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所有的疑惑在這一瞬間全部解開,原來刑天就是龍戰天,那就是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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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龍戰天至少有一半的功勞,無論是在九陽不滅體的修煉上還是對他的各種指點,甚至是消耗靈魂之力親自出來幫他從無數生死危機的關頭拉回生天,說龍戰天是他的師父一點也不過分。
刑天身軀微微顫抖,但云飛雪卻能感受到他氣息中的興奮。
只聽刑天說道:“短短兩年時間能有今天成就,的確不愧是天魂異變之人,只可惜你來虛無大陸的時機早了些。”
雲飛雪苦笑一聲道:“徒兒也實在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來啊。”
刑天說道:“我明白,不過你放心,一切有爲師在,爲師早已爲你安排好了一切,你遲來早來其實都一樣。”
雲飛雪面色一驚道:“師父,您……您是什麼意思?”
刑天說道:“這封神之界碎片和盤古頭顱融合是遲早的事,只不過現在時間提前了些,但這也不要緊,只要你還在,那一切就都還在掌控之中。”
雲飛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他急忙道:“師父,您跟我回第九凡界,我一定能給你找到一副更強大的軀體。”
刑天說道:“身體啊,這副身體就很強了,本來我想把虛無大陸這塊碎片最後送給你當禮物的,但想不到這位人皇也有一塊封神之界,那樣就更好了,好徒兒,盤古頭顱一定不能讓其他人得到,一定要守好盤古大神的頭顱,因爲它是纔是拿到開天斧的關鍵,即便封神之界無法重現當年輝煌,但如果你能拿到開天斧,那恐怖的第六界就奈何我們不得。”
雲飛雪根本都沒聽懂刑天在說什麼,此刻他只想和刑天帶着陸青回到第九凡界。
可刑天似乎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之間他那五頭屍體陡然爆發出了滔天的火焰光芒,在這光芒之下,人皇驚叫道:“這……這是火之源力石,怎麼可能,你手上竟然有一塊火之源力石。”
刑天冷漠的聲音傳來道:“太兜仙君,你僥倖從天塵子手中逃脫就不該來虛無之地的,想在這裡再造翻身之本,你已經沒了那個資本,天塵子再度醒來就是大羅金仙的修爲,你拿什麼和他鬥?”
此話一出,雲飛雪駭然失色的盯着人皇。
刑天竟然稱呼人皇爲太兜仙君,太兜大仙不是在和天塵子的大戰中自爆身亡了嗎,難道他竟然逃過了天上底下所有眼睛逃出去了?
人皇大驚失色的盯着刑天:“你……你怎麼知道的,不可能,我沒給任何人說出過這個秘密,你怎麼會知道!”
人皇驚慌失措的表情已經徹底肯定了這件事實,他就是太兜仙君。
刑天淡淡的說道:“當年我就和你鬥過,只是時間比較久遠你忘了而已,即便你化爲灰燼我也能認出你來,更何況你只是變幻了容貌,你進入虛無大陸的時候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後,只是你沒發現而已,你已經沒有資本對抗天塵子了,不如成全我這徒弟如何?”
人皇的臉上陡然出現了一抹猙獰之色,他狂吼道:“休想,我準備的這麼久,我掌控了一塊封神之界的碎片,天塵子就算再厲害也不是我的對手。”
刑天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之色,道:“那只是你還不明白天塵子以前的身份是什麼。”
人皇沉聲道:“什麼身份,難道他還能抵擋我這封神之界的力量?”
刑天說道:“你根本掌控不了封神之界的力量,不然我又是怎麼進來的,因爲只有真正的封神者纔有資格掌控封神之界,而天塵子就是第五代封神者,只不過他當年盤算失誤差點讓自己灰飛煙滅,但他仍然是封神者,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盤算着怎麼奪回自己的一切,替代你的位置只是他的第一步,他是封神之界的主人,你覺得的這東西對他有用嗎?”
人皇臉上有驚疑、有恐懼、有難以置信。
過了半晌,他擡頭猙獰道:“我不信,既然封神之界在我手上沒用,難道在他雲飛雪身上就有用了?”
