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嗥”
這頭狼妖咆哮着衝過來,到了距離紀墨還有十丈遠的時候竟然來了個****跳,在前兩跳的充分蓄力之後,第三跳竟然超水平發揮的衝出了五丈的距離,騰空居高臨下的向着紀墨撲了下來!
‘肉’搏我最喜歡!
紀墨蓄勢以靜制動,意圖等那狼妖撲下來的時候自己再一劍定乾坤。
哪曉得那狼妖撲在半空中時,忽然兇悍的眼神就變了,變得‘迷’茫又疑‘惑’,然後“啪嗒!”
就像個破布口袋似的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來了,紀墨徹底呆住了,這狼妖是要鬧哪樣啊!
紀總緩緩的回頭看向藍寶兒,藍寶兒紅撲撲的小臉道:“中了人家的‘迷’術,所以……”
“‘迷’術,是什麼術?”紀墨感覺很受傷,自己這算是被‘女’人保護了嗎?不過他更好奇,他還是頭一次見藍寶兒出手,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我們九尾部的種族天賦,不是什麼法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之就是隨着我的意念而動。剛剛的和的目光對視,然後我腦中構想出了一個世界,編織了一個故事情節,然後就中了‘迷’術,現在除非能破除我的‘迷’術,否則就只能活在那個假想的世界,直到老死爲止……”藍寶兒毫不隱瞞的就把九尾部的秘密說給了紀墨聽,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事需要瞞着紀墨的。
但是說到後來她就心虛了聽說人族的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柔情似水,這樣紀墨會不會覺得她很殘忍啊……
太逆天了吧……紀總嘴角‘抽’搐了兩下,忍不住問道:“你們這個種族天賦……咳咳,需要修煉嗎?”
“啊,不用啊,這個是看血統的。像我們藍狐的血脈,據說是遺傳了遠祖最濃血脈的,所以到了該覺醒的時候,就自己覺醒了。”藍寶兒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男人臉上的挫敗感:“記得我是第一次來天葵的時候,心慌意‘亂’的不知怎麼就覺醒了‘迷’術呢……”
天葵,就是月經。
紀墨感覺人族修士都好嘲諷,那麼辛苦修煉,也趕不上人家小‘女’孩來一次月經……
尼瑪這也太不公平了啊!所以說其實什麼後天努力什麼撞了大運,都遠遠不如有個好血統啊!
皇上的兒子不一定是皇上,但乞丐的兒子一定是乞丐。
地球上的時候,紀墨見多了像他一樣靠自己雙手去努力打拼的,像他這樣成爲打工皇帝的只是鳳‘毛’麟角罷了,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平庸一生,可能勞碌一輩子也只是給兒子攢下一套房子而已,或許還沒換完貸款。
但是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們,他們從出生就註定了衣食無憂,普通孩子還在苦苦纏着老爹老媽給買個新款愛瘋的時候,他們已經開着瑪莎拉蒂守候在大學‘門’口獵‘豔’了。
多麼血淋淋的現實啊。
紀墨強顏歡笑的牽扯起嘴角,對藍寶兒道:“好吧,以後呢,這種事就讓我來吧。知道的,我們人族是需要修煉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戰鬥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修煉。”
藍寶兒愣了一下,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她始終還是不能完全理解紀墨的心態,但是她很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
猶豫了下,藍寶兒還是沒能忍住,蹙着娥眉對紀墨道:“夫君,我,我剛纔是不是說錯話了……”
“啊,沒有。”紀墨嘆了口氣:“不是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總不能因爲自己窮,只能騎自行車上下班,就不允許有錢人開賓利保時捷吧。
“哦……”藍寶兒小心的答應一聲,她在努力‘摸’索爲人妻子的方法畢竟她這方面沒什麼經驗,說起來紀墨倒是老手了。
“呵呵,還得感謝寶兒小妻子爲我準備的新衣服呢!”紀墨見氣氛有點冷,便故意打趣道。
“什麼?什麼新衣服?”藍寶兒莫名其妙的看着紀墨。
紀墨當然意思是指的那狼人的皮,他覺得自己這個玩笑很容易理解的。可是看到藍寶兒這麼‘迷’茫的眼神,紀墨驀然醒悟過來。
就好像藍寶兒不能理解他的**絲心態一樣,他也沒能理解藍寶兒的心情。
這狼妖,其實跟藍寶兒算是同類。自己去扒狼妖的皮,藍寶兒會不會有兔死狐悲的心情呢……
果然人妖之戀其實存在很多隱患問題啊,三觀方面太大差距了。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紀墨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打退堂鼓。
其實地球上人類又有什麼分別呢,複雜的現代社會裡,三觀不同的現象太正常了,不管如何碰撞摩擦,既然已經選擇了開始,就一定要攜手堅持走下去不是嗎。
“呵呵,看我的。”紀墨說着亮出饕餮吞神劍,“嚓嚓嚓”的挖起冰雪,經歷了切西瓜、劈木柴、庖丁解牛的訓練,匹配着八品刀意,他出劍已經是趨向於出神入化,非常麻利的就用千年寒冰雕刻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內‘褲’形狀。
紀墨把雙‘腿’套了進去,成功的完成了他的第一個藝術品。說實話,看起來還不錯,把副總完美的收納了起來。唯一的問題就是,必須得騰出一隻手來提着,要不然就會自然滑落……
其實紀墨知道有時候吧,爲自己的愛人做的一些事情,可能他或者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但是既然愛他(她),那就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哪怕委屈了自己。
像他捨棄了上好的狼皮,而穿上手工雕刻的冰內‘褲’,在人的眼裡是很傻很滑稽的行爲。
但是紀墨還是做了,爲了藍寶兒。
或許作爲妖,藍寶兒一輩子也想不到紀墨這麼做是爲了保護她的心情。
但那又有什麼呢,她是他的‘女’人,不是嗎?
