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紀墨已經沒再甩驚神刀出去了,但是蕭飛也老實了,他還敢怎麼的,諸葛小櫻大勢已成,他又打不過紀墨,連說話的權力都被強行剝奪了……
蕭飛乾脆繼續耷拉着腦袋,心裡默唸着你們看不到我你們看不到我……
趙鵬就在蕭飛的身旁,其實蕭飛的不正常表現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以爲蕭飛肯定會出言反駁的,因爲蕭飛本就是個輸陣不輸嘴的人,跟蕭飛認識幾百年了趙鵬很瞭解他的。
可是蕭飛竟然幾次‘欲’言又止,趙鵬奇怪之下就仔細觀察了下蕭飛。於是終於讓他看明白了,合着不是蕭飛不想說,而是被紀墨給強行封口了啊!
趙鵬不知道紀墨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用猜的也知道,無非就是攻擊元神什麼的。這讓趙鵬在心裡暗暗出氣的同時,也暗暗驚懼紀墨太特麼強了!不但打的你沒脾氣,甚至讓你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人……還是跟他做朋友吧!
所以趙鵬毫不覺得丟人的跟着李雲泥一起舉起手臂高呼:“我等情願擁護諸葛小櫻出任新掌‘門’!”
大勢所趨,胡嘯天看到這種狀況,心裡也後悔了,早知道就該給蕭飛當槍使的,蕭飛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嘛!
再看看連趙鵬這個涅境後期的大能都舉臂高呼了,蕭飛又耷拉着腦袋裝小透明,胡嘯天決定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吧。
悄悄的胡嘯天也舉起了手臂,不發出聲音的只做口型,反正這麼多人喊呢,誰知道他喊沒喊啊,反正讓紀墨覺得他在喊就是了。最好別讓蕭飛發現,這廝心‘胸’可狹窄了。
數萬人的齊聲高呼,匯聚在一起便如雷鳴、如‘浪’‘潮’,震耳‘欲’聾,響徹九霄!
諸葛小櫻悠悠醒來,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看着下方丹鼎‘門’所有人都在高呼擁立她的口號,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本來還以爲,她年紀這麼小,爹又死了沒了仗恃,誰會支持她做掌‘門’?沒想到竟然看到的是丹鼎‘門’上下都一條心的支持她,感動得諸葛小櫻熱淚盈眶,偷偷跟紀墨說道:“這,這不是真的吧……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哎呦!你幹嘛掐我臉!”
紀墨掐了一把她的小臉,笑道:“怎麼樣,不是作夢吧?”
諸葛小櫻嬌嗔的白了紀墨一眼,她雖然年紀小,但從小就生活在權力頂端,也知道這不是該柔弱無力哭哭悽悽的時候。
振作‘精’神,諸葛小櫻舉起了手臂,嬌呼道:“請諸位放心,我諸葛小櫻接任掌‘門’,定然會將丹鼎‘門’帶出困境,走向新的輝煌!”
“掌‘門’威武掌‘門’威武……”丹鼎‘門’上下齊聲喊着口號,當然有多少人相信諸葛小櫻的話就另說了。
許諾是一回事,人們姑且信你,但是要真正完成承諾,方纔是萬衆歸心的時候。
不過只要紀墨活着,就沒人敢有什麼多餘的想法。至於丹鼎‘門’的新山‘門’選在哪裡,紀墨當然會勸諸葛小櫻優先選擇去南華了。
九陽‘洞’雖然廢了,但是南華之大還找不到一處有火脈的地方麼?
紀墨倒不是想要借諸葛小櫻來控制丹鼎‘門’,而是沒有他就近威懾,諸葛小櫻真的鎮得住丹鼎‘門’嗎?
丹鼎‘門’的局勢暫時穩定住了,紀墨便讓諸葛小櫻帶着丹鼎‘門’去南華。
諸葛小櫻一顆芳心都在紀墨身上,現在這裡的基業又廢了,去哪裡不是去啊?她當然願意能跟紀墨近一點,所以完全贊同。
但是去南華也不是說去就去的,丹鼎‘門’這裡雖然是毀了地下火脈,但家大業大的,還是得收拾下家當。
所以紀墨給諸葛小櫻兩個月的準備時間,他先要趕去不朽冰原,用回‘春’丹幫‘波’多野蜘蛛恢復青‘春’,然後再帶着‘波’多野蜘蛛南下來跟諸葛小櫻匯合,再一同返回南華。
諸葛小櫻自然是聽紀墨的,她一個少‘女’現在也沒什麼主意,當然紀墨說什麼是什麼了。
紀墨心急‘波’多野蜘蛛那邊,因爲‘波’多野蜘蛛已經等的夠久的了,前後加一起‘波’多野蜘蛛起碼等了三年多,萬一‘波’多野蜘蛛以爲他不守承諾做什麼傻事可就糟了,那些動不動上百集的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狗血的嘛。
於是紀墨安頓好諸葛小櫻,就全速往不朽冰原飛去了。
這一日,連雲山脈最邊緣的一座棋盤山上,孫道陵正在和一個白袍道人下棋。
白袍道人的道袍上繡滿了魂靈紋路,神秘而詭異。
他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天生一雙倒八字的眉‘毛’,身形雖然高大卻很消瘦,臉上雖然帶着笑意卻總讓人覺得鬼氣森森。
若是紀墨在,肯定會看他很面熟。這白袍道人同李狂徒長得很像,他正是李狂徒的親孫子,馭鬼‘門’現任‘門’主李摘星!
