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尉遲尚德飛來,隔着一定距離朗聲道:“天可公主,有我們尉遲家族保護您接下來請放心,幽冥之地的宵小之輩絕對不敢再攻擊你們。”
齊世吉聞言臉色難看得像吃了屎一樣,泥馬的,我們還沒走呢你就這樣說好嗎?
天可公主忍着心中的不滿和怒意,滿臉笑意:“那就多謝尉遲家族的前輩了。”
她何嘗不知道剛剛攻擊他們的人中有尉遲家族的人。
但是大勢力之間的博弈就是如此,前一分鐘還是敵人,後一分鐘雙方高層可能就達成什麼協議,變成了合作關係。
真就是應了那句話,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唯有永恆的利益。
齊世吉拳頭都快握碎了,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我們走!!”
葬生谷主也氣得眼眸血紅,只能跟着幽冥的大軍撤離。
瑤池聖女一言不發,早已經離去。
幽冥人馬撤離,尉遲家族的大軍護衛在了項塵等人的艦隊周圍。
尉遲家族的人馬開始護衛送親隊伍前往永恆天方向。
項塵的天命軍損失慘重,戰死了五萬多人,他當初帶班教出來的學生都死了幾個。
這趟給公主送親,成爲了給多少人送終。
尉遲家族能突然變臉,永恆天,亙古天不只是恐嚇了尉遲家族這麼簡單,也簽訂了對尉遲家族一些有利的協議。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月,漆黑的禁忌之地,前方出現了一片光亮的星空。
永恆天要到了。
尉遲家族的大軍護送到了這裡便停止,不踏出禁忌星空的範圍。
天命軍艦隊護送着天樂公主踏入了永恆天的宇宙星空。
那邊緣星空,一支掛着永恆皇朝旗幟的大軍艦隊行駛而來,人數之多也有幾十萬。
永恆天的迎親艦隊!
爲首之人是一名身材魁梧,留着絡腮鬍子的魁梧漢子,身穿鎧甲,鎧甲上的軍銜也是四星大將,和李忘塵軍銜對等。
雙方艦隊碰頭,各自停下,魁梧將軍飛身帶着幾名隨從飛身而來,落在天命軍艦隊的主艦甲板上。
他眼神落在項塵身上,抱拳道:“永恆天第三集團軍,指揮主將吳行,閣下便是李忘塵將軍吧?”
李忘塵抱拳還禮:“天命軍指揮主將李忘塵,久聞吳將軍大名。”
吳行淡笑道:“我纔是久聞李忘塵將軍大名,現在可以將天可公主殿下交給我們了。”
項塵微微皺眉:“永恆天皓殿下呢?他不親自出來迎接嗎?按理說他應該親自來迎接我們公主殿下吧。”
吳行笑容收斂幾分,道:“天皓殿下說了,這天下除了我們陛下和天后娘娘之外,沒有人能讓他主動迎接。”
李忘塵冷哼一聲:“好大的架子,我們公主殿下身體不舒服,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就不急着去你們那裡了。”
吳行大將眉頭一挑:“李將軍,你什麼意思?”
項塵皮笑肉不笑:“沒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我們就是什麼意思,我們公主殿下身體什麼時候恢復,就看天皓殿下什麼時候來迎接。”
“都到家門口了,天皓殿下都不願意迎接一下,他是娶我們公主爲妻呢還是當妾?”
吳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沉聲道:“李忘塵你說話未免太放肆了,這等國家聯姻是你一個將軍能管的嗎?”
“笑話,我放肆?我只是嘴上放肆而已,你們殿下都行動上無禮了,這次爲了送公主殿下來,我李忘塵死了三個學生,幾萬將士,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們公主?”
吳行大將冷哼一聲,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反懟項塵。
“吳將軍請回,天皓殿下什麼時候過來迎接我們公主殿下,我們公主殿下身體什麼時候恢復。”項塵伸手示意對方滾蛋。
吳行大將黑着臉轉身離去,顯然要回去稟報永恆天皓去了。
主艦船艙之中,天可公主身穿鳳冠霞帔,蓋着蓋頭,外面的話她都聽見了,雙手都握成了拳頭。
永恆天皓是想給自己這個妻子一個下馬威嗎?
雙方艦隊停泊在了星空中,沒有繼續來往,氣氛有點詭異。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一天,吳行大將又來了,他面無表情道:“李忘塵將軍,請你們卸甲,卸兵,這是我們永恆天的地盤,不允許外部勢力披甲持銳進入,我們大軍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放你孃的狗屁!”夏侯武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
“還讓我們卸甲,你怎麼不讓我們直接捆綁雙手腳給你們處置呢?
“你們這是迎接客人的道理嗎?你們永恆天未必也太狂了,老子辛辛苦苦把公主殿下送來這裡,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老子要是在這裡卸甲,我死的兄弟們都要託夢戳我的脊樑骨。”
“放肆!”
吳行大將身邊幾個將領頓時拔刀,怒目而視。
吳行大將沉聲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李將軍,你的手下未必太沒有教養了,我們兩個四星大將說話是他一箇中軍將能插嘴的嗎?”
項塵面無表情道:“我兄弟的話便是我的意思,卸甲卸兵是不可能的,不然對不起我天命軍所有戰死的兄弟,不能來一趟永恆天,骨氣沒了。”
“還請吳行大將離開,永恆天皓不親自過來,你就不要過來了,不歡迎。”
吳行大將怒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多有骨氣,老子今天和你們耗定了。”
這時,一道身影飛來。
這人身穿蟒袍,容貌英俊,滿臉高冷之態,腳下踩着一條真龍。
來人正是永恆天皓,天可公主未來的丈夫。
值得一提的是,他身穿的是皇子蟒衣,沒有穿新郎應該穿的衣服
“殿下!”
吳行大將連忙躬身行禮。
永恆天皓面無表情過來,俯瞰一樣的姿態望着天命軍主艦,聲音清冷:“天可,出來吧。”
主艦內,天可公主緩緩走出,擡頭望着上方的永恆天皓。
天可公主怒極而笑,她直接一把就扯了自己的蓋頭,身上裝束瞬間恢復成爲了尋常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