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你怎麼會跟我們家老頭子鬥法?”雲燁好奇的問道。
“與前輩切磋而已。”趙錚隨口道。
雲燁翻了個白眼,冷冷道:“說人話行不?我們家老頭子瘋,但你不瘋啊!”
說讓,他立刻閃身,果不其然,如果他不動,一隻大手便落在了他的腦袋瓜上。
“臭小子,有那麼說你老師的?”逍遙子大怒。
但誰都能夠看得出,逍遙子對待自己這個徒弟的寵溺。
經過柯炎簡單的解釋,衆人才知曉了事情的原委,雲燁恍然道:“我說呢!以你憊懶的性子,多少大事都不出場,偏偏這個時候來到白馬寺,原來是菩提大師的要求。”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他們感到的時候,是自己的老師搞定了三個殺手,然後讓他們照顧好趙錚的父母還有沈忠河,便火急火燎的衝到這邊來,原來擔心趙錚真的將渡愛逼死,那可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雲燁喃喃自語,卻也沒有了下文,一方面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師,二人都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夾在中間也不好說些什麼。
“爸,媽,沈叔,你們沒事吧!”
見到自己的父母到場,趙錚連忙走過去。
直到牽起兩人的手,趙錚的心,這纔算徹底放下。
“我們都沒事,你的這些朋友都很好!”李慧蘭說着,還不忘特意看喬飛飛一眼,立刻就讓後者俏臉通紅。
“就是你沈叔,爲了保護我們受了傷。”趙正德說道。
原來,沈忠河與趙正德當年可是都當過兵,而且一起下過鄉的。雖然幾十年過去了,兩人早已經發福。可這一次,突然有四個人氣勢洶洶而來,而且手中都帶着刀子,兩人當然知道對方來着不善。
所以,趙正德藏身門後,先是對方叫門不開,拖延了十幾秒鐘的時間,等對方撞開廂房的門之後,沈忠河正面牽制,趙正德在門後偷襲,這才造成了第一個殺手的暈倒。
之後在打鬥中,沈忠河的手臂被刺傷,緊要關頭逍遙子趕到,這才救下了三個人。
雖然事情比較複雜。不過,這之間的過程到逍遙子攔住渡愛圓寂,不過五分鐘。
沈忠河擺了擺手,說道:“屁話,這難道不是保護我自己?再說,我們之間說什麼連不連累的。”
沈忠河說着,將目光放在了趙錚身上,狠狠的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好小子,沒有給你父母丟人。如果你今天不來,我還真瞧不起你。連父母都不顧的人,還能算得上是人。如果遇到那種情況,將納蘭雪華送給南宮無情,不敢出頭,同樣不算個東西。這件事情你做的對,我以你爲榮。可惜了……”
說道這裡,沈忠河臉上滿是惋惜。
“沈叔,有什麼事情您吩咐!”趙錚連忙說道。
“還不是你跟夢瑤,要是你們能夠在一起多好,這麼好的女婿,可是打着燈籠都沒處找。”沈忠河感慨道。
“爸!”沈夢瑤扭捏了一聲,“你說什麼呢!”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對於自己這個女兒,他可是含在嘴裡怕化了。
“小錚,無需自責什麼,父母以你爲榮!認爲對的事情,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趙正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雖然方纔發生的事情,讓李慧蘭受到的驚嚇,趙正德二人也是目瞪口呆,誰能夠想到,來到白馬寺燒香拜服,碰到的熱情的婦女,竟然是要謀害兒子的人。而他們被留在寺院中好吃好喝的住着,竟然成爲了他們威脅趙錚闖寺的條件。
想到這裡,李慧蘭就眼淚在眼圈。幾個月前在龍城的時候,趙錚就已經中毒一次,差點沒死了。這一次,則因爲他們陷入了困境,這讓她這個當媽的如何承受這樣的打擊。
他們確實能夠看到趙錚風光的一面,也正在享受兒子成功之後,創造的財力去孝順父母。然而,他們從未想過,趙錚需要面對如此多的危險。
“兒子!要不然咱們就別幹了,找一個城市我們好好生活。”李慧蘭顫抖的說道。
她只是一個母親,只是一個關心兒子的母親,身爲父母,她當然望子成龍。然而,與兒子的生命相比,成就又算得了什麼?
趙錚笑了笑,輕拍母親的手背,安慰道:“媽!一切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
見趙錚如此,李慧蘭也沒有在多問些什麼。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切交由兒子處理就好。
不過,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又看了柯炎一眼,輕聲道:“兒子,如果可能……渡愛大師畢竟已經悔改,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慧蘭不懂得什麼大事,身爲一個母親,當然要爲自己的兒子考慮。對於柯炎,她見過幾面,也很喜歡這個徒孫。然而,爲了徒孫報仇,趙錚很可能招惹更大的人物,這不是李慧蘭願意看到的。
所以,她在心中說道:“委屈你了,柯炎。”
這便是一個母親,道理,幫助自己人,這些在自己兒子面前,通通無用。
聽了母親的話,趙錚一愣,旋即相同了母親的意思。一旁,柯炎也拽了拽趙錚的衣袖,說道:“師父,這件事情,讓徒弟自己解決如何?”