旁邊觀棋者還有兩人,一個也是道人,身穿一件大紅袍。紅袍上繡滿了細細密密的‘花’紋,粗看時倒不覺得怎樣,但若仔細分辨,便會發現那全都是細小蟲豸的形象,密密麻麻的讓人看着就心底生寒。
那人懶洋洋的背靠一棵大樹,手裡拿着一顆桃子,正一邊吃桃一邊看棋。
紀墨到他也肯定會覺得眼熟,因爲他那懶洋洋的樣子與方悟空如出一轍,正是萬蠱‘門’的現任‘門’主柴子龍。
另外一人,卻是個砍柴的樵夫。這樵夫顯然是愛棋之人,一根柴都沒顧上砍,只在這裡專心看棋。他屁股底下墊着斧子坐着,手裡的桃子已經啃完了,隨手把套盒拋在了一旁。
孫道陵和那李摘星的棋局正到了關鍵之處,二人殺得難解難分,好一會兒,終於孫道陵落子之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老李啊老李,這次看你還如何起死回生!”
說罷他隨手從棋盤邊上擺着的果盤裡拿起一顆桃子,“咔嚓”咬下一口,‘胸’有成竹的等着李摘星應對。
李摘星的倒八字眉‘毛’都“”起來了,苦苦思索良久,終於是一把掃‘亂’了棋局,嘆息道:“罷了!這一局算你贏了!”
“這是什麼話?本來就是我贏了好不好!”孫道陵瞪他一眼,回頭看看那樵夫,笑着提醒道:“年輕人,你還不回去嗎?你看,你的斧頭木柄都爛完了!”
那樵夫愣了一下,伸手一‘摸’屁股底下,果然是木柄都已經爛沒了,好在鐵斧還在。
樵夫撿起了鐵斧起身要走,一回身便腦袋撞在了一棵樹幹上。
“咦?”樵夫抓了抓頭:“這裡有一棵桃樹?我怎生不記得?”
孫道陵和李摘星、柴子龍三人都是相視而笑,也不點破。這棵桃樹,正是那樵夫所吃的桃核,已經長成了桃樹。
樵夫莫名其妙的拿着斧頭下山回家,一路上只覺山路似乎有些變樣,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回到了村子裡,他只覺自己家新建的房子,怎麼就看起來舊了?懷着疑‘惑’進了家‘門’,樵夫看到他娘斑白的髮鬢,驚問道:“娘,您怎麼看着老了這麼多?爹呢?”
“你個不孝子啊!”他娘抹着眼淚上前捶打樵夫:“怎麼一走就是三年啊,我還以爲你已經,嗚嗚嗚……你爹他去年就病死啦,連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沒有啊,嗚嗚嗚……”
“什麼?三年?”樵夫驚得目瞪口呆,這才恍然明白過來,難怪自己的斧頭木柄都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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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我遇到的那三個道人,就是神仙?樵夫呆立在那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待樵夫去了,孫道陵一邊吃桃一邊笑着用手指點那柴子龍:“老柴啊老柴,你也忒壞了!我和老李二人下棋正酣,無暇他顧,你怎的也不提醒那樵夫一句?”
柴子龍懶洋洋的笑道:“無妨,不過三年而已,即便他是凡人也算不得什麼。何況他還吃了我們的長生靈桃,他吃了一顆桃子,便平白得了五年陽壽,也算是對得起他這次緣分了。”
“嗯,這長生靈桃真是脆甜可口啊!”孫道陵冷笑着看李摘星:“服氣吧老李?不服氣還來一盤?”
“呵呵呵……”李摘星‘陰’惻惻一笑:“老孫你的棋藝,我是服氣的。只不過嘛……這一局,輸的卻不是我。”
“不是你?老李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啊!把棋局都給掃了,然後你說輸的不是你?”孫道陵冷着臉嗤笑着,他天生冷冰冰的樣子,這話雖然算是調笑,但說出來也‘挺’像是要吵架的。
“老孫啊老孫,其實你已經明白了吧?”萬蠱‘門’掌‘門’柴子龍笑嘻嘻的道:“老李說的可不是棋局,而是……你我之局啊!”
孫道陵的臉‘色’越來越冷,盯着李摘星:“李老鬼,當初你我便是因同爲愛棋之人,方結爲好友。一晃百年過去了,沒想到現在竟然你從棋入手,趁着我沉‘迷’其中,讓柴子蟲那傢伙害我?”
“你還真會給人取外號啊!”柴子龍懶洋洋的笑容一收,冷哼一聲道:“不過這個時候的詼諧有用麼?你的心早就‘亂’了吧!不錯,如果不是你沉‘迷’於棋局之中,我們要害你還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