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當人人自警人人自危。
偏偏張世東能在多事之秋扶搖直上,這不得不讓全燕京乃至全國的人爲之震驚,羅開復事件還沒有準確定性,張世東就又有了新的職務,也是他第二個方向性的職務。
全軍作訓總教官,說白了是爲人師表的教官,教多餘管,手中的權力是非常短暫別人賦予你的。
華夏巡視工作領導小組常務副組長,在紀委並沒有實際掛職,只是在這個部門內實際擔任一把手,統領協調其下的所有的巡視組,並具有直接上表‘金鑾殿’的資格,換言之就是那些剛剛退休的省-部-級老幹部擔任的組長,都將由他進行統管。
虛職,實權,這四個字是張世東新職務的特點,全國上下所有區域他都能夠前往監察,尤其是幹部隊伍的建設,他赫然是手中握有牛刀的殺雞匠,乾的是吃力不討好被人暗中咒罵的行當,權力大如天,他手指縫一鬆,漏網之魚就能夠安然無恙,他強硬殺戮,就會留下一世罵名,將來想換個工作也無從頭緒,沿街老鼠人人喊打,遂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人主動請纓幹這份工作。
但不敢怎麼說,手中握有實權的職位,哪怕是得罪人的也都是瘋搶,向上走的階梯只有那麼多,每一步都需要經歷各種刀光劍影,現在一個當紅炙熱的崗位擺在那裡,張世東也不是聖人,每一個人心底都有好爲人師和好管教人的思維作祟,讓別人見到你就懼怕是一種非常奇妙非常爽的感覺,哪怕這懼怕中帶有一點點的鄙夷。
給予副-部級的待遇,相應的在紀委也有辦公室,鑑於張世東當前的身份和工作作風,並沒有強制性的要求他坐班工作,甚至都沒有給他劃定工作範疇,你想做的時候就做,沒有了你整個環節也不會出現任何的工作不暢通。
童千念進屋後示意張世東繼續趴好。接管了按摩師的工作,手指任穴奇準的在他後背肌肉羣上按摩,嘴裡問道:“你做好在燕京工作的準備了嗎?”
張世東側着臉,閉上眼睛享受着睏意乏意倦意多重感覺的重壓,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間,喃語了一句:“怎麼安排怎麼算。”
童千念沒有停手,蘇惜西上前摸了摸他的臉頰,學會妥協學會隱忍是爲了身邊的人,爲了讓自己的家庭能夠幸福美滿下去,無傷大雅的變化。蘇惜西和童千念都是與他工作零接觸生活中相互爲伴的人。太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而過去,想要看到他違背自己計劃生活那是是比登天還難,而今,他的步伐是越來越穩了。大家看到即是心疼也是高興,誰不想自己的男人是個事業有成的穩健成功人士,給予你全方面的安全感而不是單純武力上的安全感。
張世東是按着按着睡着了,整個燕京卻在夜晚再一次的熱鬧起來,所有的人都因爲這個消息而枕戈待旦,也不知是該好好的大醉一場還是裝作不知道的等待未知到來。那傢伙竟然又進步了,還是在那麼實權的部門擁有那麼實在的權力,關鍵是這一步的轉折,誰敢預料他之後的發展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居於廟堂之高呢?
