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在觀察雲飛雪他們的言行舉止,乃至於他們的談吐穿着。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雲飛雪並不屬於大荒城,而且還帶着一身的寶貝,光就看他們手上的穿戴還有身上的錦衣玉服就可知道他們至少是富甲一方的人。
所以這二人將這三個一身財富的人同胞給了當地的勢力黑煞門,他們同樣也指望通過這一次功勞可以贏得黑煞門的信任和重視。
拔旱淡淡的說道,“所以,你明白我要跟你說什麼了嗎?”
雲飛雪沒有說話,拔旱的確用事實告訴了他,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至少救人也要分情況,有些人看着可憐,但卻心如蛇蠍。
雲飛雪本該早就明白這一道理的,可是他內心卻始終保留有一絲天真善良,因爲俞妙音從來都在教育他,人一定要善良。
拔旱接着道,“我並非不讓你去幫助他人,但前提是你要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可幫之人,假如我們真的只是真元秘境的實力,現在你可想過後果有多麼嚴重?”
雲飛雪繼續沉默。
他們如果真只是真元秘境的實力,或許在這裡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而原因就是因爲他們救了這一男一女兩個人。
看到他們三個人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黑煞門的這些人也是變得暴躁起來。
“你們,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留下來,否則就都不用活着離開大荒城了。”
爲首的男子一身黑袍,胸口處紋着三個金色的大字,黑煞門。
在他身邊,其他人的穿着不一,但唯一相同的都是胸口處紋有黑煞門三個大字。
雲飛雪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只是看向那一男一女說道,“你們不知恩圖報,反而去給黑煞門通風報信?”
只聽那年輕男子道,“知恩圖報?你當這是哪兒呢,這裡是大荒城,再說了,就算是在別處我們就得報答你們嗎,是我們求這你們出手相救的?”
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的,本還抱着一絲希望的雲飛雪還能說什麼,他什麼也說不出。
爲首的男子已經忍無可忍,他一聲咆哮道,“既然不識時務,休怪手下無情,給我上,死活不論。”
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十幾個衝向雲飛雪他們的身影在接近他們十來米距離的時候,其動作忽然定格在了那裡,好似在一瞬間他們忽然全部變成了雕像。
那爲首的男子心臟猛的一頓,面色駭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這些衝過去的人境界最低的可都是破海境的強者,此刻他們忽然爲何忽然全部僵硬在了原地。
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種恐怖駭人的手段怎麼可能是一個只有真元秘境高手能夠做到的。
但現在他們想偷偷的離開卻是沒那麼好運了,他們的身體在非但沒有朝後退去,反而在朝前不由自主的走過去。
拔旱說道,“人做錯了事就該付出該有的代價,不論是身份高低卑賤,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殺了他,你們活。”
黑煞門的這些人早已駭的面容失色,眼前的拔旱當真是如神一樣的存在。
這位帶頭的中年人早就悔的腸子都快青了,誰能知道這兩個人居然帶來了這麼幾個恐怖的煞星,不用拔旱說,他內心也早就起了殺心。
此刻聽聞拔旱的話,他連忙恭敬的說道,“小人有眼無珠無意惹到前輩,我這就殺了這兩個礙眼的東西爲前輩出氣。”
一男一女早已的嚇的痛哭流涕,他們哭喪着臉朝雲飛雪他們跪了下來,“對不起前輩,我們不知道您實力這麼強大,求前輩饒命啊……”
“請前輩饒了我們這條狗命吧,您就當我們是兩條狗,您不能和兩條狗一般見識啊。”
拔旱開口說道,“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也許你們下輩子該明白一個道理,就像是黑煞門這種勢力,我相信應該也不會做你們這種忘恩負義之事,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還會有現在這樣的談話嗎?”