柯炎本就早熟,這段時間境界又突飛猛進。而且,自己的母親已經發話了,他也有些顧慮。此時,他見柯炎信心滿滿,倒是點點頭,說道:“你是我弟子,只要不傷天害理,不管招惹到誰,天塌了有爲師給你頂着,不要想爲師會不會遇到強敵這些有的沒的,一切按照你自己的本心去做。”
“我知道的,老師。”
柯炎說着,直面渡愛,冷哼道:“渡愛,因爲我方纔的誓言,所以你要誅殺與我,因爲你怕我未來真的有一番成就,從而影響到白馬寺,是還是不是?”
“阿彌陀佛,貧僧當時所想,正是如此。”渡愛已經算是大徹大悟,到了此時,並不會在隱瞞什麼。
“由此可見,你方纔怕了。雖然你一心爲了白馬寺,害怕老師與仰光寺的關係越來越近,幫助他們超越白馬寺,奪取白馬寺今時今日的地位。殺掉我,也是這個意思。可你卻忘了,住持之前,你首先是一個和尚。白馬寺有今時今日的地方,是靠着鑽營?是看着滅掉那些有能力的後期之輩?”
“不,你錯了,白馬寺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你們那顆禮佛向佛的心,自己心中無佛,白馬寺不再是一座寺廟,你還談什麼發揚光大,你從一開始就錯了,當有今天的結果。”
柯炎的話很直白,可聽在渡愛等僧人身上,卻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是啊!如果自己自信,堅定自己的佛心,其他寺廟不斷進步,對他們纔是激勵作用,而且他們不用擔心被人超越,因爲他們能夠堅定自己的佛心。
可他們自己呢?因爲懼怕超越,所以這些年來,沒少做打壓的事情。不僅自身沒有進步,連帶整個華國玄學界的佛教分會,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裹足不前。
“阿彌陀佛!貧僧……大罪過!”
渡愛張了張嘴,說道。
他忽然想到,老師因爲他閉關不成,吐血出關。知曉了自己綁架趙錚父母的事情,也說出了同樣的話。可那個時候,渡愛能聽懂,卻不能聽進去。
可這個時候,只是面對一個孩子的話,他卻真的聽進去了。
“只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渡愛想着,說道:“柯炎師傅的話宛若當頭棒喝,希望師弟以及白馬寺衆僧,能夠重禮佛心,一心向佛。”
“你太讓我失望了!”柯炎搖搖頭,一臉鄙夷。
渡愛一愣,自己已經三番五次告誡衆僧,說這件事情與趙師傅無關,而且自己已經準備圓寂,爲自己犯下的錯誤贖罪,可他爲何如此說?
“阿彌陀佛,還請柯炎師傅爲貧僧解惑。”渡愛問道。
“這還看不出,師奶都發話了,說你只是一時糊塗,畢竟是一位高僧,死了可惜。而且,如果你死了,豈不是陷家師於不義。哪怕你強調多時,可你畢竟因爲家師而死。除此之外,針對家師真方面,你只剩下軟禁師公等人。你以爲你一死就一了百了,你以爲你的死,就能夠贖罪?”
“你這只是一種逃避,一種失敗後,不敢面對菩提和尚的逃避。直到如今,你依舊自私的只爲自己着想。你有沒有想過,哪怕你再三強調,這些大師難道就不會將仇恨放在家師身上?”柯炎冷哼道。
這樣的意思,在場許多人都能夠看出。可能夠說出來的又幾人,又有誰能夠在他這個年齡,能夠看得如此通透?
“柯炎師傅之意?”
“很簡單,既然你與家師有仇,就需要你付出代價,將這段仇恨化解。只是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有沒有勇氣去或者。要知道,有些時候,死比或者更容易?”柯炎嘲諷道。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曉了柯炎的意思。
渡愛死,必定會對趙錚造成一定的影響,可是如果他不死,柯炎與趙錚都不會甘心。看樣子,他想到了一條兩全其美的辦法。
“阿彌陀佛!小友此言有理,不知道小友需要貧僧如何贖罪?”渡愛問道。
柯炎想了想,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抹溫睿翼一樣的笑容,看的趙錚心中都是一顫。
“渡愛要倒黴了。”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想到。
柯炎面帶笑容,一字一頓:“很簡單!玄天館缺一個清潔工!”