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明和林志賢對視了一眼,這裡是林志賢的地盤,林志賢自然是當仁不讓的跑過去把‘門’拉開一道縫,對着外面喝道:“吵吵嚷嚷什麼?看看你們的樣子,還像是修道之人嗎?”
“我們是看到……”有人想說什麼,立刻被林志賢蠻橫的打斷了。
“看到什麼看到!一個個傻頭傻腦的,本座怎麼不知道失火?莫非你們全都比本座聰明?”林志賢‘陰’沉着臉,把執事的威風擺了出來。
“林執事,您的臉……”有人疑‘惑’的指了指林志賢,林志賢被火柱燒得臉上光禿禿像個大鴨蛋。
“我的臉關你們屁事啊!本座心血來‘潮’,有了頓悟,去了六根,行不行啊?”林志賢一抹自己的臉,眼淚都快出來了,眉‘毛’眼睫‘毛’鼻‘毛’都好說,本座那鬍子可是蓄了三十年的啊……
“行行行……”衆人諾諾連聲,他們都是打雜的,哪裡敢跟林志賢頂嘴。
“滾滾滾!全都給我滾!都很閒是吧?要不要本座給你們安排點兒事情做啊!”林志賢破口大罵,頓時衆人作鳥獸散。
林志賢眼角瞥見還有一人在,十分不快的喝道:“你怎麼不走?”
張大猛戰戰兢兢道:“我,弟子是在等唐師弟……”
“唐師弟是你能叫的嗎?啊?”林志賢“呸”的吐了口吐沫,冷冷道:“等着!”
說完林志賢“啪”的關好‘門’,於是裡面發生什麼事外面都看不見聽不見,當然外面什麼動靜也瞞不過裡面的人。
“好了唐師弟,不要在我這裡耽擱太久,免得有人生疑。”林志賢戀戀不捨,卻也只能對紀墨道:“這房頂我自會解決,你快去完成程序吧。唐師弟,我跟你一見如故,以後有機會可要常走動啊!”
“多謝林執事厚愛……”紀墨說。
“叫什麼林執事!”林志賢故意板着臉道:“叫林師兄!”
“哦,多謝林師兄厚愛,以後師弟一定會來拜訪師兄您的。”紀墨呆頭呆腦的道,這話配合着他的表情顯得耿直極了。
“行了,走吧,造好了名冊,還要領取道服、法器呢,‘洞’府也得選,腰牌也要刻,事情多着呢。”胡德明催促道。
林志賢白了胡德明一眼,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讓胡德明把紀墨給拉了出去。
匯合了張大猛,胡德明帶着紀墨便往“福利房”去了。到了福利房‘門’口,胡德明停住腳步,回頭瞅了張大猛一眼,以目示意。
張大猛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看看外面,手指着自己鼻子尖道:“胡執事您的意思是……”
胡德明皺起了眉頭,對張大猛的不曉事很是不滿:“外邊兒候着!”
“啊?可是……”張大猛想說什麼,可是胡德明一瞪眼睛,終究還是憑藉執事之威嚇得張大猛一縮脖子,耷拉着腦袋出去等了。
‘奶’‘奶’的,咒你一輩子“入定時想放屁、突破時想拉稀”!張大猛在外面找了個角落蹲着畫圈圈,他本想全程陪同的,好跟紀墨拉近關係。
本來除了根底房其他房都是不限制他陪同的,張大猛美夢都做上了,沒想到讓胡德明給破壞了。
等張大猛出去,胡德明對紀墨嘿嘿一笑:“唐師弟,非同凡響,師兄看好你,日後一定大展宏圖!”
“謝謝胡師兄。”紀墨心說這話不新鮮啊。
“但是唐師弟,爲了你好,咱們必須得演戲。就只當你是個雜靈根,這樣也是對你的保護,知道了嗎?我對你態度如何,你別在意,那都是假的。”胡德明一手捂住了‘胸’口,情深意切的道:“師兄的心意,你懂的。”
“……”紀墨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朕不懂,朕真的什麼都不懂你個老玻璃!
踏入了福利房的‘門’,紀墨便看到一個有些謝頂的大胖子正在捧着本什麼書搖頭晃腦。
“劉執事,那本《邪修‘豔’史:盜仙墓》還沒看完吶?”胡德明笑眯眯的問道。
“沒呢……不是,誰看《邪修‘豔’史:盜仙墓》了?本座看的是《煉丹入‘門’》!”謝頂大胖子劉執事慌慌張張又理直氣壯的說着,捧着的書卻是隨手塞入了‘抽’屜裡,但紀墨已經眼尖的瞥到書頁上的繡像貌似****。
劉執事擡起眼看到是胡德明,這纔算是鬆了口氣,‘肥’‘肥’的臉上橫‘肉’顫抖着不滿的道:“老胡,熟歸熟,你再‘亂’說話小心我剋扣你的福利喲!”
