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讓牛寶堂十分惱怒,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似乎在鄙視的盯着他。 。他心中暗自揣測,是不是自己這一邊的人全都臨陣倒戈了?要不然怎麼會氣運仙光沒有增長,而且還有越來越低的趨勢呢?
馬千里一開始的氣運仙光增長最快,但後來漸漸的平緩下來,最後在二尺八寸上停了下來。
公羊泰雖然一開始沒馬千里快,但速度卻很均勻,所以最後停下來的時候竟然是二尺七寸,只比馬千里短那麼一丟丟而已。
至於牛寶堂,就是被爆出翔來了。原本是三寸的黑光,現在竟然掉到了一寸去了,眼瞅着就跟沒有了一樣。
“哼……”公羊泰不服氣的橫了馬千里一眼:“雖然馬道友比我長了一寸,但是須知若有總人數的一半,那便需氣運仙光達到三尺三。你我二人均沒有支持者過半,看來這次投票結果也只能作廢了。”
“公羊大人莫非是在說笑?”馬千里當然不肯幹,他是佔據着第一呢啊:“若是一半的支持率可讓氣運仙光達到三尺三,那就等於說全部的支持率可達到六尺六,對吧?可是馬某這裡有二尺八寸,公羊大人有二尺七寸,加起來也不過是五尺五寸而已,而牛大人那裡有一寸,請問還有一尺的氣運到哪裡去了?”
“這個……”公羊泰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本座也不知道,但本座擔當天罡多年,自然沒人比本座更清楚。本座敢以道心起誓,這裡所有人全部支持的話,絕對可以讓一人的氣運仙光達到六尺六!”
既然公羊泰都拿道心說事兒了,馬千里也就信了大半,卻還是狐疑道:“既然如此,馬某就不明白了,還有一尺的氣運哪兒去了?”
牛寶堂此時是又羞又憤,這簡直等於是被當面打臉啊,讓他一個堂堂謫仙哪裡受得了?他惱羞成怒道:“是啊!沙家就只有一寸!特麼的莫非那一尺讓沙家給吃了?”
一邊說着他的眯縫眼中透着兇光,惡狠狠的掃過自己那些支持者們。那些支持者們都是很驚慌失措,他們其實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牛寶堂則是覺得他們肯定是心虛了。
老牛這心裡就更堵了。
“那就不知道了。”公羊泰撇撇嘴,堅持道:“反正既然一開始已經說好,沒有達到一半的支持率,那這次投票便做不得數了。不如咱們……”
“不如你們支持沙家吧!”這時一個白衣美男子憑空出現在了這裡,只見此人簡直如同漫畫中走出來的雕刻美男,天賜的神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帥到沒朋友!
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紀總藉助從宋祖靈那裡學來的《無相訣》,變幻成了他穿越之前從‘棒’子國解約回來的某男神樣子,倒是圖省事了。
“誰?”公羊泰、馬千里和牛寶堂三人都是吃了一驚,他們竟然都沒察覺到此人是如何出現的。可見此人必然也是謫仙,而且肯定修了一‘門’獨特的瞬移之法。
“沙家叫洛陽。”紀總把剛到海靈界時用的化名又拿來用了,毫無壓力。
“哼!沒聽說過!”公羊泰冷聲道:“這裡是千年殺在選新界主,不歡迎外人!更不可能讓一個外人當新界主!”
“誰說我是外人?”紀墨呵呵一笑,自懷中取出了一面銀鏡,正是那得自於焦飛的萬仙寶鑑!
“天罡級的萬仙寶鑑?”馬千里和牛寶堂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是焦界主的萬仙寶鑑!”公羊泰比他們知道的更多些,他震驚之餘厲聲喝問道:“你究竟是誰?我們界主是不是爲你所殺?”
“我說過了,我叫洛陽。”紀墨手中銀鏡放出銀光閃爍,證實了已然被紀墨所煉化,他漫不經心的好像講故事一般笑道:“這事兒吧說來也是‘挺’巧的,三個月前的一個下午,我一如往常的在‘洞’府裡修煉,忽然來了個身受重傷的道友。
“按理說我該殺人奪寶,但是我並沒有趁人之危。於是奇妙的事情就由一面銀鏡開始了,這個道友莫名其妙的就把面銀鏡給了我,非說我是天命所歸,以後千年殺海靈界界主的位子就‘交’給我了。
“我當然不答應了,但是他把銀鏡給了我之後轉身就拼命跑拼命跑拼命跑,我就拼命追拼命追拼命追,最後也沒追上。
“沒辦法,我只能穿越到海靈界來。本來是想把銀鏡還給你們的,不過看到你們爭得這麼起勁兒,嗯,沙家也來了興趣,不如就勉爲其難的當你們的新界主怎麼樣啊?”
