是真正的專家一樣,犀利準確的點出整部片子本不該出現的錯誤。
張世東的歸來,除了迎來幾個大拇指之外,僅有吳剛有話說的樣子,但看到大家興致正濃,給張世東讓開路後繼續坐下來欣賞,大家都是年輕人他剛剛站起身時尷尬的弓着腰畫面,大家都直接無視。
坐着張世東椅子的隔壁寢室學生要站起身讓還給他,被他擺了擺手阻止,文景然叼着煙湊到了他身邊,遞給他一支,指了指他臉上和手上的傷:“怎麼回事?有麻煩?”
張世東笑笑:“沒事,自己弄的,練的有點太猛了。”
文景然見他不願意說也沒深究:“有事說一聲。對了,陽臺有你的包裹,寄來很多天了。”
張世東拉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堆積了六個大箱子,一看是燕京郵寄過來的他就知道這些是嶽天祿送來的,也沒說什麼抱着臂膀和文景然兩人抽着煙,靠着對面吳剛的牀與大家一同批判性的欣賞這部經典老片。
“還得是老戲骨,這要是讓那些新生代來,保證沒有味道。”
“就是,那表情,都能讓人直接忽略掉下面。”
別的事或許還有專家一說,這種事你只要到各個大學或是抓出一個個的宅男,保證都是專家中的專家。
熱烈的討論中,吳剛幫着張世東拆開了箱子,一瓶瓶他知道牌子卻沒有看過類似包裝的酒拿了出來,一條條同樣有牌子沒有類似包裝的香菸,還是文景然有些見識,拿過一條煙拆開,扯開煙盒給屋內的人散開:“老吳,不懂了吧,酒是酒廠的底子,最醇;煙是頭幾個老廠子出來的,不對外銷售,都是好玩意,你可別糟蹋了。”
吳剛啊了一聲,看着這些東西再看向那羣牲口,一場保衛戰即將開始,張世東則無所謂的笑了笑,這裡很多人他都只是眼熟,見面打招呼名字叫不上來,但都是同學他不會吝嗇,反正是慷他人之慨,抓起幾條煙扔給吳剛:“給大夥分一分。”
大方的人往往都吃得開,甭管是真心贊你還是拿你當冤大頭,至少表面上都對你點頭哈腰滿臉堆笑,這一點上文景然和張世東的想法是一樣的,一點點小錢,偶爾少出去一晚上,省下的錢足夠慷慨幾回,沒必要斤斤計較人家是真心膜拜你還是背後罵你狗籃子裝逼,表面上聽得他們幾聲謝謝也就是了。
ps:感謝笑世間風雲變幻、揮刀斬紅塵的打賞!感謝男人三十六投出的滿分評價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