刑天傳來震天動地的狂笑聲:“沒錯,在你身上沒用,但在我這徒弟身上卻是終生受用的,只有他才能對付天塵子,至於你,已經沒有資格了。”
人皇目光猙獰的盯着雲飛雪,他眼中陡然閃過了一抹瘋狂。
“既然如此,我吞了他,他的一切就是我的了,那我同樣也就有了掌握封神之界的能力。”
人皇的面目在這剎那被無限放大,之間他體內好似有某種東西要鑽出來一樣,他的身體迅速膨脹,衣袍被撐破,之間他在剎那之間張開血盆打開,一股恐怖的吸力朝雲飛雪吞來。
他只覺自己彷彿掉進了黑洞裡一樣,無論如何掙扎都已於事無補,他的身體迅速朝人皇那丈許大小大嘴之內飛進去。
刑天並不懂動手,他在一旁說道:“這是一場大造化,一場提升你實力的大造化,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我會爲你擋住外面的一切侵擾,記住,世間虛妄,因實而起,忘情忘物,忘掉所有一切,你自可破開太兜的仙法,如幻如夢境。”
這是雲飛雪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然後雲飛雪只覺四周忽然變得寂靜無聲,唯一能聽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在這片無邊黑暗之地內,四周陡然光芒大放,刺目的光線耀的雲飛雪睜不開眼睛。
當視線能夠適應四周環境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
眼前瓊樓玉宇,高樓聳立,模樣和之前進入了人皇城內有幾分相似,但這裡比人皇城更加的宏偉,更加的壯觀。
就在他疑惑之際,他陡然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童正在和一個比他高一個頭的小少年玩耍。
雲飛雪暗中一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一幕不正是自己小時候曾經歷過的嗎?
可讓雲飛雪更加吃驚的是,小云飛雪手裡正拿着一隻斷了翅膀的小鳥玩耍。
沒錯,自己小時候的確有過類似的經歷,但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拿着小鳥是在找他大哥雲飛山怎麼醫治,而眼前這一幕,自己將那一隻斷翅的小鳥拋上拋下玩的不亦樂乎,自己根本沒經歷過這一幕,但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雲飛山似乎也不忍看到這一幕,他連忙斥責道:“小弟,別玩了,咱們找個醫師治好它把。”
小云飛雪的臉上陡然出現了一抹憤怒之色:“我不,我還要玩!”
雲飛山有些憤怒道:“不行,你不能再玩了,就算不救它,也要放了它。”
此刻雲飛雪就如一個旁觀者正看着發生的這一切,而沒有任何人會發現他,會注意到他。
他的心中不禁一陣感動,雲飛山其實很善良,雖然這一幕並沒有發生過,但小時候的雲飛山就這樣的人,但父親的死徹底改變了他。
雲飛山的話徹底激怒了小云飛雪,他忽然將手中斷翅小鳥扔到了雲飛山身上,他手中竟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雲飛雪大驚失色,幾乎下意識就要上前阻止,但小云飛雪的速度飛快,上前直接一刀捅進了雲飛山的腹部……
鮮血浸溼雲飛山腹部的衣裳,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雲飛雪,然後直挺挺的倒下地去。
“不……”
一聲恐怖的尖叫傳來,雲飛雪大口的喘着粗氣,他只覺自己渾身衣裳已經徹底溼透。
茫然的看着四周,他竟又出現在了潛龍城雲府之上,之間俞妙音的手中正拿着一根竹藤瘋狂的鞭打着小云飛山。
“小兔崽子,不聽孃的話,居然又去偷學娘藏在密室裡的武學,再有下次就不是二十鞭子了,而是五十鞭子。”
小云飛山被抽的皮開肉綻,但俞妙音卻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
一旁的小云飛雪卻是在暗暗冷笑,似乎在爲俞妙音的抽打而拍手叫好。
雲飛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幕幕怎麼自己根本沒經歷過,就算經歷過的也根本不是這樣的。
但云飛雪還是想上前阻止,他一把拉住俞妙音抽打的右手,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他竟然真的抓到了俞妙音的右手。
此刻也顧不得疑惑了,他說道:“娘,你別打了,他下次會改正的。”
俞妙音驚奇的盯着眼前出現的年輕人道:“你是誰啊,誰是你娘啊?”
雲飛雪忽然啞口,他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忽然想不起來了。
雲飛雪連忙說道:“是我認錯人了,但你還是別打他了,他還小,不能這麼打的。”
俞妙音一把將雲飛雪的手甩開道:“這是我雲家的家事,用不着外人來摻和,滾。”
俞妙音的脾氣顯得很是暴躁,手中的竹藤再度鞭打在了雲飛山的身上,這一次他更加的用力了。
雲飛雪怎麼忍心讓雲飛山再度捱打,他忽然一把抱住雲飛山飛一般奔出了雲府之外。
來到一個飯店之內,雲飛雪看着眼前的小云飛山說道:“你究竟犯了什麼錯啊,爲什麼你娘會打你啊。”
小云飛山的眼淚依舊還在往下掉着,他說道:“是……是我偷看了娘藏在密室的武學,所以娘纔會打我。”
雲飛雪輕聲道:“你偷看了什麼武學?”
小云飛山說道:“我總共看到了兩門武學,看只來得及看其中的一門,叫做真魂靈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