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大吃一驚,凌虛子的墓在冥河河底?
冥河之內充滿了未知的危險,畢竟那是一條渡過靈海大劫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涉足的河流,凌虛子的墓如果在冥河河底,相信很多知道真相的人都會望而卻步,和凌虛子留下的東西相比,自己的性命或許更加重要。
狄修他們將隱安葬在此,悲痛過後,狄修也明白自己身上將承擔怎樣的重任,拿到至上乾坤功之後他將回到追魂閣接任閣主之位,隱沒有完成的心願,他會將其完成,這是他作爲追魂閣的弟子,甚至於作爲隱的義子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大哥,至上乾坤功在凌虛子的墓內,而凌虛子的安葬之地在冥河河底,我必須要去那裡將至上乾坤功取出來。”
狄修對雲飛雪不會隱瞞什麼,一直以來,雲飛雪都如大哥一樣的照看他,所以在某些重要的事情上,狄修一定還會請教雲飛雪的建議。
他點了點頭道,“那就返回冥河去凌虛子的墓內一探究竟。”
當他們再度返回冥河河畔的時候,這裡和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最主要的變化還在於河岸兩旁已經聚滿了人羣,不少的高手看着冥河眼神放光。
看到這一幕,雲飛雪他們都是皺起了眉頭,難道這些人都知道了凌虛子的墓在冥河河底不成?
但這也太巧了吧,他們還是因爲隱才知道凌虛子陵墓的位置,那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在這衆多人羣中,一個頭戴氈笠的男子忽然扭過頭朝雲飛雪看了過去,鋒利的目光讓雲飛雪心頭一緊,朝此人看去,兩道目光空中撞出了異樣的火花。
雲飛雪的心一沉,他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他看到了這個人身邊的程旭。
程旭的目光陰鬱,看着雲飛雪充滿了恨意,顯然他回到曹寅身邊沒少領罰,那如此說來,這個頭戴氈笠的男子就是曹寅不成?
曹寅的目光在雲飛雪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看向了他身旁的歐陽夢,雲飛雪雖然搶走了他的聖階兵器黑靈塔,但是歐陽夢手中的寶藏比黑靈塔更加重要。
雲飛雪的目光掃視人羣,看到曹寅那不善的目光,雲飛雪神色微微一動,他帶着一行人朝人數最集中的區域走了過去。
雲飛雪拍了拍一箇中年男子的肩頭然後輕聲在他耳旁說道,“謝長老,弟子幸不辱命,東西已經拿到手了。”
說罷,他將一個儲物戒指塞到了這中年男子的手中。
中年男子驚訝而疑惑的看向雲飛雪,感知力探進戒指之內,這男子一哆嗦差點將這戒指給扔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的朝四周張望,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握在手中,“你怎麼……”
不等他說完,雲飛雪便已率先搶話,“您無需多言,這都是弟子應該做的,弟子奉師叔之命還有其它任務,等完成之後我再與您匯合。”
說罷雲飛雪直接離開了此地,留下這中年男子一頭霧水,他再度小心的握着戒指,裡面的東西着實嚇了他一跳。
可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門下有這麼一個弟子了,難道是其他長老暗中培養的?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很多勢力的長老其實都有不小的私心,所以都會在暗中培養一些自己的心腹,地鴻疆域的謝家同樣也不會例外。
謝家勢力龐大,長老就有數十位,作爲其中一人,他也不可能把所有弟子都能認完,更何況如果有意隱藏自己身份的話,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可不管如何,想到戒指內的東西他就一陣美滋滋,憑空得到這麼多重要的寶物,他怎能不高興?
不過他的高興沒有持續多久,只見一個頭戴氈笠的中年男子挪移而來,此人一身氣息內斂讓人看不透他的修爲幾何,但他四周的人都是本能的離他遠遠的,這個看不透修爲的人絕對是個狠角色。
這個人自然就是曹寅了,從雲飛雪來到冥河河畔他就一直在觀察對方的動作,直到此刻他終於是按捺不住來到了這位謝家長老的身前。
“雲飛雪交給你的東西呢,拿出來!”