胡德明哈哈一笑,指着紀墨道:“老劉,這是新入弟子唐絕,已經被柳長老收爲真傳,我已經登記在冊,你來把他的道服、法器和福利發放一下吧。”
“唐師弟年紀輕輕就是真傳,真是……”聽聞是真傳弟子那劉執事頓時臉上堆滿了笑容,但是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反應了過來,頓時變了臉‘色’,對胡德明問道:“柳長老的真傳?不會吧!柳長老已經有了兩個真傳了吧?算上他……豈不是說柳長老‘門’下真傳名額已滿?可馬上就要真傳選拔賽了,憑……爲什麼啊?”
紀墨眨了眨眼,這劉執事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對頭啊。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柳長老高人行事,豈是我們這些人能揣測得到的?”胡德明攤開雙手,非常‘逼’真的表達着他也是很不理解。
劉執事目光古怪的看了一眼紀墨,又追問胡德明道:“老胡,他的修爲、‘肉’身和靈根測試怎麼樣?”
胡德明搖搖頭道:“沒有修爲,雜靈根,也就‘肉’身還值得一提,不過僅此而已。”
“就只是僅此而已?”劉執事半信半疑的瞪着胡德明,胡德明苦笑道:“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還能騙你不成!總之他是柳長老欽點,據說是在外雲遊時遇到的,至於爲什麼,憑什麼,那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了。行了老劉,趕緊發福利吧!”
“……知道了。”劉執事低着頭,他輕車熟路的,很快就把東西備齊了,遞給紀墨。
“真傳弟子道袍一件、真傳弟子云履一雙、真傳弟子拳套一雙、真傳弟子儲物袋一件、保安萬全油一瓶、九星地火堂入‘門’腰牌一面……”劉執事漫不經心的履行着程序,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他心思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不過好在他長期做這些事,即便不用心也沒少了東西。紀墨清點了一下,就端着托盤跟胡德明離開了福利房。
等紀墨和胡德明一走,這劉執事便立刻溜了出去,到‘門’外張望了下,見外面無人,便連忙返回房內,‘抽’出一張繪着密密麻麻符文的符紙來。
閉上雙眼,劉執事雙掌一合,把符紙夾在了掌心。默唸幾句什麼,睜眼把雙掌一開,那張符紙竟然化作一隻鴿子,“撲拉拉”的飛了出去。
鴿子在鳳魔窟之內穿行着,這鳳魔窟乃是連雲山之下一座無比龐大的地‘穴’,本該暗淡無光,但是也不知這鳳魔窟的祖師爺們是如何做到的,使了個什麼樣的法術佈下了什麼樣的法陣,竟然讓這地‘穴’之中與世外桃源無異,同樣有鳥語、有‘花’香、有蟲鳴、有水聲。
甚至有光明。
是以這鴿子飛舞也並不惹人注意,那鴿子飛過了廣場、飛過了擂臺、飛過了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石‘洞’,最後在一個石‘洞’口停了下來。
鴿子“咕咕咕”的叫聲驚動了‘洞’中人,於是封閉住了石‘洞’的藤蔓植物如同捲簾一般自動捲了起來,鴿子便飛了進去,只見這石‘洞’裡桌椅板凳‘牀’榻衣櫃齊全,居然還延伸出幾個小‘洞’,儼然一套天然小別墅。
桌邊坐着一個綠袍青年,這綠袍青年闊面重頤,濃眉大眼,雙眉飛揚只可惜間距太大,不免給他的英姿勃發打了點兒折扣。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算是個長慘了的古裝帥哥,他一伸手,那隻鴿子便落到了他的手掌心上,而後在光華中化作一頁符紙,同時劉執事傳過來的話就在綠袍青年的腦海中回‘蕩’。
“什麼?”綠袍青年頓時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來,一腳將八仙桌踹飛出去。那八仙桌狠狠撞在石壁上,摔得個粉碎。
按捺住怒氣,綠袍青年將手一指,那‘洞’‘門’外的藤蔓植物便自動垂簾,將‘洞’‘門’完全遮掩住了。
“媽的怎麼會這樣?馬上就是真傳選拔賽了,柳殘陽的真傳僅餘一席,我劉仁峰本來是勢在必得!怎麼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王八蛋究竟是他媽哪兒冒出來的?
“我劉仁峰乃是天縱奇才,只不過‘花’了區區四十載,如今已經是通靈境中期修爲,我的家族更是南華有名的修真家族,我的家族給了我莫大的支持,我準備了許久許久……
“柳殘陽的真傳席位本該是我的!本該是我的啊!‘混’蛋——爲什麼不是我!爲什麼會是一個從外面撿回來的,沒有修爲、雜靈根的廢物!爲什麼啊——”
綠袍青年大發雷霆,‘洞’外走過之人便都隱隱聽到他的‘洞’裡似乎有什麼聲響,但‘洞’‘門’外的藤蔓植物盡職盡責的起到了作用,所以沒人知道這叫劉仁峰的綠袍青年在‘洞’裡究竟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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