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一行四人通過一座傳送陣來到了距離拜火帝國不遠處的邊防線外。
拜火帝國作爲一個臨近邊界線的帝國,它們在時時刻刻的居安思危,整個帝國幾乎都興起了一種全民修煉的浪潮,唯有如此,才能在魔域種族進攻而來的時候他們纔不會被敵人當成食物可以隨便吞吃。
也正是因爲如此,拜火帝國才誕生了許多想許金豹這樣的人,他們自發的組成營救小隊想要從魔域種族救出拔旱,但基本都以失敗而告終。
許金豹作爲拜火帝國的一名將士,心中自然爲報效帝國而驕傲,所以他甘願前往祭月帝國爲救拔旱而努力。
雖然這種行爲大義凜然,可對家裡的妻兒老小來說卻是不小的刺激,許金豹家裡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自從娶妻生子以後,他幾乎都沒怎麼在家裡待過,不到一歲的小兒子完全依靠他的妻子還有母親撫養,好在每個月他都會帶來不少的錢財,這樣家庭倒是沒有什麼經濟負擔出現,但妻兒老小總歸還是期盼看到他這個人的。
好在大半年前許金豹傳來消息,說他會去執行一項任務,這個任務只要完成他就會卸去現有的職務來全心全意照顧家庭。
翠香已經有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過他的丈夫了,她心裡的期盼沒有人能體會,這一切都只有她自己往肚子裡咽。
但每當撫摸着已經快一歲的小兒子,她的心裡就暖暖的,他相信許金豹一定會回來的,這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她坐在屋檐下享受着還有些許溫暖的陽光,但正當這時,院子的大門被猛的打開,只見幾名男子一臉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看到這些人,翠香本能的面色一變,她連忙起身將小兒子抱進屋內,生怕這幾個人會驚擾到熟睡中的小兒子。
卻見爲首的男子一臉戲謔的打量着翠香,翠香相貌雖然並不是傾國傾城,但卻也有一種獨特的美,再加上她現在正處在貌美如花的年齡,儘管她已經是有夫之婦的人,甚至還有一個小兒子,但由於許金豹常年不在家的緣故,這就導致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打着翠香的主意。
“翠香啊,我看許金豹八成已經戰死在戰場上了,跟着我廖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何必苦苦等着一個已死之人呢?”
廖爺右手摸着最角那顆黑痣上的毛髮不斷上下掃視着翠香,儘管已經生了一個孩子,可翠香還是保持着迷人的身段,她渾身上下依舊還散發着一股青春的活力,這種活力在不斷勾起廖爺胸口的**。
翠香怒火沖天的指着廖爺說道,“不許你侮辱我丈夫,他在外殺敵衛國,你呢……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傢伙又做什麼了?”
廖爺也不動怒,他淡淡的說道,“只有腦子有問題的纔會想着去殺敵衛國,最後說不準把自己的腦袋都得搞丟了去,你說何苦呢,向你廖爺我,一天收收保護費,日子過的滋潤,這一輩子當真是快活至極啊,再說翠香,跟着我廖爺,每天還能解決你那日思夜想的衝動呢?”
廖爺的臉上閃過一抹淫穢之色,此刻他已經開始腦補和翠香在牀上纏綿的模樣,那種滋味兒別提有多麼的爽了。
翠香體內的怒火更加洶涌,“你這個無恥之徒,滾出我家裡,許金豹的家裡不是你這種人渣能踩的。”
廖爺輕輕一聲冷哼,“你說不踩就不踩嗎,我看許金豹多半已經戰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兒我廖爺來呢可不是跟你商量的,你不走也得跟着我走。”
他說着,朝身旁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這兩個人頓時會意直接來到翠香身邊將其架了起來。
翠香頓時慌了,“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她的呼救不會得到任何呼應,家裡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男丁,她一個弱女子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翠香無法想象自己落到這個人渣的手上會怎樣,那樣或許許金豹回來也等不到她了,她絕不會把自己被人玷污的身體交給的丈夫。
翠香的眼淚如雨滴落下,這個時候她是多麼渴望許金豹能回來,能回到她的身邊,這些人渣是絕對不敢撒野的。
她的身體被拖着離開家裡,屋內是不滿一歲的小孩兒驚天動地的哭鬧聲,這一幕,實在叫人撕心裂肺。
可是廖爺的腳步並沒有離開家裡,三人陡然撞到了幾個人的身上,只見雲飛雪他們不知何時已來到了這個城池找到了翠香的家裡。
雲飛雪身邊本來只有四個人,但他們身邊還多了一個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生氣的第五個年輕男子,此人正是在太陰樹下修煉的葉輕羽。
廖爺自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了,看到有人攔住自己的去路,他幾乎是本能的破口大罵。
“你們誰呢,走路不長眼是不是,連你廖爺的路也敢擋,給我滾開?”
