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仙俠草堂之外虛空中一個白影彷彿鬼魅一般,一閃便出現在了幾十丈外,再一閃又是瞬移了幾十丈,到定然得嚇得魂飛魄散。.訪問:. 。
這白影從樹林之中閃出來,連閃幾閃,便到了仙俠草堂的‘門’口。
本以爲只是陽柱山上纔有打野戰的,沒想到鴛鴦山上也有,大半夜的也不休息……紀總抹了把汗,出來這段路至少也碰到三次戰役,其中兩次還是三國演義!
還好這個世界裡沒有衛生紙也沒有保險套,否則白‘色’污染該多嚴重啊,咳咳,想多了想多了。紀總收回心思站在仙俠草堂‘門’口,謹慎起見,他先放出了神識往三間仙俠草堂挨個掃了一遍。
左邊功德堂,沒有。
右邊公示堂,也沒有。
中間的……
咦?
紀總愣了一下,他的神識掃過便如親眼所見一般,在中間這間草堂裡,除了‘門’的這一面以外,其他三面全都供奉着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塑像,想來便是仙俠草堂裡歷代著名人物吧。
正對着‘門’的那一尊塑像,那是個白麪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眼中卻似有着千萬年的滄桑。一頭黑‘色’長髮隨意的散在肩頭,斜坐在神臺上意態慵懶,彷彿世間的一切於他而言都是一場虛幻。
他的膝上橫着一口寶劍,劍鞘上龍紋纏繞,劍柄上嵌七星。他的背後披着一件蓑衣,並非蓑草編織而是一種類似鷹羽之物。他的手中握着一個酒葫蘆,葫蘆之中隱約透出火光來。
不用說了,此人定然就是那仙俠第一人藏天道人了!
在他面前的香案上供奉着三樣物事,一爲寶劍,二爲蓑衣,三爲酒葫蘆。
與雕塑不同,寶劍還未出鞘便是寒氣森森,彷彿天下殺氣盡存於此鞘之中!蓑衣之上鷹羽周圍有無數小小的氣流漩渦在打轉,而那酒葫蘆就真的是有透出火光來,而且是在不斷的閃爍着,一明一暗,內藏乾坤。
聖物在此,很好!
不好的是,多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神識掃到,紀墨幾乎以爲這草堂中沒有人呢。
草堂的正中,有着一座白‘玉’雕刻而成的架子,架子上是一塊如同臉盆大小的奇石。
這塊奇石當真是奇怪,看起來似‘玉’非‘玉’、似晶非晶,晶瑩剔透之中隱約可見其中如同雲霧一般繚繞着,表面上卻又有着一絲絲彷彿血脈般的存在,透着說不出的神秘和‘迷’幻。
就在是這塊奇石之前,靜坐着一個‘女’子。
這‘女’子看起來至多不過二十四五歲,正是‘女’人最美麗又已經有了成熟韻味的時候,面若桃‘花’、身形窈窕,身上的‘豔’紅道袍之上,繡着大朵大朵粉‘色’桃‘花’層層疊疊十分絢麗,偏生襯在她身上卻平添妖嬈。
她坐在奇石之前,也不知道是在入定還是在睡覺,雙目微微合攏,只是一雙好看的黛眉皺着,彷彿心中滿是憂愁。
紀墨奇怪的不是有人,而是他竟然感知不到這‘女’子的存在。這‘女’子整個人都透着空靈,彷彿融於天地,又彷彿根本不存在於這裡。
以紀墨看來,這‘女’子要麼就是修爲高到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要麼就是她死了,再或者就是靈魂出竅之後的狀態。
至於第一種可能,紀墨毫不猶豫就否定了。他現在是涅境中期,在通明界裡已經不是路人甲了,要高到紀墨無法想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
那麼就是剩下的兩個答案嘍!不管是哪一個,都無法阻止紀墨現在要做的事。
毫不猶豫的紀墨輕輕推開了木‘門’,進去之後又反手關上了‘門’。果然那‘女’子絲毫沒有反應,這讓紀墨定下心來,“噌噌噌”走去到案几上拿了酒葫蘆,收入了儲物袋。
我擦!竟然如此容易就到手了?朕前番那麼多準備工作都是在幹‘毛’啊!紀總瞬間覺得自己之前好二,或許本來就是很多事情做之前想的千難萬難,但是做之後卻發現原來是那麼的簡單。
走到了那奇石之前,紀墨看看奇石,又看看那‘女’子。
‘女’子的道袍看起來很像是合歡‘門’的,但似乎又太保守了些。紀墨前番見過的合歡‘門’‘女’弟子哪個不是齊b小短裙?這‘女’子的道袍款式包裹得嚴嚴實實,倒有些像是地球上漢服的樣子。
而這塊奇石,還真是充滿了神秘感啊……既然供奉在這仙俠草堂,想來也和酒葫蘆一樣屬於聖物吧?
