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只想靠兩手,向理想揮手。問句天幾高心中志比天更高,自信打不死的心態活到老!嗷嗷嗷嗷嗷!我有我心底故事……”紀總‘春’風得意的騎在火麒麟上,凱旋而歸,嘴裡哼唱着在他打拼時最愛的《不再猶豫》,真是穿越之後最燦爛的時刻了。
相信通過這一次,在南華定然是不會有人再敢小覷楚國了。而且紀墨覺得自己的度把握的應該是剛剛好,不太可能‘激’起六國再一次聯合伐楚,陳國也應該和吳越兩國的關係有了裂縫吧。
楚國真是衰敗太久了,這一次大獲全勝,紀墨相信不管是對軍心還是對民心,都會有很大的振奮作用。
回想起他在當街打死陳國使者樸昌的時候曾經當衆許諾過:“從今天開始,咱們大楚的子民都要站起來!沒有人,再敢騎在咱們大楚的頭上!以前不提了,從今日開始,朕保證,絕沒有人再敢欺負咱們大楚!”
紀墨相信自己已經初步做到了,並且會一直做下去,直到真正完成這諾言爲止。
手搭涼棚向後方望了一眼,那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御林軍騎兵,比起去時,回來竟然顯得更鬥志昂揚,每個人都雖然疲憊卻反而目光更堅定,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難以置信的驚詫。
咦?
好像哪裡不太對啊……
紀墨怔了一下,爲何身後的三萬雪羽騎個個都是驚慌失措,且如臨大敵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看到什麼了這是?紀總急忙回過頭來看向前方,登時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嘶……我擦,這不是仙俠世界嗎,怎麼變科幻了?”
只見在他們前方的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幕巨大的半身影像,影像之中是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她的美,傾國傾城。
涅境上人可一人傾國,但或許她並不需要施展那涅境的實力,只需展顏一笑,便已然足夠。
她那飄渺出塵的氣質,宛如仙人般讓人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
當看清了她的樣子之後,楚軍將士們除了心中的恐懼,竟然還生出了感動膜拜之心。
便只是一眼,已然讓萬衆一心之勢瓦解。
或者說並沒有瓦解,只是改變。
從萬衆一心的忠於紀墨肯爲紀墨去拼死沙場,變爲萬衆一心的睜大眼睛,只爲能夠再多看她一眼。
紀總瞬間心都寒了,尼瑪看這一個個宛如狂粉般的將士們,這要對方是敵人,還怎麼打?
不過這白衣‘女’子可真漂亮啊……紀總也忍不住盯着看了兩眼,在她面前,地球上那些什麼冰冰什麼亦菲都只能靠邊站了,什麼叫‘女’神?這他喵的才叫‘女’神啊!
不對!這‘女’的肯定是個魔‘女’,能魅‘惑’衆生的!肯定是什麼勾引男人雙修的法術吧?紀墨不無惡意的揣測着,以他在地球上潛規則過無數嫩模的經驗,事實上已經很有抵抗力了。
他肯定是猜錯了,姬紅淚乃是天魔宮宮主,天魔宮是純粹以力證道的體修,哪裡可能會什麼魅‘惑’之術?這不過是姬紅淚修煉到了涅境之後,經歷了脫胎換骨,更擁有超凡脫俗的氣質,完完全全的個人魅力所致。
理論上來說,十名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老卒組成的軍威陣,可敵通靈境初期。百人可敵通靈境中期,千人可敵通靈境後期,萬人軍威陣即便是遇到傳奇境初期、中期修士亦可一戰。
十萬大軍甚至可以匹敵傳奇境後期修士,據說百萬帶甲之士組成的軍威陣在強力主將率領下,更可與涅境上人爭鋒!
但這些終究只是理論上而已,十人、百人、千人,甚至萬人也或者可以如臂指使。
但是十萬人想能做到令行靜止談何容易?更遑論百萬人,這簡直就是隻存在於理論上的想象而已。
或許那些類似於韓信、岳飛這種歷史名將能夠做得到,但是紀墨相信可能整個大楚也就是軍神項威有這個實力和威望吧?
所以也難怪皇權會被道‘門’壓制了,道‘門’有涅境上人這種大殺器,一個頂你百萬兵,這怎麼打?
可若是‘逼’急了,國家出動百萬大軍攻打道‘門’,或許道‘門’能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必然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說不定還得夭折個涅境上人。
而且更可能‘逼’得國家之間聯合起來,跟道‘門’拼命的話,最後還真說不準誰贏呢。
即便是道‘門’贏了,把國家都滅了,那誰來統治百姓?道‘門’要是連統治百姓這活兒也幹了,哪還有時間去修煉?自己重新扶植新國家的話,那還不夠‘操’心的呢,扶植起來還不是一樣得進入皇權和道‘門’的新一輪對抗?
