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人羣中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傳來。
人羣退讓,望向了說話之人。
“唐鈺師兄!”
“是唐鈺師兄!”
人們望去,這說話的人不正是之前砍了方雷,痛扁了宗門上長老的唐鈺嗎。
項塵揹負着雙手,從人羣中踏空而來。
“是他!”
“這小子。”鮮于頭曼,拓拔炎雄等人臉色陰沉。
不正是剛剛在殿中戳了他們要害,讓他們談判落入下風的青年嗎。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只會逞口舌之利,一個逍遙境界八重的惹我也敢如此口出狂言?老子一招就能滅了你。”拓拔鷹猙獰說道。
“放你孃的屁,我們唐鈺師兄可是這一屆考覈第一人,考覈上宰了你們兩百天王,一千宗師,就你,也敢說一招滅我們唐鈺師兄?”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唐鈺師兄可是跨境界殺千古的傳奇。”
霸天宗的弟子們立馬開始回懟。
“低調,低調,大家低調。”項塵淡笑,對霸天宗的人揮了揮手。
他望着三人淡漠道:“鱷人族無非是想在這件事情上打一打我們霸天宗的臉面,可惜你們戰爭輸給我們,對決,你們更是狗屁不是,我叫唐鈺,你們也認識了,修爲嗎,逍遙境界八重,我來戰你們三個。”
鮮于虎冷漠道:“你自己都說了,不過逍遙境界八重,你沒資格挑戰我們?打贏了,也不光彩。”
“哦,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牛比?”項二狗嘴角露出一抹陰冷弧度。
“總之,殺你,一招足以!”鮮于虎冷冽道。
項塵嘴角上揚:“好,大家都是男人,嘴上打嘴炮沒意思,大個子,你來,看你能不能一招滅殺我,我不還手。”
鮮于虎臉色一冷,他就沒見過這麼賤的要求。
“既然你求死,我滿足你。”鮮于虎冰冷道。
“師兄,殺雞鄢用宰牛刀,我來殺他,一招即刻!”
拓拔鷹冰冷道。
“唐鈺這傢伙,這不是找死嗎?他不還手如何是人家對手?”
“這小子,別自狂葬送了自己。”
霸天宗的長老也是一陣皺眉,項塵爲宗出頭是好,不該這麼狂妄,不還手怎麼打得過人家?
鮮于頭曼眼神微眯,這小子,之前談判的談吐來看,不是一個狂妄之大之輩啊,怎麼如此作死,莫非有詐?
“紫瑾尊上,你們這位長老還真是特別啊。”拓拔炎雄望向了紫瑾宗主。
“他也是在期弟子,既然你們要挑戰年輕一輩天驕,他是這一屆第一人,你們能敗他,算你們能耐。”紫瑾宗主坐在鳳椅上淡漠道。
“那我到要看看貴宗這位弟子有什麼手段了。”
鮮于頭曼也不多說了。
“唐鈺……唐鈺,莫非他就是擊殺我十七弟的那個小子?”拓拔炎雄突然想起來了。
他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充滿殺意,傳音三人:“他就是殺十七皇子的那個人,必須擊殺他!”
“是!”三人迴音。
拓拔鷹冷冽道:“小子,我來戰你,直接挑戰我師兄,你還沒資格,說好了,弄死你,可怨不得我。”
“屁話多,你再不出手,我便要出手了,你們遠來是客,讓你先出手。”
項塵根本沒將這人放眼中。
“狂妄,殺!”
拓拔鷹生出黑翅,整個人突然化爲黑色閃電殺來,速度堪比千古。
一瞬間,他一爪子扣殺而出,直取項塵的頭顱。
唰!
這一爪撕裂殺來,項塵還真不還手。
嘭的一聲,銳利爪芒籠罩項塵身上,項塵身體彷彿瞬間被撕裂開一般。
“唐鈺師兄!”
霸天宗的人臉色一變。
拓拔鷹正要說什麼,可是隻見被撕裂的人瞬間潰散。
“殘影!”拓拔鷹大駭。
“你這速度也不過如此。”
突然,他耳邊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
轟……一股恐怖力量突然在他腦後爆發。
一隻一丈大的爪子從身後扣住了拓拔鷹的頭顱。
這是一隻狼爪子,項塵出現在他身後,手臂狼化。
“好快!”
“我竟然都沒看清。”
鮮于虎,狂豹兩人臉色微變。
“怎麼可能?”拓拔鷹被扣抓住頭顱,滿眼不敢置信。
嘭!
項塵爪子一捏,拓拔鷹頭顱炸裂,無頭屍體落在地上。
咚的一聲,人們望着拓拔鷹無頭的屍體瞬間寂靜了,隨即霸天宗弟子又爆發出了歡呼的叫好聲。
“唐鈺師兄牛比!”
“秒殺啊!太帥了吧。”
“唐鈺師兄,我愛死你了!”
霸天宗弟子們瘋狂吶喊,無數女弟子更是眼犯花癡。
項塵收手,手臂恢復正常,目光這才望向了兩人。
而這兩人臉色也極爲難看,望着拓拔鷹被捏爆頭的屍體,眼神中殺氣騰騰。
“大個子,到你了,我不還手,看你能一招打死我不。”
項塵戲謔望着鮮于虎。
“你找死!”
鮮于虎暴怒,身上洪荒兇獸般的氣息爆發。
“殺!”
他一步爆發,人化爲一道更快的閃電殺來,一拳匯聚驚人力量殺向了項塵的身體。
而項塵,還真的不躲不閃,不過身體中一股特殊力量運行。
嘭!
他這可打穿萬丈大山的一拳轟擊在項塵身軀,項塵的胸膛瞬間炸了,被轟出一個透明大洞。
“啊……”許多女弟子尖叫閉眼不敢看。
“唐鈺師兄!”霸天宗弟子們也是臉色大變,項塵竟然被打穿了!
然而,他們細看之下,被打穿的身體竟然沒有鮮血,也沒看見內臟!
鮮于虎神色也是瞬間一變,他的靈識中,項塵彷彿變成了虛無,只有一個皮囊一樣。
“嘖嘖嘖,好恐怖的一拳,可惜打不死我。”項塵後退嘆息搖頭,隨後體內一股恐怖的毒力爆發。
迴天毒力!
這一股毒力,瞬間蔓延這鮮于虎的拳頭,手臂,隨即涌入全身。
“啊……”
鮮于虎慘叫,手臂瞬間溶解成鮮血,雷霆炸開血肉。
隨後整個人在無數人驚恐的眼神中炸開,雷光綻放,身體更是溶解成了黑血。
“啊……”
鮮于虎痛苦跪地,身體被溶解成了一具血骷髏,唯有魂嬰在空洞的骨駭中。
“虎兒!”鮮于頭曼神色大變,瞬間過去抱住了鮮于虎。
而鱷人使團的人已經嚇傻了,那是怎麼回事?
而項塵,揹負雙手,胸膛大洞已經消失。
衆人望這一幕,心中驚駭,他的確沒出手呀,鮮于虎怎麼瞬間就肉身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