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振宇勾着脣,他朝我聳了聳肩,“和我想的一樣。”
“那就想辦法試探他的眼睛。”我急切的對蔣振宇說,甚至有一絲絲的期待,只要他的身份弄清楚,如果他真的是老五的義子,那我要救安陽直接從他着手就好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像個沒頭蒼蠅的四處亂撞,剛有點希望的苗頭就很快被人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下來,統統都撲滅了。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永遠都像是被人牽着鼻子走,像是小丑一樣在股掌之間玩弄。
要改變現狀,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把這個藏得最深在幕後使絆子的人給揪出來。
蔣振宇說晚上有個局要去,但要他去試探的話肯定是不方便的,一個大男人要去看另一個人的眼睛,怎麼都怪異。
我懂了蔣振宇的意思,但他身邊明明有那麼多的女人,爲什麼要我去?
蔣振宇一眼看穿了我的疑慮,“我指定要你去,不樂意麼?”
我望靠坐在沙發椅上的他,“爲什麼偏偏要我?”
“不願意也可以啊,當時你不是留下了汪胤銘?不願意你去找汪胤銘幫你查也行。”蔣振宇瞥了我一眼,完全一副我沒求着你,你要不樂意你去找汪胤銘呀的模樣,我從來都沒覺得蔣振宇居然也有看着這麼讓人恨了牙癢癢的時候。
我怒瞪着他,心裡都是怒氣,但卻無可奈何。
“行,我去!”
“好。”
蔣振宇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我懷裡的安陽身上,隔了一會,他突然朝我開口問,“三個月了?”
我怔了怔,明白他的意思後纔跟着點頭,“差不多。”
“我看看。”蔣振宇已經離了椅子朝我們走過來,他說話同時還伸了手。
對於他的動作,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蔣振宇依舊伸着手他堅持着,我沒辦法,最後也只好讓他把安陽給抱了過去。
蔣振宇是個大老爺們,又沒照顧過孩子,我生怕他手上力道沒個輕重一不小心傷到孩子,看他抱着安陽,我一邊不放心的叮囑他,“你小心一點。”
他斜斜的睥睨了我一眼,抱着安陽在手裡,動作姿勢倒還有幾分像模像樣的,知道抱孩子得護着腰和脖子那一塊,安陽不怕生,被蔣振宇抱在懷裡他還動了動手揮在空中,去抓了一把蔣振宇的臉。
小孩子的指甲長得快,剛剪沒幾天就又長出來了,我生怕他別抓破了
蔣振宇的臉,急忙上去想把安陽抱回來,但還是晚了,安陽的手伸着亂揮,我還沒來得及抓住他,蔣振宇的臉已經被他劃紅了一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印記。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把安陽抱回來,嘴巴上也第一時間就跟蔣振宇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安陽還小他不懂,不是有意的,你還是還給我,我來抱吧。”
我伸手要去把安陽接過來,但蔣振宇卻偏過了身子,我抓了個空,從旁邊錯了過去了,我被他嚇了一跳,畢竟他經常要出去跟各種各樣的人見面,可以說臉也算是一個人的門面,就比如今晚他要去參加宴會,現在他的臉卻被安陽剛剛那一下給劃出了兩道紅痕,小孩子雖然力氣不大,但這種印子看着一時半會兒還是消不掉的,我忐忑的看着他,就怕他動怒到安陽身上。
他沒把安陽還給我,我內心就更忐忑了,但我卻沒想到接下來他說的一句會是,“孩子抓一下都不行?我有這麼嬌貴?”
我怔了怔,卻被他的話說的接不上口,然後蔣振宇破天荒的問我一般他什麼時候餓,抱着孩子出了門還特地交代女傭去買一些奶粉回來。
一下午安陽都是在蔣振宇懷裡被抱着的,我想插都插不上手,只能在一邊幹看着,直到晚上的時候,他讓餘超拿了一條黑色的禮服給我,他自己也要去換衣服了,他才把孩子給了保姆帶。
我看着他的模樣,卻覺得有些看不懂他,因爲那是我和汪胤銘的孩子,跟他根本沒關係,他竟然會抱的那麼開心,而且一抱還就抱了整整一下午。
我問餘超他這是不是打算着什麼還是怎樣,他沒回答我,只是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這個安小姐以後就知道了,現在你還是先換衣服吧,一會還要出去,別遲到了。”
他說着把手裡的禮服遞給我就出了門,我怔了怔,細思了下沒明白那話裡的意思,索性也沒去繼續想,趕緊把手上的禮服給換了上去。
等我穿到身上的時候,才發現這衣服像是精心爲我挑選過的一樣,把凹凸的身材全部都勾勒出來了,站在鏡子前看一眼,那線條感強烈至極。
我穿好衣服後,不一會蔣振宇過來敲門了,他拿了一盒首飾遞給了我,“帶上。”
我順着他的目光低頭在他示意下把盒子給開了出來,可當我看到裡面的珠寶項鍊時,指尖卻爲止一頓,“這,這是?”
“你帶着就是了,問那麼多
做什麼。”蔣振宇揚了揚手,催促的朝我說着,我遲疑了兩秒,因爲我覺得那條項鍊看着似乎價值非凡,蔣振宇爲了帶我去參加一場宴會,特意去買這麼一條項鍊,想想怎麼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但時間不早了,在蔣振宇的催促下,我來不及再多想,只能趕緊帶上了跟着他一起出去。
所謂的聚會,是在晚妝舉行的,不管怎樣,那個男人跟蔣振宇應該是互相站在對立面上的,他講道理時候不可能會邀請蔣振宇去的啊。
我不禁回頭看了蔣振宇一眼,但他沒說話,車子到了晚妝門口,讓我挽着他的手,就一起朝裡面走了進去。
走進門檻的那一會,我側頭朝蔣振宇靠近了一些,“待會我要怎麼做?”
“隨你,臨場發揮。”蔣振宇在我耳邊留下這麼六個字,不給我任何思考反應的機會,挽着我一起朝裡面走了進去。
門口的人認出了我們,看到我們的時候,我也正好在看那個保安,他似乎一眼就認出了我,在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出來他臉色上有細微的變化,我們進去後我還特意留心了他一下,果然我就看到他從口袋裡拿出對講機,從口型上看,他對那頭說的似乎是蔣振宇的名字。
轉身之後我立刻拉扯了一下蔣振宇的衣袖,對他說了我看到的這個現象,他點了點頭,在我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別那麼警惕擔心,沒什麼事的。”
他一副絲毫沒有擔心的模樣,對我開口說着,我也纔跟着點了點頭,既然他說沒事,那我剩下的關心也就跟着多餘了。
蔣振宇既然這樣說,肯定就是有備而來的。
我挽着他的手跟他一塊往裡面進去,今天一樓的整個會場裡面的樣子竟然都統統都變了一新,我問了蔣振宇才知道晚妝竟然在我離開上海後沒多久就關門了,重新整頓裝修,今天這纔算是開業錢,全都擺滿了放着香檳塔的長桌,裡面的燈光也不算很亮。
說起來今天不算是第一天正式營業,但來的人還真是不少,放眼望去,這裡面來的,可沒幾個不是上海有頭有臉的人啊。
再加上這裡面的裝修,以及舞臺上面一排穿着各式各樣禮服公主裙面容都絲毫不比那麼女明星遜色的模特們,我有些震驚。
沒錯,這個社會從來不缺美女,但美女和名媛卻還是有區別的,酒吧裡的女人人家只會說,是小姐,但這上面一排的女人卻很特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