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烈的殺機!”
天辰眉頭微皺,口中喃喃道。
興奮中的吳峰一愣,急忙起身朝着後方看去,只見一艘破空梭以更快的速度追擊而來,距離越來越近!
“是武隆城的破空梭,一定是陸劍平!”吳峰瞬間肯定了來人,沉聲道。
天辰點頭,“你說對了,那小子果然是睚眥必報!”
吳峰凝神戒備,開口道:“沒錯,之前他花了兩億神石的冤枉錢,想必趁機將怒火發泄到我們頭上,這回可不妙了!”
天辰一笑,“怎麼會不妙?就算打不過他,我們若想走,他也攔不住!”
說着,天辰索性停下了破空梭。
嗖!
武隆城的破空梭瞬息而至,擋在了天辰二人千米外,陸劍平領着十多人從中走出,面色陰沉的開口道:“跑的挺快,怎麼不跑了?”
天辰和吳峰齊齊走出破空梭,天辰翻身而起,站在了漂浮的破空梭上,吳峰則戒備的凌空站在破空梭前,“小子,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們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在城中衝撞我家少城主的事情吧?哼!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少城主,豈是你們能動的!”不待陸劍平開口,那一行人率先說道。
陸劍平擺了擺手,沉聲道:“廢話做什麼?將他們生擒,帶回大牢,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是!少城主!”衆人諂媚的躬身,隨即起身便朝着天辰二人掠來。
一行十多人,皆是天神境的強者,行動間浩瀚的威壓瀰漫,強橫的波動更是沖天而起。
“天辰小心!”吳峰說着,凌空掠出,戰刀從只見彈出,被他狠狠的一把握在手中,“臨神斬!”
剎那間,強橫的攻擊從吳峰的戰刀上席捲而開,化爲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強橫刀芒,一閃便沒入了人羣中。
“不過如此!”衆人冷笑着,齊齊將神力護體,出手間瞬間將吳峰的攻擊破開。
他們每一人的修爲都比吳峰強大,出手間更是無比凌厲,擊碎了吳峰的攻擊,來勢不止的朝吳峰攻來。
破空梭上,天辰指頭微動,正想喚出帝子萬劍,然而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鳥鳴聲響徹天地,震出的音波在天空中激盪而開。
“遮天妖鵬?”天辰錯愕的看向了高空中,果然,只見那熟悉的龐大身形瞬息而至,擋在了吳峰上前,瞬間將武隆城衆人的攻擊攔下!
“主人,交給我!”遮天妖鵬說着,雙翅一展,如同無數道利劍一般的翅膀上,恐怖的神力涌動而開,瞬間將衝上來的十多人轟飛!
一時間,只見衆人身形墜落,連同漫天的鮮血傾灑間,氣息變得萎靡,更有甚至直接身亡!
“遮天妖鵬!”陸劍平瞳孔一縮,急忙戒備的盯着遮天妖鵬,不過在看到遮天妖鵬頭頂消失的翎羽時,心中一動,“你居然沒死!”
陸劍平當然能認出來,眼前的這頭遮天妖鵬,正是不久前被他斬下了翎羽的那一頭!
不過當時的遮天妖鵬只是天神境巔峰的修爲,眼下,卻已經超出了他的感應,顯然已經是神君境。
“你還認得我?很好!”遮天妖鵬目光冰冷,濃烈的怒意在眼中涌動着,它的翎羽,已經無法重新長出來了啊!
陸劍平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轉身鑽進了破空梭中,只是還不待他催動破空梭,遮天妖鵬已經一翅膀將破空梭轟飛,“想逃?滾出來!”
砰!
破空梭重重的砸落在地,其中的陸劍平更是翻滾着撞得七葷八素,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遮天妖鵬降落而下,利爪瞬間撕碎了破空梭,按在了陸劍平身體上!
剎那間,陸劍平臉色變得慘白,當初,遮天妖鵬在他手中沒有還手之力,眼下,沒有還手之力的卻變成了他!
“交出我的翎羽,我可以給你個痛快!”遮天妖鵬沉聲道,當初所受的一起,使得它根本沒有放過陸劍平的意思。
陸劍平臉色慘白,他何時想過,居然會遭到那頭必死無疑的遮天妖鵬的報復!
“翎羽,被我送人了!”陸劍平緊張的說道,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直接殺了遮天妖鵬啊!
遮天妖鵬眼中厲色涌動,“既然如此,留你做什麼!”
正想抹殺陸劍平,突然,遮天妖鵬眼中閃過凝重之色,急忙扭頭看去,只見遠處的天空中一艘艘破空梭正疾馳而來。
那些破空梭還未至,一道焦急的聲音已經率先傳來,“休傷我兒!”
隨着暴喝聲,一位中年男子快若閃電的從破空梭中掠出,身形閃動間掠到了遮天妖鵬對面,緊張的盯着被遮天妖鵬巨大的利爪壓住的陸劍平。
從來者身上,遮天妖鵬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因爲有些猶豫起來,它自己倒是無所謂,也想殺了陸劍平,但若是那麼做了,會不會對主人不利?
思索着,遮天妖鵬的目光移向了天辰。
“在下武隆城城主陸海,拜見天辰大師!”中年男子急忙跪地,接着道:“犬子無知,衝撞大師之處,還望大師海涵!”
陸海一眼就看出來,遮天妖鵬是天辰的坐騎,所以急忙向天辰求情。
頃刻間,衆多破空梭也是趕到了,一位位強者恭敬的凌空行來,朝着天辰躬身道:“拜見天辰大師!”
天辰轉身朝衆人還禮,只見閣主、殷雙奇、殷九騰等人豁然在其中。
見狀,天辰瞬間便明白,只怕閣主已經將自己的消息告訴了衆人,衆人得知了自己是煉製那絕品神丹的神丹師,所以才趕來,想去黑虎山脈找自己。
眼下的這些人,幾乎是整個隱雷宗下的大小勢力首領。
殷雙奇行禮之後,急忙踏出一步,凝神盯着下方的二人一獸,冷哼道:“哼!在我隱雷宗的管轄範圍,居然有人敢對天辰大師不利?”
“殷宗主息怒,犬子向來無知,我以古神之名起誓,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陸海急忙說道。
地上,陸劍平已經面若死灰,驚懼的盯着上空,任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到,爲何所有人,對天辰都如此恭敬?自己究竟惹了何種尊貴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