話音落下,黑煞門的人直接毫不留情的動手擊殺這兩個人。
他們終究沒能逃過這一劫,也許他們真的後悔,但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後悔售賣,而造成這一切的卻是他們自己,如果人能保持一顆善良而無畏的心,又何曾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那身形被凝固的這些人重獲自由,黑煞門這名中年男子如釋重負,他恭敬的說道,“前輩,不如前往黑煞門坐坐,正好有一場拍賣會在我們黑煞門旗下舉行。”
拔旱沒有理會他的話,他看向一旁的雲飛雪道,“那個大玄尊也在大荒城,不過他特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暫時無法鎖定他的具體位置。”
雲飛雪點了點頭,“那就去黑煞門坐坐吧,反正也沒有別的線索,我們暫時現在這裡落腳吧。”
黑煞門這個人看向雲飛雪隱約更加駭然,如此強大的大玄尊居然要先徵求一下身旁這個年輕人的意見再做打算,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在他的帶領下雲飛雪他們順利的穿過幾條街道之後來到了黑煞門的總部,這一帶的人流量比其它地方的確要大很多,因爲這裡有一個巨大的拍賣會場。
能在大荒城內開拍賣會場的,那必須要有巨大的魄力和足夠的實力,否則可能拍賣會場直接會淪爲其它人的集中搶劫地。
走進黑煞門內可以感受到,這的確是個實力相當不錯的勢力,裡面甚至還能感受到小玄尊強者的存在。
他們留在大荒城這個地方的唯一原因可能就是這裡沒有規則的約束,在這裡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在路上,雲飛雪他們也知道這個中年叫吳虎,他在黑煞門算是一箇中層的管事人,來這個勢力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吳虎說道,“最近大荒城越來越不太平,四周那些不出世的妖獸可能會突然闖進大荒城內,而且像你們這樣的強者來這裡已經有好幾波了,這一切都預示着大荒城似乎有大事要發生。”
雲飛雪聽後暗暗震驚,無數強者在這個時候入駐大荒城,他可絕不會認爲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可能他們的目標都是相同的,那個身懷蠻神血脈的繼承人是他們來此的主要目的。
吳虎給他們安排了上等的客房,“三位如果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如果在這裡無聊也可以去拍賣會看看,那裡時常會出現很多好東西的。”
他剛想轉身離開,但在這個時候數道身影如閃電般突進來到了黑煞門,強大的氣息如山嶽降臨到了整個黑煞門內。
一聲雷霆般的聲音響徹四周,“石左山,給我滾出來。”
只見那爲首之人威風凜凜,一身琉璃金甲散發着刺眼的光芒,一頭長髮隨風盪漾,頭頂之上那金頂玉冠彰顯着他的高貴和強大。
大喝之聲剛剛落下,黑煞門內數道強者接踵而來,爲首之人身材高達、目光冷冽、眉飛入鬢,犀利的目光如刀鋒刺人。
此人便是黑煞門的門主石左山,但來人是何身份雲飛雪還不太清楚,不過這些人中間那個鷹眼男人格外醒目,因爲雲飛雪如果沒斷定錯的話,他應該是一個大玄尊的強者。
石左山目光冷冽的看着那威風凜凜的中年男子對視,他說道,“千御仇,我可以理解爲這是你青狼幫對我黑煞門的挑釁嗎?”
千御仇淡淡的說道,“把千尋夜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千家踏平你黑煞門。”
石左山的眼皮子跳了跳,大玄尊的怒火難以想象,雖有懼意,卻未退卻,他說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千尋夜已經不在我黑煞門了。”
千御仇一步步朝石左山走過去,他身旁的大玄尊同樣隨着他的步伐朝前行走着。
“石左山,不管千尋夜如何,他是我千家的人,你黑煞門如果再插手的話就別怪我千家不給你留情面。”
聽到他們的對話,雲飛雪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吳虎。
他連忙說道,“千家是這大皇城內的勢力,他們和我黑煞門、青狼幫還有血虎宗並列爲大荒城的四大勢力,不過千家和我們三大勢力不同,他是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家族,和我們這些拼湊起來的勢力相比,他們底蘊雄厚,強者林立,比如說千御仇身旁的這個千御江”
“他常年曆練在外很少回來,但這次大荒城的變故可能和那個蠻神血脈有關,所以他回來了,你們也看到了,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玄尊。”
雲飛雪接着問道,“那他們口中的那個千尋夜,真在你們黑煞門?”
吳虎搖了搖頭,“前幾天在,不過後來他自己走了,千尋夜是千家的一個小兒子,今年十二歲,不過他天生相貌醜陋,而且平時和他玩耍的同齡人不是得病就是意外身死,所以千家和整個大荒城將他視爲怪胎,千家在去年終於做了決定,將他驅除了千家家譜之內,石門主並不覺得一個小孩子會帶來什麼,所以千尋夜偶爾會來黑煞門,石門主也會收留他,不過千尋夜已經被逐出家門了,千御仇又帶人來找他,這事兒倒也奇了。”
雲飛雪大概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千御仇因爲某些原因又想把千尋夜帶回去,只不過現在千尋夜已經不在黑煞門了,你帶再多的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吳虎接着道,“不過那個千尋夜也真可以用怪物來形容了,雖然他相貌醜陋甚至總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但他那一身力氣着實駭人。”
雲飛雪沒說完,一旁的拔旱忽然開口,“怎麼個駭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