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很有種挫敗感,自己本來把在這裡打獵想的‘挺’有難度的,卻沒想到人家紅中在這裡‘混’的這麼有地位。
拍了拍紅中的頭,紀墨想說什麼竟然不知說什麼好。
翻身下紅中,紀墨走到那野豬面前,看着血糊糊的豬頭,紀墨有點犯惡心。這纔想起來,朕可是吃熟食的!
可是這哪裡找火去?紀墨呆了一呆,頓時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金‘色’火焰。可是這金‘色’火焰怎麼‘逼’出來呢?紀墨就只是在被紅中攻擊的時候,金‘色’火焰纔出來了的,只會被動不會主動啊。
紅中怯生生的看着紀墨,不知道主人爲何還不開吃,紀墨不吃牠也不敢動嘴。
紀墨想了想,對紅中道:“來!打我!”
紅中愣住了,牠雖然通靈,但是一時也理解不了紀墨的真意。伸出爪子‘揉’了‘揉’腦袋上的大包,紅中膽怯的搖了搖頭。
紀墨再三示意,紅中終於壯着膽子試探着伸出爪子來,就像是哄孩子睡覺似的輕飄飄在紀墨身上拍了一下。
紀墨壓根都沒什麼感覺,紅中的爪子卻已經像觸電般又縮回去了。
這哪裡是攻擊啊?比撓癢還不如!紀墨體內的金‘色’火焰自然也是沒有出來。
紀墨怒了,對紅中喝道:“這是幹什麼?讓你打你就打!我保證不打擊不報復,行了吧?”
紅中膽怯的搖搖頭,爪子不停的‘揉’牠那一腦袋大包。
“你敢不聽我的話?”紀墨臉‘色’‘陰’沉厲聲喝道:“用你最厲害的絕招打我!噴水,不!用你的冰凍視線!來啊!”
說着紀墨一屁股坐在了野豬身上,把手背到了身後,以示自己絕不還手。
紅中愣住了,牠完全搞不懂紀墨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紀墨如此‘逼’迫,再加上紅中腦袋上的疼痛,以及紅中臣服時間太短骨子裡的野‘性’作祟,紅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可是你‘逼’我的……紅中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牠眼中銀芒閃爍,頓時便有兩束白光,宛如‘射’線般向着紀墨身上‘射’了過去!
之前紅中用這一招攻擊紀墨,距離還遠些,現在卻是近在咫尺。紅中心中的野‘性’在咆哮:這可是你‘逼’我的!打死了你可別怪我!啊哈哈哈——
“熊”的一聲,紀墨身上瞬間冒出一圈金‘色’虛焰,宛如小宇宙爆發。
紅中眼中的白光掃到金‘色’虛焰,頓時發出“嗤”的一聲響,白霧滾滾,彷彿硝煙瀰漫。
上一次是掃的,這一次卻是直視,白光中蘊含的冰寒盡數攻擊到了金‘色’虛焰上。但也只是讓“嗤”的聲音拉長、白霧的濃度變大而已,卻是因爲距離太近,而觸怒了紀墨身上的火焰。
“呼——”
金‘色’虛焰前所未有的猛然擴散,這讓紀墨有種自己像五小強被打倒後又爬起來的感覺,小宇宙二度爆發了。
“嗷——”
紅中慘叫一聲,被金‘色’虛焰籠罩住了身體。還好紅中反應快,瞬間收回冰凍視線,逃之夭夭。
金‘色’虛焰一閃而沒,收回到了紀墨的體內。紀墨起身看了看屁股底下坐着的野豬屍體,好傢伙,整個兒都燒焦了……
不是吧?紀墨苦着臉把焦了的部分撕開,終於‘露’出笑容。好在焦了的只是外面,裡面的‘肉’還是噴噴香的。
這也就是因爲這野豬是比較厲害的靈獸,如果是普通家豬,已經化爲灰燼了,紀總連根‘毛’都吃不着。
紀墨回過頭去看紅中,微笑眯着的眼中透着一絲寒意。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感覺不出剛纔紅中攻擊他時散發出的瘋狂野‘性’?果然這等強者,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心塌地臣服的啊。
紀墨心想,看來等回去之後,就得讓本尊去學一下如何收靈寵,也搞個滴血什麼的儀式,免得這畜生野‘性’未馴,心有反骨。
“再來啊!”紀墨伸出手,向紅中招了招。
紅中此時遠遠的趴在那裡,被剛纔的金‘色’虛焰燒得渾身碧綠鱗片都漆黑了,看着像條黑豹似的,要不是遠近就牠這一頭靈獸在,紀墨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見紀墨招手,紅中“嗚咽”着搖搖頭,牠現在很受傷,身上受傷,心裡更受傷。
你不是說不打擊報復的嗎?嗚嗚……騙子,大騙子!紅中眼中飽含着委屈的淚水,目光退縮閃躲,低着頭做足了弱勢羣體的姿態。
紀墨再三召喚,發誓保證不會再打擊報復,紅中這才耷拉着腦袋,跟個黑煤球似的靠近來了。
打一巴掌就得給個紅棗吃,紀墨撕下一大片又香又嫩的裡脊‘肉’自己食用,剩下的就丟給紅中了。
紅中一開始還對這烤熟了的豬‘肉’很不屑,但是才吃了一口,牠眼中就閃爍出了奇光異彩。
很明顯,紅中一直都是吃的生‘肉’。就算再好吃,老吃一種口味也膩了啊。更何況這紅中也不知道已經吃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了,終於換了次口味。雖然紀墨沒放鹽和味‘精’什麼的,但已經足夠這土鱉吃的頭搖尾巴晃了。
吃完之後紅中吐着油‘花’‘花’的舌頭到紀墨面前,一番賣萌,總算是換來了紀墨滿意的‘摸’‘摸’頭。
紀墨把手上的油隨手抹在了這廝腦袋上,嗯,這鱗片似乎抹了油還有保養作用,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吃飽喝足,紀墨又去編了個草裙——前一個又被火燒成灰了,紀墨現在編草裙技術突飛猛進,愈加美觀大方……
翻身騎上紅中,紀墨大手一拍紅中的滿頭包:“走你!”