紀墨這麼想着,下意識的便放出神識去掃了一下這塊奇石,想看看究竟有什麼玄妙。
瞬間,紀墨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彷彿被‘抽’離出去了一樣,眼前眼‘花’繚‘亂’天旋地轉,等他定了神時,竟然已經不是在仙俠草堂裡了。
“這是哪裡?”紀墨驚訝的東張西望着,這個世界裡四處雲霧繚繞,就彷彿人間仙境一般。
遠方,有着一方極其寬廣的平臺,也不知是何物。紀墨現在到了這個修爲,也算得上是藝高人膽大了,便直接飛了過去,居高臨下一看冷眼一看像是個無比巨大的棋盤,但仔細一看,彷彿棋盤之上有許多小小的人影在晃動。
這是什麼?紀墨定睛一看,便看到棋盤的正中有着一個豆腐塊般大小的擂臺,上面兩個火柴人一般的小人兒正在打得熱火朝天,圍繞着擂臺還有無數小人在吶喊喝彩。
只是平臺之上雲霧繚繞,即便紀墨的眼力超凡也是看不太清楚。
紀墨便飛低了一些,但似乎棋盤上有什麼結界,他只能飛低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低了。
他只能就懸飛在這裡,用手將雲霧撩開一些,還真是像撩開帷幕那樣竟然還有纏手的感覺。
把眼睛湊過去往下仔細一看,紀墨看到這些小人似乎穿的都是通明界裡的道服,各‘門’各派都有,看着十分眼熟。
正在擂臺上‘交’手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紀墨看到驚得幾乎叫起來。
原來那小人,是個穿着翠綠‘色’霓裳羽衣的小蘿莉,看起來大約十五六歲,一雙水淋淋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雪白的瓜子小臉,無暇的肌膚就好像初生的嬰兒,烏黑飄逸的長髮及膝,簡直就像是個‘精’致的瓷娃娃。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那一對不該屬於這個年齡的豐滿雙峰,還有盈盈一握的纖腰、比例驚人的長‘腿’……
這種童顏****,紀墨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諸葛小櫻!
雖然這小蘿莉的面目跟諸葛小櫻似乎只有五分相像,但是紀墨對她太熟悉了,那種感覺讓紀墨十分肯定這小人就是諸葛小櫻,絕不會錯!
只是諸葛小櫻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紀墨驚訝的想着,諸葛小櫻幾乎從不跟人爭鬥,現實裡也沒人敢跟她打,她可是仙二代啊。而紀墨所知的,諸葛小櫻唯有在雲夢擂臺裡纔會跟人‘交’手。
難道說……這就是雲夢擂臺?
如果這個是雲夢擂臺,那這地方莫非就是那遠古仙人流傳下來的特殊陣法開闢出的小世界?
不,不對!諸葛小櫻他們所在的這一方巨大的棋盤,纔是那個開闢出來的小世界!
那麼自己現在……就是在那個仙人陣法裡?
天!朕用神識掃過的那個奇石究竟是什麼啊!
紀墨正在震驚之中思考,忽然聽到下方傳來了彷彿蚊子叫似的“嚶嚶”之聲。連忙低頭一看,只見擂臺上下的人們似乎都發現了紀墨,正在跳着腳指着空中叫喊着什麼。
紀墨心慌意‘亂’之下順手一抹,便將那雲霧重新掩蓋住了。
雲夢擂臺之上,諸葛小櫻正在發泄式的和對手戰鬥着。
往常她與人‘交’手,總是留有三分餘地。
但是現在的她心情十分糟糕,有什麼本事使什麼本事,把對手給虐的哭爹喊孃的。
雲夢擂臺裡的她面‘色’冰冷,但現實裡的她卻是淚光盈盈。自從跟紀墨分開之後,這些日子裡她每天以淚洗面,因爲她知道她可能永遠的失去了喜歡的男人,即便是再做兄妹也沒有可能。
她很恨她的父親,但是那終究是她的父親,她能做的只有遠遠的離開丹鼎‘門’,就在丹陽城裡,在紀墨生活的地方。即便見不到面,但是能知道他的消息,能夠每天呼吸到他所在的空氣,諸葛小櫻已經覺得很滿足。
諸葛小櫻年紀還很小,但是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紀墨闖入,卻是給她留下了最深刻的烙印。
愛情的‘花’兒剛剛綻放,便已然枯萎。對於初戀的少‘女’而言,真的是再殘忍不過的事。
她正在無情的打擊着對手,忽然聽到周圍無數人在指着天驚呼着。諸葛小櫻一愣,跟對手同時收了手,一起仰頭向天上看去。
只見在雲夢擂臺那似乎永遠瀰漫着重重雲霧的天空上,雲霧被撩開一角,‘露’出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那雙眸子宛如日月當空,正在默默的注視着這個世界。
根據這雙眸子的比例可以想象到那正在偷眼看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有多麼的巨大,那絕對是個可以頭頂天腳立地的萬丈巨人啊!
咦?爲什麼……這雙眸子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