沒有人回答他,好像眼前的幾個人是不會說話的啞巴,可是廖爺的內心卻莫名出現了一絲恐懼,因爲四周忽然出現了一種無形的壓迫力,這種壓迫力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特別是看到鬼面臉上那可怕的傷口,他的心都是莫名的一顫。
語氣也立刻變得軟弱起來,“你們……你們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雲飛雪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淚如雨下的女子身上,“你是翠香?!”
翠香不斷的點着頭,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雲飛雪忽然一把捏住了廖爺的喉嚨,強大的力量讓他雙腳離開了地面,“你這種垃圾的確不配活在世上啊……”
翠香似乎看出了雲飛雪的強大,她連忙說道,“這位小兄弟手下留情啊,他的叔叔是城主大人,仗着城主他能夠在這環山城爲所欲爲,我們……我們惹不起……”
翠香黯然低頭,雲飛雪一聲暗歎,隱忍似乎是每一個小人物天生就要具備的品質,否則就只能在這個世界受盡欺凌,但即便如此,依舊得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也在這個時候,廖爺忽然變得猖狂起來,他說道,“聽到沒有,還不放我下來,不管你們是誰,惹了我,你們都休想從環山城活着離開。”
雲飛雪面無表情,他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你這種垃圾不配活在世上,那你就一定不配!”
話音一落,雲飛雪的右手瞬間用力,廖爺的脖子直接被捏碎,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流到雲飛雪的手臂上,但云飛雪卻是渾然不覺直接將已經死透的廖爺扔到了一旁。
廖爺身邊的兩個人大驚失色,幾乎是瘋一般的逃離了這裡,雲飛雪沒去理會他們,而是把目光柔和的放在了翠香的身上。
“嫂子,我們是許金豹的朋友,此次我們前來……”
雲飛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真相告訴翠香,如果告訴她一切,這個女子又是否能承受住這種打擊。
只不過翠香似乎並未發現雲飛雪的異常,她滿臉驚喜的看着雲飛雪,“你們是我丈夫的朋友,那他是不是要回來了,我都快一年沒有見過他了,你們等等,我得回去梳妝一下,他要這個樣子見到我一定會罵死我的,你們等等啊……”
不等雲飛雪說話,翠香直接回頭跑進了屋裡,雲飛雪黯然失神。
陸青面無表情似乎沒有插話的意思,鬼面直接靠在了身後的門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葉輕羽面容呆滯,有拔旱將他控制,自然不用擔心他會發生什麼意外。
唯有拔旱自己,那始終一臉驕傲的神色早已被愧疚和溫柔所代替。
曾幾何時,他的家人也這麼等待過他,等待他從聖門回去團聚,可他沒有家人了,在幾年前,那些魔域種族的雜種將他的家園徹底毀掉,正因此,他滅了牧森帝國。
但現在呢,現在還有挽救的機會,許金豹是爲了救他而來到祭月帝國,不論如何,自己絕不能看着他身邊的親人再受屈辱,整個拜火帝國還有其他帝國,又有多少像許金豹的人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但現在眼前知道一個,他就必須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
翠香出來了,她換了一身顏色靚麗的衣裳,臉上也稍稍的化了一點淡妝,此刻的她看起來更美,只不過美麗之中多了幾分期待。
雲飛雪不知如何開口,一旁的拔旱忽然雙膝跪在了地上,一個小玄尊的下跪,這是何其震天動地的事,可拔旱這麼做了。
他用着粗獷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對不起,許金豹他……再也回不來了……”
翠香的臉上依舊充滿了笑容,只不過她眼中的淚水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流下,她的雙眼更是徹底暗淡下去,整整一年的等待,最後等到的終於是這個消息嗎,雖然早有準備,可爲什麼心裡還是那麼的難過呢?
雲飛雪已不忍去看眼前的這一幕,他扭過頭恰好也看到了陸青通紅的雙眼。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仇恨,他帶給人的永遠只有絕望,但只要有人只要有思想,就一定會有爭鬥,就一定會有戰爭,也就一定會有這樣的悲劇,世界本就是對立的,快樂和幸福有人承受,悲傷和痛苦也就一定得有人揹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