曹寅的聲音帶着極端的命令口吻,他作爲一名謝家的長老,何時聽到過有人以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你什麼人,什麼雲飛雪我不認識,我更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麼。”
曹寅冷笑一聲,“你少給我裝蒜,他交給你的戒指拿出來,本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謝家的長老也被他徹底激怒,“你什麼人啊,敢在我謝家面前放肆,滾。”
曹寅雙目一瞪,恐怖的氣息如浪濤龍捲,他一把朝這謝家長老抓了過去,誰知這謝家的長老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二人的氣息幾乎同時碰撞在了一起,四周不少圍觀的人都是面色蒼白連連後退,這種氣息已經完全超越了神魂境,這兩個人明顯都是渡過靈海大劫的強者。
曹寅本來還有些許疑惑,可是這個謝家長老的這種態度更加肯定了他內心的想法。
現在凌虛遺蹟內,只要是來到這裡的人都流傳着一個消息,雲飛雪實際上是謝家暗中培養的弟子。
雲飛雪本來就不屬於地鴻疆域的人,而且誰又能真閒着去調查他的底細,所以這種消息的流傳可謂是相當之快。
畢竟雲飛雪現在在地鴻疆域也算是半個名人了,人們茶餘飯後可能議論的都是動嵐城的那場大戰,他以一己之力屠殺半座城的人,楊家更是直接毀在了他手中,對於這樣一個年輕人來說,這種戰績和可怕的實力自然會成爲不少人議論的話題。
而這個消息自然也被曹寅聽到了耳中,雖然他依舊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可是當他剛剛看到雲飛雪和這位謝家長老接頭的時候,本來還有些許猜疑的態度已經徹底明確了下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敢和我謝家作對,你活得不耐煩了?”
“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不死,不然你謝家就徹底從地鴻疆域給我除名吧。”
“大言不慚的東西,我來看看你怎麼讓謝家除名。”
憤怒的交談過後再度交手,曹寅可能還是存在些許疑慮,但他只要將那枚戒指拿到手一探究竟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可惜的是這位謝家的長老又怎能允許他這麼做,這不明擺着在打他謝家的臉嗎?
二人的爭鬥持續進行,雲飛雪他們此刻早已走到了荒無人煙的地帶,一旁的歐陽夢再度朝雲飛雪豎起了大拇指。
“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個戒指裡面裝着什麼東西啊?”
雲飛雪淡淡一笑道,“沒什麼,五六把將階兵器而已。”
歐陽夢發出了一聲驚呼,“將階兵器,你……你就這麼送人了?”
雲飛雪笑着說道,“將階兵器很了不得嗎,拿它們能換來這二人的爭鬥,再多一倍的我也願意出。”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戰鬥吸引了過去,狄修則是神色鄭重道,“根據師父所言,冥河將會在今日進入斷流期,那些人明顯也知道這一點,可能他們並不知道凌虛子的墓就在冥河之下,可是冥河斷流也是一個奇觀了,屆時凌虛子的陵墓也就會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所以我們得提前進去。”
歐陽夢神色凝重的說道,“但冥河之水,重若千鈞,一旦落入其中,想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狄修深吸一口氣道,“所以師父給了我們這個東西,這個淨水符可以避開冥河之水,但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的時間內有沒有找到陵墓我們都必須要出來,不過這淨水符一共只有五枚。”
雲飛雪接過狄修遞來的一枚符紙,雲飛雪朝一旁的薛思雨看了看,帶着她進入冥河之地明顯是危險重重,可是不帶她下去,雲飛雪又不太放心。
他忽然看向歐陽夢說道,“不如你留在這裡等我們如何,追魂閣的其他弟子也不可能全部下去,有你在上面照看我也放心,如果萬一不敵的話,這個東西可保你們的人身安全。”
雲飛雪將黑靈塔遞給了歐陽夢,要知道這可是一件聖階兵器,雲飛雪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給別人使用。
他當然也不害怕曹寅會將其給收回去,整個黑靈塔內被他的魂力所包圍,其中更有許多機關要道被他做了細微的改造調整,所以他也纔會這麼放心大膽的將黑靈塔給歐陽夢使用。
歐陽夢並沒有拒絕,她對凌虛子的墓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之所以還留在這裡不過是因爲要回報雲飛雪的恩情,所以她點了點頭同意了雲飛雪的建議。
就這樣,雲飛雪和狄修外加追魂閣另外三名弟子朝冥河河底潛入下去。
進入冥河之內,雲飛雪只覺一股霸道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在擠壓着他的身體,這還是有淨水符在身上,一旦脫離了淨水符,雲飛雪覺得他這副身體隨時都有可能在這冥河之中爆開。
讓雲飛雪更加駭然的是,冥河之中,他的感知力僅僅只是感受到四周兩三米的距離,就連魂力也最多也只能探知到十米左右的劇烈,這就給他們尋找陵墓造成最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