藍寶兒笑得‘花’枝‘亂’顫:“這個小‘褲’子……好麻煩的,還是算了,我們是夫妻,就算不穿也沒什麼的。”說到後來,她小臉都紅透了,但即便這樣她也沒想到勸紀墨用狼妖的皮做衣服。
如果她是人的話,或許這就和扒下人皮來做衣服一樣,確實是很殘忍也很難想像的事情。
紀墨嘿嘿一笑:“被看當然無所謂,我這不是怕萬一蹦出來個‘女’妖什麼的嘛……”
雖然是這麼說,紀墨還是把這冰內‘褲’給拋棄了。穿着真是太傻了,尼瑪還不如‘裸’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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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饕餮吞神劍,一劍收割了那中了‘迷’術的狼人之‘性’命。幾乎是劍拔出來的一瞬間,狼人的神魂也同時被裹挾了過來,成爲了饕餮吞神劍和紀墨的補品。
紀墨對藍寶兒笑了笑:“走吧,咱們只要往前走,總會走出去的。”
說完紀墨忽然想到了一件很悲催的事情既然不能扒皮,那肯定也不能吃‘肉’了。
那這麼遙遠的路程,自己怎麼堅持下去?藍寶兒是辟穀了不吃也行,自己可是不吃就餓啊,這可怎麼得了?
罷了罷了,反正現在還不餓,等真餓得不行了再說吧……紀總暗暗嘆了口氣,忽然想到飲食習慣這個問題,華夏人要是娶了個歐洲老婆應該也會胃‘抽’筋的吧?
“好啊。”藍寶兒嫣然一笑,她完全沒想到紀墨擔心的問題。只要能跟紀墨攜手走下去,她纔不會想那麼多呢。
“對了,我來給你解釋一下爲什麼說他們是被天譴的妖孽。”藍寶兒想了起來,便給紀墨解釋道:“傳說原本不朽冰原是沒有任何妖獸的,甚至連生命都沒有。
“但是很多很多年前,那時候人界靈界還沒有分開,人族和妖族大戰,有一部分妖族在戰鬥中選擇了無恥的逃跑這對於妖而言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所以受到了天譴。
“們被勇敢的妖族驅逐出了暗月高原,只能逃到不朽冰原上,艱難的生活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譴的原因,他們不管變得多麼強大,哪怕是成就五品大妖,也不能化人形、吐人言。
“喏,就像你剛剛看到的那個狼妖一樣。那就是他們的最終形態了,雖然說是因爲天譴的緣故,但是……唉,只能說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
說起來藍寶兒也心有慼慼然,畢竟都是同源。
紀墨卻在暗叫僥倖,幸好自己夠細心體貼。看自己老婆對人家那麼同情,要真是自己把狼妖扒皮之後又做成烤‘肉’,只怕老婆不翻臉也得掉眼淚。
或許是確實餓了許多天的緣故吧,紀墨在逃命的過程中倒是也忍下來了,可是現在終於是安全了,飢餓感就像出籠的猛獸一樣。紀墨肚子不停的“咕咕”叫,終於忍不住對藍寶兒道:“寶兒,我餓了怎麼辦……”
他其實只是跟妻子訴訴苦而已,也沒指望藍寶兒真能有辦法。
沒想到藍寶兒卻道:“夫君你餓了啊,呀,我忘了你還沒辟穀了。沒關係,我也聽說過在這裡如何找吃的,你等我。”
她自己是辟穀了的,是以沒想起來,這時便直接趴在了冰層上。
紀墨一愣,自己這個狐妖老婆到底想幹什麼?好端端的一個大姑娘撅着屁股趴在厚厚的堅冰上,就算不怕冷,可姿勢也不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