明顯肚子都吃鼓起來了的紅中,本來習慣‘性’的想虎嘯一聲,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然後厚着臉皮以時速最多不過三十公里的速度飆了出去。
反正快走慢走差別都不大,紀墨也是剛吃飽,就當消化食了。
由於有紅中的威懾作用,這一路上也沒什麼敢擋路的,紅中又翻山過水如履平地,紀墨甚至有種獨自在高速路上飈車的感覺。
這一日,忽然前方傳來了“呱嗒嗒”的馬蹄聲,彷彿雨點敲窗,又急又密!
紀墨跟紅中一下子都‘精’神了,尤其是紅中,這簡直是對牠威嚴的挑釁啊!
紀墨打眼一看,只見來的是一匹長得像海馬卻又和馬一樣生着四條長‘腿’的靈獸,這靈獸的背上不知道馱着個什麼東西,看不真切。
這馬一樣的靈獸慌慌張張的逃命般衝過來,有些慌不擇路的意思,卻沒想到闖到了紅中的禁區裡。
紅中別看在紀墨面前跟龜孫子似的,但是在其他靈獸面前卻是絕對的趾高氣昂。這靈獸竟敢迎面衝來,簡直就是在打臉啊!
去你媽的!紅中剛好在紀墨這裡受了憋屈,一股子火都發泄在那靈獸身上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兩眼一瞪,頓時銀睛之中‘射’出兩道白光!
白光掃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靈獸就變成了一尊活靈活現的冰雕!
紅中鼻孔裡不屑的發出“哼”的一聲,噴出兩道白霧來,很得意的回頭瞅紀墨一眼,毫無疑問又捱了一手刀,立刻老實了。
紀墨騎着紅中溜溜達達的過去了,漫不經心的一看那冰雕,紀墨頓時眼睛瞪得老大。
之前他雖然注意到了這靈獸背上馱着東西,但是因爲顏‘色’的緣故,又窩成一坨,也沒看出來是什麼。
可是現在走近了仔細看,紀墨才猛然發現,這竟然是個人啊!
這人趴在靈獸的背上,就跟紀墨現在一樣渾身赤‘裸’,只在腰間圍着草裙。不同的是比紀墨多了許多零零碎碎的裝飾品,貌似都是不知什麼動物的牙齒,用麻繩串在一起,頭上綁一串、脖子上套幾串、手腕上也各套了兩串,看起來格外土鱉。
之所以紀墨一開始沒判斷出來這是個人,主要因爲此人雖然跟人一樣是一個腦袋兩隻眼、兩隻耳朵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但他渾身皮膚居然是跟騎着的靈獸一樣,整體覆蓋着水藍‘色’的鱗片。
連雙手指間,也都連着像青蛙一樣的蹼。而且在他的屁股後邊,竟然還長着一條像蜥蜴一樣的尾巴!
我‘操’!阿凡達啊!
紀墨倒吸一口冷氣,雖然長相是怪了點,但不管怎麼說,這肯定是個跟人差不多的智慧生物。
從冰雕裡的樣子來看,這“阿凡達”之所以是趴在靈獸背上蜷縮着的,是因爲後背上中了一箭,這一箭雖然沒中要害,但也‘挺’夠嗆。
由於“阿凡達”和靈獸依靠的太緊,所以紀墨也不能再看出更多的信息來,包括連這“阿凡達”究竟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忽然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同時還有着“嘰嘰喳喳”的喝罵聲。
‘操’!紅中猛地昂起頭來,惡狠狠的盯着那方向,媽的還能不能在這兒安居樂業了!
紀墨放眼望去,只見山腳下轉出來幾騎馬一樣的靈獸,靈獸上也各自騎着名騎士。之所以這回紀墨看出來了,主要也是顏‘色’問題……
這幾個追來的騎士,個個都是皮膚碧綠碧綠的,跟藍馬形成了強烈的顏‘色’反差。
單從皮膚顏‘色’上來看,很顯然這些追來的騎兵,就跟被凍在冰雕裡那位“阿凡達”不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