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瘋女人,能拿出怎樣傑出的作品?
看一下杜遠,看一下這位被橫吊在空中的人,姑且還能暫時管他叫人。
地下室的通風設施做的再好,也難以真正將氣味全部短時間內抽走,此刻的地下室內,瀰漫着一種淡淡的烤肉味道,而杜遠的身上,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當場暈菜。
張世東並沒有渾身傷痕的杜遠有任何評價,將他從鎖釦上卸下來,拽着他的後脖領,拖着他走出了地下室,這裡的一切佈置他都牢記在心中,每一樣都刺激着他,要好好報復一下杜遠,否則對不起他下這麼大決心來針對自己。
沒用張世東提及,趙雅和江雪羽主動離開,米糯糯親自帶着人送她們回去。
張世東則登上由戰熊手下開過來的牧馬人,將杜遠往車頂一扔,一根繩子捆綁住不掉下來即可,一路飛馳到之前離開的半廢棄工廠,車子撞開大門,通過大門時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酣睡的老者。
廠房內,那些昏迷的人都已經醒來,晃動着身子,手腳的傷口已經開始結嘎,完全用不上力,只能靠着身子晃動的力量撞着後面的牆壁,張着嘴大聲的呼喊着,明智徒勞卻還是努力着,動着就比等死要心安。
看到張世東進來,所有人的眼中先是憤怒,後是驚恐,最後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面對着這些人喊叫,張世東仿若未見。拉過餐桌立起來,將杜遠直接釘在了桌面上,四把匕首,無視杜遠的嘶吼暈厥,分別插在了掌心和小腿處,將其人釘在了餐桌的桌面上。
用一盆涼水澆醒了杜遠,站在他的面前,張世東面無表情:“怕死嗎?”。
杜遠不需要回答,他早就已經求饒過,可在地下室中。趙雅三女根本就不會給他求饒給他。此刻看着張世東,他不知道求饒是否管用,只要讓他活着,別說是跪下求饒。更爲過份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只要讓他活着。只要給他留一條命。
張世東也沒打算聽他的答案,他從不是那種在言語上佔便宜的人,能動手絕不動嘴。杜遠沒有看到張世東手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彎月的短刃,沒有柄,彎月形全都是刃身,很薄,貼在手裡遠處的人根本看不到,剛覺得這東西挺精美,就看到張世東隨手在身前一抖。
一片薄薄的東西貼在彎月刃上被張世東甩到了一旁的水盆之中,杜遠下意識一愣,旋即感到身上一陣的疼痛傳來,垂頭一看,大腿處一片血肉模糊,沒有恨疼,畫面很不好看。
“啊!!!”
張世東等待着杜遠喊完,平靜的繼續揮舞彎月刃,一片片的皮肉從杜遠的身上被切下來,被甩到水盆之中。
“肉,一千刀。骨,萬剮。你好好享受,我會讓你享受到死,從頭到尾,我會讓你一直看着,一直看着自己成爲一個人棍。”張世東就像是街邊擺攤叫賣的小販,只顧着自己眼前的一灘東西,對其他人賣什麼完全不感興趣,聽着杜遠的嚎叫,一片片的在他身上往下片着肉,一片,一片……
那些吊在空中的人不叫了,也不嚷了,他們害怕了,似乎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在這個被釘在桌面上的人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雙手沾滿了鮮血的羣體也有被人嚇到的一刻,幾個小時之前如果有人跟他們說,你們會被一個人給嚇得不敢說話,迎接你的肯定是嗤之以鼻的笑聲。
我們會怕?我們在境內外經歷過多少次生死之間的戰鬥?我們在境外爲了保護運送的物品,曾經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永不能抹去的傷痕,我們會怕什麼,死亡我們都不怕,還有什麼能讓我們害怕?
真的有,眼前的人就讓他們害怕,凌遲千刀萬剮,他真的做得到嗎?他真的能夠忍受耳邊的哀嚎聲嗎?