紀總如此輕佻,引無數道友盡折腰。
公羊泰、馬千里、牛寶堂乃至在座所有殺手都是嘴角‘抽’搐着,就紀墨說的這個故事,怎麼聽都沒誠意。
尼瑪把故事編圓一點兒能死啊?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馬千里冷哼一聲道:“你以爲我們會信麼?”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朕是信了。”紀總把萬仙寶鑑一收,面‘色’一冷,雙目中寒光綻放,霸氣外‘露’的喝道:
“我爲界主,誰贊成?誰反對?”
“‘混’賬!”牛寶堂正是在剛纔的投票中窩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呢,現在紀墨一番不着調的調戲,頓時讓牛寶堂找到了宣泄口,牛寶堂火冒三丈的把脾氣都發在了紀墨的身上,他猛地站起身來喝道:“給沙家滾出去!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本來公羊泰和馬千里也想說話來着,但是被牛寶堂搶了先,二人這一刻竟然心有靈犀的都閉嘴了坐山觀虎鬥。
紀墨眼中寒光猛地如劍氣掃出,牛寶堂登時渾身一僵,臉上現出了‘迷’茫、呆滯之‘色’,正是中了紀墨的斬神刀。他只是凝鍊了兩道仙環,修爲弱於紀墨,但好歹是謫仙境,是以造成了‘亂’神刀的效果,讓他元神‘混’‘亂’起來。
與此同時紀總手中現出一口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寶劍,這口寶劍造型古樸不說,甚至是簡約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沒有劍尾,甚至沒有吞口,劍柄直接就連着劍鋒,卻彷彿是劍這種東西的始祖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壓力。
這口劍一出現時,劍鋒上便往外滲透出淡淡的黑光,這黑光讓修士們無法直視,即便是公羊泰、馬千里、牛寶堂他們這些謫仙亦是如此。
紀墨手握此劍,向牛寶堂一劍斬去!
這一劍堪稱是到了劍道的極致,看似很慢,卻又好似極快,那光影在瞬間似乎讓時間都停止了流動,其中蘊含的劍意更是讓人渾身僵硬連躲閃的心思都沒有,就如同被‘陰’差鎖住了魂靈。
一道黑‘色’劍氣無聲無息的穿透了牛寶堂的身軀,瞬間牛寶堂的身子正中間便出現了一道整齊的裂縫,分作了兩半的牛寶堂的身子緩緩的分別向着兩側倒去,當倒下之後,那牛寶堂的兩個半邊臉上都還‘露’出着茫然之‘色’。
“嘶……”所有人此刻都是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何曾見過如此犀利的一劍?
又何曾見過能夠秒殺謫仙的絕世強者?
此時忽地所有人都心中有所明悟,怪不得牛寶堂剛纔頭上的氣運仙光只有一寸,而且還是墨黑的。原來牛寶堂今日氣運太低,該有此一劫啊!可惜牛寶堂自己沒明白過來,否則就該一聲不吭當縮頭烏龜的。
馬千里和公羊泰也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並不是少了一尺的氣運,那一尺的氣運應該是在牛寶堂那裡。只可惜一尺的氣運也救不了牛寶堂,反而是隨着紀墨的到來讓他的氣運跌到了一寸谷底。
衆人都是驚呆了,公羊泰顫巍巍的手指指着紀墨手中的古樸寶劍,顫聲道:“這是焦界主的誅仙劍……”
他這麼一說,好多人都認出來了。可不是嘛,這正是焦飛的本命法寶啊,焦飛修煉這麼多年好多光‘陰’都是耗費在養這口劍上了,沒想到現在落到這“洛陽”手裡。
萬仙寶鑑、誅仙劍全在“洛陽”手裡,說不定焦飛就是被這“洛陽”殺了的啊!
再者,誅仙劍在焦飛手裡時,也做不到秒殺謫仙。但在這“洛陽”手裡,卻是剛剛秒殺了牛寶堂。
這豈不是說,“洛陽”要比焦飛更厲害?
紀墨秒殺了牛寶堂,冷笑一聲,犀利的目光緩緩掃過這裡每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有他殺牛寶堂立威在前,此刻還有誰敢跟他對視的?別說普通修士了,就連公羊泰和馬千里都是耷拉着腦袋不敢直視紀墨。
紀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還有誰?”
這一聲不啻於是判官點名啊,有牛寶堂做前車之鑑,誰還敢站出來反對?
在絕對的強勢面前,反抗都是徒勞的。就算全世界的‘雞’蛋都聯合起來也打不過一塊石頭。
這一刻,千年殺這裡成名多年的老殺手們集體認慫了。
馬千里心思可比牛寶堂靈活多了,毫不猶豫的躬身一揖:“馬某願尊洛陽道友爲千年殺海靈界新界主!”
尼瑪!公羊泰瞬間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