總而言之,道‘門’和皇權目前的平衡還是有道理的。而紀墨嚮往的能夠皇權壓倒道‘門’,也是任重道遠。
紀墨想這些其實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再擡起眼去看那白衣‘女’子的時候,便看到那雙動人心絃的剪水雙眸正也在看向他。
“你便是楚皇?”白衣‘女’子那清冷的眸子注視着紀墨,但是那不悲不喜的視線讓紀墨不禁感到一絲屈辱。
那時一種近似於無視的平和,沒有感情‘色’彩恰恰代表了紀墨這個皇帝在人家眼中的位置。
一國之君,在涅境上人的眼中,也只不過是比較強壯的螻蟻而已。
紀總看慣了仙俠修真小說,也早就厭倦了一句幾乎每本小說裡都會出現的話:“XX之下,皆爲螻蟻。”真的,這句話出現的頻率、地方太多了,簡直讓人看到都有想點右上角紅X的衝動。
可是此時此刻,紀墨方纔親身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真的,或許在這個絕美的‘女’子眼裡,自己就只是個螻蟻而已。
至於其他的人,就更可悲了,他們在白衣‘女’子眼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偏偏還把對方當成了‘女’神來供在了心裡。
堂堂一國之君,豈能任人輕視?在場修爲最高也是唯一的傳奇境巔峰修士項威老將軍‘挺’身而出,向那白衣‘女’子遙遙拱手一拜:“吾皇在此,在下楚國大將軍項威,請教前輩如何稱呼?”
看起來蠻好笑的,項威是‘花’白頭髮的老將,卻向一個看起來宛如二十歲少‘婦’的‘女’子稱呼前輩。
但事實上項威這聲前輩叫的是名副其實,不僅僅是修爲上如此,即便是年齡上項威猜測對方也當得起“前輩”二字。
白衣‘女’子的秋‘波’流轉在項威身上停留了片刻,笑道:“你倒是教出個好孫‘女’兒!”
項威一呆,旋即明白過來白衣‘女’子說的是自己的孫‘女’項蘭馨。
馨兒如何會跟這不知來歷的涅境上人扯上關係?項威不禁感到詫異,亦不知此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因爲項威的修爲,也或許是因爲項威和項蘭馨的關係,白衣‘女’子對他的態度就顯得客氣了不少,她笑道:“前輩這話就不必再提了,你的好孫‘女’如今已經拜入本座‘門’下,算起來本座倒還矮了你一輩!”
“不敢當不敢當……”項威說到這裡猛然醒悟過來,萬分震驚的脫口而出:“什麼?馨兒她她竟然拜了您爲師?”
“不錯。”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本座乃是北疆天魔宮宮主姬紅淚,偶然經過楚國境內,遇到你的孫‘女’項蘭馨。她與本座有緣,已經拜本座爲師。本座便是特意來跟你知會一聲,今日起項蘭馨便是天魔宮的人,將隨本座迴天魔宮修煉。日後若是你家人遇上難處,便可持此信物到天魔宮來求助。”
說罷一道流星從天際劃過,吸引了衆人目光,卻見那道流星卻是直接飛到了項威的面前。
項威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到手裡時光芒減退,現出來一塊令牌,上面鐫刻了天魔宮的字樣。
“嘶……”項威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令牌也不知是從幾百幾千裡外飛來,豈不是說這天魔宮宮主姬紅淚的修爲更是逆天?
只怕她至少也是涅境後期修爲,甚至可能是那距離飛昇靈界只有半步之隔的涅境巔峰!
這樣的人物,真的是讓人連反抗的勇氣都生不出來啊……
“項老爺子,貴孫‘女’本座就帶回去了。另外還有個叫黃月清的丫頭,也入了天魔宮,本座一併帶走。”姬紅淚此時已經看都沒再看紀墨一眼,即便是人皇,但區區通靈境初期的修爲還入不了姬紅淚的眼。
姬紅淚也並不是來徵求誰的意見,只不過是被項蘭馨求着來給個消息而已。消息給到了,姬紅淚半點再耽擱的意思都沒有,對項威點了點頭:“就是這樣。”說完她就想走。
“等一下!”就在此時,從一開始只被看了一眼就被無視了的紀總忽然大叫一聲,嚇得項威一身老骨頭都酥了皇上哎,您可別耍渾啊,這是大能啊,惹‘毛’了人家咱們這七萬御林軍根本就不夠看的啊……
姬紅淚的半身人像本來已經半轉過身,也已經黯淡了許多,聽到紀墨這一聲喊,她不由得停下了動作,緩緩轉過頭來,一言不發的俯視着紀墨,就像俯視着一隻自不量力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