張世東除了那隻手外,渾身不沾染一點血跡,平靜的切着片着,時不時停下來,抽支菸,看着自己的傑作,看着杜遠那絕望中爆發出來的濃烈恨意眼神,這時的他,願意與杜遠聊天,儘管對方已經沒有力氣開口,只能聽。
“你覺得我會受到懲罰嗎?你還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罪名吧?背叛祖國,我能讓你死,你該感謝我,活着很多時候比死了要難過得多,每天生活在有限的空間內,沒有外界的任何消息,也沒有人與你聊天,每天盼望着能夠到陽光底下轉一圈,不爲了曬太陽也不爲了鍛鍊身體,只是在那個時候能夠看一看人,然後告訴自己,你還活在人世間……”
廢棄的工廠外,方清清看着被撞開的大門,看着門房內早已經氣絕的老者,眼角眉梢不自覺的抽動。殺人了,在這個國家,殺人有證的沒有幾個。
在路邊抽了幾支煙,沒有想通正準備回家,手機內接到了一條特殊的短信,顯示的電話號碼不超過五人知道。看到電話號碼的剎那,方清清下意識的坐直身子,這電話號碼背後代表的人,是她一輩子都需要膜拜的人。
短信只有寥寥數字:“愚蠢,胡鬧。”
方清清冰雪聰明,多年來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掌控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勢力,有些東西是揹着那位,但她相信對方至少知道一些裝作不知道而已,一切還在臺面下面怎麼都好說,一旦有一點掀蓋子的嫌疑,自己保證會白拋出來祭旗。
“張世東!”
瞬間,方清清想到了張世東,冷汗瞬息之間佈滿她的全身。
貪慾一旦在你的身體內形成,幾乎沒有可能抹掉。最簡單的例子,一個月收入十萬的人,你讓他突然間月收入只有一萬,他絕對沒有辦法生活,會覺得哪哪都不順眼,哪哪都無法適應,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迴歸到月入十萬的行列。
方清清擁有過,所以她不想失去,也無法接受失去這樣一個事實,遂鋌而走險,暗中試探性的運送了一批貨物走私入關,貨物的等級不高,抓到也至多是罰一些款,連這邊工廠內的武裝力量都沒有動用。這也使得最初被告知貨物被搶,方清清沒有過深的聯想,此刻接到那個短信,怎能不驚出一身冷汗,錢固然重要,卻怎能及權勢的重要,張世東這是留情面了,也是一次警告,再有下一次,就算將北海翻個天,我也要將你們一次性全端了。
想到她所瞭解的張世東,方清清覺得這不會是一次簡單的警告,腦中嘭的一聲,她想到了工廠,想到了這裡的人。
待到她看到張世東那輛牧馬人時,心一沉,這裡被端肯定是大事,張世東帶了多少人來,會不會有人走漏風聲,亦或是根本他就要是要掀蓋子。
方清清的司機聳了聳鼻子,臉色一變。
張世東一腳踢飛一個單人沙發,撞在了掩着的大門上,將門撞開:“進來吧。”
方清清頂着濃重的血腥味走進廠房,看着牆壁上吊着的那些活着的人和屍體,面色一陣青白,幾次要壓制嘔吐的慾望沒有壓制住,噗的一口,吐了出來,幸虧她還沒轉過來,沒看到正在被凌遲的杜遠,否則就不單單只是吐的問題。
司機扶住了方清清,以一個保鏢的職責將她擋在了身後。
“你保護不了她的,在人鬼面前,你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看。”門外,緩步走進一個男子,一雙手分別攥着一副撲克牌,手指靈巧的翻動把玩着撲克牌,眯着眼睛看着張世東,走到他一側,看着杜遠,咽喉也暗自吞嚥了一下。
張世東眼皮都沒擡,將那彎月刃放在一旁,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滿是鮮血的右手,身體向後靠入椅子當中,拿起一旁的酒喝了一大口,點燃一支菸,平靜的說道:“你想死?”
玩撲克男子向後退了幾步:“我一個小人物,殺我,髒了你的手。”
張世東眼睛始終盯着杜遠,似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眼神逐漸渙散,最後變得呆滯,玩撲克男子迅速的退到門口,雙手擡起,撲克牌順勢進入衣袖之中:“人鬼,方小姐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會成爲你的敵人,她能來就沒想過與你站在對立面,我只是一個保鏢,我也知道你不怕人鬼和張世東的身份重疊,也並無威脅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與方小姐合作,對你,絕無壞處。”
張世東側着頭,眼神呆滯的望着前方,那是一種讓你毛骨悚然的恐怖,似這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正處於爆裂的邊緣,即將徹底的瘋癲。普通人這樣會嚇人,一個擁有着讓所有人忌憚實力的強者這個樣子,就不止是嚇人那麼簡單。
“好看嗎?還沒有完成,到時,做成標本送給你,好不好?”
張世東轉到餐桌,將身上血肉模糊除了腦袋和下身沒有一塊完整皮囊的杜遠展現在方清清的面前,嘴角微微咧開,露出搭配眼神讓人永生難忘的笑容。
這笑容,殘忍,殘忍,還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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