………
清晨的曙光,難得透過厚厚的霧霾,給予這座古都一片清朗的天空。
四合院中,積雪都已經被清理乾淨,只是在下水道附近還殘留着一些堆積起來的積雪。等待它慢慢自然融化,作爲清理排污管道的一種純天然溶劑。
披着一件絨毛大衣,穿着厚厚的棉質睡衣,張世東走到庭院之中,說實話,這座城市他不是很喜歡,太吵也太鬧,想要找一處真正安靜的地方都很難,深深的院牆和現代化的鋼鐵城市格格不入,存留在這裡你會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自卑感,總覺得自己不可能征服這座城市,只能被迫的屈服於這座城市的古韻。
面對新職位,張世東的想法並不多,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無論是任何的職位安排,他只需要遵照本心的想法行事即可,上面太瞭解他了,能夠給他安排的職位,定然是適合他,能夠讓他發揮所長的職位。
幾天的靜養,身體漸漸恢復,每日的無名功法修煉已然沒有了當初那種飛速進步的感覺,帶來的是一種別樣的厚重,讓他的心更加安穩,變態的增長速度說實話也是一種心理負擔,當這一切開始慢慢的轉換成爲積累的厚度時,你越能夠完美掌控,就像是突然間得到了巨大的力量你肯定控制不住,當你慢慢的熟悉了這力量的極限之後,靈活運用到極致,要遠比力量再次瘋漲能夠發揮出更加強大的作用。
羅開復輸,不是輸在經驗上,輸就輸在他對力量的控制還沒有達到完美的狀態,技巧在絕對實力的面前還是有着一定的作用,前提是雙方的絕對實力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與羅開復一戰,張世東有所悟,看着院中的老樹枯枝,將身上的大衣脫掉,緩步擡手,以大家熟悉的公園老頭老太太太極拳起步,比起晨練的老人還沒有章法,只是不斷的在那裡隨心所欲的移動腳步和手臂,身體隨着四肢的擺動而擺動……
旁人是看不出他這有什麼不同,更像是胡亂抖動的小孩玩耍姿勢,看得蘇惜西和童千念直覺這傢伙就是在胡鬧,是憋了兩三天之後實在悶得慌瞎胡鬧呢。
看着看着,她們發現不是,即便不懂也能看出張世東的步伐和手勢開始有了規律,整個身體的律動也給人感覺格外的舒服,甚至你都會不由自主的跟着對方的節奏而擺動身體。
漸漸的,張世東不再大幅度的動,只是小範圍的抖碗,抖肘,彈腿……
從柔和的慢到極短距離的快,每一下都經歷從慢到快的過程,看着是那麼的怪異不和諧,可當她們看到張世東的手先是輕輕在一塊木板附近拂過,突然間手腕一抖,以手背砸在了木板上,砰的一聲木板碎裂成塊,將寸勁的剛柔展現的更爲淋漓盡致。
蘇惜西和童千念驚詫的看着,直到張世東開始圍着葡萄架的鋼柱發力,不斷的圍着它像是打樁一樣以慢到快之間轉換,速度越來越快,身體的速度加快,那寸勁發出的速度更快,短短一分鐘就見那鋼柱連同整個架子都發出嗡嗡大幅度的晃動。
蘇惜西剛想要喊停,童千念攔住了她:“這樣的機會,他也不會很多,不過是一個葡萄架,大不了不要了。”
轟!
鋼柱上開始浮現張世東攻擊的痕跡,隨着最後一下轉換力量的攻出,一角的鋼柱直接被打斷,站定腳步嘆了口氣:“找人以最快的速度幫我準備一個純鋼或是合金的靶子。”
說完,閉上眼睛,身體站在那裡,棉質的睡衣無風自動,身體再一次慢慢緩緩的移動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前院拉來了一個巨大的石柱,足有兩米多高,弄來之後童千念也不管會對地面造成怎樣的損傷,直接讓人將地面破壞,以巨型的膨脹螺栓往地面深處砸,固定這根混合盡數的石柱,爲了讓它更加穩定的固定在那裡,還在上方嵌上了四根繩索,讓四個來自九十九處的高手,分在四個方向牢牢的拽住,形成另一股力量來固定石柱。
此時,張世東的額頭已經浮現一層汗水,寒冬時節的冰冷並沒有對他造成怎樣的影響,當絕對力量和技巧混合在一起時,那是一種比午夜牀上突破那層膜、遊戲通關打死最後一個boss、研究課題突破最後一個難關的超爽感覺。
圍着石柱,張世東從緩到快,力量從小到大,剛開始旁邊的人還有些不解這是要幹什麼,教官要用一個樁子,也不必如此着急弄這麼一個粗製產品,不用一天時間就會在後院給教官按一個最好的打樁。
擁有着這樣想法的人,在幾分鐘後開始改變,隨着鋼索上傳遞過來的餘波越來越重,靠單手已經無法拉住鋼索,套上手套雙手拉住鋼索,雙腳固定在地面,四個方向形成向外拉抻的力量。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聲音透過大門傳遞到衚衕內,有遛彎的老人負手登上臺階,先是站在大門口看着張世東如一個陀螺般在合金柱子四周轉着,作爲外行最初還沒看出其中不同,但隨着地面的顫抖和那柱子上出現的凹陷痕跡,駐足觀看的人越來越多,不多也難啊,聲音是越來越大,附近幾個院子都聽得真切,就算聽不到,地面帶來微微的顫抖,也讓被地震嚇過的人們跑出來……
旁若無物的張世東完全沉浸在對於速度力量爆發力完美結合的寸勁研究中,旁邊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曉也懶得理會,負責這片四合院區域安保的警衛隊長過來觀看,作爲一名警衛部隊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了張世東這一套所具有的威力和深遠的影響力,第一時間暗中向自己的直接上級進行了報告,希望上級能夠通過一個官方渠道,讓這套寸勁的使用方法能夠得到推廣!
那必將是改變格鬥格局的一次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