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刑殿的出現,讓蕭漓神色無比激動。
當年浩古尊上成爲最強霸主,開闢浩古神庭之時,征戰諸天,討伐地獄,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場的戰爭。
而誅刑殿在當年是誅殺敵手,審判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就算是在那時,雷罰之主也誅殺過真正的無上,可謂是代天行誅殺一切大逆不道之人。
既然找到了誅刑殿,依照古老的記載,蕭漓就有理由相信雷罰之劍離他們不遠了。
不過,此時此刻,那些猙獰的人臉卻是朝她撲了過來,是當年被誅殺之人,不服不甘的怨念萬古不化而成,只要有活着的生靈,都會遭到他們的吞噬。
“哼,當年被始祖誅殺的罪孽之人,也敢放肆!”
蕭漓一點不慌,斷喝一聲,催動無上血脈,化爲陣陣的雷光。
“殺殺殺!”
“死死死!”
突然之間,無窮的雷光爆閃,在誅刑殿內忽然出現一羣羣身披雷甲,手持雷槍的戰士。
他們是當年跟隨雷罰之主征戰隕落後不化的英靈,以一種形勢不滅在誅刑殿內,在蕭漓的血脈引動間,激發了他們,再度重現古老的榮光,對着那些怨靈擊殺而去。
怨靈發出歇斯底里的慘號聲,退縮了回去。
“還好有英靈鎮守,不然就麻煩了,能被誅殺在誅刑殿內者生前至少都是祖聖三重天的強者。”
蕭漓長吐出一口混着雷芒的氣息,道:“而傳聞之中,在放置雷罰之心的誅刑殿內,甚至還有無上存在級的古老怨靈,不過同樣有一尊戰死的無上英靈鎮壓。”
陸峰點了點頭。
每一位最強霸主的誕生幾乎都會伴隨着腥風血雨,諸多古老的存在隕落,就算是無上存在也不例外。
當然,源祖則是一個例外,他沒有徵伐過,卻如一道彗星般突然出現,直接硬撼命運規則,幹出其他人都辦不到的事情。
就連浩古尊上都承認源祖比他強,心甘情願認他爲最強霸主。
“既然誅刑殿都出現了,也就說明雷罰之劍不遠了,命運之子,接下來我們要往哪裡走?”蕭漓問向了陸峰。
“應該是那個方向。”
沉默了片刻之後,兩人繼續閃掠出去。
一路之上,眼前的宮殿已經少了許多,但每一座都顯得異常的古老,一尊尊巨大的雷電雕像矗立,滄桑的氣息濃厚,在訴說着古老的威嚴。
沒過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直達前方的巨大宮殿,陣陣的雷霆閃爍,使人忍不住要跪伏在這股威嚴之中。
蕭漓看着那上面古樸的花紋,“整座宮殿,都是從雷之本源長河之內凝聚出來的雷石建造,也只有始祖纔有這樣的手段了。”
她張手打出一道扭曲的血光,化爲一道符纂,似乎是感受到了雷罰之主的血脈,這座大殿自主的打了開來。
陸峰一躍而入,就看到了在宮殿之內,空蕩蕩的。
但唯獨在最中央的位置,有着一株通體晶瑩,三丈大小的古老雷樹,蘊含着最古老的雷電之力,返璞歸真,內蘊無數的雷之符文。
“至尊雷樹!”
蕭漓一眼就看出了這株古樹的來歷,震驚道:“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棵至尊雷樹,看樣子,已經培養了許多個輪迴,體內已經蘊育了雷電之源,乃不可多得的至寶!”
“這株至尊雷樹相當於一條非常小型的雷之本源長河,生生不息。”
陸峰看出了玄妙,嘖嘖稱讚。
“你所說得不錯,確實如此,傳聞之中,諸天雷電之道一是化爲了雷電兩條本源長河,二是化爲了至尊雷樹和至尊電樹。”
蕭漓解釋道:“當然,這株至尊雷樹不是諸天雷電之道化爲的,而是雷罰之主掌控之後,培育出來的種子,我蕭家之中也有,代替那條消失不見的雷之本源長河。”
“道的化身。”陸峰自然能夠聽懂。
他永恆界內原本的鴻蒙樹也在蛻變,到了最後會粉碎,然後糾集無數的氣息,化爲永恆樹種,成爲永恆神樹。
蕭漓看着陸峰,笑着說道:“這株至尊雷樹我就不收取了,在我古聖的時候,我的體內世界就種植了一顆樹種,雖然眼前的這株至尊雷樹遠遠要強於我培育的,但我的卻和我的血脈融爲了一體,而你若有手段,就收取了吧。”
“好。”
陸峰微微詫異。
本來他是不想和蕭漓爭奪的,他手段雖然狠辣殘忍,但卻要看對誰,對於朋友他從來都是真心對待,摻不得半點虛假。
可既然蕭漓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客氣了,將其粉碎了,加速永恆神樹的生成。
但就是此時,異變陡生!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蕭漓既然你不需要這至尊雷樹,那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這一道聲音傳出來的瞬間,就有一條淡淡的影子顯現,乃是一個披着長髮的黑衣男子,修長的手掌帶着一股凌厲的氣息,穿透空間,籠罩着淡淡光芒間,居然直接抓向了至尊雷樹。
此人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就連蕭漓這尊祖聖三重天的強者一時間也難以阻止。
“哪裡跑來的東西,鬼鬼祟祟,也敢來搶我的寶物,膽大包天!”
在那黑衣男子出手的剎那,陸峰就動了,雲霄大羅天,凝聚在一掌之力間,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一些祖聖三重天也休想在他的手中討到好處。
轟隆!
兩股勁風憑空炸開,陸峰隨意的甩了甩手掌,而那個黑衣男子則被徹底震出了身形,露出一張極爲陰沉的面目。
“你竟然罵我是東西?”
那個黑衣男子聲音冷冽,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橫掃而去。
“難道你是東西嗎?”
陸峰淡淡的道。
在剛纔的交手中,他已經知道了黑衣男子的實力,乃是一尊祖聖二重天巔峰的強者,比他斬殺的鬼羽領主要強了太多。
“命運之子,你是找死!”
黑衣男子殺機畢露。
“應玄通,這裡還容不得你來放肆!雷罰神庭乃是始祖留下的古遺蹟,而至尊雷樹也是始祖留下的,你是不可能得到好處的,識趣的話,就乖乖退出去,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
蕭漓認識這個黑衣男子應玄通,當即一臉不悅的呵斥而去。
“哈哈,蕭漓,雷罰神庭的輝煌已經是過去,過眼煙雲,昨日黃花,被我看上的寶物,豈有從手中溜走的可能?”
應玄通指甲鋒利,彎曲一勾。
“執法殿的人還是這般無恥,當年我雷罰神庭執掌浩古神庭刑罰時纔是做到真正的公正無私,一片朗朗乾坤,而你們這些人不過是一羣以勢壓人的小人而已。”
蕭漓一臉不屑的冷笑道:“這樣的人豈有資格掌控執法,是在玷污了執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